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鬱非非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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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一樣的存在……
薄正東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沉了沉,一把把掛在自己身上花樣撒嬌的小女人推開,一邊沉著聲說,
“撒嬌沒用,回去跟你算賬。”
……
四季別墅。
一路上從酒吧回來男人的臉色都有點不善。她承認,她這樣幾十個電話都不接,而且不經過他允許就半夜跑出去的行為確實過分。但是她不認為這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道歉。
洗澡的時候,紀思念都在一片蒸汽中思考一會到底該怎麽討好這個男人。
想著想著,酒勁就慢慢翻上來了。
今天喝的是紅酒,紅酒後勁足,剛才沒什麽感覺,現在才開始上頭。
而且澡一洗,熱氣一蒸,酒精的作用就被無限擴大。
思念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身上什麽都沒穿,兩頰紅撲撲的。
傭人每天都在精心打掃,臥室和洗手間的地毯幹淨的沒有一絲塵埃,思念甚至沒有穿鞋,白玉一樣的雙足赤裸著直接踩在上麵。
薄正東在窗戶前抽煙,慢慢轉過身來,看到這樣的女人,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她也與他對視,精致漂亮的五官不染鉛華。
膚色是最純淨的白,臉頰紅暈粉嫩可愛。浴巾下麵是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殘留水珠。
然後,是一雙姣好線條勻稱筆直纖細的腿,同樣赤裸地站在那裏,引人遐想。
或許是感受到男人視線裏的過於灼熱,思念臉上溫度騰得就爬了上來,“我……”她有些尷尬,“我衣服忘拿了,我出來……拿衣服。”
薄正東聽到她這樣的解釋,臉上神色並沒有什麽改動。
隻是漫不經心的彈落一點煙灰,冷冷道,
“我以為你是要勾-引我。”
紀思念,“……”
他這種冷冰冰,甚至還帶著諷刺的語氣,頓時讓她無地自容。她是真的忘拿了,而且,也不是什麽衣服都沒穿。
思念抿緊自己的嘴唇,什麽也不想說轉身就從衣櫃裏抽出一條睡衣準備去洗手間換上。
可是就在手碰到睡衣的一瞬,她立馬向後被人一扯,徹底跌入背後堅硬寬闊的胸膛!
“唔——”
思念一聲驚呼,唇就被狠狠的封住。
薄正東接近粗暴的把她雙手按在偌大的衣櫃上,膝蓋頂住她的,力氣之大痛得讓她皺眉低呼。
思念剛才已經刷牙了,但是,即便已經留了薄荷青草的清新,男人依然能感受到唇舌喉嚨深處濃厚的酒香。
他開始吻得凶狠,後來,一改凶狠霸道,而變為深入綿長的深吻。
就像在品她今晚喝過的酒一樣,細細品嚐。
紀思念很快就招架不住男人這樣粗暴溫柔並用的攻勢,渾身軟下去,聽見他說,
“今晚喝了什麽酒。”
“紅……紅酒。”她氣息微喘。
“什麽品種。”
“赤霞珠……”
思念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思考的能力。他問什麽,她就回答什麽。
“年份。”
“88年……”
“假酒。”
男人落下兩個字就更加用力的把她整個人死死扣在櫃子上,思念白天才剛受傷,可能因為激烈剛才傷口又不知道碰到了哪裏。
臉色瞬間白下去,也在一片喘息中吃痛“悶哼”了一聲。
薄正東很快捕捉到她的異樣,頓時憐惜,轉而把她橫抱而起放在柔軟的床上。
他看著床上女人黑發白膚具有極大視覺衝擊力的畫麵,不禁在心裏自嘲,
明明是留著滿心的怒火要朝她發泄,結果就因為她幾句撒嬌,幾聲喊疼,他全身上下的脾氣立馬就全沒了。
思念可能也是感受到了男人的鬆動,躺在床上眼睛亮亮的,聲音柔柔的,立馬趁熱打鐵,
“東家,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把手機關靜音了!您就原諒我吧……”
“以後酒吧還去不去?”
“這……”
她自己都是夜店老板,酒吧……不可能一輩子不去啊。
“還去?”
“不是……”
她有點尷尬,“我……又不是跟男人喝酒甩手去的,我就一個人靜靜的坐一會,你要是不放心,下次一起去啊!”
他看著她這副心大的樣子就冒火,
“假酒這麽好喝?比我酒窖裏的還好?”
如果沒記錯,他不是第一次警告她,以後要喝酒直接在家裏去他的酒窖裏拿,而不要去酒吧這種地方。
一來安全,二來假酒喝多了也傷身。
紀思念聽他這麽講頓時有些不開心,“你怎麽知道一定是假酒,我的酒吧裏從來不賣假酒!”
