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要我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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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重重的一甩,楚緦就被他從沙發上甩到了地毯上,頭“嘭”的一下子撞在地上,楚緦就重重的咳嗽起來,空氣嗆入血管的感覺並不好受,楚緦咳嗽的臉都紅了,蘇亦盺也隻是冷冷的看著她。
好不容易,楚緦止住咳嗽,她回頭冷冷的看了蘇亦盺一眼,“我隻為了報答你為我做的那些事而已,既然你睡夠了,恩情還完了,我自然要離開,至於孩子……二公子,你不會告訴我你隨便睡一個女人都還想讓她給你生孩子吧?這樣的女人大街上比比皆是,你想要,隨便拉一個來就是了,至於我,你覺得我為什麽要生一個拖油瓶?”
她一番話說的極快,沒給蘇亦盺再說什麽的機會,她就起身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她的手臂就被拉住了,就算不用回頭,楚緦也知道蘇亦盺的臉色有多難看,這個男人有多絕情,她算是領教過了。
隻可惜,一開始她和安樂都以為蘇亦盺也一定是一個像蘇亦喬一樣的好男人,可惜,他並沒有蘇亦喬的耐心和耐力。
楚緦抬了抬下巴,露出修長的脖子,“怎麽?要不要我下去給你孩子償命啊?”
蘇亦盺瞳仁一縮,另外一隻手剛抬起來要往她的脖子上抓過去,門“哢嗒”一下被人從外麵擰開了,安樂探頭站在門外,見到兩人對峙嚇了一跳,臉上的笑臉也迅速便城了驚愕,她快步從門外走進來,一隻手撥掉蘇亦盺的手,一隻手拉著楚緦往自己身後拉了拉,“二哥出什麽事了嗎?還是你們在玩遊戲?”
話雖然這麽說,可安樂知道,第二種的可能性太小了,蘇亦盺渾身釋放的冷氣好像這個房間是一個立體冰庫一樣。
她努力揚起一個笑臉,也沒等蘇亦盺說話,就又說:“我有點事情要問緦緦,我先帶她走了啊。”
說完安樂就拉著楚緦往外走,楚緦拍了拍她的手,“樂樂,我和他還……”
“閉嘴!”安樂低低的嗬斥一聲,自己卻十分心虛的回頭看了蘇亦盺一眼,見他目光一順不順的盯著自己,忙縮了縮脖子,嘿嘿一笑,“我,我好像出血了,所以,二哥你……”
饒是蘇亦盺一直冷著臉,此刻也不禁有點尷尬,安樂快走幾步抓著楚緦出了房間,直到房門“嘭”的一下子關上,安樂似乎還都能覺得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刺得她生疼。
一口氣將楚緦拉回自己的房間,安樂這才問道:“緦緦,你和二哥到底怎麽了?”
楚緦看了她一眼,沒回答,而是問道:“你又出血了?”
安樂搖搖頭,“怎麽可能呢?這段時間我身體恢複的很好。”
安樂笑了笑,眼睛還是盯著她,“你,你們到底怎麽了?你的脖子……”
她說著話用手抬了抬她的下巴,想看看她的脖子,楚緦卻一轉頭躲開了,“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回房間休息了,有事你再叫我。”
她動作太快,安樂還都沒來得及反對楚緦就出去了。
除了安樂的房間向左走一個房間就是楚緦的房間,回到房間裏,反鎖了房門,身子靠著房門無力的坐下來,同時兩行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小腹上,輕輕的揉了揉,眼淚便劈裏啪啦的落下來砸在針織毛衣上,迅速消失不見,漸漸留下一片****的痕跡。
孩子……
“怎麽樣?要不要去看看我女兒啊?你看到了嗎?我女兒多漂亮?”
