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對不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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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6章 對不起,謝謝
    因為當時為了去冥界救鳳淵,走得急,我身上根本沒帶錢。至於某人,自從失去靈力之後,瞬間移動自然也跟著消失了。不說瞬間移動,連軟妹幣都變不出來了,除了本質上不是人以外,現在的鳳淵,就是個不折不扣,普普通通的人類。
    最要命的是,從冥界回來的時候,為了避免阿貪的樣子在人界引起恐慌,我們特意挑了這個偏僻的郊區廢棄工廠落腳。現在從裏麵出來,看著外麵連個人影都沒有的城鄉結合,兩人一狗,是徹底傻眼了。
    好不容易左等右等,盼來一輛出租車,結果人家一看到阿貪,果斷拒載了。別問我最後是怎麽回的家,反正這一整個冬天,都不想再看到電動三輪摩托車了。那個小風一吹,車鬥一顛簸,酸爽的簡直難以想象。但不管怎麽說,好歹也算是平安到家了。
    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看著安安靜靜的客廳,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那漫長的,永無止境的,將近一百天的煎熬和等待,就真的已經結束了?
    “老婆。”正在我愣神的當口,同樣站在門開,看著裏麵冷冷清清的房子的人,冷不丁俯下身,就貼著我的耳朵,像是秀哄一般的低歎了一句,“別怕,我回來了。”
    “鳳淵……”我詫異的看向身旁這個,總能一眼看穿我心事的人,張了張嘴,感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秒,就感覺一隻冰涼的手掌,毫無征兆的鑽進了我的衣服下擺。像一條猥瑣的蛇,隔著薄薄的底衣,靈活的遊到了我的胸前,惡作劇的捏了兩下。
    “……”你他媽是鬧哪樣,這是在小區樓道裏啊,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不對,就算不是在小區樓道裏,我也沒同意你可以對我這樣做!
    在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之後,我看著眼前的人,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嘴臉,惡狠狠的從牙齒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爪子剁下來喂阿貪?”
    說話間,我已經毫不猶豫的抬起胳膊,用力的,狠狠的,朝這個蛇精病的胸口猛力的頂了一下,並順勢將他的手從衣服裏抽了出來。
    “嗷嗚——”聽到我在說它的名字,蹲在我們身後的阿貪一臉茫然的瞪大了眼睛,隨後仰起脖子,跟著在樓道裏發出了一聲無比悠長的低吼。
    嗬嗬!以後這日子,看來是沒法過了!一個是無時不刻都在想著要吃我豆腐的蛇精病,一個是眼大無珠蠢到死的汪星人,實在不敢想象,這個家到底會變成什麽樣。
    我無力的抽搐了一下嘴角,認命的拿手捂住臉,迅速進了門。之後便不再理會某人的死纏爛打,我拿著換洗衣服,徑直衝進了浴室。
    倒騰了一個晚上,又吹了一路的寒風,再也沒有什麽比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來的更實在了。
    “噝——”當水衝下來淋在腳上的一刻,我疼的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扶著牆,抬起腳一看,才發現腳底上的皮全都破了。幾個厲害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看起來異常猙獰。
    應該是之前在傀樹林找鳳淵的時候,被強腐蝕性的雨水淋湜的泥土給傷到了。由於之前一直精神緊繃著,所以沒有感覺,現在徒然放鬆下來,又被水一淋,是火辣辣鑽心的痛。
    幸好沒有傷到筋骨,雖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不過到時候塗點藥,加上冬天不容易沾水,應該很快就會好了。
    忍著痛,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一個澡愣是被我洗了大半個鍾頭。
    換好衣服後,我對著鏡子扯了一下嘴角,確定看不出來半點異樣,這才打開門,故作輕鬆的從浴室走了出去。
    倒不是我矯情,這麽點傷也要裝出一副聖母的樣子,故意瞞著鳳淵。倘若換做平時,哪怕是蹭破一點皮,我都恨不得到這個蛇精病麵前裝委屈。但這一次不同,這傷是因為鳳淵而起的,對我來說不過是屁大點事,不出個把星期就好了。但落到他眼裏,就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了。
    想必個種的滋味,但凡真心對待過一個人,大家都能體會一二。與其給他徒增不痛快,倒不如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忍忍也就過去了。
    從浴室出來後,我剛想讓鳳淵也去洗個澡,去去這段時間來的晦氣。然而一抬眼,發現客廳裏空蕩蕩的,沙發上並沒有人。
    不過是洗了個澡的時間,會跑到哪裏去?正納悶的想著,冷不丁一轉頭,就看到一人一狗,仰著脖子,並排站在靠近廚房的拐角處。
    我茫然的順著鳳淵的視線往牆上看去,在反應過來他在看什麽之後,我的心髒像突然被人用手給狠狠攥住了一般,猛烈的而抽搐了一下——那麵牆上,密密麻麻的“正……”字,不就是我用來記錄鳳淵離開的日子而寫上去的嗎?
    當時寫這些,隻是單純的出於一種精神寄托,可以支撐自己活下去。而那些曾經是自己一筆一劃親手寫上去的字,如今,卻無異於一把泛著森森寒光的利刃。在不斷割扯我神經的同時,也在活生生的剜著,此刻站在牆邊的人的心。
    我屏著呼吸,大氣也不敢出,緊張的攥著手心,看著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安靜的好像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人。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此刻正一順不順的盯著牆上的字,深沉如水的眸光意味不明,暗的望不到底。
    臉上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專注,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站在浴室門邊看著他的我。隻露出了月光一般皎潔的側臉,和弧度完美又繃得緊緊的下顎線,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
    就連蹲在他腳邊的阿貪,也拉著一張臉,幾乎是看懂了牆上那些字的意思,身子跟著繃得直直的。一副既嚴肅又深沉的表情,配上二哈自帶的天然蠢萌,是說不出來的違和。
    就這樣,在冬天沒有開空調的房子裏,我看著鳳淵,鳳淵看著牆,兩人誰也沒有開口。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整個客廳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