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節日快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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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節日快樂(1)
“小魚啊,當初不是說了提前給你放假的嗎,怎麽就急著回來上班了呢?”果不出所料,老板娘提到了這個問題,“雖然月份還早,但你平時還要上課,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我拿著電話,頓了一下,方才輕聲的開口:“老板娘,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沒了。”
“嘖嘖!”老板娘在那頭惋惜的咋了幾下舌頭,隨後又問道,“那小鳳呢?他同意你來上班?”
“他……家裏有點事,回去了,可能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想了一下,找了個適當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老板娘又是一陣咋舌,最後說道:“小魚啊,你要什麽時候回來上班都行,但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嗯,我知道,謝謝老板娘。”回去上班的事情就這麽搞定了。
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都在學校和夜宵城之間來回奔波。一邊在無盡的焦慮中等待鳳淵的消息,一邊在等不到任何消息的同時,試圖用繁重的學業和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其他時候也還算好,真正讓我難熬的是,在夜宵城裏很多人都認識鳳淵,也知道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每次遇到老顧客上門吃飯,看到我總會問一句:“小魚,你家小鳳呢,怎麽沒見他一起來上班?”
就連老板娘,在看到我忙進忙出的時候,也不免感歎:“誒,要是小鳳在就好了,我這心裏還真是怪想他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每一次他們有意無意的提到鳳淵,對我來說,都不亞於萬箭穿心。就仿佛一個傷口,剛剛頑強的要開始愈合結痂,卻又被幾次三番狠狠的挖開來,將裏麵早已腐爛長膿的麵目公諸於世。直到鮮血淋淋,才肯罷手。
在這樣反複的,無盡的煎熬中,我不知道自己還要堅持多久,還能堅持多久。可事到如今,除了等,我什麽都做不了。
疲憊而空落落的一天,又過去了。我走進家門,打開白熾燈,看著空蕩蕩的客廳,木訥的放下背包,一步一步的走到靠近廚房的那麵牆邊。和之前的許多次一樣,我拿起黑色的記號筆,在牆上密密麻麻的“正……”字上麵,又添了新的一筆。
算上今天,已經八十五天了。距離鳳淵離開,已經八十五天了。隻要再過五天,就整整三個月了。我從初秋開始等,等到深秋,又從深秋,等到了終於要穿厚厚大衣的季節。連雪都已經下過兩場了,卻依然沒有鳳淵的半點消息。
我仰著脖子,看著一牆的“正……”字,也不知道究竟看了有多久,直到思緒被窗外傳來的歡快的音樂聲打斷,這才想起來,今天是聖誕節。
下班回來的路上,節日的氛圍熱烈而濃重。不時有情侶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圍巾,手中捧著熱氣騰騰的飲料,說著笑著彼此望著,和孤零零的一個我擦肩而過。
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我都會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盯著他們的背影,出神的看好久。想想自己還真是病入膏肓了,腦海裏總是冷不丁會冒出一個念頭——要是鳳淵在的話,就好了……
胡亂抹了一把臉,不再盯著牆發呆,我隨便的吃了一桶泡麵,在這樣尤其讓人情難自禁的節日夜晚,匆匆洗了個澡,就早早的躺進了被窩。
臨睡前閉上眼睛的一刻,我默默的在心裏念了一句:“聖誕老人,雖然我和你不是一個國度的,但今天是你的節日,請你好心幫個忙。”
“我不需要任何禮物,我隻求你,能讓我在夢裏見一次鳳淵,隻要在夢裏就好。”
因為我真的好怕,怕在沒有盡頭的等待中,自己會漸漸忘了他的模樣……
在這樣的祈禱中,我終於沉沉的墜入了黑暗中。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感覺鼻子癢癢的,很想打噴嚏。剛想完,就“啊啾……”一聲,打了出去。下一秒,剛剛睜開來,還有些惺忪的眼睛,就不偏不倚的對上了另一雙,好似星光墜落的眼眸。
略微眯起的雙眸,深邃如幽潭。無盡的悱惻中又夾雜著一絲似笑非笑的狹促,此刻正居高臨下,一順也不順的看著我。
而就是在這樣一雙墨一般濃的瞳孔裏,倒映著一個張大嘴巴,傻了眼,一臉呆愕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傻乎乎的我。
“鳳……鳳淵?”
終於,在對望良久之後,我怔怔的伸出手。不敢置信又無比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近在咫尺的人的臉。
但僅僅隻是幾分之一秒不到的時間,我又飛快的縮了回來——因為我真的很怕,很怕這隻是一個夢。醒來之後,除了冬天清冷的空氣外,什麽都不會留下。
“我的小魚兒,好久不見。”就在我踟躕不安之際,上方俯視著我的人,如被朱砂浸染過的薄唇微微一抿,就吐出了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你想我了嗎?”
幾乎是同時,在鳳淵說完這句話後,我感覺胸腔一緊,鼻子泛酸,就從眼眶裏湧出了兩行滾燙的淚水。下一秒,什麽也顧不得的,張開雙臂,一頭紮進了他冰涼的胸膛裏。
哈哈,上帝啊,老天爺啊,真的是他!是鳳淵,他回來了,我不是在做夢,我真真實實的抱到他了!
“想,非常想,每天都在想,無時不刻不在想!”我哽咽著,將臉埋在鳳淵的懷裏,悶悶的說著,“吃飯也想,睡覺也想,洗澡也想,刷牙也想,上課也想,連上大號的時候,都在想。”
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了把鼻涕眼淚都蹭到他的身上。這種肆無忌憚的感覺,實在太久違了,以至於我都忘了這麽久沒見麵,要稍微假裝矜持一下。
短暫的激動過後,很快,我又想到鳳淵在離開時受了重傷。也不等他再度開口,就主動從他懷裏退了出來,著急忙慌的伸手開始在他身上摸索。一邊摸一邊擔憂的問:“你身上的傷都好了嗎,還會不會痛?靈力都恢複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