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土司 尋找(二合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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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章倒是天所謂,笑著跟青鸞說如果舍不得,可以跟他們一起去廣西,可以一路切磋。青鸞聽了十分動心,閃閃發亮的眸子轉了轉,欲舍不舍的猶豫了一陣,終於搖了搖頭,笑著說在杭州還有事要忙,分不開身。
    引章大為驚奇,青鸞居然也會有事?而且還說得煞有介事的。她才不信她有什麽正經事呢!於是便笑問何事?
    青鸞頗為得意,說自己在青雲社客串登台,那兒的大老板十分看重她,原本百般設法想讓她正式加入,打聽到她有大把大把hua不完的銀票,唱戲純屬愛好業餘才怏怏放棄。不過,青鸞還是答應了會常常過去友情洛出,最近正在排一出叫做“漢宮秋”的新戲,她正在勁頭上,當然舍不得走。
    引章聽了一怔,又好氣又好笑,她還以為她是三分鍾熱度呢,不料這一入門,就堅持到現在了!
    “既然這樣,那你還是留在杭州好了!”引章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鼓勵道:“好好努力啊!說不定過個一年半載你的名聲都能傳到京城了!”“真的可以嗎?”青鸞聽了不覺笑靨如櫛,眼睛一閃一閃泛著水光。
    “當然可以!”引章點點頭。難得青鸞有自己的追求,她還是十分支持的。而且,她也並不認為戲子有多麽低下見不得人。
    胤tang卻不是那麽想,瞟了馮茹兩眼,不做聲。
    晚間時分,胤tang特意傳來馮茹,措辭甚為嚴厲,讓她好好勸阻青鸞,不要讓她再拋頭露麵、登台入場的胡鬧。引章深不以為然忍不住插嘴反駁,胤tang瞪了她一眼,斥道:“你懂什麽,那種地方青鸞不適合,她那個脾氣平日沒事便罷了,若哪天被人糾纏上,她能好聲好言與人周旋?讓她手下兩丫頭揍人家一頓我更信些!到時候看著吧,還不知怎麽收場呢!”
    引章聽了方才注意到事情的嚴重性,胤tang所言不錯,他雖沒明說,但據她看來,這年頭戲班子跟青樓差不了多少,哪位達官貴人看上某位戲子,還不是要怎樣便怎樣的?不服從的馮茹的下場就是極好的例子。青鸞當然不是馮茹但終究會惹麻煩。
    “既是如此,馮姐姐,你尋著機會好好勸勸青鸞吧。讓你勸她我知道難為你了,她的脾氣不是那麽聽人勸的,但你與她親厚而且你又是行家,慢慢勸她退出,我想總也不難!”馮茄隻得答應,陪笑道:“側福晉說的是,我一定好好勸勸她。”胤tang道:“不是好好勸勸,是定要勸的下來!你引她入了迷,還不得你自個去解決,這件事可大可小,可若真有一天鬧出事來,你自己想想吧!”
    馮茹心下一凜嚇得背後一陣發涼,慌忙跪下顫聲道:“九爺恕罪,奴婢,奴婢知道怎麽做了。”
    胤tang瞟了她一眼,揮揮手:“知道就好!下去吧!”
    馮茹去了,引章心裏也有些不自在,笑道:“連我也有不是了!”
    胤tang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你呀,什麽都好,就是有時太大而化之青鸞在家裏玩玩無妨,可她好歹是個姑娘家,而且是個什麽樣的姑娘家你我最清楚不過,你怎麽能放任自流由著她折騰呢?江南富庶,山明水媚,什麽大人物都有可能出現在這兒,我這不是擔心你麽?她出了事咱們不能不管,可如果因此牽扯曝光了你的身份,爺倒不覺什麽你不是一直忌諱這個嗎?”
