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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我看到依淩一臉得逞的笑，心下隱隱感到不安。
    依淩看著我說：“別害怕，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也許，我們以後還會再見麵的。”說著，依淩穿好了衣服，見自己酸麻力道已過，便走了。
    我對於這丫頭的做法始終摸不清頭腦，不如瑤瑤做什麽說什麽我都能一目了然。
    起身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樣東西，心裏感到極為不舒服。
    床上有血，是依淩的血。她……是第一次？
    許是她媚功太強，亦或者我太過於心急，竟然、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回國之後，依淩便失了消息。
    “李赫，你怎麽總拿手機，是有重要電話嗎？”羅佳晶一臉探究的問我。
    瑤瑤端著水果走出來，調皮一笑：“可能在泰國有什麽豔遇是咱們不知道的吧，晶晶姐，咱倆、哦不，還有紫晴，咱們三個可要看住他呀。”
    紫晴正飄著試羅佳晶給她燒的衣服，聽到這話，淡淡的說：“這個可看不住，全靠他自覺嘍！”
    我撓了撓頭：“嘿嘿，我還用看？你們三個成天鬧我，我還能幹成什麽事？”
    施林放下手邊的資料，抬起頭對我說：“這個還真不一定，那天我離開那個莊院以後……”見我一個勁給他使眼色，施林趕緊改口：“你和她那場大戰打的肯定精彩，可惜我得把達念他們送回去，沒親眼看看。”
    “依淩啊……”我摸著手中的冰蛹，這是她最想要的，她真的會輕易的放棄得到這個東西嗎？
    “先別依淩了，李赫，你過來看看這件案子。”施林招呼我過去，將手中的材料遞給我。
    我拿過來一看，上麵的案子受害者多為老人，死亡地點是廣場。
    施林在旁解釋道：“之前隻有幾個老人死於心髒病突發，程局也沒當回事，而且之前也沒人報案。最近死的越來越多，報案的也多了，有人懷疑這是一場集體謀殺案。但是我做了屍檢，沒中毒，也沒外傷，人好好的就死了。”
    “奇怪！”我翻看著死者的照片，他們臉上極盡痛苦之色，仿佛死前受過極大的折磨。
    “奇怪吧？還有更奇怪的。”施林翻到了後幾頁：“你看，這些人很多都沒有心髒病史，也沒有家族遺傳病，而且最奇怪的是，死之前這些老人都保持下跪的神態，你是……懺悔！”
    羅佳晶走了過來，也看著這案子：“這有點像邪教，這些老人是不是經常參加一些聚會？比如什麽棋牌室之類的。”
    “沒有，他們中間幾乎沒有任何聯係。說起這事我就生氣，程局也太欺負人了，工資不漲，活倒全扔給了我。現在局裏忙成一團，所有人都在查，可是查到了數據又查不到結果，直接把數據扔給我了。”施林麵色不快，抱怨著。
    瑤瑤也想過來看，我趕緊把她打發走：“去，看看中午吃什麽，別在這晃悠，晚上又不敢睡還得讓我陪著。”
    瑤瑤倔著嘴走開，紫晴也飄了過來，一起翻看資料。
    羅佳晶想了一下：“沒有聯係，但是隻在這廣場。對了，在哪個廣場？”
    “朝陽廣場，就在那。”施林說道。
    確實，這照片上的老人們大多六十以上，穿的衣服沒有相同點，家庭背景也沒有相通點，而且，並不是聚眾下跪死亡，而是每天一個。
    每天一個，也就是說，今晚也會有死亡的人。
    “你們有沒有蹲點？程誌怎麽說的？”我不確定自己的想法，便先問施林。
    施林一提這事，便皺了眉：“當然蹲點了，程局派了大半個局子裏的兄弟去蹲的，沒什麽結果。要說這案子棘手呢，他們蹲了幾天，打盹的功夫，第二天一早，保證就有死人，他們甚至都看不清到底是從哪來的，什麽時候跪那，什麽時候死的！”
    “最可怕的是，監控都錄不到什麽。我也看了那些監控，每到12點以後，3點之前，監控屏幕都是花的，什麽都看不到。”
    羅佳晶先是翻看了這裏所有的照片，又倒過來看，眼色深沉。
    “晶晶，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我知道羅佳晶這是有了主意，否則不會這麽沉默。
    羅佳晶剛想說話，父親帶著薇姨回來了，一臉喜色：“小赫，你知道你薇姨多聰明嗎？那恰恰我學了三個月還沒學會，把舞伴的鞋都踩壞了六雙，你薇姨今天隻是看了一遍，立馬學會了！”
    “哦，薇姨好棒！”我隨口應了一聲。施林趕緊過去替他母親脫鞋，陪我父親和他母親說著話。
    羅佳晶看著這頁東西，對我說：“李赫，這是一個風水格局。”隨即打開手機，找出地圖：“你看，這是街道，像不像龜的後背，這廣場正是龜的腦袋，市中心就是龜殼。這原本就是個風水大鎮。”
