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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可以的。”周翰遠將胳膊從阿常手裏拽了出來。
    林晟嘴角勾起，結果，被安如心白了一眼。
    “別逞強，先回你院子清理下。”安如心再次走過去，扶住周翰遠，跟他一起下樓。
    周翰遠望向她，心裏有點難受，腦袋好像更昏了，於是就由著她扶住自己。
    林晟走在後麵，“嘖”了一聲。
    阿常有點想笑，強子經過他身邊時，低聲嘟噥了一句，“幼稚。”
    林晟聽到，眼皮子直抽抽。
    幾人來到周翰遠的院子，安如心邊幫他清洗傷口邊問，“你怎麽回事？怎麽會被鬼氣纏身？難道是……”猶豫了下，說道，“你師父……？”
    周翰遠沉默。
    安如心與林晟對視一眼——看來是了。
    “你把你師父綁起來了？”安如心確保傷口處理幹淨了，於是拿自己的藥膏，往周翰遠頭上抹。
    周翰遠能感覺到頭皮上傳來的涼涼的感覺，有點痛有點麻，本來有些軟下去的情緒，卻又因為旁邊的林晟而淡了下去，低著頭說道，“師父做下錯事，我隻想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麽這樣做。”
    安如心皺了皺眉，“那他為什麽還要對你下這麽重的手？他難道不知道，鬼氣纏身是會死人的？你不是他最心疼的大徒弟麽？”
    周翰遠搖了搖頭，依舊低著頭，沒說出話來。
    安如心將藥膏抹好，一旁的阿常看了眼已經忍耐到差不多極限的林晟，又上前，拿起繃帶，說道，“夫人，這個我熟，我來吧。”
    安如心這回倒沒再堅持，點了點頭，將繃帶交給阿常，坐到周翰遠對麵。
    “你從你師父那兒，問出什麽沒有？”
    周翰遠此時因為綁繃帶，已經抬起了頭，看著對麵安如心甜美的臉，靜默了一會兒後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安如心一怔，林晟卻反應過來。
    “你姑媽……”周翰遠似乎有些不忍。
    安如心咬住嘴唇，安靜地點了點頭，片刻後，說道，“我已經猜到了。”
    周翰遠似乎沒有意外安如心會知道，也點了點頭，“師父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翰遠。”安如心不想看到這樣頹喪又內疚的周翰遠，明明這一切，跟他沒有關係。
    不過安如心現在也無心去安慰周翰遠更多，又接著說道，“我安家當年遭遇的事，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周翰遠一僵，緩緩地點了下頭。
    安如心見狀，歎了口氣，又問道，“你師父和那個童佳媛，是什麽關係你知道麽？當年的事，他似乎也有參與吧？”
    周翰遠再次沉默，這一次的沉默時間很長，安如心有心想催他，可是看到他的臉色，卻無法再去勉強他。
    林晟等的不耐煩，就走出屋子，站到外麵的院子，點了一根煙。
    這時，被他派出去搜索的強子跑了過來，手上拿著一件道袍，低聲說道，“沒找到人，在後山的馬路邊有新鮮的車轍，還有這個。”
    林晟瞄了眼那道袍，見到道袍的袖口上有些血漬，冷笑了一聲，“跑得倒快。”
    強子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