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正中下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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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9章 正中下懷(2)
    “你……”閆重烈見鳳淵擋著,而冥後也怕他沉不住氣會壞事,便順勢拽住了他的袖子。無奈之下,他忿忿的瞪了我一眼,隻能退回到原處。
    我見狀,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他當然知道阿豹他們沒有說過這些話,但是那又怎麽樣?難不成讓他說,阿豹他們實際上是在茶樓裏罵鳳淵是雜種,私生子?這話一傳出去,不是正好陷他自己於不義嗎?
    見閆重烈被噎的氣結,我抿著嘴巴,神色淡定的對上冥後陰冷的視線,接著之前的話往下說:“阿豹他們三人抓住我之後,就將我送給了閆王大人。但因為我不肯屈服,在反抗中,被閆王大人用匕首刺傷。”
    “好不容易豁出性命逃出來,閆王大人怕我將此事傳出去,又派阿豹他們來殺我滅口。”我一邊說著,一邊臉上露出萬分驚恐的表情,“當時被逼走投無路的我已經氣息奄奄,就在這時,正好撞見了前去百花園品茶的鳳王大人,向我問明原委後,他才把我帶回府中醫治。”
    “不僅如此,他還好言相勸,讓我顧忌閆王大人的聲譽,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說到這裏,我故意一頓,神色頗為愧疚的望了一眼鳳淵:“隻是不曾想,因為我卻給鳳王大人帶來了這麽大的麻煩,我實在不忍心他受人無賴,也顧不得女兒家的名聲,才據實向冥後稟報,望冥後還我一個公道!”
    “你怎麽證明,閆兒他真的非禮了你?”話說到這份上,冥後想不理會都難,她一邊問我,一邊用眼角瞟了一下自己的兒子,似乎也在掂量我這話裏有幾分真假。
    “那閆王大人又怎麽證明他沒有非禮我?”我溝了下嘴角,不答反問。
    “阿豹他們可以作證,我根本就沒有非禮你!”閆重烈據理力爭。
    “哈哈!”一聽閆重烈的話,盡管身上疼的連太陽穴都在突突直跳,我還是仰著脖子誇張的笑了幾聲,“阿豹他們是你的人,自然為你說話。”
    “這就跟我讓鳳王大人證明,我不是他的人,沒有受他的指使來刺殺你一樣,你們願意相信麽?”
    “那還有茶樓裏的人,他們都看見了,能為我證明!”閆重烈稍加思索,便理直氣壯的反駁我。
    “是啊,他們都看見了。”傷口滲出來的鮮血,已經將青色的絲綢衣衫染紅了一大片,我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根,讓意識又清醒了幾分,繼而順著閆重烈的話說道,“他們看見你將我推下樓,又看見你將我按倒在桌子上,還看見你拔出匕首威脅我。一直到最後,你行凶不成,還派人追殺我,他們全都看見了。”
    “當然……看見又如何,憑閆王大人的本事,要顛倒黑白,不過是小菜一碟。”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呼吸已經變得十分急促,我捂著胸口,一個沒忍住往後晃了一下。幸好及時穩住身形,才不至於摔倒。
    結果就在抬起頭的瞬間,剛好看到了鳳淵朝我伸出來的手。隻是見我沒事,又不動聲色的收了回去。
    尼瑪,早知道這樣,我剛才就直接摔地上了!
    “既然連你自己都說了,人是會顛倒黑白的,那你又怎麽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和閆重烈的氣急敗壞相比,他的老媽顯然更懂得抓住問題的關鍵。
    隻可惜,她這麽問,卻剛好正中我下懷。
    我盯著閆重烈肩膀上被我刺傷的地方,捂著胸口的手又用力了幾分:“冥後,人確實會說謊,但我身上的傷不會。”
    “你們僅憑一個被筷子刺傷的傷口,就可以理直氣壯的汙蔑我刺殺閆王大人,同時還誣陷鳳王大人就是我背後的主謀。”
    “那我又為什麽不能憑著胸口這一刀,指證閆王大人意圖對我不軌,用強不行,惱羞成怒之下浴殺人滅口呢?”
    沒錯,我前麵說了那麽多,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最終目的並不是為了反咬閆重烈對我非禮,而是為了讓他們明白:我雖然無法證明自己不是鳳淵的人,但同樣,他們現在也無法證明閆重烈的清白。
    “丫頭,在說這些話之前,你掂量過自己有幾斤幾兩麽?”冥後不傻,我話一說完,她便聽出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本以為勝券在握,帶著兒子興衝衝的來拿人,結果反被一個無名小輩將了一軍,自然顏麵掃地。
    可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麽,她立馬又揚了一下脖子,陰惻惻的咧開嘴,下巴上那顆黑色的美人痣展露無遺:“我可不關心閆兒是否真的非禮了你,我隻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死無對證!”
    “隻要你死了,那麽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意刺殺閆兒,也不管你到底是不是鳳淵的人,他都將成為你刺殺冥界閆王大人的主謀。”冥後說到這裏,側過頭往我的臉上睨了一眼,“更何況,我最討厭你這種,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到處溝搭的野丫頭,簡直不知廉恥。”
    “那麽,意浴汙蔑我的鳳兒,想要將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在他的身上……”冥後的話剛說完,洞開的院子大門外,就驀地傳來了一個沉穩中透著無盡威壓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裏,“不知道這種行為,又該叫做什麽呢?”
    來人話音一落,我的心裏立馬“咯噔……”了一下,隨即抬眼朝門口望去。
    幾乎是同時,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冥後和閆重烈皆是一驚,相互對望了一眼,已經臉色大變。可以說,此刻的他們,用麵如死灰來形容都不足為過。
    而看向門外的眼睛,視線不經意間掃到站在身旁,仿佛朱砂浸染過的薄唇始終都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一臉好整以暇的表情,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某人,我心裏頓時明白過來,自己這一刀,算是白挨了!
    尼瑪,我怎麽就忘了,他可是個肚子裏裝滿墨水的腹黑蛇精病啊!他不去欺負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我為什麽還要擔心他會被人欺負?
    假如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會這麽淡定站在院子裏,吃飽了撐的和閆重烈母子兩人打太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