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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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交易
    隻見天台的拐角處,倚著一個身穿暗紅色大袍的人。一頭在風中獵獵飛揚的酒紅色短發,如同一團分外張揚的火焰,硬生生的闖入我的視線。淩厲的眉眼,生的極為氣勢,雖然好看,卻掩藏不住當中的戾氣,叫人望而生畏。就連那份刻意斂藏起來的傲慢,哪怕是在嘴角掛著血絲,如此狼狽不堪的情況下,都讓人覺得自己隻配跪下來仰視他的鼻孔。
    好奇怪,為什麽這人和鳳淵一樣,也會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仔細想想,這確實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
    我困惑的目光在鳳淵和這個奇怪的男人之間來回打量,覺得兩人同樣山脊梁一樣挺的鼻子,和氣勢淩厲的下顎線又幾分相似。又想到這個男人剛才叫鳳淵為弟弟,難道他真的是鳳淵的哥哥?
    “要殺你,隨時可以。”鳳淵不以為意的輕笑了一聲,淡淡的眸光不帶任何情緒,轉頭看向踩住我的寧小雪,“說,你想怎麽樣?”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說話間,寧小雪踩住我胸口的腳又用力碾了碾,後半句話卻是對我說的,“小魚乖,快向你家男人哭幾聲,讓他看看你現在的模樣有多麽楚楚可憐。”
    我咬著唇,硬是忍住了鑽心的痛,一言不發。仰麵望著居高臨下的寧小雪,緩緩溝起了一個“我就不哭,有本事你咬我啊!”的笑。隨後攥緊拳頭,躺在地上開始裝屍體。
    “還真是有骨氣。”麵對我的挑釁,寧小雪不以為意,“不過,就算你不哭,該心疼的人自然還是會心疼。”
    “你說是嗎,鳳王大人?”
    鳳王?鳳淵什麽時候又多了個稱呼?我都有些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痛的意識都有些飄忽了,卻還在關注不是重點的重點。
    “放了她,條件你說。”鳳淵站在原地沒有動,唇角的笑意此刻悉數泯滅,星辰般璀璨的雙眸如同泛著寒光的刀刃,咄咄逼人,“但,如果她傷一根寒毛……”
    說到這裏,鳳淵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低沉的笑:“你應該清楚,會有什麽後果。”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最後還得看鳳王你的誠意。”寧小雪說完,右手一翻,從袖子裏滑出一把兩指寬的匕首,隨意的揮了揮,“隻要你有一絲絲的反抗,我就會在葉小魚的臉上劃一刀。直到我家主人解氣了,我會把她還給你。”
    “你看這個交易,還合算嗎?”
    說話間,刀鞘已經被拔出。寧小雪握著泛森森寒光的匕首,俯下身,拿冰冷的刀刃在我臉上慢悠悠的來回摩挲。金屬特有的寒意讓我有些發怵,身體跟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合算的很。”鳳淵雙眸眯了眯,微微揚起的下巴讓他顯得有幾分冷傲,可是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出人意料的柔和。仿佛和往常無數次一樣,在衝我狹促的笑:老婆,接下來的畫麵太美不要看,乖乖閉上眼睛。
    “不,我不同意!”他媽這算哪門子交易,簡直就是下三濫,“什麽叫做直到你家主人解氣了,就把我放了?萬一他所謂的解氣是殺了鳳淵,到時候再把我我,又有什麽意義?”
    說到最後,我衝寧小雪所謂的主人,那個紅頭發的男人努了一下嘴巴,反問道:“你說是吧,紅毛鬼?”
    “嗬!”鳳淵輕聲笑了一下,沒說話,但雙眸中熠熠閃爍的光卻更亮了。
    “小紅葉,好久不見,別來無恙。”結果紅頭發的男人聽了,非但不惱,離開後背靠著的牆,緩緩直起身,還朝我露出了一個異常邪魅的笑,“果然,無論過去多少年,你都不會變。”
    “即使不記得我是誰,看見我還是依然會叫我‘紅毛鬼’。”
    嗬嗬,叫你紅毛鬼還得瑟了,我暗自腹誹。
    等等!為什麽,他也叫我小紅葉?電光火石間,我又想到了那個詭異的夢,和夢裏那個幾乎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為什麽小白,寧小雪和這個紅頭發的男人都會把我當成她?就連鳳淵,在我問起關於“小紅葉……”的問題時,也總是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和這個女孩之間,到底有什麽不為人知的淵源?
    “沒關係,既然你忘了我,那我再鄭重的向你做一次自我介紹好了。”正當我沉浸在關於“小紅葉……”的問題中無法自拔的時候,紅頭發的男人再度開口了。
    他的嘴角還掛著一縷鮮紅的血絲,眼神顯得格外淩厲,看著我的時候,就像老鷹從高處俯視白兔,帶著天生的掠奪氣質:“不過這一次,你可要記牢了。我叫……”
    說到這裏,他故意頓了一下,隨後無比緩慢的吐出了三個字:“閆重烈。”
    閆重烈?不可否認,這個名字和他的人一樣,氣勢逼人。仿佛一團火,隻要聽過一次,就會熊熊燃燒,印入腦海裏再也抹不掉。
    “拜托,我對你的名字一點興趣都沒有。哪怕你叫阿貓阿狗,都和我無關。”看來搞不清楚重點的,不止我一個人,“作為一個男人,技不如人就要願賭服輸,難道你從來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禍不及家人嗎?”
    “就算你現在利用我,打敗鳳淵,說出去丟人的,還不是你自己?”我被寧小雪踩在地上,說話異常吃力,一口氣講完這麽多,胸口疼的愈發厲害。
    “放心,我是鳳淵的哥哥,我怎麽會害他呢?”這個叫閆重烈的紅頭發男人伸出手背,在自己的嘴角上揩了一下,拭去了上麵的血絲,隨後朝鳳淵走去,“我隻不過是盡一個哥哥該盡的義務,在弟弟犯錯的時候,適當的給予一些提點罷了。”
    話落,還一臉慈祥的,用手掌在鳳淵的頭發上摸了摸。儼然是一副弟友兄恭的畫麵,假如撇開他臉上明顯帶有表演痕跡的笑不說的話。
    至於顧忌我而沒有閃躲,被摸頭發的鳳淵此刻是什麽心情,看到他的臉色,我也不多做描述了。反正就是一句話:真他媽日了狗了!
    “是嗎,那你倒說說,鳳淵他到底犯了什麽錯,需要你這個哥哥來提點?”我將目光從鳳淵處收回,沉著聲質問。什麽狗屁哥哥,什麽應盡的義務,在我看來根本就是浴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