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桐山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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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
聽到羅飛的叫聲,頭前的高頭大馬勒住了韁繩叫了停,馬蹄高揚而起,將馬上的一雙俊男美女襯托的異常俊美、氣質非凡。
“你剛才說什麽?”薛鬆婷的剪水秋瞳露出犀利的寒芒掃過羅飛,高高在上的態度格外明顯。
薛鬆婷年方二十二,正值花季年齡,在青州門學藝多年,年紀輕輕便達到四重暗勁境的實力,可謂天賦異秉,所以在去年被選為執法堂罰惡分堂的一員,在宗門內有著絕對不低的聲望,其人一向眼高於頂,像她身邊的馮山、孫廖年紀都比他大,卻沒有她的實力渾厚,是以在路上馮山和孫廖都小心翼翼的對待……
青州門的鐵律,實力至上,無關年紀大小,隻要實力強,地位便高。
以薛鬆婷的實力,自然看不上桐山郡這樣偏遠之地的武者,聽聞羅飛喝住,薛鬆婷頓時大為不悅。
羅飛可不管薛鬆婷是誰,自從他殺了鐵如龍、胡罪之後,在桐山郡說一不二,這女子毫不禮數也就罷了,還敢在自己的地盤胡作非為,剛才要不是反應快,蘇瑤還不死在馬蹄之下。
“我說什麽你沒聽見?耳朵聾了?”
羅飛氣不打一處來,站在街旁橫眉冷對著薛鬆婷,同時打量著少年的樣貌。
薛鬆婷長的並不差,長長的頭發、飄逸柔順,瓜子臉盤、大小適中,尖尖的下顎、白白的皮膚、細細的柳眉、閃閃的眼瞳、高高的鼻梁、櫻紅的小嘴,是那種極容易惹人憐愛的類型,倘若她的語氣沒有之前鋒利,羅飛也不想跟一個美人爭鋒對峙。
不過薛鬆婷作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不應該冒犯蘇瑤,縱然在羅飛的心裏,蘇瑤與他相處的時間不長,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所以羅飛語話的時候,語氣極為不善。
“你說我的耳朵聾了?”薛鬆婷用著異樣的目光看著羅飛,慍怒中隱隱發出冷笑:“咯,你這鄉下的土包子,敢和本姑娘這麽說話,真是鼠膽包天,來人,給我掌嘴。”
說動手就動手,薛鬆婷不但沒把羅飛放在眼裏,更沒把桐山武道放在眼裏。
圍觀的人群中不乏許多出自名門的武者,乍看之下,倒抽了一口涼氣,心道:哪裏來的野丫頭,連羅飛都敢喝罵。
叱令傳下,馮山突然策馬走了過去:“師妹,我幫你掌他的嘴吧。”
“恩,有勞師兄了,這鄉下的破地方到處都是鄉野村夫,一點禮貌都不懂。”她喃喃的說著,其實根本不知道這句話得罪了多少人。
盡管在各大名門的眼中,羅飛確實強勢了一點,可這女子說話的時候把整個桐山的人都捎進去了,幾個意思,你成份很高嗎?
薛鬆婷沒有發現,他說完這句話已經引起了眾怒。
馮山陰測測的笑著走到了羅飛的麵前,鄙夷不屑的瞧了兩眼,哼道:“狗東西,也不張看狗眼看看我們是誰,那是你家仙子奶奶,今天老子先給你一個教訓,以後管好你的臭嘴。”
馮山說著,揚起馬鞭揮了下去,這一鞭又疾又快,轉眼間到了羅飛的麵前。
“狗東西,我看你那張才是臭嘴吧,給我下來。”
當著自己的麵在自己的地盤撒野,羅飛豈是那種忍氣吞聲的人,右手一揚,不費吹灰之力,閃電般的將馬鞭接下,然後順勢往下一扯,一股大力在體脈中橫生而出,身上不見有真氣的光芒,輕而易舉的馮山從馬上拉了下來。
羅飛這幾個月來修為大有增進,已經完全煉化了翡翠之心賦予他的生命元力,正如當日所料,他的實力遠遠不止於暗勁境,而是已經穩固在通明境的層次。
先天氣境五重通明境,元氣遊走七竅六識,直通大腦,可使無比頭腦清醒聰明,拳腳力量足足有八萬斤以上,即使不動用真氣,馮山也決非對手。
他這一扯,馮山壓根沒想到對方的力量居然如此的強大,被扯的身子一歪,下意識的夾緊了馬肚子,可沒想到對方的力量仍舊層出不窮,結果連人帶馬,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蓬!”
“嘶!”
重物落地以及駿馬的長嘶讓整條街道變得死一般的沉寂,那高頭大馬足有一個半人那麽高,全身都是健壯的肌肉,一般人是拉不動的,就算先天氣境高手也要運足了力氣,可是羅飛隨隨便這麽一拉,馮山和馬竟然摔的無比的狼狽,這得多大的力量。
薛鬆婷的柳眉狠狠的蹙了一下,暗忖道:好大的力氣。這人是誰,沒聽說過桐山有這種高手啊?難道此人天生神力?
天下間的確有這麽一種人,生下來就有九牛二虎之力,孔武不凡,一般這種人都是習武的好材料,就像王莽。
薛鬆婷可不認為羅飛的年紀會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所以她誤以為羅飛就是那種天生神力的異種了。
“閣下好俊的功夫,旦不知師承何派。”
若大青州地界,除了一些名門望族保持著家傳的武學之外,隻有青州門才是武道正宗,薛鬆婷很難想象,在小小的桐山地界居然會出現如此年輕的高手,不知為什麽,在看到羅飛的樣貌和身手之後,薛鬆婷的心裏隱隱產生了一絲忌憚的情緒。
羅飛背著手冷漠的望著薛鬆婷,也很意外,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些人的穿著正是青州門內門弟子的服飾,心下不禁納悶,青州門的人跑到桐山幹什麽呢?還來了這麽多人。
心念電轉著,羅飛沒有馬上道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想看看,這群人究竟想幹什麽?
