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有喜 開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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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章輕輕哦了一聲,一手不自覺撫上平坦如昔的小腹,隔著薄薄的衣裳,陣陣溫熱傳入手心,一想到腹中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而這個小
    生命是她和他創造的,她的目光突然變得似水般溫柔,臉頰上容光煥發,心尖輕輕的顫動起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脈脈溫情霎時如泉冒出,匯成溪流,緩緩流淌在她的心中,所過之處,帶起難以言喻的幸福感和甜蜜感。
    “胤tang,我,我真的懷孕了?我們要有孩子了?”引章仍是有些傻傻的抬起頭問他。
    胤tang“撲哧”一笑,一手攬著她,一手疊交在她撫著小腹的手上,笑得眉眼間皆是愉悅:“是是是,爺的寶貝娘子懷孕了,爺要當阿瑪了!娘子真能幹,爺沒白疼娘子!”“那,也是爺厲害嘛!”引章嫣然一笑,這個孩子雖然不在計劃…
    中,出乎意料的,他二人沒有半點抗拒而是滿心喜悅的全盤接受了,心間滿滿皆是幸福!算算時間,應該是離京之後京杭大運河船上有的,引章不禁好笑,洞房hua燭是在船上,不想懷上第一個孩子也是在船上,看來,她跟這條大運河還真是有緣!
    “那還用說!”胤tang得意一笑,隨即黯然,下領抵著她的頭頂發間,擁著她的手緊了緊,心有餘悸啞然低聲道:“你身子有沒有不舒服?那晚……你沒事吧?”
    引章瞳孔忽的一緊,身子也不由僵了僵,他不提,她都沒想起來,前些天那一晚,他是有多麽能折騰,變著hua樣的折騰,她求饒也不依。她眼角輕抬,對上他灼灼閃爍如波焦慮的眼神,心頭一軟,本想說的兩句狠話摹的消失在唇邊,往他懷中蹭了蹭,柔聲含笑道:“人家不是好好的嘛!沒事,真的沒事!”胤tang亮如點漆的眸子凝了她半響,終於一笑,道:“親口聽你這麽說,爺才是放心了!若爺知道你懷了身孕,是斷斷不會那般總之,你什麽也不必管了,好生乖乖的歇著,知道麽?如今你既有孕在身,打發個人回京裏說一聲便是,咱們也不必急著回京城,且慢慢再說吧!
    嗯,等你調理幾日,咱們上南寧去吧,那兒到底一方首府,比這兒要方便些!”聽他提起回京之類的話,引章才猛然想起金hua茶來,不禁有些急,呆了一呆不吱聲,又聽他說要去南寧,她更不能放心就此離去,即使留下魚兒在這兒也不行。要知道,金hua茶可是後世人人讚賞的“茶中皇後”而她,將這茶中皇後早了三百多年顯於人前,這茶樹又是如此嬌貴,不在這兒看著待塵埃落定,她著實難以放心。
    “去南寧的事緩一緩吧,要走也得等懷孕滿三個月以後才好上路啊,現在可不太方便!我的身體一向來很好,沒事的!”引章眼巴巴的向他笑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放心這幾株茶樹!”胤tang輕輕點了點她的額,笑道:“也罷,那便等這事安排好了咱們再走吧,省得你心中掛念走也走不安生!”引章大喜,連連稱好,忙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的,勞心勞力的事交給下邊人去辦便是了!、,胤諧輕輕哼了一聲,心道這還用你說?爺自會好好看著你,懷了爺的孩子還能由著你瞎折騰?
    土地交涉很順利,過程也十分簡單,最懂引章心意、最能理解她的意思的隻有魚兒,她不能再出門跋山涉水,所有的事魚兒隻好接過,按她的意思兩個地方都去了一趟,踩看周圍的環境,最後在北裏溝和桑榆嶺發現了金hua茶的山穀各自劃了兩萬畝一塊地界,立了界碑,各挑了一個小村賽看守,禁止外人進入,更禁止破壞當地環境,北裏溝挑的便是百福屯,桑榆嶺挑的是榆家寨。又差人在上思縣其他地方繼續搜尋,看看是否能夠再找到一兩處,結果是無功而返。
    魚兒辦妥事從比裏溝回來時,還給引章帶回了一份禮物,兩條長近三尺、通身灰褐色的大魚,長著四肢,扁圓的腦袋,憨態可掬,十分可愛,乍然啼叫,聲音洪亮若嬰兒,胤tang見了唬了一跳,蹙蹙眉道:“好難看東西,這是什麽玩意?”
