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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93 空口白話
    一番談論過後，高原紅有些口幹舌燥了，他端起麵前的茶杯，狠狠的喝了幾大口，“正當的人士，我們不要打他們的主意，那叫違法犯罪。可這是什麽？不義之財！說白了，我個人覺得那完全是‘走私’營利。”
    走私？花豹哥等人還是懂這玩意的，各個地方之間進行的貿易互補，這些都是公開而正常的相互往來。而在公開的背後，不管是出於個體的私心還是文明之間的齷齪勾當，走私這種非公開的事情自然會應運而生。
    誰讓它可以免稅，獲取暴利呢？
    其實，高原紅是胡亂安的這個名目，他口中的“走私”，是指私人之間見不得人的送錢送貨，而非通過海關進出的那種生意經營。
    “這種不義之才，不取白不取。”
    花豹哥等人認同。
    看到眾人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大致能明白自己的定義了，高原紅有些興奮的繼續說道：“當然，利益有風險，入行需謹慎。大家不要認為這件事幹起來帶勁，就什麽也不顧，要不要加入，那還得你們自己慎重決策。”
    一番很費口舌的思想動員，高原紅原以為這幾個混混會立刻哭喊著的踴躍報名加入，可他掃視了一遍，卻發現幾人仍舊一臉疑惑。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們難道就真的一點不心動？”
    高原紅突然發現這些混混原來並不是莽夫，也還是有點心思的人，關鍵的時候，事關生死存亡，竟然還懂得思考個人安危起來了。
    “那個……高哥，你說的這事確實挺誘人的，可我怎麽覺得不太可能啊，那什麽古董沒聽說過啊，怎麽突然冒出來在我們盧寧縣，還讓人給知道了？”
    花豹哥撓著頭，說出了幾人的共同心思。
    “反正我知道了，信來信由你們，參加與否也由你們自己決定。”
    高原紅的話，任誰也聽得出來，欲擒故縱。
    “那你為什麽不自己一個人幹，獨享大成嘛！”
    “屁話。”高原紅罵了一句，“這是一個人能幹得了的嗎？這項‘工程’浩大，水下、地麵必須配合，保證安全，要依靠團隊的力量才能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
    “哦……”
    眾人這下明白了高原紅的苦衷，這工程大了，單打獨鬥可不行，如果一個人去幹的話，那就很可能有去無回，或者取到了東西，沒人接應也不成。原來，為什麽會出現‘團夥犯罪’這回事，看來這幹壞事也講究轉係團結是力量。
    混混不也是團夥嗎？
    他們幾人是真的算明白了！
    “高哥，那……我們幹這事有什麽好處？你也知道的，這年頭……沒好處的事情可沒人願意幹，雷鋒隻是一個特定年代的人物，我們搞不好還會性命不保……雖然咱們是哥們兄弟夥，但風險挺大的是不是？”
    花豹哥搓著雙手，完全一副“你懂的”表情問道。
    高原紅眼神一眯，這年頭的人都他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隻得開誠布公的道：“好處當然是大大的有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收入’不會少了大家的……”
    聽到“收入”這個詞，幾人的眼睛頓時賊亮起來，紛紛點頭了，“幹！”
    看到幾人的表情，高原紅謹慎的提醒了一句，“不過，你們不要太過於激動，更不可過於招搖，畢竟我們要幹的事情，是絕對不允許被黑白兩道所知道的。你們都應該清楚，如果一旦消息外泄，我們別說事情辦不成，就是身家性命也很可能難保。所以……大家低調一點……”
    高原紅的提醒讓幾人深以為然。的確，如果被白道知道，那肯定被法辦；如果被黑道知道，恐怕就要被黑吃黑了。雖然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隻要嘴嚴一點，保密工作做細一點，還是能有效避免的。
    “高哥，這事你就放心吧。”
    “好，不會讓你們白幹的。”
    “切~~！高哥空口說白話！”
    幾個混混用最直觀的方式，表達出了他們內心的興奮，通過這幾次接觸，混混們也逐漸與高原紅熟絡起來，沒有像當初那樣生份，也不再一味的害怕了，主動開起了玩笑。對此轉變過程，高原紅並不反感，雖然他自認聰明才智在這幾人之上，打架功夫也比他們高明不少，但他不是那種不懂變故的傻b，現在他需要一些人的精誠團結，幹成了事才是本事。
    “那你們想怎麽的？難道還要讓我跟你們簽定合同不成？”高原紅知道這幾個家夥是開玩笑，不過這也確實是一個現實問題，“我知道你們幾個現在缺錢，這不是正計劃給大家搞搞福利嗎，是不是？”
    “關鍵現在我們口袋都見底了，吃飯都成了問題！”
    其中一個混混低聲歎氣，沒錢就橫不起了，要錢又怕被人揍，並非誰都怕混混，還是有不少硬茬子，要是遇上了，害怕的就是混混了。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們安全低調的首要條件就是弄錢，綜合各種方麵情況考慮後，我決定……”高原紅故意拉長聲音，吸引幾人的注意力後，大聲的道：“借錢！”
    “切……”幾人又是一陣失望，“能行嗎？”
    要有人信得過他們幾人，那還叫社會混混嗎？當然，他們不相信高原紅會去借錢還給他們花。
    “以前可能我會顧忌太多，也許會覺得不行，但現在我覺得完全能行。”他詭異的笑了笑，盯著幾人道：“誰錢多我們就找誰借，誰最讓人看不慣我們就找誰借，誰最不仗義我們找誰借，誰……”
    “這……”幾人大惑不解的看了高原紅半天，“搶啊？”
    “搶？我會幹那種違法勾當嗎？”高原紅瞪了他們一眼，然後陰陰一笑，“不過，悄悄的取，不讓人發現，那不就不違法了嗎，是不是？嗬嗬！”
    “啥？那不是當小偷嗎？”
    “不會吧？”
    “偷誰？”
    高原紅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迅速的拿出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麵劃拉了一會兒，說道：“這是我們縣城的汙水處理廠，在這個地方有一個接口，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