蘇亦盺的房間裏,蘇亦喬幸災話的時候不忘了火上澆油。
然而得意忘形的三公子忘了,對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人說著我家女兒如何如何是如何殘忍的一件事情。
蘇亦喬說了好幾分鍾見蘇亦盺也不理他,便嘖嘖兩聲,“怎麽?你不喜歡我女兒啊?哎,長夜漫漫,現在連個女人都沒有的男人,真是可悲啊。”
“我想要女人,有的是女人撲上來!”蘇亦盺終於哼了一聲,其中的不屑像是從鼻孔裏傳出來的。
蘇亦喬嗬嗬一笑,“你有老婆嗎?女人再多又怎麽樣?有本事,你讓人家心甘情願跟你領證啊。”
這一招釜底抽薪來的很猛,蘇亦盺一下子轉過頭,刀子一樣的眼神便落在他身上。
蘇亦喬也哼了一聲,“不過,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不需要!”蘇亦盺冷哼。
蘇亦喬攤攤手,索性從沙發上站起來邁著四方步優哉遊哉的像門口走去,反正,他現在的心情可是好的很。
“那好吧,聽說楚小姐是帶著婚約出生的,也不知道她那未婚夫到底是誰?”
蘇亦喬說完這句話,身影一轉消失在門口的轉彎處,眼看就差幾步要走出房間的時候,蘇亦盺驟然回過頭來,“你說什麽?”
蘇亦喬聳聳肩,“你說我嗎?說什麽來著,哦,想女兒想的太厲害,我忘了。”
蘇亦盺:“……”
他氣的咬了咬牙,蘇亦喬扯唇一笑,上前幾步拉開房門走了出去,臨走仍不忘了戲謔的道:“二哥,做人要懂得放手。”
蘇亦盺那個氣啊,同時他腦子轉的飛快,認識楚緦到如今的點點滴滴,都從他腦子裏轉過,直到楚緦的那一句話從腦海深處冒出來,逐漸清晰。
“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不是不想,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很久之前他也曾想過這個不能是什麽意思,原來,是已經有婚約了嗎?
這麽想著,蘇亦盺緩緩閉上了眼睛。
隔壁,楚緦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緦緦,你的結果出來了,最好還是再檢查一下,然後咱們來商量一下是否需要進行手術,否則,長時間耽誤可能對病情不利。”
楚緦握著手機的手一陣陣發緊,她嗯了一聲,忽然覺得嗓子一陣發疼,這才想起剛才被蘇亦盺差點掐死的事情,現在隻是聲帶受傷,還算是輕的,她放輕了聲音,繼續說道:“你把檢查結果發到我郵箱,我先看一下,一會兒咱們再聯係。”
電話掛斷,楚緦握著手機坐在地毯上許久都沒有反映。
電話另一端的人叫做張萍,張萍是跟她同一所醫藥大學畢業的,現在在c市的一間醫院裏做醫生,前段時間她身體不適也是到她那裏做的檢查,她本以為事情一定會被瞞得滴水不漏,可沒想到,就算是這樣還是被蘇亦盺抓住了蛛絲馬跡。
痛苦的眨了眨眼睛,楚緦剛整理好情緒就聽到手機發出“叮”的一聲,是手機郵件到了。
她的手再次緊了好幾分,似乎將全身的力量都用了上去,過了好一會兒,楚緦才重新將手機解鎖。
安樂走後,她被蘇亦盺關在倫敦機場附近的酒店裏近兩個月,每天翻天覆地的做做做,甚至楚緦覺得,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被蘇亦盺榨幹了死在床上的。
可是,就在兩個月後的一天,蘇亦盺有事不能回去,她趁機打昏了進房間給她送餐的酒店服務員從房間裏逃了出去,然後,一路便回了b市。
可惜,好景不長,楚緦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懷孕是每一個女人的權利,尤其是對於楚緦這種從小便沒有親人疼愛的人來說,她更想有一個骨肉至親,從此能跟自己相依相伴。
但,就在她歡天喜地的去醫院檢查的時候,她發現,她是宮外孕。
宮外孕的孩子都留不得,張萍勸說了幾次都沒有結果,可是,就在楚緦做完一場手術後忽然腹痛難忍,醫生護士將她送往急救室檢查之後才發現,她不僅是宮外孕,還患有盆腔炎,若不能根治,今後很可能無法再次懷孕。
病情來的太急太凶,楚緦一開始隻是服用消炎藥物壓製,後來根本壓製不住了,腹中的孩子也越來越大,終於張萍忍不住從c市過來,苦口婆心的勸說了好幾次,楚緦才決定將孩子拿掉。
宮外孕的孩子本來就不可能存活,她這樣倒行逆施隻能讓自己承受更大的痛苦,更何況還有盆腔炎。
於是,她在醫院裏請了一段時間的長假,在c市張萍的醫院做了流產手術。
本以為這一切做的天衣無縫,可楚緦沒有想到,蘇亦盺隻是去了一次醫院就查出來了。
其實她也不擔心蘇亦盺知道,大不了實話實說就是了,可是,她沒想到蘇亦盺會這樣暴力和不相信她。
被人掐住脖子狠狠質問的那一刻,楚緦心如刀割,再說什麽不愛,其實也隻有她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
如果不愛,又何必難受呢?
