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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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胤tang捏了捏拳頭。
    “其實很簡單,你我簽一份契約,你加蓋印鑒,簽字畫押,咱們各持一份。要是將來你對不起我,我便把契約公布天下,讓大家評理。
    如何?”引章笑得輕描淡舉,末了輕輕握起他的手緊了緊,輕輕歎道:“如果你能夠做到,這份契約自然也就毫無用處了,不會對你產生什麽威脅。你別怪我多心,胤tang,我愛你,但我,也害怕”
    “好吧!爺答應你便是。”胤tang本來有氣,覺得簡直豈有此理,聽她一聲輕歎,不覺心軟,點頭答應。
    引章伸手撫上他的臉,仰頭柔聲道:“你生氣了嗎?是不是覺得我在脅迫你?你知道,我從小在江湖上混,沒有把握的事,我是不安心的。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前車之鑒比比皆是,我不能不一”
    “別說了”胤tang輕輕掩住她的唇,笑道:“爺能理解!正如你說,爺處於強勢,你處於弱勢,爺應當體諒你。
    咱們不說這個了,好嗎?”“好。”引章嫣然一笑,往他懷裏貼了貼,靜靜相擁。
    “對了,九福晉”引章有些遲疑,終究還是問了。不過,倒不是覺得什麽“搶了人家老公,內疚”什麽的。這個年代沒有這一講究,她還不至於拿現代那一套理論自己給自己帶一個枷鎖,喜歡了就是喜歡,既然不能避免與胤tang相識、相愛,那麽,隻能說這是天意。而且對胤tang來說,就算沒有她,也不是隻有九福晉一個。她隻是好奇,想打聽打聽她而已,那些小妾麽,還是免了。
    “她”胤tang身子突然一緊,有些慌裏慌張的尷尬神氣,十分不自在,帶著點厭惡不耐道:“你問她做什麽!放心,她不敢欺負你。”引章有些奇怪他的反應,忍不住瞟了他一眼。就算九福晉是康熙指婚,但能入了康熙的眼,雖然多少難免政治聯姻的因素在內,也總不會差勁到哪去吧?胤tang即便對她沒有感情,也不應該不自在才是,他又不是懼內的八爺!
    “你好像很討厭她?”引章覷著他試探著問。
    胤tang眼底一片冰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神色變得極其難看,抿著嘴一言不發,俊俏的臉龐棱角分明,卻又說不出的冷峻。
    “是不是發生過什麽事?她,她對不起你?”引章望著這樣的他,有些發怵,也有些好奇和心疼。
    胤tang心中一衝動,忍不住冷笑一聲,冷然道:“何止對不起這麽簡單!這賤人嫁給爺之前便有相好,跟了爺還敢跟奸夫見麵暗通款曲,哼,倘若她不是皇阿瑪賜婚,皇家丟不起這個人,爺早將這對奸夫淫婦千刀萬剮!焉能留她到現在!”引章微張著嘴,半響無語。這裏邊居然有這麽大的烏龍!這九福晉也是個可憐可歎的倒黴人了!
    “那,那那個男人……、,引章忍不住問。
    “死了。”胤tang淡淡吐出兩個字,漫不經心,混不介意,引章卻忍不住心頭一寒,臉師的白了。憑胤tang的脾氣,那人落到他手上,絕對不會僅僅是一個“死”那麽簡單、那麽痛快。
    胤tang輕輕拍了拍她,溫言道:“你害怕嗎?”
    引章勉強一笑,道:“你當我是聖人呢!”聽到這種事還不怕?
    “別怕,爺不是無情無義、心狠手毒之人。”胤tang輕歎,吻了吻她。
    “我知道。”引章低語。
    “這事,除了八哥隻有你知道,連老十也不知道。”胤tang悶悶道。
    “我明白,我會守口如瓶的,你放心!”引章望了他一眼。
    胤tang點了點頭,擁著她,頭埋在她頸窩,似是閉上了眼,他的呼吸淺而細,觸在頸窩,有點癢癢的溫馨。她知道,他待她,是不同的。
    肌膚相觸,溫熱相傳,引章緊緊握著他擁著自己的手,突然之間心底升騰起一種浮生若夢的感覺,淡淡的,輕輕的,仿若冬日清晨池上升起的輕霧。沒來由的,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你怎麽了!”胤tang忽然抬起了頭。
    “沒什麽,時候不早了,我可是一天沒吃東西呢!”引章笑了笑。
    “爺倒是忘了!”胤tang笑了笑,道:“爺已叫人熬了雞絲粥,備了幾樣小菜,咱們起吧!”
    “好!”引章甚是高興,笑道:“我正想吃這個呢,你怎麽知道叫人做的!”
    胤tang怪怪的望了望她,笑道:“不是你昨兒說了想吃嗎!”