    升章卻是眼睛一亮,笑道:“娃娃魚!魚兒,你這是在哪兒弄到的?”“原來主子知道這是什麽”魚兒微微一笑,道:“就在北裏溝那片金hua茶旁邊溪流上遊發現的,這娃娃魚叫聲仿若嬰兒,剛聽見時我倒是嚇了好大一跳,還是百福屯帶路的老人家說了我才知道是怎麽回事,老人家說這娃娃魚平日裏甚難一見,主子現有身孕,恰好碰上這娃娃魚露麵,是好兆頭,大吉大利,於是大夥兒便擒了來獻給主子觀賞觀賞,略表心意而已!”
    “那可多謝他們費心了!”引章笑笑,隻管細細看去,娃娃魚也是稀罕東西呢,在現代同樣是不可多得!胤tang聽了魚兒這番話也很高興,笑道:“鄉下人倒有點意思,嗬嗬,娃娃魚,好,好極了!”他不覺眼角一溜,瞟著引章的腹部。引章覺察了,腮邊泛起紅暈,扭過頭去。
    “人家這麽有心,我可也該回份禮才是呢!”引章偏著頭凝思,笑問胤tang道:“爺,你說說,該給人送點什麽好?”
    胤tang還沒答話,魚兒笑道:“老人家特意囑咐了不要回禮呢,說是主子出了這麽高的價錢雇請全村看守北裏溝那片地方,村裏人生計都解決了,萬萬當不得別的賞賜,怕折了福!”“既然如此,那便算了吧!”胤tang聽了向她笑笑。她出的價錢確實不低,一戶人家每年二十五兩白銀,每家出兩名勞動力,對於這貧苦偏僻的山溝來說,這無疑是天文數字了。
    引章微微搖頭,歎道:“其實這兒雖是山地,但氣候溫暖,土壤肥厚,雨量充沛,光照充足,若往林業上頭去發展,還是很有前途的。而且,這兒離南寧又近,往返一趟不過兩天,交通也算是便利,有貨物不愁銷不出去,隻可惜這兒的人習慣了窩在山裏,不肯改變罷了!”胤tang瞅了她一眼,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呢,看到一根草根子也能想到依靠著發財,各人自有各人的生活習慣,人家習慣了,一下子耬變哪裏可能呢!”
    魚兒卻笑道:“主子既然有這份心,不如替著籌劃籌劃,若真辦成了,這也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好事啊!”魚兒對此地淳樸的民風甚是喜愛,感動於心,聽引章這麽說便試探著提議。
    這怎麽行?這兒可是人家土司的地盤,連朝廷派遣下來的地方官員都不太敢管,她要插廣手還能不叫人討嫌?胤tang蹙蹙眉,正欲反駁,卻聽得一個粗獷豪爽的聲音嗬嗬大笑著,撫掌大聲道:“九夫人若是有心,在下也很願意洗耳恭聽呢!”竟是土司老爺帶著管家、簇擁著捧著禮盒的隨從笑眯眯的來了。
    胤tang一愣,迎上前幾步,笑道:“土司怎麽來了?內人就愛信口開同,倒叫土司見笑了!”說著便攜著引章,將他們往屋裏請。
    一邊往裏走,張土司一邊笑道:“在下十來賀喜九爺和九夫人的,帶了些靈芝和紅參、燕窩、海參,特意送給九夫人補補身子。前幾日怕擾了九夫人調養,沒敢來,怠慢之處九爺可別見怪呀!”
    “哪裏的話,你太客氣了!是我們在這叨擾,你別見怪才是呢!”
    胤tang笑著讓隨從收下了禮物,謝了幾句。東西他自然是收的,不過除了燕窩和靈芝可用,他可不打算讓自己的娘子試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前兩天土司夫人讓廚房給送來了一大砂鍋豬蹄、老生薑、桂皮、錄了皮的雞蛋以及其他古怪東西加上紅糖熬成一鍋的什麽“豬腳薑”說是最補孕婦,他一看黑乎乎一大鍋,聞了聞那刺鼻的味道,不管引鼻想要試一試的欲望,立刻便叫阿青端下去處理掉了!
    土司又是嗬嗬一陣大笑,道:“九爺這麽說折煞小人,九爺大駕光臨是小人的榮幸,平日裏小人請都請不來呢,怎麽會見怪?”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是了,若是夫人尚不嫌累,方才的話,小…人願聞詳情,不知夫人可肯賜教?”土司說著又把話繞了回來,笑著發問。
    胤tang無奈,隻得望了她一眼,笑道:“你累麽?若是不累,便說幾句吧”又向土司道:“內人一知半解信口開河,若是說錯了,土司可別計較,更別當真。”
    “哪裏!夫人見識不俗,不讓須眉,字字句句皆有見地,小人可是真心請教!”土司說著微微歎了口氣,道:“我們這兒,就是太窮了,弄得我上南寧都覺好生沒麵子!”
