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拖延時間,鴆毒和狐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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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7章 拖延時間,鴆毒和狐套
    見沐阿梨轉眸望向他,簡世鳴不待她給自己亂按罪名,已然道,“秋夫人同意,本王自然沒意見!”
    “王爺!金仵作到!錢太醫到!”就在此時,簡甲領著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和一個背著藥箱的太醫進了東院。
    “瀧大人!開始吧?”簡世鳴瞥了一眼金仵作和錢太醫,眸光轉向百裏瀧道。
    “好!”百裏瀧鳳眸中閃過一抹幽光,轉眸望向秋夫人道,“不過開始之前,有些事情還要秋夫人先說清楚!你是何時發現忠勇侯中毒的?什麽時辰,又是什麽症狀?又有誰可以為證?將這些一一黑字白紙的給本王寫下來,然後簽字畫押!”
    說著,百裏瀧掃了一眼圍在一旁的忠勇侯府的下人,冷聲緩緩道,“一旦發現誰說謊,這賬,本王要與他慢慢清算!”
    百裏瀧話音剛落,秋夫人身後的一位桃紅色衫子的婢女便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簡世鳴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慍怒,百裏瀧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偏偏他一貫都是如此。再拖下去,隻怕對他更加不利。“秋夫人!還不快去照著瀧大人的話準備!”
    “是是!”秋夫人忙吩咐人取筆墨紙硯過來。
    “秋夫人!”沐阿梨見秋夫人提起筆,故意出聲提醒道,“你可千萬要寫清楚、寫仔細,不要含糊其辭,說什麽可能,或許,也許,這些詞表示你所說的事情都是莫須有哦。”
    秋夫人暗恨,口中卻也隻能唯唯應聲,“是!多謝郡主提點!”
    “不用故意拖延時間了,他們就到了!”百裏瀧突然向沐阿梨傳音道。
    沐阿梨懸著的一顆心緩緩放下,不再多言。
    果然,就在秋夫人沾染了印泥按指印時,就聽紫葉的聲音道,“瀧大人!薔薇姑娘、蘇木大夫、枯木神醫來了!”
    沐阿梨抬眸正對上百裏瀧漆黑的眼眸,不由莞爾一笑,一股心有靈犀的感覺湧上心頭。她讓薔薇找來了蘇木,百裏瀧讓紫葉帶來了枯木神醫,看來他和她的想法一樣,都覺得忠勇侯的死有古怪。
    簡世鳴的眼眸深了深,他日後的計劃若想進一步進行,這百裏瀧是非除不可了,但願今日的安排可以萬無一失。至於沐阿梨,隻要這次除掉百裏瀧,他必定讓她成為他的禁欒。
    “秋子初!”薔薇衝到秋子初麵前,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道,“你沒事吧?他們究竟將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望著薔薇臉上的擔憂,秋子初桃花眼眸中泛起一抹笑意,“真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那當然了!本姑娘可是放著阿梨做的鹽酥雞沒吃就來看你了,怎麽樣?我夠朋友吧?”薔薇拍了拍秋子初的肩頭一臉得意道。
    秋子初哭笑不得點頭,“你實在是太夠朋友了!我就……”
    “這位姑娘!你什麽意思?”一旁將宣紙上字跡剛剛吹幹的秋夫人,一回眸看到薔薇,不由瞪圓了眼睛,“我家侯爺剛剛過世,你來我府上吊唁,竟然穿大紅色錦裙,我們這是喪事,不是喜事!”
    “這位是秋夫人,忠勇侯的夫人!”沐阿梨心思一轉為薔薇介紹道。
    “嗬!原來是忠勇侯夫人啊?你眼睛瞎了嗎?誰告訴你本姑娘是前來吊唁的?本姑娘是前來看熱鬧的!所以自然愛穿什麽穿什麽了!”薔薇瞪著眼睛譏諷道,“不像某些人,言行不一,身上披麻戴孝,可心中卻樂開了懷。”
    “一派胡言!”秋夫人的臉黑如鍋底,指向薔薇的手指顫抖著,“你出去!你給我滾出去!忠勇侯府不歡迎你!”
    “滾?你算哪根蔥,憑什麽要本姑娘滾?若不是你扣著秋子初,你以為本姑娘樂意來你這?就衝你這哭喪臉,本姑娘看著就來氣!”薔薇與秋月廝混的,吵架的功夫更上一層樓。
    秋夫人氣得整個人都如寒風中的枯葉一般,抖個不停,“滾!來人!將她給我……”
    “秋夫人!”秋子初上前一步將薔薇擋在身後道,“忠勇侯府歡不歡迎她,你說了不算。而且,她要要不要出去,你也管不著。”
    就這口角的功夫,枯木神醫已拉著蘇木往正房而去。見此情景,簡世鳴忙向錢太醫和金仵作遞了眼色過去。
    而沐阿梨此時才將目光從吵的正歡的薔薇身上收回,握了一下百裏瀧的手,以目光示意他:為什麽秋夫人忽然想起找秋子初的麻煩了?
    秋子初出自忠勇侯府之事,早已不是什麽秘密。為什麽他們一直相安無事,偏偏今日秋夫人突然發難了?
    百裏瀧鳳眸微閃,突然間亮了起來,向沐阿梨傳音道,“看來忠勇侯有意要將爵位留給秋子初承襲!”也唯有這個原因,才能刺激了秋夫人和秋雲平,讓他們突然對秋子初動手。
    見沐阿梨有些擔憂的望向薔薇,百裏瀧當下攥緊了她的手道,“放心!有本王在!”
    沐阿梨心中一暖,回眸望向百裏瀧的目光愈發溫柔起來。這種心意相通的感覺,真好!
    片刻功夫,蘇木和枯木神醫,還有簡世鳴請來的金仵作和錢太醫便相攜著走了出來。
    “簡王爺!瀧大人!”金仵作向簡世鳴和百裏瀧行了一禮,率先開口道,“忠勇侯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的確是死於中毒,大概死在三個時辰前!所中之毒為鴆毒!”
    “金仵作所言屬實,下官所查結果與金仵作一般無二!”錢太醫隨後也出聲道。
    “無知庸醫!”頭發、胡須皆白的枯木神醫滿是鄙夷的掃了一眼兩人,仰著下巴道,“那榻上躺著的老頭中的根本不是什麽鴆毒,而是狐套之毒。而且狐套的分量也不是一次所下,而是長年累月,慢慢所致!”
    這不是在說她向忠勇侯下毒嗎?
    秋夫人當即瞪向枯木神醫,“你血口噴人!每次我家侯爺所用之藥,我都是親自嚐過的,怎麽可能有毒?再者,我們可是從秋子初身上搜到了裝有鴆毒的瓷瓶。你不能為了袒護秋子初,就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