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為了你,我什麽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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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非說完就被男人更用力的抱住,男人兩手把她撈進懷裏,深長纏綿的就是一記熱吻,
    “剛才說什麽,再說一遍,嗯?”
    非非笑臉紅了,抿著嘴唇不肯說。
    “告白這種東西……就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才說得出口,像你這麽逼問我……肯定說不出啊。”女人不滿的嘟囔。
    男人低吟淺笑著,“告白?”
    “……”非非抿著紅唇。
    “再說一次。”
    “……”
    非非頭一扭,不說。
    “不是第一次說了,再說一次,嗯?”
    男人一邊貼著她的耳朵,一邊耐心的誘哄著,
    “誰說不是第一次,我記得明明就是第一次……喂,你……”
    男人親著她通紅的耳朵,笑意更深,嗓音幾乎低得聽不見,“嗯,前幾次都是在高chao的時候說的……”
    ………………
    另一邊,四季別墅。
    思念肚子一天天大了。幾乎已經可以說每天頂著一個小球。
    有了第一個孩子思思做經驗,思念倒是沒有多緊張。但是薄先生可不是如此,他第一次已經錯過了,所以這一次恨不得把所有的萬千寵愛都放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終於到了預產期,思念這一次還是選擇順產,生產的全程男人都守在病房外麵,非非也同樣沒有離開。
    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行色匆匆一臉嚴肅的走出來,
    “家屬,哪個是家屬?”
    薄正東俊臉陰沉上前,“我是,怎麽了。”
    “產婦生產過程中出現大出血問題……可能危機生命,需要家屬簽字。”
    這句話說出口,就像盛夏一道旱天雷。男人的臉徹底沉了,鬱非非也是滿眼睛的呆滯。
    十分鍾後。
    薄正東跟著去簽字,走廊裏隻有非非一個人,抱著頭坐在灰色的金屬椅子上。
    霍遇深剛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麵。
    女人坐在那裏抱著頭掩麵啜泣,手抓著頭發,情緒看上去很糟糕,
    男人原地站了一秒,然後包裹在筆直西裝褲下的雙腿徑直朝她走去。
    二話不說,直接把她的頭按在了自己懷裏,
    “沒事的,薄正東不會讓她有事。”
    他剛才在電話裏聽到了,非非說紀思念難產,可能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他也知道,非非一直到現在情緒時常都會不穩定,所以生怕她出問題,直接推了最重要的會議第一時間趕來。
    女人沒有嚎啕大哭,隻是因為焦慮,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聲音也有點沙啞,
    “真的嗎?”
    “真的。”
    “可是……我還是擔心思念……”
    畢竟思念也是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朋友了,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鬱非非怎麽可能還能自處。
    霍遇深愛憐地撫摸著她的頭發,親吻她,
    “所以你現在知道了我為什麽不讓你生孩子了。”
    “不是不想要,是我舍不得……”
    ……
    思念焦灼的狀況一直持續了四五個小時。這段時間,對於每個人來說都跟淩遲一樣,當然最難熬,還是薄正東,
    雖然,男人走到今天,已經千錘百煉經曆了不少,一顆心當然不是非同尋常的堅韌,
    但是,每當隻要一關乎這個女人……總是還會這麽容易失去分寸。
    五個小時後。
    終於,在一片祈禱聲中,產房的門開了。
    醫生這一次給出的笑容很萬幸,道,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個男孩!”
