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願意嫁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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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蘇亦喬隨著跑上來便問。
    叮當的嘴巴上沒有任何痕跡,安樂又看了看手邊的東西,沒有奶瓶,也沒有小勺之類的。
    “冷謄說給叮當吃了東西。”
    蘇亦喬轉頭看向照顧叮當的那名保姆,在他進來之前確實是這名保姆在房間裏,“有人進來過嗎?你一直在這裏陪著小姐?”
    保姆點頭,她是在安樂懷孕六個月的時候被請來的,請來的時候包括她身邊的人都被翟家做了相應的調查,十分幹淨,幾個月以來也十分盡職盡責。
    “姑爺,這三個小時我一直都沒有出過房間,所以一定不會有人進來的。”
    “你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沒有離開過?”
    “一個小時前我去了衛生間,不到兩分鍾就出來了。”保姆滿臉漲紅,有點害羞,可想了一下,她又補充道,“衛生間就在房間裏,我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安樂蹙眉,蘇亦喬拍了拍她的手,叮當這會兒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我通知鮑勃,這方麵他最有研究,讓他先給叮當檢查一下再說,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或許冷謄是胡編的呢。”
    安樂嗯了一聲在床邊坐下來,用手指在叮當臉上戳了一下,心累極了,她揮手讓保姆下去,有點無奈的看向蘇亦喬,“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怎麽得罪了冷謄,如果隻是搶了他的生意,他應該不會這樣變本加厲的害我們才對。”
    蘇亦喬身子一僵,雙肩顫了顫,也不禁歎了一口氣。
    他看了安樂幾分鍾轉身往陽台上走去,等吸了一支煙回來,重新坐在安:“他說我欠他一條命。”
    安樂擰眉,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蘇亦喬不這麽認為,可冷謄……
    “幾年前在倫敦有一條新聞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一年輕女郎求愛不得在高樓跳下。”
    安樂搖搖頭,這條新聞應該許久了,而她在倫敦的時候整天為了生活奔波,哪裏有什麽心情去管新聞上發生過什麽事情。
    “跟你有關?”
    “何止是有關。”蘇亦喬苦笑一聲,“那個年輕女郎後來經過調查後我才知道,是冷謄的親妹妹,那幾年我一直在倫敦,也時常出去喝酒,見過她幾次,後來她跑到我麵前示愛,我沒理她。”
    蘇亦喬攤了攤手,“後來她就跳樓死了,事情就是這樣。”
    安樂看著他嘴角一陣抽搐,人們總說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現在看來,藍顏禍水比紅顏禍水還要禍水!
    蘇亦喬說完歎了口氣,不無自責的說:“我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真沒想到冷謄會一次次因為我傷害你們。安樂,對不起。”
    “你沒跟他解釋過?”
    “沒用。”
    安樂身上還穿著大衣,在暖氣十足的房間裏坐了好一會兒才感覺到熱,將大衣脫了,安樂走進洗手間洗了洗手,等回到房間裏,蘇亦喬正抱著叮當在玩,蘇眠也翟灝麟也已經回來了。
    “媽咪,我們在小舅舅的房間地下發現了一條暗道,冷謄應該從那裏跑了,我們追過去的時候暗道已經被毀了。”
    安樂點點頭,“怎麽樣?你們沒受傷吧?”
    翟灝麟爽朗的一笑,“追個人而已。”
    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們已經將附近的藥店、診所、醫院全部監視起來了,姐,你不用害怕,有我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安樂嗯了一聲,點點頭。
    冷謄的忽然來訪,讓安樂漸漸安定下來的心再次跟著撲騰起來,沒出意料,半夜的時候又一次被噩夢嚇醒,渾身冷汗的她坐在床上劇烈喘息的時候,蘇亦喬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是夢。”
    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安樂緊繃了好一會兒的身子才漸漸放鬆下來靠在蘇亦喬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擔心身邊的人是冷謄而不是蘇亦喬。
    黑暗中,安樂狠狠的眨了眨眼睛,又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在蘇亦喬懷裏動了動,鼻息間蘇亦喬的味道更加濃鬱,她這才漸漸定下心來。
    蘇亦喬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腰,過了好一會兒,安樂才重新闔上眸子。
    兩日之後是叮當的滿月宴,翟家這次來的人不少,要將安樂再次介紹給京城上層社會的人認識,不管他們心裏怎麽想,身為翟家嫡親的外孫女,安樂的身份不容置疑。
    翟家的當家主母帶著安樂到處認人,一陣寒暄之後,叮當也被抱出來,滿月宴正式開始。
    恭喜的樂聲還沒開始,卻與想象中不同,生生的變了一個調子,鋼琴聲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
    安樂穿著一身淺藍色的修身長裙裹著一條披肩竟生生的愣在那裏,這樂隊是唱的哪一出啊?
