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辯護“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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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田昌子女士,你在案發當晚有沒有調過毛利先生的手機時間?」本來按照正常情節走的話,這句話應該由九條檢察官來問。而此刻,卻是由英理在對著龜田昌子問著。
「……」看著龜田昌子看向宇佐美而不言語中。
「案發時,毛利先生因為喝酒而小睡了一會,醒來的原因是因為有電話打進來,當時他看到的時間是9點25分,而在毛利先生離開之後,聽見了附近有案件發生。」雖然龜田昌子不言語,英理還是把案件經過重複了一次。
「而在這期間,你的前夫,也就是宇佐美先生在美枡店裏坐了半個小時,而案發時間卻在9點30到10點左右,也就是說,這是可以作為不在場證明的。但是,因為毛利先生當時因為喝醉在小睡當中,而在你叫醒毛利先生的時候,手機是你從掛在衣帽架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來的。所以,在毛利先生喝醉這期間,誰都可以調改他的手機時間。」英理說完後看著龜田昌子中。
「就如妃律師所說的那樣。」然後,龜田昌子承認了調改手機時間的事情。
「那麽,我想請問一下,在出庭前詢問時你所說的你狠被告人,這樣的話你為什麽要為他製造不在場證明呢?」英理看著龜田昌子問著。
「我不知道。」龜田昌子別過頭的回道。
「那麽,毛利先生和宇佐美先生實際在你店的時候是幾點呢?」英理換了一個方式繼續問著。
「我調前了大約30分鍾,所以當時應該是9點55分。」龜田昌子答道。
「審判長,我問完了,不過我還有事情要問毛利先生。一個關於這件事的關鍵。」英理轉過頭對著審判長道著。
「檢察官方麵意見?」審判長看向九條。
「沒有意見。」雖然是如此的回答,不過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她有種不安感,這種感覺很強烈。
這接二連三的連擊讓她沒有絲毫的還手的能力,這就是……妃英理的實力嗎?
「毛利先生,請問當時你是幾點到的美枡?」在毛利站在龜田昌子不遠處後,英理對著毛利問道。
「和往常一樣,七點半左右。」毛利別過頭斜著眼道著。
「那麽,喝醉酒的時候大概是幾點?」英理繼續追問。
「8點半左右。」毛利回答著。
「就是說你從8點半到被電話叫醒的真正時間9點55分之間一直在睡覺吧?」沒有絲毫停留的繼續問著。
「就是那樣了。」毛利看向英理回答著。
而在另一邊,九條的助手看著九條似乎在說著什麽。
而至於九條,似乎並沒有回答,隻不過認真看的話,似乎能夠看見她皺緊的眉頭。
「就是說你睡著的這段時間發生什麽事都不知道了?」英理繼續問著。
「對,即使在那個時候,宇佐美把被害人殺害後來到美枡店我也不會知道。」毛利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一旁的宇佐美。
「不,我想說的是,即使是那時被告帶著被害者一起來到了美枡也……」英理看著毛利道著。
「你說什麽?」毛利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反對,辯方這是無根據猜測。」而在毛利之後,九條似乎也反應了過來站起身來。
「不,有依據。請仔細看看被害者的驗屍報告,其中胃內容物有章魚串燒,而章魚串燒是美枡的招牌菜。」英理並沒有去看毛利,而是對著九條道著。
「而且調查那附近的料理店,除美枡之外沒有菜單裏有章魚串燒的。」然後,英理看著審判長道著。
「就算如辯方所說,被害者到了美枡的店裏又怎麽樣呢,有什麽不同?」九條看著英理問著。
「完全不一樣,被害者到了店裏,就接觸到另一個與被害懷有同樣動機的人。」英理用著肯定的語氣道著。
「喂喂,那天店裏隻有我啊。」毛利不滿的道著。
「不是說隻有客人的吧,比如……老板娘。」一邊回答著毛利,一邊看向不遠處的龜田昌子。
「什麽。」毛利和九條對英理這個回答似乎想到了什麽。
「混蛋,凶手肯定是……」在毛利想說什麽的時候,似乎有點迷迷糊糊一般,然後坐到在了座椅上。
「?」九條和英理疑惑的看著毛利中。
「凶手肯定不是當時喝醉酒的我……」這句話為什麽說出來這麽不合氣氛呢?
