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賣女求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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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隻能跟著蘇亦喬出了醫院,她其實很不想走,將楚緦丟給兩個男人照顧,她心裏很不好意思,尤其是這兩個人看起來好像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蘇亦盺就算了,肯定不簡單,可不知道為什麽,安樂總覺得楚辭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況且他行蹤成謎,來曆也不同,雖然跟楚緦是舅甥關係,可安樂還是覺得他其實也不是那麽可信。
回去的路上,安樂眉頭皺的很緊,她側過頭不善的盯著蘇亦喬,“你沒聽說過這件事?”
楚緦流過產,身體不好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兩三個月了,前段時間兩人聯係少,她沒有覺察出來,可安樂不相信蘇亦喬一點兒都不知道!
蘇亦喬坐在後座上打了個哈哈,“別這麽看著我,醫生說了,你剛生完孩子,不能生氣,生氣的時候你的奶是有毒的,叮當吃了會有問題的。”
安樂憤然瞪了他一眼,蘇亦喬至少訕訕的閉上嘴巴,翟灝麟這個混世魔王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他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蘇亦喬,鄙視之!
蘇亦喬暗暗捏了捏拳頭,卻也沒有揮拳相向,可看著安樂靠在後座裏隻怔怔的望著窗外一動也不動,一顆心不由還是無奈,“別生氣,我說還不行嗎?其實我知道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這段時間我不也是一直在京城陪你嗎?”
安樂哼了一聲,怒氣卻消散了一些,隻是一張臉還是繃著。
蘇亦喬就把楚緦從倫敦回來以後流產的事情說了一遍,安樂眉頭越來越緊,蘇亦喬忙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生氣,連我都恨不得要揍蘇亦盺一頓了,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這到底還是楚緦和蘇亦盺之間的事情,外人插手的話,不如交給他們自己處理。”
“還有什麽好處理的!”安樂怒哼一聲,“當初我為什麽同意緦緦和你二哥在一起你不清楚?他不清楚?他竟然揣著明白裝糊塗,竟然騙我!”
蘇亦喬摸摸鼻子,覺得無比委屈,他招誰惹誰了,憑什麽替蘇亦盺同學頂這頂破帽子啊,可蘇亦喬也不敢火上澆油讓安樂更生氣,隻能抱著人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那就讓他嚐嚐獨守空房的滋味好了!”
安樂氣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蘇亦喬嗷的叫了一聲,“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以後我們多在他麵前秀秀恩愛,氣死他!或者,要不然我把楚小姐藏起來讓他找不著怎麽樣?再每隔一段時間給他發點照片,讓他看得見吃不著,饞死他!”
安樂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那個躁動的心卻漸漸平靜了下來,靠在身邊人的懷裏,硬梆梆的胸膛卻帶著火熱的溫度,讓人忍不住沉醉和依戀。
車廂裏開著暖氣,很溫暖,但車窗上卻凝結了一層薄薄的霧,安樂用手將霧氣抹開一些,看著車窗外迅速向後退去的建築物和閃爍著的霓虹燈,她歎了口氣,“算了,你說的對,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還是交給他們自己解決吧。”
將頭貼在蘇亦喬的胸口上,安:“有些東西,擁有的機會也許隻有一次。”
安過的那句話,但安樂想,蘇亦盺想要再和楚緦在一起,不管出自真心,或者假意,都很難再得到楚緦的垂青了。