“我是誰用得著你來管嗎?”
薛鬆婷貝齒緊咬,心中暗罵不已,如果是在青州門,有人敢對她這樣說話,她至少讓對方掌嘴,重則斷手斷腳都有可能,不過這裏畢竟是桐山,所謂山高皇帝遠,青州門再勢大,觸手也不可能伸到這麽遠的地方,薛鬆婷雖然驕橫跋扈,但她畢竟不是傻子。
倘若在桐山被人打敗了,青州門的臉往哪擱。
情況不明之下,她還不想魯莽行事。
不過羅飛的話實在有夠可氣了,他居然敢無視自己,薛鬆婷想著,自揭身份道:“無知的小子,看來你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麽人。”
“打不過就搬後台?”羅飛笑了,心想:我就看你有多囂張,他抿著嘴一樂,不屑道:“哦?那你是什麽人呢?”
這是什麽表情?
薛鬆婷從羅飛的眼裏看出濃濃的不屑,不由得內火攀升:“我是青州門執法堂特使薛鬆婷,你打的人是我的師兄馮山。”
薛鬆婷以為自己報出門戶,羅飛至少得嚇個屁滾尿流,然後在手足無措,自己隨便說兩句,肯定會跪地求饒,可是當薛鬆婷準備看羅飛驚慌失措的模樣的時候,羅飛卻並沒有表現出哪怕半點慌張,反而笑的更邪獰了。
“青州門執法堂特使?哈哈,好大的威風啊,我真是嚇到了。”
“混賬東西,既然知道我們是青州門執法堂特使,還不跪地求饒。”馮山見狀,捂著胸口再度趾高氣揚起來。
羅飛睨了他一眼,臉色一肅道:“你真的以為我怕你們?哼,在郡城裏當街策馬,差點傷了城中百姓,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還趾高氣揚宣稱自己是執法堂特使,青州門就是這樣橫行霸道、仗勢欺人的嗎?”
“說的好,青州門怎麽了,青州門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
“就是,當街行凶,還振振有詞,呸,什麽東西。”
“是啊,青州門就可以不遵守大禹律法了嗎,年紀輕輕的,專橫跋扈,青州門就教出這樣的弟子啊,真丟臉。”
且不論羅飛是否跟桐山本地武道有多少交集,或者他又做出多少貢獻,單單是薛鬆婷剛才的一番言論,其實已經犯了眾怒了,說什麽鄉下地方、山野村夫,罵誰呢?在場的桐山武道人士聽到羅飛的反擊,心裏都是大呼過癮,以往雖然懾於青州門的淫威而心懷懼意,但現在有羅飛在前麵頂著,還怕個球。
是以羅飛說話之後,街道上的桐山武道人士紛紛指責起來,全都站在了羅飛那一邊。
聽著大街著紛紛叫罵和指責,薛鬆婷萬萬沒有想到進入桐山之後會是這番境遇,聽著周圍不斷傳來的刺耳的謾罵,她知道已經犯了眾怒,如果再用青州門的名頭以勢壓人,不但無法找回麵子,還會讓青州門蒙羞。
薛鬆婷的天賦是不錯,可是她沒有達到置宗門顏麵於不顧的地步。
可是受到了羅飛的****,薛鬆婷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她狠狠的望著羅飛,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念頭,既然不能用青州門的威望,那就親自教訓教訓這個無禮的小子。
如此這般的想著,薛鬆婷翻身下馬,提著馬鞭道:“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當眾汙蔑青州門,你說我們橫行霸道、仗勢欺人,好,今天本姑娘就以個人的身份跟你“講講道理”,你要是能在本姑娘手底下走過十招,本姑娘就給她道歉。”
“哦?”羅飛聞言錯愕了一下,心道還有這樣的白癡,自己找虐?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羅飛戲謔的笑了笑,道:“那我要是輸了呢?”
“自己掌嘴二十下。”薛鬆婷自信無比道。
羅飛嗬嗬一笑,說道:“你是女人,我不占你便宜,今天我要是贏不了你,我掌嘴二十下,不過如果我贏了,你,和你的人,要向所有桐山武道人士道歉,而且姑娘也要自己掌嘴二十下,如此才算公平,如何?”
“贏我?”薛鬆婷愕然了,暗想羅飛哪來這麽足的底氣,就憑著能把馮山拉下馬的怪力?
薛鬆婷的修為雖然僅僅高了馮山一層,可是在整體實力上卻擁有碾壓馮山的武力,羅飛剛剛辦到的,其實她也能,而之前沒的看到羅飛使出真氣的功夫,薛鬆婷一度認為是馮山輕敵加上羅飛身上擁有一身怪力所致,所以才沒有將羅飛放在眼裏。
“不自量力,好,我就答應你。”薛鬆婷不疑有詐,當即點頭讚頭。
她哪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掉進羅飛挖好的陷阱。
街道上的武道人士看的無比振奮,兩個氣境高手當街比拚可是很少見的,見二人拉開了架勢,不約而同的將街道中央空地給空了出來。
“開打之前,報上你的名字。”薛鬆婷抽出了腰係的長劍。
羅飛眼珠一轉,道:“好說,我叫桐山武人……”
“說的好。”話音落下,街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