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到底誰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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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好像細胞在吞噬血液一樣,每次輸血一段時間後,就會發生貧血現象,十分奇怪。”
    安不出話了,他從身後緊緊的抱著她,不知道再該說什麽,隻是,心裏也忍不住懷疑的想,難道,這個他們克服了一切困難生下的孩子,難道真的不能活下去了嗎?
    夫妻二人無言垂淚,好一會兒,蘇亦喬掰著她的肩膀轉過身,抹掉她臉上的淚珠,“別哭了,至少,現在叮當還好好的,不是嗎?”
    “她哪裏有好好的,連眼睛都不……”
    安樂的哭聲被一陣手機鈴聲打破,隻好閉了嘴,隻是淚珠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蘇亦喬接起電話,“哥,冷謄說了?”
    “還沒有,他說他要見安樂。”
    “不行!”蘇亦喬想都沒想就拒絕,為了女兒讓安樂去見那個惡魔,蘇亦喬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
    “怎麽了?”
    兩人離得很近,安樂偶然能聽到話筒裏傳出的聲音,卻也不真切。
    蘇亦喬搖搖頭,低聲說了句沒什麽,便道:“你告訴他,我永遠也不可能讓她再去見他,除非我瘋了!”
    蘇亦喬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回身便見到安樂正在用熱毛巾擦拭叮當的小臉,目光裏盡是擔心與憂傷,他心裏不禁歎了口氣。
    “你在這兒看著叮當,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如果有事,你就叫爹地媽咪,他們的血,應該也可以。”
    安樂點點頭,蘇亦喬就往外走,可剛走了沒幾步,安樂忽然站了起來,“你要去見冷謄?”
    蘇亦喬下意識步子一頓,快速反駁,“沒有。”
    安樂放下手裏的東西,“我跟你一起去。”
    “叮當需要有人照顧。”
    “你果然要去見冷謄。”
    蘇亦喬:“……”
    他似乎怔了一下,有些無奈,“你不能去,他很危險。”
    “……”安樂也有些猶豫,對於冷謄,她的畏懼和害怕總是占據上風,“可三番五次他雖然看似在找你的麻煩,可抓走的總是我,我對他的利用價值,高過你,如果你去了,他很可能是不會說的。”
    “那你呢?你去了他就會說?”
    “我不敢保證,可若是能跟他溝通一下的話,他也可能會說。”
    蘇亦喬搖頭,雙手扶上安樂的肩,“不,你太不了解冷謄這個人了,如果他一開始便是抱有目的的來做這件事,就不是那麽輕而易舉會說出來的,你去了,隻是給他送一個籌碼罷了。”
    “可你覺得我們的女兒不值他的籌碼嗎?”安樂反問。
    蘇亦喬啞然,目光落在叮當身上,小小的孩子不過成年男子雙手捧起的大小,那樣小小的無害的一團,為什麽就遭了冷謄的毒手呢?
    “好,我帶你去。”
    無論發生什麽,攜手共進,安樂不再需要他獨身一人將她護在身後,她也願為他們的兒女保駕護航。
    安樂剛回來沒有多久再次出去,蘇念等人不免擔心,可蘇亦喬也沒有多說什麽,翟灝麟的直升機還停在樓頂待命,蘇亦喬和安樂立即登機離去,叮當便被交給了蘇念等人。
    “到時候一定不要做傻事,叮當長大了若是知道,她的性命是你拚著性命救回來的,一定會非常傷心。”
    安樂靠在他的肩頭,連日來的身心俱疲讓她在靠在這個男人肩膀上的時候總算有片刻安心,她笑了一下,握著蘇亦喬的手,將自己的手細致的插進他的五指之間,緊緊與他扣在一起。
    “可是,若我現在有機會而沒有去做,就算我能安全的活下去,我的心裏也會充滿愧疚,那樣,我便不配做一個媽咪。”
    蘇亦喬揉了揉她的頭,開口卻是一聲歎息,“那我要怎麽辦啊?”
    安樂沒有回答,她也沒辦法回答,太害怕了,隻要一想到自己要麵對冷謄那個瘋子,她的心便忍不住瑟瑟發抖,還怎麽敢有勇氣去想未來呢?
    下飛機時,安樂替蘇亦喬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身上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褶皺斑斑,安樂細致的將它撫平,最後踮起腳尖在蘇亦喬臉上親了親,“我要你和孩子們都好好的。”
    “安樂!”
    安樂轉身便跑,時間太急,蘇亦盺隻是臨時找了個地方,並不算太嚴密,安樂稍微一辨別方向便朝關押冷謄的地方跑去了,留下蘇亦喬一個人大叫。
    蘇亦喬眼睜睜看著安樂進去,卻被蘇亦盺抓住了,“說不定她有辦法。”
    “可冷謄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你竟然都不讓人詢問一下!”
    蘇亦喬的火氣盡數發泄到蘇亦盺身上,蘇亦盺繃著臉沒有說話,隻是掃了他兩眼跟門口守著的人交代了連聲便朝裏麵的監視器走過去。
    “嘔……”
    安樂剛一進去便覺得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差點吐出來,轉過身吸了幾口氣,等到心跳稍微平靜些,安樂才轉過頭來。
    冷謄已經被打的沒了人形,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四肢軟軟的垂著,目光卻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安樂,像是一條瀕臨死亡卻死不瞑目的魚。
    安樂朝前走了幾步,離著他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停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努力壓抑住心頭的畏懼和氣憤,“聽說你要見我?”
    “來的很快,”冷謄低低的笑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來見我了呢?”
    “不會,畢竟,我女兒的命捏在你的手裏。”
    她這才想起冷謄被壓著走過她身邊是曾經開口說了句話,不過隻有唇動卻沒有發聲,現在想來,應該是讓她來找他。
    “是啊,那你準備怎麽求我呢?”
    “求?”安樂扯唇笑了一下,大概覺得低著頭太累,隻好蹲下身子,她抱膝蹲著卡著他,“你覺得我們現在是誰求誰?冷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現在你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可你覺得,我的命值錢,還是你女兒的命值錢?”冷謄也笑了幾聲,卻陡然一陣咳嗽噴出一口血來。
    血跡噴在地上,觸目驚心,把安樂嚇了一跳。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乎早已看透了她一定會因為女兒前來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