翟灝麟開車很穩,幾乎沒什麽顛簸,安樂竟然就這麽靠在蘇亦喬身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她身上裹著厚厚的大衣,除了自己的,還有蘇亦喬的,她眼前都是黑的,但能感覺到自己正在移動,她知道,一定是蘇亦喬抱著自己。
安樂不由動了動,想從捂著自己頭的大衣裏鑽出來,至少露一個頭出來,誰知卻被蘇亦喬捂住了,“別動,風涼,吹著你將來會留下毛病的。”
她心裏一暖,便沒有再動,知道進了房,安樂才感覺自己被放下來了,裹在身上的大衣、圍巾、帽子都被一一摘下來,安樂這才看清楚蘇亦喬。
他將身上大衣都裹到了自己身上,他自己身上隻剩下了一件襯衫,她知道,裏麵隻有一件保暖而已。
天已經很黑了,她轉過頭看向窗外,隻能看到遠處一盞昏黃的路燈,可風聲卻十分清晰,像小孩在哭,天很冷,可她的心卻很暖。
“去洗個澡吧,暖和暖和。”安樂指著衛生間,蘇亦喬和家裏的家長一樣,對於坐月子很堅持,更不會讓她碰什麽涼水,這段日子以來,幾乎都是他為她擦洗,幾乎連水都沒碰過了。
蘇亦喬應了一聲,將大衣掛起來,這才進了衛生間,幾分鍾後,他拿著一塊擰好的毛巾走出來遞給她,“擦擦。”
毛巾熱乎乎的,不算是格外的燙,卻也十分熱乎,安樂放在手裏捂了一會兒手,才拿起來擦擦臉,遞給蘇亦喬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的手,很涼,心裏不由再次一暖。
比起安樂房間裏泛著橘黃色的溫馨,此時醫院的病房裏可謂非常冰冷。
“有什麽話?我不想跟你說!”楚緦瞪著蘇亦盺,她試圖讓對方看起來自己不怕他,可惜,一個躺,一個站,光是氣勢就比對方少了一大截。
“我有話跟你說!”蘇亦盺漸漸俯下身子,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的雙肩旁,巨大的影子瞬間撲麵而來,罩住了她。
楚緦蹙蹙眉,被他這樣咄咄逼人的壓迫力弄得十分不自在,“你到底想怎麽樣?”
“也沒怎麽樣?就是,流產手術到底是怎麽回事?”
楚緦眨了眨眼睛,她看著他,唇角漸漸浮起一抹笑意,有些涼,帶著諷刺。
蘇亦盺被她看的不明所以,便抬起一隻手在她的脖子上戳了戳,那個掐痕仍然十分明顯,從楚緦現在說話的情況就知道,她的喉嚨還沒有完全好。
其實,做流產手術的事情楚緦不是沒想過要告訴他,她也曾撥通了他的電話,不管怎樣,都是一個孩子,一條生命,楚緦身為醫生,無法挽救病人時都會覺得悲傷,更何況是正在自己體內孕育著的孩子。
可是,那時他在做什麽呢?
楚緦想著那天的情景,低低的笑了,笑聲悲涼,十分諷刺。
蘇亦盺被她弄得非常不自在,忍不住雙手抓住了她的肩頭,沉聲問:“你笑什麽?”
被他這樣一打斷,楚緦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當即冷聲道:“跟你有什麽關係?蘇亦盺,你不要忘了,你和我從始至終也沒有什麽關係!”
蘇亦盺咬牙,他現在才覺得蘇亦喬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
那是在蘇亦喬和安樂剛剛認識的時候,他變著花樣的想讓安樂和他結婚,那時候他曾經勸過他,他當時說:“不過一麵之緣,你就確定這個女人就是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你確定自己能忍受她一輩子?”
蘇亦喬當時笑了一下,他搖搖頭,“我不確定。”
當時的他頗為不解,不明白蘇亦喬既然不確定為什麽還要去追求安道:“因為我沒嚐試過,所以我不確定,可如果我能忍受她一輩子呢?結婚了離婚的人有的是,可如果遇到了屬於自己的人,沒能及時下手抓住屬於自己的人,那豈不是一生的遺憾?”
蘇亦盺皺眉,現在想來,蘇亦喬真的是明智的,結婚了可以離婚,可如果沒抓住自己想要的人,不就正像此時的自己嗎?
和楚緦在一起,從來沒有真正確定過彼此的身份,他雖然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對她的喜歡,以及想要對她的占有,可惜,不管是在口頭上,還是在實際行動上,都沒有明目張膽的告訴別人,這個女人是屬於我的!
他不想將一切搞的那麽高調,可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樣,此時他在楚緦麵前卻落了下風。
“那又怎麽樣?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有誰敢阻攔?你別忘了,周家的人可是恨不得將你送上我的床呢?”
他慢吞吞的咬著字,說話的時候氣息就噴在楚緦臉上,她難堪的轉過頭,用同樣的語氣說:“憑你對周家做的那些事情,你覺得他們甘心你和我在一起?”
