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當臥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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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安樂也沒有辦法,畢竟,褚家輝是長輩,以前兩家又交好,她不可能對他視而不見。
站在褚家輝麵前,他眼睛裏閃過欣慰,“樂樂,沒想到你都章這麽大了,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沒想到我去了一次國外就發生了這麽多事,你和褚洋的事情我一直在跟他溝通,他……”
安樂搖搖頭,“褚爸爸,您不用說了,當年的事情跟您並沒有什麽關係,安家倒了,是我爸爸經營不善,我跟褚洋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現在過的也挺好的,我很感謝您來看我,我很開心。”
“佳玲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那天她是糊塗了才會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我代她像你道歉。”
“沒關係,我能理解。”
疏離而客套的話,讓安樂沒什麽心情,如果真的關心安家,半個月的時間他可以回來,為什麽沒回來,甚至連爸媽死了都不去看一眼!
“等你有時間了,去看看褚洋吧,他醒了,一直念叨著想見你一麵。”褚家輝終於說出他來意的時候,安樂鬆了一口氣,她極是討厭這種打太極的說法,平時工作那是沒辦法,可是,跟褚家人她卻覺得煩躁。
但她還是點了頭,“好,等我有時間,我會去看他的。”
“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晚上有嗎?我讓車子來接你?”褚家輝急切的問。
安樂愣了愣,因為她那句話是很明顯的敷衍和客套話,他卻這樣問。
很快她又笑了,“不用,那就晚上吧,我去看他,我自己有車,您不用太麻煩了。”
“你,你……”
褚家輝失態的把吃驚壓下去,又換成一張笑臉,“聽佳玲說你和蘇三少在一起了,也是,那我就不擔心了。”
安樂皮笑肉不笑的笑了兩聲,答應他晚上過去。
送走了褚家輝,安樂卻沒了吃飯的心思,但丁新蘭還在一旁等著,安樂快走了幾步,兩人去吃了一碗冷麵,安樂覺得比和蘇玉尋在一起吃的那一頓飯痛快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見褚洋的關係,安樂一個下午都沒能定神,好不容易挨到下班,她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直奔醫院。
不知道是不是褚家輝安排過了,安樂去的時候林佳玲沒有在,她敲了敲病房的門就進去了。
總的來說褚洋還是命大,一場連環車禍四輛車撞在一起,兩死三重傷,而他作為最初的肇事司機竟然也隻是重傷,不知道那些死了人的家屬該怎麽想。
前兩天,她從楚緦那裏聽說,褚洋腦部受到挫裂傷,除此之外,胸骨骨折,腿骨骨折等身體多處骨折,用楚緦的話說,雖然不致命,但是處理起來很麻煩。
她推門進去的時候他睜開眼睛,見到她進來眼睛裏露出一抹欣喜,“樂樂,你還願意見我?”
安樂垂頭,心裏泛起一絲酸楚,曾經的自己,也像如今的他一樣盼著,盼著他什麽時候有時間能去看她,陪她,可是,換來的卻是他決絕的背影。
“褚爸爸說你想見我,他希望我來見見你,你的身體怎麽樣了?”安樂把路上買的水果放到桌上,水果是她認真挑過的,哪種水果都不具備特殊的意義,她沒有買花,擔心他誤會。
“沒大事,不用擔心。”褚洋眼睛裏的笑容淡去,最後成為一抹傷痛,安樂別過頭,裝作沒有看到。
“你……還恨我嗎?”
安樂搖搖頭,“或許一開始對你,對你們家,我有過怨懟,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早已消散了。”
褚洋歎息一聲,十分後悔的說:“當年你離開以後我就後悔了,樂樂,如果能夠重來,我一定不會跟你分手。”
“說那些還有什麽意思呢?”安樂勉強一笑,見到他,她的心情也做不到歡欣鼓舞,“你還記得我媽媽嗎?”
“當然記得,安媽媽是個十分溫婉的女子,那時候我還總是想,是不是你長大了也會像安媽媽一樣,會在我下班回家的時候為我遞一杯熱水,為我做一桌飯菜,在我晚歸的時候為我守一盞燈,當年,如果我能夠再冷靜一點兒,或許,我們便不再是如今的我們。”
他言語之間不乏對過去的留戀,安樂卻歎了一口氣,“媽媽的一生幸福,我從小便羨慕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媽媽說,女人的一輩子都會遇到這麽一個人,於是,我一直期盼著,期盼著,盼你懂我喜憂,解我哀愁,期盼你身邊的女人少一點兒,期盼你來陪我的時間多一點兒。”
“可我卻一直不懂你。”
“是啊,都怪我們當時太年幼,年齡相差又太大,所以,我也能理解你。”隻是,她的理解卻讓他一味的挑戰她的底線,到最後,讓他們兩人終究失去了彼此。
“我也沒想到我們的結局會是如此,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褚洋,我們都長大了,不再是隨意輕賤自己的年紀,你也會好起來,然後找一個好的女孩結婚吧。”
“是我不好,我一直都沒懂你,”他唇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痛苦又遲疑,“你讓我和別的女孩結婚?”
