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有苦衷(1)
字數:319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蛇王蜜寵:媽咪要下蛋 !
第114章 有苦衷(1)
我趕緊擺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奇怪,你怎麽知道我在教室裏,而且沒有吃飯?”
“是這樣的,”莫劭城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從好客來交接班出來,正好看到你……們班同學在聚餐,沒看到你,想起資料沒給你,就順便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我都忘了他在好客來兼職這回事了。於是也不再推脫,大大方方的接過了麵包和牛奶:“謝謝莫學長。”
“我們不是朋友嗎,這點忙,不過是舉手之勞。”莫劭城沒有刻意避諱,拉開椅子坐到了我旁邊的空位上。
我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嘴角,都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接受莫劭城舉手之勞的幫忙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一邊啃著麵包,莫劭城一邊幫我整理剩下的英語資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倒也暫時衝淡了積壓在我心頭的陰霾。
“下次我要點那個剁椒魚頭!”
“還有糯米排骨,超好吃!”
“謝謝鳳淵,又讓你破費了!”
兩人正聊著各自在飯店打工的心得,走廊上就響起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班上那群人酒足飯飽之後回來上課了。
“莫學長,我同學他們回來了,你快走吧。”我把剩下的麵包全都塞進嘴裏,伸手推莫劭城起來。
倒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而是我見識過某些人說白就是黑的本事。自己倒也算了,但總不能連累好心來送東西的莫劭城。
結果,我伸手去推莫劭城的一幕,正好被走進門的鳳淵他們撞了個正著。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一對上那雙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我碰到莫劭城衣服的手就如被馬峰蟄了一下似的,頓時縮了回來。
可還是晚了一步,唯恐天下不亂的劉玲已經叫嚷開了:“喲!葉小魚,你還真是不甘寂寞呀,眼見著鳳淵這棵大樹靠不到了,轉眼趕緊又找了一棵。”
劉玲和莫劭城的過節我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她一定會將莫劭城拉下水。果不出所料,我剛想完,她就說了:“嘖嘖,這回找的還是咱們學校鼎鼎大名的學生會主席!有句老話怎麽說來著,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葉小魚,你溝搭人的本事真叫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是,你看多體貼,知道葉小魚沒吃飯,還特意送東西過來。看起來,兩人好了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李萌癟著嘴附和道。
麵對惡意中傷,我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正打算反駁,旁邊的莫劭城卻先開口了:“這兩位同學,我們又見麵了,看來也挺有緣的。”
“不過……”說到這裏,莫劭城故意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沉思著什麽,隨後繼續說道,“既然兩位知道人不可貌相,那麽可否聽過另一句老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和小魚不過是君子之交,到了你們口中就成了‘溝搭’,想來兩位平時也是經常這麽‘溝搭’,所以才會先入為主吧?”
“噗嗤!”莫劭城一番謙謙有禮不帶一個髒字的話,四兩撥千斤就把劉玲和李萌殺了個片甲不留。我看著她兩臉色紅了白,白了黑,跟唱大戲似的,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了聲。
然而這笑還沒在臉上完全綻開,就聽立在門邊,眸光深邃如幽潭的人,緩緩張開了薄唇:“既然這位主席大人如此博學多才,不知道可不可請教一下,什麽叫,狗拿耗子?”
嗬嗬,好一個狗拿耗子!他這是在拐著彎的罵莫劭城多管閑事。而我,不就是他眼中灰溜溜的,可以肆意踐踏的小老鼠麽?
我竟然從來不知道,他的心會這麽鐵石心腸。可以說放下就放下,說翻臉就翻臉。不過半天功夫,我已然成了他可以和別人一起隨意中傷的對象。
“鳳淵,你別欺人太甚!”指甲用力掐著手掌心,可是沒有用,我感覺眼淚又要漫上來了,鼻腔一陣發酸,“我對你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不是嗎?那你又何必來管我和誰在一起,做什麽?”
“難道不覺得你這樣,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
“葉小魚,你想太多了……”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掛著一絲淡漠的冷笑,曾經無比熟悉的人,此刻揚著下巴,略微眯起來的雙眸中是毫不掩飾的輕蔑,“我不在意你和誰在一起,做了什麽。”
“我唯一在意的是,我不要的東西,被別人撿走了。”
“哈哈,東西?”我覺得此刻的我,一定會變成這一輩子最狼狽的樣子,沒有之一。方才竭力忍住的眼淚像決了堤的洪水傾瀉下來,大顆大顆的砸在身前的課桌上。眉頭緊蹙,嘴巴卻大張著,發出一連串怪異的聲音,像哭又像笑。失魂落魄,也不過如此。
“我葉小魚對你掏心剖肺,到頭來……在你眼裏,不過是個東西?”我渾身不可抑製的顫抖著,眼睛卻怎麽也無法從這張,無論看多少遍都不會覺得厭的臉上挪開,“哈哈,好!不是你鳳淵被我蒙蔽了眼睛,是我葉小魚,瞎了眼睛!”
其實鳳淵,你知道嗎?直到你說出這一句話的前一刻,我心裏還在希翼著。希翼不久之後你還會重新回到我身邊,叫我老婆,叫我小魚兒,叫我壞東西。會像從前的每一天一樣,隻要一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但是,這可憐的,僅存的,唯一一點自欺欺人的希翼,就在不久的幾秒鍾之前,也被你親手粉碎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教室裏出來的,我也不知道莫劭城後來又對鳳淵說了什麽,隻知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回家的公交車上了。
也好,下午的課不上就不上了吧,反正我現在這個狀態,坐在那裏也隻是個木頭擺設。
因為腫著兩個眼睛,又一臉明顯哭過的表情,一路上,我默默的忍受著公交車上陌生人投來的,充滿探究意味的注目禮,終於渾渾噩噩的到了家。剛打開門,一股空蕩蕩的,冰冷的氣息就迎麵朝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