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這是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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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這是在哪裏
    寧小雪,為什麽和小白一樣,也叫我小紅葉?這其中,是否有我所不知道的隱情?為什麽,她要這麽對我,明明剛才是我救了她,這世上,哪裏有這樣對待自己救命恩人的?
    還是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預謀……
    我伸著手,還想往回遊,卻實在體力透支,根本無法和不過去而複返的白薇薇相抗衡。
    完了……不知道鳳淵回來後,看不到我,會怎麽樣?
    還有我肚子裏的小怪胎,我真是個不稱職的媽媽。當初一心想打掉他,如今沒等他出世,卻又要陪著我一塊兒去死了。
    真是舍不得,真是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我像頻臨死亡的魚,空氣隻出不進,口中吐出一連串意味死亡的水泡,望著水麵上笑得燦爛又異常猙獰的臉,慢慢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中,耳邊傳來一陣“嘩嘩……”的水流聲。我艱難的睜開眼睛,從地上坐起來。頭痛浴裂的按了按太陽穴,這才覺得思緒逐漸恢複了清晰。
    與此同時,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發生在天鵝湖的最後一幕——寧小雪,她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百思不得其解中,我趕緊低頭查看手腕,上麵空空如也,鳳淵送我的幽藍色手鏈,早已不知所蹤。
    就在這前一秒,我依稀還抱有僥幸,希望這隻是一個噩夢。寧小雪沒有將我棄之不顧,也沒有搶走我的手鏈,她還是我剛認識的那個天真爛漫,一笑就會露出小兔牙的可愛女生。
    然而,事實是,她不僅搶走了我的手鏈,還把救了她一命的我推入水中,笑著看我被白薇薇慢慢拖走,一點也沒有覺得愧疚的樣子……
    等等!意識到哪裏不對勁,我急忙伸手在身上摸了摸。結果發現,衣服居然是幹的,腳踝上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可怕的青灰色手掌印。
    難道我沒死?不太可能,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有九條命也該死透了,怎麽會這樣完好無損?可如果我真的已經死了,那為什麽還有知覺,還能思考,還和活著的時候一樣?
    又或者說,其實我現在已經死了,變成了一縷孤魂野鬼,隻是自己還不知道?
    想到這裏,我抬起頭,條件反射的朝四下打量了一圈,頓時傻眼了——我這是在哪裏?
    雖說我葉小魚不才,但好歹讀的也是重點大學,按理說要描述一個地方,詞匯量應該綽綽有餘。但此刻麵對眼前的景象,腦袋裏除了“晦暗……”,“虛無……”以外,我實在找不出更貼切的詞來形容了。
    隻見四周灰蒙蒙的一片,天地間仿佛籠罩著一層飄渺的薄霧,既看不見太陽也看不見月亮,讓人無從分辨是白天還是黑夜。
    “嗚嗚……”低鳴的風聲,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吹來的,讓原本死一樣靜的地方顯得更加荒涼。吹在身上倒說不上冷,就是覺得很涼。那種滲透四肢百骸的涼,讓渾身的寒毛骨都忍不住跟著倒豎起來。
    難不成我真的已經死了,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鬼門關?
    我直起身,訥訥的收回目光,對於這一猜測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要說害怕吧,還真沒有。隻是覺得空落落的,不禁想到了白薇薇的好朋友,葉北說的一句話:“試問,一個心裏有牽掛的人,怎麽可能說自殺就自殺了呢?”
    是啊,我家裏的垃圾都還沒有倒,興許煤氣也忘了關,還有那盆新買的綠蘿都沒有澆水,前一晚鳳淵換下的衣服,也偷懶丟在洗衣機裏沒有洗……
    甚至還來不及把小怪胎生下來,讓他有機會看看這個美麗又殘酷的世界;也沒有及時告訴某人一句實話,那張“賣身契……”自己是心甘情願簽的。
    告訴他,我願意,把自己的一輩子,抵押給他……
    明明我有那麽多牽掛,那麽多不舍,怎麽能就這樣,說死就死了呢?
    短短一瞬間,許多畫麵從腦海裏飛馳而過。我抬起手捂住眼睛,比風還要涼的液體不住從眼眶裏滲出來,思緒最終定格在一雙好似有星光墜落的雙眸上——鳳淵,說到底,原來我葉小魚最放不下的,還是你。
    不對!冷靜一點,葉小魚!是誰告訴你這裏是鬼門關,陰曹地府了?又是誰親口告訴你,說你已經死了?沒有人!
    那麽這樣毫無意義的自己嚇自己,又是鬧哪樣?你是那種隨隨便便妥協,動不動就放棄的人嗎?如果是,恐怕不等考上大學,早就餓死街頭了吧!
    既然如此,在什麽都還沒有確定之前,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想想肚子裏的小怪胎,想想有個蛇精病還在家裏等我,一定要努力從這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破地方走出去!
    打定主意,我不再遲疑,伸手撥開擋在眼前的霧氣,一步一步摸索著朝前麵走去。因為分不清東南西北,也沒有什麽標誌性的建築物參考,一路上我隻能憑借著越來越響的水流聲告訴自己,我在越走越遠,而不是像蒙上眼睛的騾子一樣在原地打轉。
    盡管走的有些吃力,但值得慶幸的是,這裏雖然光線不好,腳下的路卻還算平整,走了許久也沒有磕磕絆絆的摔跤。
    正在暗自思付,不知道還要這樣走多久時,驀地覺得眼前的霧氣變得稀薄了很多,原本灰蒙蒙的視線也跟著開闊起來。緊跟著,在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後,我的心髒忍不住跟著顫悸了一下。
    就在前方不過幾米處,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河。寧靜的河麵,清澈如明鏡,一架彎彎的石拱橋就這麽穩穩的坐落在河岸兩邊。讓我如此激動地,不是河也不是橋,而是站在橋上那個背手而立的人!
    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在涼風中微微飄動,連同那一襲墨藍色的華袍,也跟著衣袂翻飛。
    一雙好似有星光墜落的眼眸,隨意的微眯著。因為看到我的突然出現,裏麵還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
    山脊梁一樣挺的鼻子下麵,是一張刀刻般的薄唇。紅潤的色澤,仿佛被朱砂浸染過一般,鮮豔浴滴。此刻跟著眸光裏的那一抹詫異,緩緩向上溝著一個似笑而非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