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十年大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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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風依舊橫掃著茫茫無限的莽原天山,不遠的鬆林之外,打鬥聲終於告一段落了。
牽強的站在冷風中,羅飛胸口還在血流不止,遍地的寒意正侵入他的體內,不過這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嘴角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隻因在他麵前的雪地裏,王誌身上的溫度正在慢慢的消失。
“喉嚨中我一刀,不死才怪呢?嗬嗬,白癡,小看別人的下場就是葬送自己的性命。”
羅飛得意的笑著,誰能笑到最後,誰就是贏家,無可厚非,羅飛笑到了最後。
他先止住傷口的血,然後才慢慢的走了過去,不經意間,打了個哆嗦。
“可惡,要不是有金身法華,之前我已經死了,這個家夥果然很難對付。”
羅飛走到王誌的屍體旁邊,無情冰冷的看了一眼,用腳踢了兩下,確定王誌已經斷了氣,才放心的把他手上的乾坤戒摘了下來。
“咦?不對,剛剛傷我的是什麽東西,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想到之前中的那一招,羅飛忍不住在雪地裏搜索了起來,好在斷脈鐵筆在祭出之後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羅飛很快在雪地裏找到了那支金光閃閃的鐵筆。
王誌已死,滴血認主之後羅飛知道了斷脈鐵筆的用處,說白了,斷脈鐵筆就是一件威力相當不錯的中品靈器,沒有任何其它的用途,隻不過能變化大小罷了,可能是煉器人手藝太爛的緣故,這支本應該比普通的下品靈器優越一大截的中品靈器鐵筆,變得十分中庸。
然後羅飛又打開了王誌的乾坤戒指,裏麵根本什麽都沒有,隻有兩件皮襖。
看樣子王家兄弟已經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揮霍的差不多了,要不然絕不會這麽窮。
“現在該去找王海了。”
羅飛歎了口氣,用身上的衣物撕開在胸前紮起傷口,然後取出皮襖套在了身上,法力消耗巨大的情況下,一丁點的體能都不能浪費,其實羅飛還覺得很慶幸,要不是自己運氣挺不錯的,八成就要死在莽原天山上了。
回到鬆林外麵的時候,羅飛遠遠的看到了在地上打坐的王海,嘴角一勾,輕飄飄的走了過去。
“你?你怎麽還活著?”王海斷了一條手臂還不至於喪命,不過他也中了羅飛數刀,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看見羅飛,王海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以為死的會是我?你太高估你們兄弟的本事了。”羅飛陰測測的笑著,手裏的開山刀靈器基本上已經廢掉了,不過那股寒光,依舊懾人。
“你殺了我二哥?你別過來,別過來……”
羅飛飛身上前,一腳將王海掀了個跟頭,然後惡狠狠的說道:“少特麽廢話,說,枯心和向央在什麽地方?”
“別殺我,我說,我說……”
王海終於服了,麵對羅飛的審問,他一點隱瞞都不敢,答應帶羅飛去找枯心和向央。
在王海的引領下,羅飛又一次回到冰洞中,冰洞四通八達,沒有王海帶領還真不好找,二人花費了近大半個時辰方才找到一個十分隱秘的冰洞裏,枯心和向央,就在裏麵。
幾個月不見,兩個老頭變得邋遢至極,形同朽木,斜靠在冰洞的冰壁上雙眼緊閉,已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
羅飛一看就急了,不由分說把邪火全部撒在了王海身上:“王八蛋,我弄死你……”
上去一通拳打腳踢,拳拳到肉,羅飛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的,總共打斷了王海八條肋骨、兩條腿骨,鮮血濺了滿地,直打的羅飛氣喘籲籲、傷口都裂開都無法減少他的恨意。
冰洞裏慘絕人寰的叫聲驚動了枯心,老人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羅飛,首先便是笑了笑:“羅小兄,你終於趕來了。”
“枯心兄。”聽到枯心的聲音,羅飛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不由分說提掌按住枯心的後背,將一股純元的法力送了過去。
得到了羅飛的法力援助,枯心的臉色方才好看了些,羅飛再往下一看,果然,枯心的右手已經斷掉了,不由恨意大增。
狠狠的瞪了王海一眼,嚇的前者往牆角裏縮了縮,羅飛又跑到向央身邊一看,頓時一驚。
“向央兄?他……”
枯心老淚婆娑:“向央兄他,沒有堅持到最後一刻。”
向央,死了。
羅飛驚的退了兩步,他與向央隻有一麵之緣,這老頭雖然說不講理,但怎麽說也是個光明磊落的硬漢,沒想到下場如此淒慘。
枯心道:“向央兄是為了救我,方才舍命跟他們兄弟拚死一戰,到底沒能活下來。”枯心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
羅飛一言不發,靜靜的站起身,走到了王海的身邊,一雙瞳子黑不見底。
“王八蛋,你死有餘辜。”
羅飛說著,手起刀落,一刀將王海的腦袋給剁了下來,血腥的氣味頓時充斥在冰洞中,片刻間沉寂了起來。
少頃之後,羅飛方才回到枯心的身邊,取出了基礎符法道:“枯心兄,你還記得華真前輩嗎?”
“恩師?”枯心陡然精神了起來,淚光湧動道:“你見到恩師了?”
羅飛把在冰洞中遇到華真的經曆說了一遍,然後將基礎符法遞給枯心道:“這是華真前輩的遺願,我沒能救活前輩,實在對不住你。”
枯心顫抖著將基礎符法接了過來,道:“恩師離開的時候說過,他一生的夙願就是想讓神州大陸變成真正的修真聖地,可惜天不開眼,沒想到恩師一直在莽原天山,要是我早就知道,一定會來這裏尋找他老人家,羅飛,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我要替恩師謝謝你,謝謝你為他所作的一切。”
羅飛搖了搖頭:“枯心兄,我們還是出去再說吧,這裏實在是太冷了,我帶你去無妄之海。”
“不。”枯心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已經沒有資格再去追求自己的夢想了,這次我受的傷,恐怕一輩子都無法痊愈,我已經感覺到,我還有十年大限,便要離開人世了。”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