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甘苦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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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1章 甘苦與共
    “是你在我像白開水一樣,平淡無奇的生活裏,加入了各色的佐料。甜的,酸的,苦的,辣的,仿佛總有意外,卻又總有驚喜……我從來都不曾想過,原來一個人活著,可以變得這麽有意義。”
    說到這裏,視線已經完全模糊了:“但是,就算如此,也求求你不要忘了……”
    “不要忘了,我葉小魚終究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一個,不會思考,沒有思想,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完完全全依賴你而活的附屬品!”
    “看到我受傷,看到我被欺負,看到我有危險,你會擔憂動怒牽掛,你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是,這本身並沒有什麽不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想過我看到你受傷,看到你被欺負,看到你有危險,我同樣會擔憂動怒牽掛!你究竟有沒有想過?!”
    “不,你沒有!”這句話,幾乎是被我竭盡全力,歇斯底裏吼出來的,“如果你有想過,你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我,一次又一次的丟下我!然後用你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方式,給我你認為最好的保護!”
    “當初你父親用精魂石,逼迫你和寧小雪在一起是這樣,後來失去靈力從冥界回來,險些一命嗚呼也是這樣!”隻要一回想起曾經的過往,我就痛得心如刀絞,“每次一有危險來臨,你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隱瞞和欺騙,再是用盡一切辦法的把我推開!甚至寧願讓我恨你,誤會你,也不願意讓我陪你一起麵對和分擔!”
    “嗬,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難道我說錯了麽?”淚眼朦朧中,對上那雙沉寂如水,幽深如潭的眼眸,我再度淒淒的冷笑,“當你知道自己失去了靈力,再也無法給我保護的時候,你寧可讓沈白鱗笑話你是一個廢物,也不肯多碰我一根手指頭!”
    “同樣,為了不給我今後的生活造成任何負擔,你也絕對不允許,第二個小怪胎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因為你覺得那樣做,是對我變相的傷害和不負責任!”
    “可是你這個混蛋,到底有沒有想過,要是你這次真的回不來,死在了醫院裏……”我用力的抿了一下嘴唇,有些說不下去了,“你讓我怎麽活,你讓我失去你以後,怎麽獨活?!”
    “你甚至殘忍到,連一點點讓我可以繼續活下去的希望,都不肯給我……咳咳!還是你以為,我葉小魚真的這麽冷血,可以用時間,來忘卻失去你的痛苦?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隻有你鳳淵一個人情深意重,別人的深情,都可以用來被辜負?”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啞巴了?!”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失控了,“哦!我忘了,你如今重新恢複靈力了,你又有能力可以保護我了。所以這些問題,全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可以繼續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了,也可以允許我擁有第二個小怪胎了。因為你又重新變回曾經那個強大的,不可一世的鳳王大人了,不是麽?”
    “可是我葉小魚,不是因為你是那個強大的,可以保護我的鳳王大人,才會喜歡你!你是你,有靈力也好,沒靈力也罷,隻要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一個完完整整愛我的你,我就會一輩子死心塌地的喜歡你!”
    說出來了,全都說出來了……
    沒錯,今天晚上從一開始,我對鳳淵“無緣無故……”的刁難,看上去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報複他從前對我的種種“壓迫……”其實那些,不過都是裝裝樣子的而已。
    我真正生氣和介意,並要他道歉和認錯的目的,從始至終都隻有這一個--那就是,為什麽要把我推開,為什麽要把我丟下?!
    我知道他的出發點是為了我好,想護我周全,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可我要的不是一個二十四孝無怨無悔的保鏢!而是一個,把我當成他生命裏最值得信賴和依靠的人,遇到困難也會讓我陪他一起麵對和分擔的男朋友!
    並不是我矯情,也不是我不知足。而是我真的承受不來,再一次,被丟下的痛苦了……
    在我說完這一番歇斯底裏,連哭帶吼的話之後,兩人之間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原本互相較勁,空氣裏充滿曖昧的氛圍,轉瞬之間破壞殆盡。留下的,隻有死一般的寂靜,和不知道該如何再度開口的尷尬。
    就這樣,也不知道究竟過了有多久,上方的人終於眉心一蹙,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隨後抬起手,緩緩的朝我的臉頰伸過來。
    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印象中,吵架也好,嬉鬧也罷,從來沒有像這一次這樣,對他不留情麵,近乎尖酸刻薄的斥責過。
    倘若是換做一般人,隨便的道個歉,敷衍幾句也就了事了。但這個高高在上的蛇精病不同,他所有的意願,從來不曾被人忤逆過。或者說,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像我這樣,讓他下不來台過。
    而剛才的那番話,又完全是在頭腦發熱,血往腦子裏衝的情況下說出來的。所以現在,一旦冷靜下來,理智重新回歸,我實在吃不準鳳淵會怎麽樣對我。
    畢竟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加上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善男信女。平日裏,對我的表現稍稍有所不滿,都會變著法的“懲罰……”我。這一次,就更沒有理由,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輕輕鬆鬆的揭過去。
    “小魚兒……”然而,就在我閉著眼睛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時,徒然感覺臉頰上一冰,一隻冷的毫無溫度的手掌便輕輕的覆了上來,“你說完了,是不是也該輪到我說了?”
    “誒?”下一秒,我意外的睜開了眼睛--這個蛇精病,他沒有生氣?
    “壞東西,我在你眼裏,難道一直都是一個‘暴君’麽?”看穿我的想法,居高臨下俯視我的人,好笑的抿了一下薄唇,“即便是‘暴君’,偶爾也會傾聽一下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