「……」英理眉頭皺了皺,似乎忍著什麽中。
「其實,解決這件案子的關鍵在於宇佐美先生和夫人昌子女士的關係到底如何。雖然自從愛子柾樹的意外身亡後,兩人關係不睦以致離婚,但這一切都是那個平澤的過錯。而且,雖然昌子女士調改了我的手機時間作為宇佐美的不在場證明。但是,那真的是給宇佐美先生做的不在場證明麽?」毛利語出驚人的道著。
「是我殺了平澤,然後拜托她調改時間的。」聽到此處的宇佐美站起身來對著毛利大聲叫道。
「肅靜。」審判長看向宇佐美處。
「……」低頭不語的宇佐美。
「我想,宇佐美在酒店裏遇見了平澤,於是當晚被告宇佐美先生與被害人發生爭執,爭吵過後兩人從酒店出來是8點半。然後被告帶著被害人到自己前妻的店裏。大概被告是因為突然遇上常年記恨的仇人,不知該怎麽辦才把他帶到妻子跟前的吧。」毛利的聲音響起。
「這個時間,大概是8點45分。而另一方麵,宇佐美的夫人突然直麵平澤,長期以來已經深埋的怒火再次複燃,這樣先交被告回去而把平澤叫道現場殺害,然後夫人急忙回到店裏趁我還在睡而調改了我的手機時間製造不在場證明。但是她卻沒想到,因為宇佐美擔心自己的前妻而回到了店裏。所以,為自己做的不在場證明卻成了前夫在場的時間。」毛利繼續道著。
「不愧是名偵探,相當出色的故事,可這裏是法庭,不是挺名推理的地方。而是陳述事實的地方。」九條對毛利的推理拍了拍手表示稱讚,但是也說明這裏不是講故事的地方。
「如果九條檢察官對我的推理有任何異議都請提出來。」毛利的聲音響起。
「首先,你怎麽知道被告留下被害人在店裏自己先回去的?怎麽不能說是拜托了妻子製造不在場證明,然後帶被害人一同去現場殺害他呢?」九條發問著。
「如果要是那樣的話,被告人不會一開始就提出調查不在場證明嗎?」毛利反問著。
「還有,現場遺留的被告的車鑰匙怎麽解釋?」九條不死心般的繼續問著。
「我想,這連昌子女士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吧。這是被告自己留在被害人身邊的。」毛利道著。
「被告自己回去後,又因為擔心所以回來看,正好看到了殺害平澤的夫人,所以就想要替她頂罪。被告可能是這麽想的吧,與其這樣讓妻子擔罪,還不如讓喝醉酒的自己來頂,也許可以像喝醉酒害死自己兒子的平澤一樣逃脫重罪。」毛利繼續道著。
「怎麽可能,就算醉了也不一定能減輕罪名吧。也許會被判以重罪。」九條道著。
「那是因為被告現在還在愛著夫人。」英理看著九條道著。
「而夫人也同樣如此,證據就是這個……」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拿出美枡店鋪的火柴盒。
「背麵寫著mimasu的羅馬字母。」一邊說著一邊把美枡的火柴盒的兩邊給九條看過。
「那又不算什麽證據……」剛剛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麽的九條驚訝了一番。
「對,把羅馬字母反過來念就是宇佐美·m。也就是死去的兒子宇佐美柾數名字的縮寫。同時也是離婚前,有著幸福生活的自己名字的縮寫。」英理道著。
「宇佐美先生從火柴上發現了夫人的真是心意,因而特意使嫌疑指向自己來開脫夫人。」英理繼續道著。
「不對,她在胡說,不是她說的那樣。」宇佐美似乎忍耐不住的站起身來吼著。
「殺了那個人的是我,是我,是我親手殺了他的。」宇佐美還在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抗。
「不要了,老公。」龜田昌子的聲音響起。
「已經夠了,你的心情我完全了解。對不起,作了那樣的證明。車鑰匙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的。」龜田昌子深情的看著宇佐美道著。
「正如毛利先生所說,殺了平澤的是我……那個人完全不記得我了,明明一手毀了我家的幸福,卻連我的樣子都不記得了,不能原諒。」龜田昌子似乎回想起當時的場景,一種名為仇恨的眼神浮現。
「夫妻兩人之間的感情感人肺腑,可是犯罪就是犯罪。真的愛著妻子的話,等到她贖完罪,兩人重新來過……那才是真正的愛吧。」毛利的聲音做了結尾。
「啪啪啪……」在這安靜的環境下,掌聲響了起來。
然後,在場的人都看向掌聲響起的地方。
「那個人說的沒錯,的確是一件不錯的案件,讓我挺感興趣的。所以,龜田昌子的辯護就由我來擔任吧。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讓你的罪名減輕,甚至是……」一名微眯著眼的男子一邊拍著手一邊站起身來。
「無罪釋放……」然後,讓在場所有人,甚至審判長都動容的話語。
響起在這片安靜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