    引章聽罷又是感動又是慚愧,忍不住依偎枯在他身上,伸手圈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唇上、鼻子上連連親吻,笑道:“胤tang我愛死你了!有你在,我真是什麽都不用管了我要把一切都交給你!”胤tang順手將她攬著抱坐在自己腿上,挑起她下巴笑道:“你的一切難道還有沒交給爺的?唔,讓爺好好檢查檢查……”
    “胤tang”懷中女子身子發軟,聲音又甜又膩,媚眼如絲,吐息如蘭,胤tang心一蕩,抱著她大步往臥室走去………
    離開杭州時,已是三月初一,此時的天氣,越往南行越是暖和,一路走一路都是春天。雖沒去過廣西,但經江西的路引章不知走過多少回了,一路走情不自禁跟胤tang興致勃勃大說特說從前遠遊的情形,胤tang聽著聽著又憐憫又心疼,看她眉飛色舞說著風餐露宿的生活,他的憐憫和心疼不禁又加重了幾分,抱著她格外溫柔體貼,又是親吻又是撫摸,含情脈脈的雙眸似要滴出水來,引章莫名其妙,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也忍不住感到暖暖的感動,想到從今以後有他相伴,心裏不禁一陣甜蜜。
    足足走了一個月,一行人才到達這個坐落在十萬大山支脈當中的小鎮上思一說是小鎮都抬舉了它,實在是偏僻冷清得可憐,小小的鎮上隻有一笑破破爛爛的街道,幾十戶人家而已,連家客棧都沒有。據說,這兒實際上隻是一個臨時性的市集中心,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三日乃是市集日,這一日四村八鄉的百姓們聚集在此,進行生活用品和各種山貨的買賣交易,而且大多數交易還停留在以物換物的階段。
    更要命的是,居住在這兒的都是壯、瑤、苗、侗等少數民族,裝束奇特倒是讓人大開了眼界,可是言語不通啊,連比帶劃都不通。
    還好南京府的府台大人是胤俄的門人,經過南寧府時,胤tang找到府台,亮出身份,讓府台大人給派了十來名向導兼雜役,溝通的問題倒算是解決了。住宿,也是讓向導找到了當地一家土司,跟人借住了一家院子。
    引章和魚兒相視一眼,不由暗暗慶幸,還好有胤tang在,不然,她們主仆還不知要費多少唇舌才能在此地落腳呢,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
    當地不產麥子當地人也不食麵食,什麽麵條、餃子、包子、餿頭一概沒有,引章魚兒等無所謂,胤tang卻是十分不好過,再加上這的菜肴口味不是清淡得幾乎天味便是偏甜、偏酸,‘胤tang的眉頭皺起來就沒展開過,如果不是為了陪著娘子,讓他連夜掉頭離開他都願意,引章見了心疼不已,隻好接過了廚師的活兒,親自下廚,按著他的口味就著材料勉強改善改善,胤tang才稍稍好過了點。
    最有趣的是他們剛到的第二天,土司為了歡迎他們,十分隆重的設宴接風,宴席上的菜肴稀奇古怪,酸得要掉牙的酸魚、聞起來仿佛腐臭的酸肉、油炸蚱蜢、白乎乎的蜂蛹湯等等,引章對這些稀奇古怪的菜肴甚感興趣,一盤一盤的問“這是什麽?那是什麽?怎麽做的?”等等,興致勃勃。
    而胤tang呢?每當土司老爺笑眯眯的跟引章說出一道菜的材料和做法之後,胤tang的目光和筷子便轉移了方向。引章那廂還在笑著問土司老爺:“我聽說您們這兒有的人家把豬肉、雞肉、魚肉等醃製好了裝在壇子裏,埋在地下,過豐幾年甚至幾十年之後,再取出來食用,味道仍然鮮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胤tang身子一僵,無語望著她。土司老爺卻撫掌嗬嗬大笑,伸出手指指了指桌上一個大瓷盤笑道:“九夫人您瞧,這不就是!這雞肉是三十年前我夫人嫁過來時的陪嫁,今日中午才從地窖中把壇子挖了出來,出壇即上桌,鮮美的很,您嚐嚐味道如何?”“是麽?那我可要嚐嚐!”引章眼睛一亮,當即夾了一塊肉嚐了一口,笑著點頭讚道:“好吃!”胤tang也嚐嚐。胤tang怎麽肯?一聽說是三十年前的肉他便有些不舒服了,從壇子裏弄出來煮都不煮直接上桌?他嘿嘿幹笑兩聲,笑道:“多謝美意,隻是,我素來不吃雞肉,這牟湯看著不錯,我嚐嚐這個吧!”說著他把注意力轉到近眼前一大瓦罐湯中。一旁伺候的侍女見他欲動手,忙接過碗去代勞,給他舀了幾勺濃湯和兩三塊不知道什麽肉。
    勺子一攪動,頓時濃濃的香味順著騰騰熱氣竄入鼻端,胤tang心中一暢,暗想這回總算是找到一盤正常的菜了。
    他端起碗,用湯匙喝了兩口,又嚐了一段肉,湯汁入口香濃鮮美,肉質細嫩香甜,胤tang不覺笑道:“這菜不錯,甚是鮮美!”
    土司老爺頗為得意,嗬嗬笑道:“九爺喜歡便多食一些,這是穿山甲、貓頭鷹和黃彪蛇跟靈芝、山菌、竹蓀一塊盹的,味道鮮美,而且益氣補血呢!”
    胤tang“噗”的扭頭、俯身,一口噴了出來,頓覺胃中翻江倒海,惡心得直嘔。
    引章又心疼又好笑,掏出手帕遞給他,起身輕輕替他拍順著背,低聲問道:“你沒事吧?”忙又抬頭向土司老爺笑笑,道:“張老爺實在是對不住,九爺脾胃不太好,可能剛才多飲了兩口酒這會子酒勁湧上來了,您這酒啊,後勁足,他的胃恐怕受不了!”