如果不愛,她的淚水為誰而流?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楚緦才打開手機看向裏麵的檢查結果,這是她來之前才在c市做的一次檢查,現在得考慮要不要做手術來治療盆腔炎。
即便到了春末,京城的天氣也依然很冷,翟家主樓上暖氣開的很足,安樂可以隻穿著毛衣在房間裏行走,也被允許從樓裏走動,但至今不能出門,這讓安樂有點鬱悶。
中午的時候他們一起下樓吃飯,翟家的主樓上從住進來這幾個人以後,也熱鬧了許多,翟老的笑聲也比以往多了許多。
安樂拉著楚緦下來的時候她的眼睛還腫的像個核桃一樣,擔心別人看出來,她穿了一件高領的毛衣,跟翟老笑了笑就拉開椅子坐下來,目光跟蘇亦盺相撞的時候,她很平靜的轉開了眸子,落在楚辭身上。
“沒想到楚先生竟然和楚緦是舅甥關係,真是讓人意外。”蘇亦喬笑著說,卻沒想到桌子下麵的大腿被人狠狠擰了一把。
蘇亦喬一咧嘴,不禁側頭看向安樂,安樂臉色未變,手卻一筆一劃的在他的大腿上寫道:“別亂說話。”
蘇亦喬一陣奇怪,不過,他那柔柔的指尖在他大腿上劃過的感覺實在是有點敏感,讓他有點心猿意馬。
楚辭笑而不語,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的落在楚緦身上,楚緦則是下意識揪了揪毛衣的領子,又往上扯了扯,也沒能說出什麽。
蘇亦盺的目光也盯著她,像是盯著一個背叛丈夫出軌的女人一樣,涼的嚇人。
翟老哈哈一笑,像是沒有看出小輩們之間的糾纏一樣,“好了好了,不說話了,動筷子吧,安丫頭身體還沒恢複,要多吃點。”
安樂笑著嗯了一聲,也順手為翟老夾了一筷子菜,便開始用餐,反而楚緦,始終撥著自己碗裏的米粒,心不在焉,甚至有兩次,筷子都差點戳到她旁邊的安樂碗裏去,驚得眾人齊齊側目。
等翟老放下筷子一離開,楚緦也快步離開,她披上大衣出門,剛走出翟家不遠,就被蘇亦盺追上了,大手從身後扣著她的肩。
“你說,你跟楚辭到底是什麽關係?做掉了我的孩子,你是想跟他在一起嗎?還是說,他根本不是你舅舅,而是你未婚夫?”
楚緦身子一顫,一顆心已經很疼了,可更糟糕的是還要被人再捅上一刀,楚緦慢慢回身看向他,口中的話也更加冷漠起來。
“蘇亦盺,我跟你不過就是你幫我整治了周家,讓人沒敢再欺負我,我很感激,真的很感激,不過,你的恩情我也早已經報完了,你我之間,僅此而已,一開始,你也沒說過要我給你生孩子,現在,孩子做掉了,你就算是想要,也沒有了。至於我和楚辭是什麽關係,你無權置喙!”
最後四個字可謂擲地有聲,她說完話也不等蘇亦盺反駁,肩膀一聳從他手下離去,身子就向前走去。
蘇亦盺蹙眉看著,隻覺得單薄的身子似乎比以往更加削瘦了些,心頭沒來由的一陣心疼,然而,蘇亦盺卻是狠狠的攥了攥拳頭,看著她走到路邊攔了一亮出租車鑽了進去,車子快速隱沒在車流裏,消失不見。
蘇亦盺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忽然狠狠的哼了一聲,語調涼薄,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小黑,去查……”
“你放心吧,我做的隱晦著呢,就算是他親自查也未必能查得到,更何況是小黑那個糊塗蛋。”翟家的主樓上,安樂房間裏男人在賣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