    “這個我聽說過，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聽同學說。這裏本來經常鬧水災，臨海的地方你懂，動不動就海嘯發大水，後來有個極高明的風水師，跟這裏的古代大官一說，那大官請折上奏，所以把這整個城都給改了。”我依稀想起來這件事。
    羅佳晶點頭說道：“確實是這樣的，不光是神學這般說法。且說這建築和地勢，也杜絕了一些水患。而且，很多地方總出事故，就是因為建築商亂改亂建，破了風水才惹下大禍。”
    “你是說，這也是建築商惹的禍？”我不懂風水，便問她。
    羅佳晶搖頭：“不是，我現在還沒看出，這城市裏有任何一處破壞風水的建築。所以，我要先了解這整個城市的風水，從大到小，才能查出這案子的關鍵所在。”
    我點頭：“確實，你要是不說的話，我根本想不到這一點。”
    施林聽到我們說話，走了過來：“晶晶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座城市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被擺了風水局，後來才被得道的高人改了水中患。我現在覺得這事和老人死亡有關係，卻找不到聯係。”
    叫上正在廚房忙乎的瑤瑤，我們幾個決定今晚去那廣場守一夜，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程誌一聽我們今晚過去，也屁顛屁顛的跑來了，他正苦於案子無法交待，也想看看我們是怎麽查出結果的。
    程誌看著瑤瑤，說：“這丫頭也跟著？我看還是算了吧，大晚上的怪嚇人的！”
    程誌一說，我才想起來瑤瑤還跟著，便對秦剛說：“你把瑤瑤送回去，你也別過來了，省得大晚上又冒出什麽鬼怪東西，你再害怕。”
    秦剛也不客氣，拉著犯困的瑤瑤就走了。
    羅佳晶本想給羅勁打電話，可是怎麽也打不通：“估計這小子忙的睡著了，算了，不叫他了。”
    施林找了幾個床墊子，放在廣場花壇旁邊，程誌的媳婦又送來防蚊蟲盯咬的花露水，羅佳晶買了些吃的，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晚上大戲上演了。
    程誌小聲對我們說：“其實上麵多少也知道，這查不出的案子，肯定和這些沾了關係。但是他們不能承認，你們懂的。隻要你們能解決掉，這次獎金肯定不少，到時候都給你們分了，隻要我不挨處分，怎麽都行。”
    羅佳晶掃了一眼程誌：“我降魔者向來不把錢看在眼裏，本來我們就是替天行道的，不用你說。”
    施林盯著廣場，嘴上卻說：“錢……她不喜歡我喜歡，大概有多少，程局，你透個信。”
    “怎麽也得有個二三十萬吧，這是私底下的獎勵，不能公開的。小施，你就放心大膽的給我查，隻要你把這事杜絕了，報告什麽的，我這都有辦法寫。”程誌拍了拍施林的肩膀。
    我用手肘捅了一下施林：“你媽都好了，天天和我爸過的是神仙日子，你還要錢幹嘛？你不會本身就是個財迷吧！”
    “財個屁的迷！我媽要是嫁給你爸了，不得帶點嫁妝嗎？雖然我是兒子，但是我也不能讓我媽受委屈了啊！之前欠的錢還差一點沒還上呢，我做兒子的不得為她多想想嗎？也不能嫁到你家讓你家幫我還錢啊！”施林語氣極重的說。
    我納悶了：“你到底幹什麽了欠那麽多的錢？”
    “我之前給醫院院長辦了點小事，他答應我錢全欠著，還給我安排了特護病房，光住院護理一天就一萬多，我媽住了了兩年，你自己算，多少錢。現在我還了一半，還差一半呢！”施林說道。
    程誌小聲的說：“行了！你法醫工資一個月本來就不低，都快趕上我了，回頭我再寫份報告給你申請一下工資，還有這次得到的獎金，我一分不要，全給你行了吧！”
    施林一臉感激的看著程誌：“程局，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快別扯蛋了！看！有人來了！”果然，程誌手指著廣場台階上，站著一個老人。
    那老人六十歲上下，穿著一身灰色運動服。不過百米距離，我看的很清楚，那老人的臉上露出了極其快樂的笑。
    隻不過，那種笑容看起來讓人遍體生寒。像是有人生硬的扯動他的嘴角，笑的很僵硬。
    我閉上眼睛，想看看這老人是否被小鬼纏住。很幹淨，什麽都沒有，沒有怪異光束，也沒有人形，幹淨的很徹底。
    那個老人走到廣場中間，雙手向上，朝天一跪，重重的跪地聲聽的我都替他疼。這種跪法就連年輕人都會跪傷，更何況一個老人。
    老人雙手朝天平舉，慢慢向下拜去。
    施林突然大聲喊：“快阻止他！”
    程誌也不問原因，趕緊朝那老人跑過去。當我們跑過去以後，那個老人已經跪在地上，再也不動。
    程誌扶起老人，試了下鼻息：“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