“那又如何?我一個收購的命令下去,你覺得他們不會做出賣女求榮的事情?”
楚緦啞然,這種事情周家會做,不單單會做,而且是一定會做!
她冷冷的盯著他,“你就這樣欺人太甚?”
“那又如何?”
楚緦看著他,好一會兒沒再說話,卻是漸漸笑了,她緩緩閉了閉眼睛,目光不再一直盯著他看,心裏卻十分涼薄,看吧,這就是她可憐又可悲的人生!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欺負的權利!”
病房的門此時被人推開,楚辭從門外走進來,手裏還拎著一隻保溫桶,他將保溫桶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了蘇亦盺一眼,“周家賣女求榮就讓他們去賣,誰說,楚緦就一定會賣?”
“不賣楚緦?”蘇亦盺冷哼,他沒忘記,周家還有一位續弦生的女兒,那個對他花癡的腦殘!
蘇亦盺哼了一聲,“他們想的到美?”
楚辭熟練的將保溫桶的蓋子打開,又拿出一隻洗幹淨的小碗,將裏麵的粥盛出來,拉了張椅子坐在楚緦的床邊,說道:“他們怎麽想我管不著,不過,誰敢對楚緦下手,就要先做好失去自己手的準備。”
他目光平淡,仍然是那副謙謙君子溫柔如水的模樣,可蘇亦盺蹙起了眉頭,“你?就憑你的身份,也想管一管楚緦未來的婚事?”
“有何不可?”楚辭堅定的給楚緦喂了一口粥後抬起頭看向他。
“你算什麽人?你二十年前就放棄了楚緦的監護權,將她送回周家,在她在周家受了那麽多委屈之後,又有何顏麵來見她?”
“我算什麽人你不必知道,隻要楚緦清楚就可以了,對吧,楚緦?”
楚緦忽然被點名,她目光不禁有些呆滯,卻還是點了點頭,看起來有一種像是玻璃娃娃一樣的乖巧,“是,我知道。”
蘇亦盺的眉頭不禁再次皺了起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就覺得楚緦越來越不同,越來越不受控製。
他心裏不由一陣浮躁,盯著楚辭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楚辭攪著碗裏的粥,目光卻落在楚緦脖子的傷痕上,冷聲道:“我是不會傷害她的人。”
蘇亦盺一頓,隨即冷笑。
“這個世上就算任何人會傷害她,我也不會傷害她!”
楚辭信誓旦旦的說,蘇亦盺卻覺得心頭一凜,怒火隨即升起,他克製著看了一眼病床上正一言不發被楚辭喂飯的楚緦,狠狠的一甩袖子出了病房。
“小舅舅,謝謝你。”楚緦道謝,剛才若不是楚辭進來,她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跟蘇亦盺對著吵下去,吵來吵去,她腦仁都疼了。
楚辭笑了一下,繼續將粥給她喂完,這才說:“我說的並不是假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後,我不會再離開了。”
楚緦一怔,隻覺得頭更疼了。
她慶幸這會兒蘇亦盺已經出去了,若不然,應該又吵起來了。
可是,楚緦不知道的是,這兩人在她手術的時候已經打了一架,隻是,拳腳都落在隱秘的位置,所以臉上才沒有傷痕罷了。
給楚緦喂了一碗粥,楚辭也沒讓她多吃,就給她掖好了被角讓她好好休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也不讓她多想。
之後,楚辭也出了裏間的臥室,他走出來發現蘇亦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來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吸煙。
楚辭兩步上前,將香煙從他手中奪了過來,一下按滅在煙灰缸裏,蘇亦盺憤然看向他,楚辭便淡淡的道:“她不喜歡煙味。”
蘇亦盺一下子怔住,一種巨大的威脅從身體裏生出,他警惕的看著眼前人,“你到底是誰?跟楚緦是什麽關係?”
這種感覺幾乎從來沒人給過他,但唯獨楚辭,他總覺得好像總有一天楚緦會被他搶走似的!
楚辭微微一笑,在沙發上坐下來,從果盤裏挑了一顆蘋果便削起來,好像根本沒將他的話放在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