    可順著眾人的目光望過去,安樂不禁一下子呆在了那裏。
    一曲《songfromasecretgardensongs》讓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寒暄,聽著一曲鋼琴流瀉。
    安樂抿了抿唇,看著坐在一身黑色西裝坐在那裏的男人,精雕細琢的容顏麵帶淺笑,不管什麽時候總是那樣耐心的等待她。
    翟老坐在高位上此時也不禁挑了挑眉,輕哼一聲,身邊跟著保姆抱著叮當。
    等一曲彈完,蘇亦喬琴凳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立在廳堂裏的眾人都不禁分開一條道路,不知不覺間竟為蘇亦喬鋪就了一條走向安樂的坦途。
    “對不起,讓這一刻來的這樣晚,我總是這樣欠著你。”
    安樂抿了抿唇,雙手垂在兩側有點發緊,她大概已經知道蘇亦喬要做什麽了。
    “我和你,從認識到現在,已經快十年了,十年啊,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卻被我浪費了。”蘇亦喬笑了一下,有些自嘲,卻繼續道:“還好,時間還不算太晚,我還有能力給你一場銘心刻骨的愛戀。”
    “我發誓,不管是你一無所有的安樂,還是身負盛名的翟樂安,我這一生都將對你不離不棄,你願意嫁給我嗎?”
    話音落下的一刻,他剛好走到她的麵前,安樂覺得喉頭有點發緊,相比起別人被求婚的激動、感動,她有的更多的是另外一種感覺,就是,哦,原來他這段時間忙裏忙外就是忙著給自己求婚啊。
    安樂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單膝跪了下去,眨了眨眼睛,明明話到嘴邊卻在張口的那一刻忘了要說什麽。
    兩人大眼瞪小眼,有些尷尬,剛才還以為好事一樁的親朋此刻也不禁左顧右盼,若是安樂接了戒指,他們是準備起哄的,可現在卻卡在了這裏。
    蘇亦喬不禁苦笑一聲,“不想嫁給我?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安樂一下子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我願意。”
    她扶他起來,蘇亦喬握著她的手為她重新套上戒指,安樂這知道今天早晨他借口要她的戒指是為了這個。
    宴會再次熱絡起來,偌大的宴會廳裏,裙角翩躚,人來人往,安了一會兒話,便上樓去看睡著的叮當。
    “玲姐,叮當……”安樂推開門往裏麵走了沒兩步,腳步便頓住了,她咬唇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
    她的打扮和保姆玲姐別無二致,可是,安樂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出他的身份,他不是玲姐,他是冷謄。
    冷謄背對著安樂坐在床邊,看著嬰兒床上睡的正熟的叮當,玲姐此時不知道去哪裏了,但此刻安樂隻能祈禱她還活著,對上冷謄,安樂唯一敢奢望的便是活著。
    “你在找那個保姆嗎?她在衛生間裏,還活著。”
    冷謄陰冷無溫的聲音傳過來,安樂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今天她隻穿了一件長裙,沒有任何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此時安樂不禁捏緊了裙角,她看著冷謄將叮當抱起來,她皺了皺眉,便聽冷謄說:“為了抱她,我還特意去學習了怎麽抱孩子,你看,我姿勢標準嗎?”
    安樂:“……”
    她死死地盯著他,一動也不敢動。
    若是這種話在蘇亦喬口中說出來,她或許會取笑一番,可這個人是冷謄,一個瘋子!
