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這人腦袋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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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4章 這人腦袋有坑
    豈止是冥後納悶,被她這樣一說,我也覺得納悶的很——假如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這麽報仇的話,我估計犯罪率一定會節節攀升,達到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母親有所不知。”聽冥後把話說完,臉上始終都沒有什麽表情的閆重烈終於抬起頭,語調不緊不慢的開始解釋起來,“母親不是一直都氣惱這個丫頭牙尖嘴利,冥頑不靈麽?”
    “沒錯!”似乎想到了之前我不受教化的樣子,冥後忿忿的應聲,“即便是我將她的手敲斷,將她的指甲全拔了,這個臭丫頭也依然嘴硬的很。”
    “非但不肯跟我求饒,居然還敢反過頭來教訓我!”
    “如此便是了。”閆重烈這麽說著,視線越過冥後,落到了我這邊,“都到了那種地步,她都不肯向母親求饒,說明對付普通犯人的一套,對她不適合。”
    “不僅不適合,若是把人給折磨死了,不就不好玩了麽?”這樣冷虐的話從閆重烈的口中說出來,稀鬆平常的好像在跟他老媽拉家常一樣。沒有去刻意的渲染語氣,卻讓聽的人覺得脊梁骨一麻,無端端從腳底升上來一股寒氣。
    “那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母親是否有聽過一句話,叫做……”說到這裏,閆重烈故意一頓,隨後才繼續開口說道,“殺人,誅心。”
    “比起敲斷她的手,拔掉她的指甲,或者殺了她……”
    “似乎滅了她的傲氣,讓她從此以後變成我們閆家一條言聽計從的狗,會讓人覺得更有成就感。”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聽了閆重烈的話,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緩過神來。原本以為他雖然冷虐殘暴,但大部分是受他的老媽影響,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結果事實證明,他隻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罷了,並沒有任何值得我同情或可憐之處。
    而他說的也確實沒錯。和身體上的傷害相比,顯然精神上的折磨,更能夠摧垮一個人的意誌。並且一旦意誌被摧垮,那麽這個人接下來的餘生,都將沒有任何機會,再爬起來重新做人。
    “閆兒真是這麽想的?”冥後聽了,不確定的斜著眼睛,問了閆重烈一句。
    見冥後狐疑,閆重烈眸光一閃,麵不改色的說道:“兒子怎麽會欺瞞母親。”
    “如此我便放心了!”冥後這才意味深長的咧開嘴角,滿意的點了一下頭。
    那雙平日裏看上去異常淩厲的眉眼,也因為閆重烈的這句話,此刻也有了別樣的溫柔:“那為娘便等著閆兒的好消息。”
    這麽說著,視線還有意無意的朝我的方向瞟了幾眼,仿佛在無聲的威嚇:“臭丫頭,咱們來日方長!”
    “是,兒子不會讓母親失望的。”閆重烈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頷首低垂眼簾的樣子,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不愧是我的好兒子。”冥後見兒子這麽上道,深感欣慰。
    嘴裏這麽說著,又側身對身旁的另一個丫鬟吩咐道:“小池,把我特意為閆兒準備的糕點,放到桌上去。”
    “母親,讓您費心了。”閆重烈看著丫鬟將手中的糕點盒放到桌上,陰厲的雙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動容。
    冥後看在眼裏,抬手撫摸了一下閆重烈的鬢角,像尋常人家的長輩一般,口吻頗有些埋怨的說道:“傻孩子,跟為娘客氣什麽。”
    “你當真以為我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不過是看到有幾樣你愛吃的糕點,專門給你送過來。正好看到這個臭丫頭在這裏,才順道問一下其他旁的事而已。”
    是不是真的如冥後說的這樣,恐怕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聯想到她剛才進來時,那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反正擱我這兒,我是不相信。
    “兒子明白。”這一瞬間,我又有點同情閆重烈了。
    但這個念頭僅僅隻是一閃而過,我便忍不住暗罵了一句:葉小魚,你該不會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吧,有見過老鼠同情貓的麽?
    “好了,既然你有要事要辦,那我也不好久留。”說到這裏,冥後慈愛的拍了拍閆重烈的肩膀,“記得照顧好自己,別讓為娘擔心。”
    假如不是知道當中的利害關係,此刻這樣遠遠看著他們兩個人,倒真覺得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畫麵。
    冥後對閆重烈說完,最後側頭瞟了我一眼,這才對她身旁的兩個丫鬟吩咐了一句:“小碧,小池,我們走。”話落,一行人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了。
    “母親慢走。”
    “冥後慢走。”
    望著冥後離開的身影,閆重烈和老者齊聲說了一句。
    “閆王大人,藥方已經配好了。”見冥後走了,閆重烈的臉色又開始變得陰晴不定起來,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老者識趣的欠了一下身,想要離開,“如今這位姑娘也醒了,若沒有其他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嗯,也好。”閆重烈話雖是對老者說的,但那雙陰厲的眼睛卻始終都在看著我,“至於方才我和你說的事,等她的傷全好了,我再召你詳談。”
    “記住,不得與任何人提及此事!”
    在老者出門前,閆重烈又語氣森冷的補充了一句。
    就這麽前後不過十分鍾的功夫,原本鬧騰騰的房間,一下子就隻剩下了我和閆重烈兩個人。之前還不覺得,現在人都走光了,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忐忑。
    我看著一步一步,慢悠悠向我靠近的閆重烈,艱難的轉了一下脖子,聲音嘶啞的問:“你想幹什麽?”
    想到先前閆重烈對冥後說的那一句,“滅了她的傲氣,讓她從此以後,變成我們閆家一條言聽計從的狗……”,我就忍不住從心底裏打了個寒顫——冥後已經叫我吃盡了苦頭,現在換成這個變態的紅毛鬼,我根本無法想象,接下來等待自己的,究竟會是什麽樣子的日子。
    “你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見我開口,閆重烈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這麽說的時候,人已經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