“你喝了這麽多酒都品不出來?”
薄正東說著,壓下去就是一記更為綿長的深吻。
紀思念想說什麽也被吞回去了,迷迷糊糊,就聽見男人在邊上咬她耳朵,
“以後喝家裏的,女孩子應該喝貴的酒。”
思念閉著眼睛,哼哼,
“貴一點便宜點有什麽區別,酒隻要喝得醉就好了,我可舍不得糟蹋你的酒。”
薄正東的酒那不是五位數就是六位數的,以她的目的,這麽喝實在是太糟蹋。
“那你就舍得這麽糟蹋我?”
一句話出來,紀思念就有些懵懵的。
雖然,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眉目,同樣都是很冷很淡,根本讓人感覺不到他在說情話,但是……
他剛才說的……
似乎確確實實就是一句情話啊。
思念近乎呆滯的躺在那,感到男人從她身上抽身離去,
去床頭倒了一杯水,遞到她麵前。
思念同樣反應遲鈍的看著那杯水。包括他手裏拿著的那顆醒酒片。
薄正東見她一動不動,啟唇吐出兩個字,
“吃藥。”
吃藥,可紀思念聽到的並不是吃藥。
她聽到的是“吻我”。
………………
第二天醒來。
思念醒來時已經是大中午,
日上三竿,她渾身像被坦克一樣碾過的疼。
她疲憊的睜開雙眼,感覺到身體昨晚應該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歡愉。
渾身累得連一根手指也不想動,她閉眼回想著昨晚,卻發現很多事都已經處於記不清的狀態了。
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個畫麵是他拿著藥片和玻璃杯站在她麵前。
但是她幹了什麽?
她好像……根本忽視了他讓她吃藥,直接一勾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床上……
………………
思念整理收拾好自己,吃了點東西,又在客廳裏練了一會琴,適才想起昨晚喝酒之前車子拋錨的事。
說到拋錨,她到現在都還不可置信薄正東的車竟然會拋錨。
出於警惕,她下意識的去他們的地下車庫準備檢查一番,
果然,不用她操心,地下車庫裏已經有二個人受薄正東之命一輛輛車在那開始檢查了。
四季別墅的地下車庫裏,各種豪車,名車,跑車,商務,應有盡有。整齊劃一的排列在裏麵。
這裏麵也有專門給紀思念準備的適合女生開的小轎跑和越野,
思念抬腳走過去,兩個人立馬就看到了她,
“思念小姐,您要用車嗎?”
“不用,我就來看看。”
“好,”那兩人道,“那您看,我們接著檢查了。”
“嗯。”
她來旁觀,和他們檢查車子安全並不衝突。
隻是她雖然會開車,但對這些原理上的知識依然一竅不通。她也隻能看個熱鬧,順便看看,薄正東到底有多少輛車。
而當她路過一輛紅色秀氣的小跑車旁時,她的步子在刹那間停住!
思念的步子慢慢停下來,轉過頭,默然看著那輛紅色亮漆的車子。
車窗茶晶色,半透明。一本暗黃色的琴譜赫然放在車子的副駕駛上!
紀思念刹那脊背爬上一股涼意,像是被下了一道定身咒,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思念小姐,怎麽了嗎?”很快,那兩個人就發現了她的異樣。
“這輛車的車鑰匙在哪裏?”她的聲音有些抖。
“哦?這輛車啊,”二人說道,“您稍等,我們去給您取來。”
很快,車鑰匙就被交到紀思念的手裏了。
紀思念煞白著臉,手指顫抖。
她幾乎是按了兩下,才按開了車門,車門打開的一瞬,真真實實放在車椅上的琴譜告訴她,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思念小姐……有……什麽不妥嗎?”
她這樣的反應過於詭異,二人看著心裏都有些發慌。
紀思念沒有理他們,隻是“砰!”的關上車門,徹底坐進去與他們隔絕。
車座裏,隻有女人微弱的呼吸還有琴譜紙張不斷抖動的聲音。
她似乎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她手裏拿著的是什麽東西。
這是一本《貝多芬作品集》,譜子本身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但是,這是她小學時的琴譜,上麵甚至還有她小學練琴時標注的指法和簡譜。
最重要的是,
這個譜子是當年她教鬱姍姍彈琴時留在鬱家的。
這些年,一直放在鬱非非那裏。
………………
紀思念像是陷入了魔怔,手指微顫著撫過每一個她記憶清晰親手寫下絕不可能偽造的批注。直到最後的最後,她看到了琴譜上那行她從小學開始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字跡——
思念,別擔心,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