    引章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一個地區要做經濟發展的規劃哪有那麽容易?最基本也得實地考察,看看適合什麽而市場又需要什麽吧?好在,前世存留在腦海中的信息量不小,此時倒可以做一些參考,隻是,她並不敢百分百的肯定,因此退路還是要事先留出來的。
    “不過是我的小見識,若是說錯了,您可別笑話!”引章笑了笑,道:“此地鬆樹極多,據我所知,廣東一帶家具市場對鬆木需求甚大,且鬆樹盛產鬆脂,這豈非都是財富?”
    “鬆樹雖多,卻總有砍伐殆盡的一日,而且,廣東離這兒也遠著呢,哪那麽容易運到那邊!、,土司到底是土司,腦子轉得很快,立刻問出了當中關鍵兩點。如果說剛才引章不過隨口敷衍,那麽此時她是真的認真動起了心思,其實她很清楚,並且她清楚土司比她更清楚,此地的鬆樹不但密度大,而且質量高,一人合抱不過來的百年老樹隨處可見,土司盡著砍伐一輩子也砍伐不完,他這麽說,顯然是含了為子孫計的想法在裏頭,引章最敬重的,正是這種人。
    “樹木有伐有栽,可劃分區域,有計劃按年份按區域進行砍伐,伐了老樹,補植新樹,年年歲歲生長不盡,延綿不絕,子孫後代也無需發愁,怎會砍伐殆盡?若說運輸一事”引章笑了笑,道:“可以走水路呀,此處往東南方一二百裏,不是有水路可通廣州嗎?難道上思沒有大河通往東南邊不成?”上思往東南一二百裏處,是出海口,沿著海岸線往北,可直達廣州,上思境內河流眾多,定然有那麽一兩條連通大海的,隻不過清朝對海運頗為顧忌,雖然此處天高皇帝遠,但有些話仍是不便擺明了講。
    土司一怔,眼睛大亮,笑道:“不錯,九夫人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這個水路,走起來其實不難。”
    “除了鬆樹,這兒的氣候,栽植八角、hua椒、桂皮、竹筍也是很適宜的。南方的竹筍幹在北方可是緊俏貨呢,竹子編成的竹席、竹枕、
    編的各種工藝品在中原也是大受歡迎,還可以運銷國外呢,八角、hua椒這些調料更不必說,有多少,都可以銷得掉!隻是可惜,這些東西此地雖有種植,但較為零散,不成氣候,對於買賣來說,力度不夠。”
    她本來還想說說藥材,隻是這方麵自己確實不太懂,便閉了嘴。
    倒是土司自己一邊聽她的話一邊緩緩凝神點頭,順口道:“我們這還產許多特有的藥材,在外邊也是買不到的!”他眼睛亮了亮,帶著些試探笑道:“九夫人所言甚是,隻是,我們這兒的人不擅長做生意,八角這些東西種植料想不難,打通水路也容易,隻是,隻是一”
    引章瞟了一眼半眯著眼悠閑品茗,不管不問的胤tang一眼,稍稍躊躇,終是攬了下來,笑道:“不知土司可聽說過駱家商號的太平通商行?”胤tang嘴角微抽,眼角淺斜,飛快瞟了她一眼:這女人,到底忍不住,又替她們駱家兜攬生意了!
    “太平通商行?”土司怔了怔,一臉茫然望著管家。
    引章心底情不自禁有一絲絲的失落,轉念一想也難怪,駱家商號占據的是主戰場是運河沿岸,土司沒聽說過也是合情合理的。
    管家卻是喃喃想了一陣,雙眸霍然一亮,道:“可是,杭州的駱家商號?在廣州好像也有分號的。”
    “對,對!”引章大喜,笑道:“實不相瞞,駱家商號跟我淵源頗深,你們這兒出產的一切貨物,隻要運到廣州,我保管叫他們全部收子。到時,雙方可以定下契約,彼此都可放心!”
    “有九夫人作保,那是再好不過!”土司大喜,笑道:“今日叨擾夫人,甚是失禮,夫人一席話真叫人茅塞頓開!打擾多時,九爺和夫人請好生歇息,在下先行告辭了,過兩日再來探望夫人,到時還得討教一二,夫人莫要嫌棄,九爺也莫要責怪才好!”土司邊笑便站起身施禮告辭。
    胤tang和引章聽了一笑起身,亦客套了兩句,引章是不會怪罪的,胤tang本來有點不快,但聽他這麽說反倒不好意思表現什麽了,隻笑了笑說了幾句違心的話,將他主仆一行送到廊下,看著去了方才回屋。
    在胤tang一眨不眨、頗含深意的目光注視下,引章下意識覺得有點心虛,細細想了想,好像沒犯什麽錯吧?正欲開口,胤tang已溫柔將她輕攬入懷坐在榻上,撫弄小貓一般輕輕撫著她,道:“累了嗎?要不要回床上躺一陣?要不,喝點燕窩粥?”