    ……
    孩子出來,沒有人直接去看孩子,鬱非非和薄正東率先都是直接朝產房裏的女人走去,
    霍遇深,則因為身份關係,站在門外等候。
    產房裏。
    紀思念還在休息,整個人孱弱蒼白得幾乎跟背後的床單是一個色度,
    薄正東看著這樣的她,一言不發,直接用力、又不敢太用力的把那雙柔若無骨彈鋼琴的手緊緊握在手心,
    熟悉的溫度和紋路,病床上的女人慢慢的睜開眼睛,虛弱的說,“東家……”
    “嗯,我在。”
    “我做到了……”
    思念好幾次都覺得自己快要死快要崩潰了,可是一想到薄正東的臉,一想到思思,她每次都還是堅持了下來。
    尤其到最後的時候,她自己都知道跟死亡就是一線之差,胸口搏擊還有電波的那種刺激,沒有什麽感覺比那個更讓人印象深刻。
    薄正東挺括的西裝上前一步,俯下身,閉眼在她額頭落下重重一吻,
    時光像倒流,回到十多年前,她還是個孩子的時候,那種晚安吻,
    “辛苦了,思念,我愛你。”
    ……
    門外。
    思念體力透支,也不適合過於打擾。幾句最簡單的寒暄後,有薄正東陪著她,非非也不好再在裏麵占用氧氣,率先一個人走出來。
    雖然,經曆痛苦的人是思念,可是那些慘叫、那些血,就像是她親自吃痛了一樣,
    思念現在體力透支,她自己也精疲力竭。
    門關上的一瞬非非就略帶眩暈地靠在了身後的牆上,霍遇深一直沒離開,直接把她原地抱了起來,
    非非一下清醒,
    “霍遇深,我沒事,你放開我。”
    “你很累。”
    篤定的語氣,陰柔俊美的男人平穩抱著她朝走廊盡頭走去,“回去休息。”
    現在,這裏確實也沒有她什麽事了。非非這一次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靠在男人的懷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睡著了。
    霍氏別墅。
    非非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在睡,現在在臥室裏也在睡。
    男人安頓好她以後,抬腳就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喂。”沒有溫度的一個字,
    “霍總,”電話裏是他的助理,
    “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離開女人,男人又回到了那種冷漠,甚至有點陰冷的狀態,連語氣都很陰森,讓人不寒而栗,
    “您吩咐我們搜集的資料……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至於姍姍小姐那邊……”
    “就看她的意思了。”
    鬱非非這段時間很為鬱姍姍擔心,雖然,以她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不見得會說什麽,但憑男人對她的了解,還是多少知道她心裏掛念的。
    如果姐姐過得不好,她這個婚結的也是不回有多麽開心的。
    所以霍遇深就按照她的意思準備讓鬱姍姍著手離婚,其中第一步,就是要從她那個敗類老公的黑料查起,
    “知道了,跟進,在月底之前完事。”
    “好的,霍總。”
    “另外,”
    男人說著,語氣冷了幾個色度,
    “做得幹淨點,別讓太太知道。”
    電話裏愣了幾秒,過了幾秒,畢恭畢敬的承諾,
    “好的,霍總。”
    ……
    掛了電話,男人重新回到了臥室裏。
    女人已經睡熟了,精致輪廓分明的素顏少去了白日裏那些張揚,多了幾分恬靜。
    霍遇深握住她的手,不知道為什麽,腦中忽然浮現出今天白天紀思念那種驚心動魄的場景。
    不要說薄正東,當時那情況,就連霍遇深這種置身事外的人都有點心慌意亂。
    不過他這種心慌卻並不是因為過於擔心紀思念的那種心慌,而是,一想到他的非非以後也要經曆這些,心中頓時千般不舍……
    非非睡著睡著就感覺有溫熱的唇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女人不舒服的掙紮嚶嚀了一聲,結果,直接換來的就是,唇徹底被封住,
    非非還沒有完全醒,但潛意識裏就知道是誰敢對她如此這般,迷迷糊糊的喊,“霍遇深……”
    “嗯。”
    “別動我……”
    她好困,真的很想睡。
    而且,這段時間,他……
    實在是太……嗯……那個旺盛了。
    她每天都渾身酸軟,好不容易緩和,晚上就繼續,然後白天就繼續酸軟。
    男人這一次卻沒再說話,而是更加挑逗地吻著她。
    非非心裏其實已經很不想了,但是,身體本能卻騙不了人。極富有技巧性的挑逗,很快就讓女人理智一點點潰散,變為瘋狂的空虛,
    “你別動了……不好……”
    “非非。”
    男人沒順著她的話,而是叫她名字。
    她聽到有人叫自己,迷糊就“嗯?”疑問上挑一個音節。
    “你真的想要一個孩子嗎?”
    話題問出,空氣裏靜了靜。
    非非也不知道現在還殘存幾分思考的能力,但是她也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說,
    “不是想不想要的問題,是不要不行了啊……”
    這句話,他記得她以前說過。這一次她還是這麽說。
    男人捧著她的臉問,“什麽不行?”
    “歲數到了呀……”
    他歲數到了,她的歲數也到了。
    而且,同歲的思念女兒都五歲了,二胎兒子也生下來了。就算不是跟風心理,看著身邊最親近的人是這樣的,難免也有點對比心理。
    霍遇深現在線條已經很緊繃,俊美的額頭若有若現隱忍的汗珠,居高臨下看著她,
    “你真的這麽想?”
    鬱非非沒說話,隻是閉著眼睛,抿了抿嘴唇,
    “哪怕今天看到了這些——你還想要?一點都不害怕?”
    害怕……
    說實話,都說生產,對於女人來說就是鬼門關上走一趟,如果說不怕,非非不可能一點都不怕。
    但是,就像她說的那樣,那是每個女人一生中都要經曆的事呀,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要了。
    想到這裏,非非一把勇敢地抱住了男人脖頸,
    什麽都沒說,重重輕輕地就吻了下去,
    “我害怕,但是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