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詭胎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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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詭胎難打
    “那麽多女人,幹嘛要找上我?”。
    我就鬧不明白了,以我的條件,要找出比我醜的可能有點困難,但要找比我漂亮比我有氣質的,滿大街一抓一大把,比比皆是。可偏偏為什麽要在那麽多女孩中,就一定要相中我呢?難不成他的思維也和普通人不一樣,崇尚以醜為美?
    “這個問題我隻許你問一次,記好了。”他欺身上前,嘴角還帶著笑意,眼神卻冰冷,“你是我的,也隻有你,不可能是其他任何人。”
    完了,看來他是打定主意要跟我卯上了。我嗚呼哀哉的想,心裏哇涼一片。
    “今天的事到此為止,我不再追究。不過……”他話鋒一轉,“如果你再試圖挑戰我耐心的話,我很樂意懲罰你。”
    “現在,好好休息吧。”說著,他俯身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和之前充滿侵略性的吻不同,這次倒顯得格外溫柔小心翼翼,好像怕把我碰碎了一樣。
    隨著他起身離開,我發現四周的景物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手術室的布置在逐漸遠去,整個房間的擺設變得越來越熟悉,直到最後,我發現竟然躺在自己房間的c上。不僅如此,身上還整齊的穿著昨晚入睡前的睡衣。
    難道我今天壓根沒出過門,更沒有到過診所?還是自己又在做夢了?不對,之前發生的一幕還曆曆在眼前,一定又是他在暗中搗鬼。既然已經知道他不是人類,而且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那就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了。
    我詫異的四下看了看,那人早已不知所蹤,同時我的腦海裏回想起他說過的話: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知道自己在我麵前有多渺小。
    是的,種種跡象表明,這句話絕對不是信口開河。但正是因為如此,我更不能讓肚子裏的怪胎生下來。因為我不想當一個怪胎的媽媽,更不想和一個非人類的怪物在一起。否則,我不也成了怪物?
    望著窗外西沉的日頭,一天又過去了。我躺在c上,上下眼皮直打架,累的不行。想著還有兩天假期,什麽事情都明天再說吧,就眼睛一閉睡了過去。
    可能因為白天出現過,所以晚上他並沒有來騷擾我,倒讓我睡了個好覺。清早走出小區,除了遇到幾個晨練的老太太,也沒碰上熟人。我攔了輛的士,直奔網上查來的老中醫館。
    沒錯,既然診所靠不住,那麽我就買藥來自己打。
    老中醫館位置有點偏,等我回到家的時候都快到晌午了。洗好瓦罐,弄了個小爐子,在陽台慢慢的熬。約莫過了三個多小時,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就放在了桌子上。
    葉小魚,別怕,隻要喝下去,所有的噩夢就都結束了。我端起碗,暗暗給自己打氣,隨後眼睛一閉,將苦澀的湯藥一口悶進嘴裏。好了,現在隻要按照老中醫說的,耐心等待半小時,肚子裏的煩惱就會自己掉下來。
    我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時鍾的指針不緊不慢的撥動著。很快,半小時就到了,然而肚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根本不像老中醫說的那樣會痛如刀絞。
    也許是因為個人體質不同吧,我安慰自己,又耐心等了半個小時,結果還是一樣。除了中途上了一趟廁所外,什麽異樣的感覺都沒有,跟喝了一碗白開水沒差。
    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既然中藥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用西藥。雖然會更傷身體,但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
    好不容易從一家私人小藥房買到一小盒藥,說明書上說,兩個月大的胎兒隻要吃兩粒就見效,我毫不猶豫的用溫水服送了四粒。有過前車之鑒,對於這個怪胎,必須雙倍劑量才能湊效。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肚子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我一氣之下把整盒藥都灌進了嘴裏,然後發現悲劇了。一整個晚上都在往廁所跑,怪胎沒弄掉,他媽居然拉稀了,也是夠了!我記得我買得是打胎藥,不是瀉藥啊,混蛋!
    天蒙蒙亮的時候,我再次拖著發軟的雙腿從廁所走出來,感覺整個人都快虛脫了。正打算去廚房倒杯水的時候,眼角突然瞥到窗邊立著一個模糊的黑影,頓時渾渾噩噩的思緒立馬清醒了。
    “是誰?”說完,我順手抄起了牆角的掃把。
    “每次看到我,除了這個問題,你就真的沒有別的可說了?”黑影漸漸逼近,一頭標誌性的黑色長發和一雙星光般的眼眸,除了那個大變態巨蛇怪,還能是誰?
    “你怎麽會在我家?”我沒有放下掃把,後退了幾步,沒開燈的房間顯得有幾分陰森。
    “雖然不怎麽友好,但起碼比第一個問題進步多了。”他抬手,隨意的打了個響指,一瞬間,房間裏所有的燈都齊刷刷亮了起來,照的四下恍如白晝。
    我這才看清楚,今天的他換去了醫院裏的白大褂,竟然穿著一襲墨藍色鑲金邊的廣袖長衫。修長的身形和筆挺的脊梁,襯得他如同從古裝戲裏走出來的妖孽美男,和燈光一樣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是的,這貨的打扮不折不扣就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所以,他不僅是個蛇精,還是個上了年紀的古董老蛇精。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不老怎麽能成精。
    “現在,就讓我來一個一個回答你剛才的問題。”我退無可退,被他逼到牆角上,“我的名字,叫鳳淵,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相公或老公。”
    相公你妹啊,你全家都是小相公!
    “至於為什麽會在你家裏,既然你我是夫妻,這裏不也就是我的家麽?”眸子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他湊到我耳邊,一字一頓的說:“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那麽現在該輪到你了。”
    “為什麽,不聽話?”氣壓徒然驟降。
    “什麽?”我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為什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就這麽討厭我們的孩子?”
    原來是因為這個。等等,他怎麽知道我在幹什麽?難道他一直都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些藥沒有效果也就有合理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