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劃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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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的話尖鋒銳利,直指要害,當仁不讓的跟三名德高望重的老者爭辯了起來,其辭句幹脆果決,絲毫不給莫寒友三人留以情麵,語聲落下,聽的全場眾人都為之嘩然。
須知莫寒友、徐文東、祝仁德都是在桐山堂擔當了數十年的弟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青州門對忠誠於宗門的弟子向來厚德以施,從來沒人敢對長尊前輩冷聲斥責。
羅飛算是開了先例,一點都沒給莫寒友三人留麵子。
聽得羅飛一番激辯,莫寒友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桐山地界混跡多年,他從為沒遇到過敢跟自己爭辯的後輩,臉色鐵青道:“混賬,尊卑不分的東西,你敢對老夫無禮?”
羅飛嗤的一笑,鄙夷道:“怎麽?講不了道理,跟我談輩份了?好,那我就跟你們談。”他轉身回去,找了把椅子大馬橫刀一笑,朗聲道:“莫寒友,在青州門你我同屬弟子輩份,按入門前後,你頂多算是我師兄,即便你的年紀超出羅某許多,你我也算是同輩,何來尊卑之說?再言之,如今我乃桐山分堂副任,身負宗門托任之職,而你,早已退任,論地位,更在我之下。我上任數月,爾等不到分堂麵見,卻隻在外人欺壓侮辱宗門的時刻站出來幫外人,你覺得我還必要敬重於你嗎?”
羅飛慷慨激昂的說著,句句戳中要害,此刻即使站在一眾名門望族家主身後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羅飛說的沒錯,論輩分,二人隻能算作同輩,論地位,退任就沒有職務在身,而羅飛卻是現如今的桐山分堂堂主,誰高誰低,一眼可辯,人家願意,可以高呼你一聲前輩,不願意,你莫寒友算什麽東西?
這個小家夥,不但實力過人,嘴皮子功夫也不簡單,當真是不好對付的角色。眾人用著奇異的目光打量著羅飛,似有刮目相看的念頭。
而羅飛,卻是不想再給莫寒友說話的機會,既然撞到本堂主的槍口上了,那就讓你們無地自容。
羅飛接著說道:“第三,爾等深夜到此,不問緣由便斥責本堂主,置宗門於不顧,已經有了背叛宗門的嫌疑,我沒拿你們問罪已經不錯了,你們還有膽子在這質問本堂主,莫寒友、徐文東、祝仁德,你們到是說說,我還有必要對你們禮待有加嗎?”
說到最後,羅飛狠狠的一拍椅子扶手,啪的一聲,真氣絞動間將扶手拍了個稀巴爛……
態度、氣勢,一時間羅飛的怒火籠罩了整座藏仙樓,字字珠璣的言辭更是深入人心,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周遭看客們見羅飛如此強勢,皆是無法與羅飛那不相襯的年紀整合起來。
須知道,當麵責罵宗門長輩,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羅飛不僅辦到了,還句句在理,說的三老啞口無言。
鐵如龍先前還以為羅飛在莫寒友三人麵前不得不低頭,待到聽完羅飛的反擊之後他才感覺到,眼前的年輕人似乎並不像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對付,關鍵是羅飛身上突然激增出來的氣勢,儼然達到了一種極為精妙的境界當中。
這種境界很熟悉,鐵如龍並不陌生,那是天心通。
天心通,凝、威、烈、煞,四境,一境比一境強大,先天氣境悟出天心通的人萬中無一,每個領悟了天心通的強者實力都極為強大。
鐵如龍目光聳動,閃爍著奪目的寒光,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小看了羅飛。
若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莫寒友、徐文東、祝仁德臉都綠了。
他們是聽說藏仙樓裏羅飛和鐵浪起了爭執,唯恐事情鬧大才趕過來的,以往收過鐵如龍的好處,他們自然要站在鐵如龍一邊,可惜他們錯估了新任副堂主羅飛的脾氣,沒想到羅飛這麽難對付,人沒救著,還惹了一身騷。
祝仁德氣不過的罵道:“臭小子,你還真是伶牙俐齒,老夫從來沒見過像這種毫無禮數的後輩,也罷,今天才夫就代替宗門好好管教管教你。”
祝仁德也是個爆脾氣,幾十年前在青州門學到“拳頭大就是道理”的個性過了多年都無法消磨掉,一言不和,舉掌便是拍來。
“代替宗門?你也配?”羅飛見狀,還能客氣,穩坐椅子上巋然不動,輕蔑的甩出一掌。
正如鐵如龍所想,他剛剛用上了天心通的妙境,“威”境之下,淩雲掌排山倒海,絲毫沒留情麵,一掌拍出,樓內勁風四起,一股巨大毀滅性的掌勁,摧枯拉朽的粉碎了祝仁德的攻勢,轟的一聲,將祝仁德狠狠的拍飛。
徐文東見狀不由大駭,雙拳一擺搖身殺來,使了一招雙龍出海:“混賬,老夫滅了你。”
羅飛仍舊不屑一顧,先天氣境一重的高手在他眼中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手腕一翻淩雲掌勁將徐文東的拳勢盡數吸出,旋即反推而出……
蓬!