    土司老爺恍然大悟,忙道:“原來如此,慚愧,是我這個做主人的疏忽了!既然這樣,那我叫廚房給九爺熬些清淡的米粥吧,不加別的,加些泥鰍便可!”
    加些泥鰍!想起那鑽在爛泥塘中渾身滑膩膩的泥鰍胤tang忍不住又是一陣惡心,嘔得更大聲,差點把胃吐翻了!引章忙笑道:“不用麻煩張老爺了,九爺這會子也沒胃口,好好歇一歇便可。等他想吃什麽,我自己動手,借張老爺廚房一用,還請張老爺不要見怪才是!”她忍不住暗暗翻翻白眼,至於麽,不就是泥鰍……
    “既如此,那便依著九夫人吧!”土司老爺笑道:“九夫人真是賢惠,還懂得廚藝!”
    “家常而已,張老爺謬讚了!”引章笑笑,扶著胤tang不得不先行告辭,土司老爺倒是個和氣大而化之的,並沒有覺得他們失禮,親自送出了大廳,命家奴好生送去客院。
    胤tang喝了盞茶,才漸漸緩過勁來,長長吐了口氣,向引章歎道:“娘子你可真厲害,這些東西都吃得下!”引章“撲哧”一笑,道:“這是人家風俗習慣,哪有什麽稀罕的,好比蒙古人愛吃羊肉,你們旗人愛喝奶子一樣,你是少見多怪了!”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假如不是在現代那些年她有不少這地方少數民族的同學,這些古古怪怪的食物也聽說見過不少,換做跟胤tang一樣乍然麵對,她多半也不能習慣的。
    胤tang搖搖頭,道:“橫豎爺是不能習慣!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唉!”引章輕輕順著他胸口,笑道:“好了好了,頂多以後我給你做飯,可以了吧?”
    “這可是你說的!”胤tang笑笑,跟著便可憐巴巴望著她道:“阿章,爺有些餓了!”“…”引章無語,男人果然是不能寵著依著的!
    “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引章悶聲答應,帶著魚兒去了。
    休息了兩天,引章等人便開始了尋找金hua茶之旅。來這兒之前,引章早已做了充足的準備,帶了些金hua茶過來做樣本,也讓魚兒畫了些圖樣做參考。她決定先借助土司的力量向眾鄉民打聽,打聽到了最好,打聽不到,便身體力行,進行地毯式搜索,上思鎮就這麽大的地方,即便向周邊縣城延伸,也hua不了多少時間的。她心裏暗爽,擁有現代知識還是很占便宜的,至少她可以十分確切的劃定搜尋範圍不至於淪落到沒頭蒼蠅的下場。
    引章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金hua茶,用滾水泡開,幹枯的hua朵在水中重新綻放,恢複了金黃嬌美的容顏,引章小心翼翼讓土司老爺及土司府上其他人過目,問他們可曾見過山上有這種hua,闔府問下來,沒有一個人認識。
    魚兒、鳶蘿等失望極了,胤tang卻安慰她道:“土司養尊處優,又不上山下地,他府上伺候的人也少有上山,不認識也不奇怪,咱們多找人認認,隻要這兒有,總能找著!
    笑。
    “還是胤tang你最了解我,我也是這麽想的!”引章嫣然一笑,隨即吩咐魚兒及其他隨從,帶著圖畫在鎮上及周邊人家挨家挨戶的一個個打聽,看看能否打聽出來。對於別人好奇的詢問引章隻說這茶hua漂亮,想要找一些帶回京城雲雲,眾人聽了也不以為意。
    過了兩天,上思鎮及周邊都打探過了依然沒有人認識,引章想了想決定下鄉進山,既然來到了這兒,自然不能夠空手而回的。魚兒和阿青、阿碧苦勸,說這地方少數民族聚居,其人野蠻不通情理,不太安全,請求她好好呆在鎮上,下去尋找金hua茶的事就交給她們和向導來做。引章哪裏肯,身為一個科研工作者,親力親為方能有所發現和成就,縮在別人背後,等責別人出力,她來霸占成果,她是萬萬不肯的!