    “哦,我還以為,你自己替我想到的呢!”引章大感無趣,嘟著嘴不高興。
    “好好好。
    下次一定替你想到,行了吧?”胤tang微笑輕輕搖頭,偏身下床。
    “聽著就假!”引章忍不住好笑,隨手將烏雲似的秀發團了團,披衣起身。阿青、阿碧等聽到動靜,一起進來同候梳洗不提。
    用過晚飯,胤tang又磨蹭了一陣,依舊乘著馬車回九爺府,引章歪在榻上一邊捧著茶把玩閑飲,一邊順口問魚兒可有什麽事?
    “有。”魚兒仿佛正等著她開口似的。
    “那怎麽不早說呢!”引章忙放下茶杯。
    “也不是什麽急事,便不忍打擾小姐!”魚兒微微一笑,打開擱在桌上一尺見方的嵌螺鈿拚湊菊hua紋書信往來匣子,從中抽出好幾封信,晃了晃,笑道:“夫人的、華少爺的、吳管家的、丁大掌櫃的、周掌櫃的,還有四封其他商號禮尚往來的,請小姐過目,該怎麽回吩咐一聲。”“快拿來給我!”引章笑著接過,安寄翠的是家常信,周掌櫃和吳管家是稟報一些生意上的狀況,其中吳管家有說到在天津附近買地的事,引華的信說得比較長,說的都是與蠶園有關諸事,有些還向她討要主意,丁凡的則是稟報熱河賣地和建園事宜,說的十分熱鬧,引章看得大為〖興〗奮,立刻便指給魚兒看同她討論。
    一時看完,引章將安寄翠和引華的留下,其他的仍交還給魚兒,簡要吩咐了幾句讓她回信,又特別吩咐給丁凡回信時告訴他,最多再過三四天她們便去熱河,如果沒有什麽事讓他先不要回來。
    魚兒聽罷不像往常那樣很快答應,卻鬼使神差來了句:“小姐,九爺知道嗎?”
    “問這個做什麽?”引章有些莫名其妙,道:“去熱河是咱們的事,他知不知道我說一聲就是了,又不是要他批準。
    “哦。”魚兒望了她一眼,平平應了一聲,聲音裏明顯宣揚著兩個字“不信。”
    “魚兒!”引章有些惱羞快變成怒了。
    “小姐”魚兒好心笑笑,道:“還是先跟九爺商量商量吧!倘若又為這點子小事吵架,多不值啊!而且,小姐心裏也會不好過!”“你又知道?你的話越來越多了!”引章瞪了她一眼。
    魚兒身子向前傾了傾,輕聲微笑道:“小姐何必不好意思呢?奴婢是真心為小姐高興的!倘若小姐不是心裏有九爺、完全把九爺當自己人,小姐素來是個警覺小心的,今日小姐從宮中回來那樣魚兒可從來沒見過。以前小姐再累,也斷斷不會如此沉睡不醒……”
    引章訝然抬眼望著她,一時,竟有些愣了。
    次日一早,引章起床便叫更衣。她平日裏在家穿著都甚簡單隨意,有時寬大的對襟漢裝往身上一裹一係便完事,一說“更衣”便是有事要出去。
    “小姐這樣早要去哪裏啊!”魚兒忍不住問。
    引鼻一邊伸著手臂穿衣,一邊向她笑道:“你昨晚不是說跟九爺商量一下嗎?這會子他應該快下朝了,我上宮外堵他去!”“小姐……”魚兒頓時噎住,大感無力。
    “嗬嗬,好了!你說的對,我這不是從善如流了嗎,我又沒怪你!”引章反倒笑起來,垂眸打量打量,笑道:“我先出去了,你們在家收拾收拾,該了結交代的事盡快安排好,說不準咱們明天就走!”引章來到宮門前時,早朝剛散,穿著官服、帶著頂子的大小官員們三三兩兩從內走散出來,互相拱手道別,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
    上轎的上轎各奔去處。原則上來說,這是個最恰當的時候。不想,引章走向胤tang的馬車跟前,車夫卻陪著笑說九爺已經乘八爺的馬車走了,說是吏部有事要過去看看,他正準備回府呢。引章問明了吏部方位,便轉向吏部去了。
    來至吏部衙門跟前轉了轉,引章稍一沉思,便信步上了衙門口對麵的酒樓,來至二樓開闊處要了個位置,坐在那等著胤tang出來。
    無意抬頭,引章雙眼飛揚,又驚又喜揚聲向另一楮色團hua暗紋寧綢長袍的男子招呼,叫道:“李大哥,李大哥!”
    那男子下意識回頭,會心一笑過來,笑道:“引章,怎麽這麽巧,你也在這!”此人正是上京趕考的李清白。
    他鄉遇故知,自然而然二人兩桌拚作了一桌。
    “我還以為李大哥回鄉去了呢!沒想到還在京城裏啊!李大哥今科如意?”引章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