又是一聲悶響,徐文東怪叫一聲遠遠的折了出去,直到撞碎了西側廚房的門板方才口吐鮮血躺在了地上……
兩掌,敗掉兩徐文東和祝仁德,頓時再次引起全場嘩然。
這二人的身份在桐山分堂意味著什麽,很多人都很清楚,羅飛居然不理不顧,將兩個桐山分堂的老人當場打到吐血,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見徐文東和祝仁德敗北,莫寒友的臉色無比難看,提步上前就要出手,可是他一看到羅飛的目光,卻是由內心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
怎麽回事?他的修為好強大?
定晴望著羅飛,莫寒友忽然腦子裏突然產生出一個不妙的念頭……
“天心通?”莫寒友矍鑠的眸子閃了數下,下意識的縮回了腳,竟然沒敢動。
羅飛的充滿煞氣的雙目掃視著全場每一個人,強勢、霸道的氣勢籠罩全場,此一時,再也沒有人敢跟他針鋒相對了。
僅僅一天晚上,羅天連敗三大氣境,仍舊遊刃有餘,如果這個時候再看不出他的底蘊,那就是傻子。
見無人說話,羅飛冷哼了一聲說道:“今日本堂在此有言在先,我羅飛這個人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懲之,王莽,給我灌……”
“是,師兄。”王莽一直羅飛的身後給紈絝們灌酒,此時近兩百壇酒早就揮霍一空了,親眼見證了羅飛的霸道,王莽內心中不安分的戰意一點點的被點燃,心境起了非凡的變化。
至於孔生,早就嚇出心髒病了,好家夥,羅堂主來桐山才不到兩個月,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後桐山分堂怎麽辦呢?
“老鴇,沒酒了,上酒。”王莽拎著最後一個壇子晃了晃,樓內的看客滿頭黑線。
好嘛,兩百壇酒一掃而空,就進了十幾個紈絝的肚子,那幫小子還能活嗎?
幸好,老鴇站了出來,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話。
“羅,羅先生,沒,沒酒了……”
“沒了?”羅飛微微一怔,哼道:“怎麽做生意的,準備不充分啊。”他說著歎了口氣,道:“沒了就沒了吧,今天就到這……”
他說完,連鐵如龍都鬆了口氣,可是沒等眾家主過去領人,羅飛又道:“孔生,這些人蔑視青州門、侮辱本門,回去寫明原委,送回宗門,請示執法堂發落,先把他們押回去,關進地牢,還有徐文東和祝仁德,他們以上犯下,一並以門規處理,帶走。”
“什麽?”
聽到羅飛如此狂放的決定,整個樓內的名門望族皆是嘩然色變,酒也灌了人也打了,不了了之得了唄?
不行,還要把人關起來,還要等候青州門執法堂處置,要不要玩這麽大?
鐵如龍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他知道,這頂帽子要是扣實了,鐵浪的小命就別想保了,該死的羅飛,手段真是狠辣歹毒。
怨恨間,鐵如龍不得不發話道:“羅堂主,該罰也罰了,你這麽做難道不怕天人共憤嗎?”
羅飛戲謔的看著鐵如龍,反唇相譏道:“天人共憤我倒是不怕,就怕有人在背後說三道四,說我羅飛不能盡職盡責,那就不好了,你說呢?鐵校尉。”
“……”鐵如龍一口氣差點被噎死,眼珠子直往上翻,他懂了,羅飛此舉已經明白的告訴他,以後有他羅飛在的一天,桐山分堂就永遠和校尉營劃清界限。
沒錯,羅飛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既然把人得罪光了,那就索性到底,耍陰謀、玩心計,他不屑為之,想真刀真槍的擺明車馬,就直接了當一些。
鐵如龍知道鐵浪辦的事不占理,忍著怒火,問道:“難道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再度一驚,齊唰唰的望著鐵如龍,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誰能想到,堂堂地方校尉營總長居然屈服了。
羅飛等的就是這句話,見鐵如龍服軟了,他陰測測道:“到也不是沒有餘地,這樣吧,本堂主今天就網開一麵,這幾個小子,每人值五千兩,拿銀子贖人吧。”
“五千兩?”
“嫌少?”羅飛勾著嘴角輕佻的說道。
鐵如龍咬了咬牙,道:“好,五千兩就千兩,喪鍾,回去拿銀子。”
“不著急,大家可以去桐山分堂領人,至於徐文東和祝仁德,你們就沒這個機會了,王莽,把人給我押走……”
羅飛說完,連給莫寒友爭辯的機會都沒有,邁開大步,威風八麵的離開了藏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