    最後胤tang一錘定音,歎了口氣道:“咱們兵分兩路,我和阿章帶一隊向導和隨從,魚兒和阿青、阿碧帶另一隊同時出發,鳶蘿留在這兒接應,就這麽著吧,誰也別說了!”他深知引章脾氣,勸不住她他隻好陪著一起去。阿青、阿碧等無法,也隻得答應了。
    於是,胤tang與引章帶著八人負責北邊和西邊,魚兒和阿青、阿碧也帶著八人負責東邊和南邊,兩下裏分頭去找,搜尋範圍是上思鎮所轄境內所有山麓林間,一條山溝都不能落下。
    胤tang與引章先往北邊去找,北邊山多,有鳳凰嶺、揚子山、明河溝、百龍台、百細穀等山嶺山麓,期間河流縱橫,溝穀交叉,植被茂盛,林木蔥蘢,山連著山,穀套著穀,地形十分複雜,山中人煙也更加稀少,往往走上半日,才看到寥寥幾戶人家。
    好在這兒山嶺、山穀雖然眾多,但普遍海拔不高,也不險,山體雄渾寬厚,延綿起伏的山脊仿佛大海的波浪,一道一道奔向遠方,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引章看到這莽莽山林,腦海裏下意識想起那年在雲南西南部的曆險,忍不住心頭有些發麻,但,休想因此便讓她乖乖的退回去!
    向導帶著她們,一座山一座山的翻,一片林一片林的找,一條河一條河的繞,渴了,山中有泉水,餓了,就著泉水啃些幹糧,或者獵一兩隻山雞燒烤,天黑了,就近找戶農戶湊合著過夜,一連奔波了八天,累得骨頭散了架,依然一無所獲。
    胤tang低頭看看自己,腿上綁著繃帶,穿著農夫下地幹活的藏青粗布衣褲還沾著泥土草葉,手臂上不留神還被鋒利的芭芒等草葉子劃了數道口子,鮮紅刺目,頭發淩亂,道道汗水未及擦幹又流下新的,整個人狼狽不堪!再看引章,也好不到哪裏去,腦後甩著烏油油的大辮子,係著紅頭繩,頭上隻別了一對廉價的銀質發夾,渾身也是耐磨經刮的粗布衣裳,活脫脫一個村姑模樣,哪有半點受著嬌寵疼愛的皇子側福晉派頭!
    胤tang忍不住暗暗好笑,自己倆人這個樣子要叫京城裏的皇阿瑪、額娘和眾兄弟們瞧見了,還不得把他笑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來!他真是腦子壞掉或者中了邪了,才會陪著她幹這種荒唐事!偏生某人完全沒有有失身份的自覺性,時時下意識咬著唇,毫無形象的擦汗,一雙烏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滿自信和堅忍不拔,不住四處打量搜尋,眉宇間是說不出的細致認真,一絲不芶,對自身的狼狽視為不見。
    又是一天過去了,眼看夕陽下沉,通紅的落日掛在遠處山巒上方,又圓又大,呈純正的橘紅色,周圍,是一片光暈染紅的雲彩,這是一幅十分美麗醉人的畫卷。
    “九爺,九夫人,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先找地方住下來吧!”姚姓向導望望西沉的落日和漸漸變濃變巨大的山影說道。
    引章和胤tang相視一眼,點點頭笑道:“好吧,來的路上,經過一片鬆林,鬆林後半山腰不是有幾戶人家嗎?咱們今晚就在那兒借宿吧!”“小人也是這麽想的,那是百福屯,離這兒大概七八裏,咱們就去那兒吧!”姚向導接著說道。
    於是眾人沿著高高低低崎嶇拐彎的山路往回走,山下有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流,大家都一身的汗,滿手腳的泥土,便紛紛下水,預備清洗一番。
    引章掏出手絹,在清涼幹淨的溪水中浸濕了,擰幹替胤tang擦了擦臉,胤tang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眼神也不覺有些熱起來!可惜,再熱也無用,在這山中農戶借宿,地方既簡陋又小,又是這麽多人,他還能幹啥?連親個嘴的機會都難得!
    引章替他洗好了,自己也洗了,卻又望著那歡暢叮咚的溪流出神,胤tang叫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發什麽呆呢!你若是覺得累了,咱們先回鎮上去吧!橫豎在這兒呆久一點也沒有關係,不急在這一兩天。”胤tang理了理她被風吹起的鬢角碎發,笑了笑。
    “我不累,既然來了,怎好無功而返?”引章笑著回望他一眼,道:“再說了,金hua茶的hua期一般在十一月至來年三四月,如今已是四月了,如果現在找著,還能趕上最後一批hua期呢,不然,隻要等到年下了,那多可惜呀!”
    “你啊!”胤tang甚是無語,笑著搖了搖頭,道:“那麽,咱們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就是了!”引章“嗯”了一聲,一邊上路一邊道:“不知魚兒她們那邊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發現!”
    “放心吧!”胤tang笑道:“…咱們一路上經過的村寨都留了行蹤,魚兒她們如果有發現的話,早叫向導來尋咱們了!”
    晚上在百福屯歇息,十人分散在三戶人家中歇息,山中人家老實淳樸,雖然簡陋無趣,卻也讓人安心,不必堤防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