    “她還是個繈褓嬰兒,什麽都不懂。”安樂咬了咬唇,祈求道:“放過她吧。”
    冷謄的手已經放到了叮當的脖子上,安樂幾乎可以感覺到她的手在微微用力,忍不住一下子撲了過去,冷謄卻猛然站起來,單手撐床,迅速翻到了床的另一側,“你跟我走,還是她跟我走,你選?”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放過她!”
    安樂從不知道自己曾經迫不及待逃離的那個人,竟然會有一天迫不及待的求著他跟他走。
    “嗬嗬,早這麽做不就好了。”冷謄看了她一眼,從旁邊扯過一條毯子裹在叮當身上,安樂一驚,“你要做什麽?”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一定會跟我走。”
    冷謄說著包好了叮當,斜了她一眼,“前麵帶路。”
    安樂死死的攥住了拳頭,出去,出去就會有辦法了。
    “你最好老實點。”
    “哢嗒”一聲,安樂轉頭去看,就見冷謄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手術刀,尖尖的,細細的,握在他的手裏正好能露出刀尖部分。
    “否則我可不知道小公主的脖子能不能耐得住。”他冷冷的說。
    “我知道了,”安樂忙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會乖乖的,你不要動她。”
    安樂轉了個身,索性正麵對著他,“冷謄,實不相瞞,叮當確實是你的殺手鐧,別說我,就是蘇亦喬在這裏,也一定是你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但是,也僅限於叮當完好無損的時候,如果她被弄破一點兒肉皮,我絕對會第一個將你剁爛了喂狗!”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又攥了攥拳頭才轉身朝外走。
    冷謄身上穿著跟家裏保姆差不多的衣服,又恰好因為玲姐的身高在女人中格外偏高一些,這樣一來冷謄跟在她身後倒也不是那麽突兀。
    “往偏門走!”冷謄命令道。
    主樓有一個正門和一個偏門,是出於緊急逃生出口才建的,安樂從上麵走下來的時候往樓下看了一眼,大廳裏觥籌交錯好不熱鬧,蘇亦喬和翟灝麒他們正在被人圍著說話。
    安樂手剛伸出來搭在樓梯扶欄上後麵就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咳嗽,安樂心裏恨的牙癢。
    “安樂,怎麽不穿衣服就要出門啊?”走到一樓剛走到偏門的時候,身後傳來楚緦的聲音,安樂腳步一頓,正想轉頭,卻覺得後腰碰到了什麽尖銳的東西,她心中一凜,回身笑道:“沒什麽,我見今天的天氣不錯,出來曬一曬。”
    “就算陽光好也不能穿著裙子就直接出來啊,還抱著叮當,我真好奇蘇眠小時候是怎麽被你虐待的。”楚緦說著就走到了她的麵前,安樂一顆心撲騰撲騰直跳,同時也感覺身後的尖銳物已經越來越重,已經可以感覺到疼痛了。
    她臉上嘿嘿一笑,身子忽然向前搶了一步,被冷謄單手抱在懷裏的叮當一下子被她搶了過去,安樂絲毫不敢耽誤,猛地用力便朝著楚緦甩了過去,“楚緦,抱著叮當快跑!”
    話音未落,安樂便感覺脖子一把被人勒住了,手術刀的刀尖此刻便抵在她的脖子上,安樂幾乎覺得就像冷謄的蛇信子緊緊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之大讓人當時就翻了白眼。
    “你找死!”
    楚緦冷哼一聲,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一串手銬,隻聽“哢嚓”一聲便將她銬住了。
    楚緦一把接觸叮當,便覺得陽光下一陣刺眼,她當下也顧不得太多了,轉身朝大廳裏跑了幾步,便尖聲叫道:“快,抓冷謄,抓冷謄,安樂被他抓走了!”
    蘇亦喬等人立刻反應過來,楚緦抱著叮當都沒有跑到大廳中央蘇亦喬幾步就竄了過來,“在哪兒?”
    “就在偏門,安樂被冷謄挾持!”
    話音未落,蘇亦喬已經放開她竄了出去,安樂被冷謄一拷更是尖聲大叫,往外走都是翟家的警衛,雖然今日是叮當的滿月宴,可警衛人員也隻是比平時更多了而已,隻要自己帶著冷謄往外麵一站,一人一槍就得把冷謄轟成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