    “我不累”引章用拇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笑道:“我想理一理思路,好好想一想。”她估摸著,土司回去定會跟手下人商量,過幾天一定會再來找她的。
    “胤循隻淡淡說了這句話,又道:“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你先歇著便是!再說了,駱家商號的事你又不是做不得主,既已替他鋪好了路,剩下的便讓他們自己折騰便是了,人家堂堂一個土司,找幾個擅長種植的還能找不著?你又來瞎琢磨!”
    引章一想也是,這兒畢竟是人家的地盤,祖祖輩輩生長的地方,對這兒的地理環境、山川河流了若指掌,八角、桂皮等本就是廣西特產,他們自然會就近找到專業種植能手,哪兒適合栽植何樣,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不過,僅僅這樣仍是不夠的,引章蹙了蹙眉,默默凝思,她需要教給他們的是規模化、商品化種植的概念和現代統一管理的手段,畢竟,商品化的東西種植管理起來不能過於隨意,對於果實大小成色以及采摘、晾製、收藏等環節還是頗有講究的,不然,商品便賣不出好的價錢。
    腦子轉到這上邊,引章頓時覺得要交代的事情還真不少,她抬頭望望前方,心中默默尋思,看來這幾日,還得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於是足不出戶,心中盤算,口中念叨,她說,魚兒記錄、整理,她們素來這麽配合的,胤tang也已經見慣不怪了,除了提醒她按時服藥、按時休息,便也由著她。其實就算他不提服藥休息的事,魚兒也是會提的,引章凝神細思,說著什麽超過一個時辰,魚兒便有些怠慢起來,動作遲緩,心不在焉,變著法兒的找理由暫停,引章知道她們都是為自己好,隻好從善如流了。
    土司招待得越發殷勤了,天天遣人問候不斷,送各種補品或者消遣的玩意,但引章也就隻能瞧個新鮮罷了,有時連新鮮都瞧不上。原因是胤tang對這些東西深惡痛絕,他可是親身經曆上過當的,心理陰影既濃且厚,一想起那什麽什麽湯他就心裏發怵,對一切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完全不了解的東西秉持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漏掉一個的原則,連邊都不許引章沾,更別說嚐了,就連土司夫人送來的幾盆開得過分豔麗的盆hua在他一番越看越疑心的探究下也被阿青不動聲色的處理了!隻有一隻羽毛翠綠鮮亮,巧舌能言,十分招人喜愛的綠鸚哥入了他的眼,留下給她解悶了。
    對此,升章隻能輕歎苦笑,誰叫她懷著人家的孩子呢?孩子爹的權力她無法錄奪啊!不過好在,這幾天她得琢磨規劃的事,也沒空閑跟他計較。
    過了十四天,土司又帶著管家一眾隨從笑吟吟的前來拜訪了,此次目的性甚強,客套寒暄了幾句,便切入正題。胤tang所料不錯,土司回去之後跟手下幕僚商議,找人的找人、找樹的找樹、勘測水路的勘測水路,有了眉目,這才又上門與她商議。
    據土司說,運輸路線沒有問題,上思有一條叫做橫水的大河流通全境,連通百餘裏外的海灣,所有貨物皆可由此運出,在海灣卸運,然後裝上海船。海船可以租用船隊,沿海一帶,這樣的船隊還是不少的:也可以自己造船,三四年之後便可擁有自己的船隊。造船的工匠也好找,雖然價錢有點高,但對土司來說,這不是問題。
    鬆林砍伐的計劃…也有了,將鬆林密集區分劃分為二十區,每年砍伐一區,一區大概八萬畝,砍完即種,如此循環往複。引章聽了忍不住插嘴笑道:“可有留一片原始林不動的?百年古樹可難長的很呢,該當留一些才是。”鑒於後世的教訓,引章特別希望能夠多留一些原始森林,這可是留給後代無可替代亦難再造的財富!百年甚至好幾百年生長的大樹,一旦倒下,要重新見到此情此景,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土司乍然回神,連連道:“不錯,是該留著!等回去我再跟底下人商量,不但要留一大片原始森林,每年新栽植的樹也要留一些不伐,祖宗給我們留下的,我們同樣要留給後人。”
    “土司所言甚是!”引章由衷笑讚。
    什麽生態,什麽環境保護也許對他來說太陌生,但是邏輯越簡單不是越好嗎?祖宗給他們留了好東西,自然而言的,他們也想給後人留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