褚洋低笑一聲,不知為何,安樂覺得那一聲笑好像很痛苦。
“不然呢?難道你不想結婚嗎?就算你不結婚,褚爸爸褚媽媽也不會同意。”
“媽隻是想要個孫子罷了。”洋不想多談這個,又問:“你真的和蘇亦喬在一起嗎?我聽媽說,你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安樂愣了一會兒才想起曾經林佳玲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蘇亦喬曾經說過的話,一時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因為無法確定褚洋是不是可以信得過,安樂不想跟他提起安小眠。
“我查過了,蘇亦喬是鄭家的三少爺,他從小在英國長大的,這邊倒是沒什麽未婚妻,那邊的情況暫時還沒查到,不過,程家有一個女兒老是纏著他,你如果真想跟他在一起,就得早作準備。”
“……嗯,我知道。”
話題跳躍的太快,安樂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原來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又是一聲歎息,如果不是他就在她眼前,安樂興許還會覺得他是在演戲。
“你別亂想了,先養好你的身體吧,我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以後別再喝這麽多酒,喝了酒就別開車了。”
“嗯,好,我聽你的。”
安樂真的有一種錯覺,像他會對她言聽計從一樣,這讓安樂有些慌亂。
“那孩子真的是……”
“嗯,我是有一個孩子的。”
“我能見見嗎?”
“他不在國內。”
“那等我出差的時候吧,或者你下次去看他的時候叫上我。”他佯裝輕鬆的笑了笑,“放心,我不會因為我們沒在一起而遷怒他的。”
“好的。”
又聊了一會兒,安樂覺得他的精神不怎麽好了,提出讓他休息,自己從病房裏走了出來。
從病房裏出來,安樂坐在醫院外麵的小花園裏,心情有些沉重,從今日起,褚洋便真正的成了過去式,那些甜蜜,那些哀愁,再也不是她心頭的包袱,而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少年哀愁。
興許是因為太累,也興許是因為終究在安樂那裏得到了一個答案,心底的一根弦鬆了,褚洋很快睡著了。
他沒有注意到,就在他睡著不久之後,一個俏麗的聲音輕手輕腳進了房門。
“你啊,也別想太多了。”楚緦不用值晚班,下班的時候看到她在醫院的花園裏,便順手把她帶到自己宿舍裏來了。
安樂按按額頭,今天實在沒什麽心情做飯。
“可是,我怎麽覺得見了褚洋這一麵之後,我怎麽覺得他那些年好像也愛過我一樣呢?”
“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沒有愛情還有親情呢,你忘了你小時候是怎麽追在人家屁股後麵喊的啊。”
楚緦翻了個白眼,十分鄙視。
楚緦家和安樂家裏是鄰居,兩人一向要好,不過每次褚洋去了家裏,安樂都會被楚緦拋到一邊。
這一點,一度成為安樂的小辮子,被楚緦緊緊抓在說理。
“那我問你,如果你是褚洋,咱們訂婚約18年,你一直把我當妹妹,解除婚約的時候你用的著冷靜嗎?”
楚緦翻著白眼轉過頭來,極為鄙視的道:“你用錯形容詞了吧?”
“可褚洋就這麽說的。”
“他或許撞壞了腦袋,我明天再給他做個檢查。”
楚緦擺了擺手,繼續擺弄手裏的水果拚盤,她有強迫症,水果拚盤一定要好吃又好看!
安樂趴在膝蓋上,書也有些看不下去,眼前盡是褚洋落寞孤寂的眼神,仿佛,她離開的這麽多年了,他一直便是這樣的。
“早早,謝了。”
遠跨重洋的電話裏,蘇亦喬跟家人說完話以後不忘了跟早早道謝。
早早嘻嘻一笑,完全不顧家人的眼神,抱著電話說:“三哥,三嫂還穿走我一件背心呢?你知道我那件背心是……”
“我給你帶十件回去,還要什麽嗎?”
“三哥你最好了,我一定會繼續當小臥底的。”
“乖。”
蘇亦喬的溫柔聲中,全家人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