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他打我男人,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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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他打我男人,我心疼
紀軍山氣得不輕,夏謹瑜卻因為他的話而皺眉。而紀湛北,明顯不會去認這件事情。
“請慎言。”紀湛北可不認這事:“一,周欣蕊不是我妹妹。二,她可不是我送去坐牢的。是她犯了法,所以警方才把她抓 起來。既然做錯事,就必須承受結果。”
“你以為你不認,就可以說不是嗎?”
紀軍山氣壞了,他都 不能想象自己今天接到電話是什麽 心情。怎麽也沒想到,紀湛北會這麽狠。
“她是你親妹妹,親妹妹啊。你竟然 也能下這麽狠的手?你還是不是人?”
客廳裏氣氛緊張,紀軍山身材也算是高大,他站在那裏,一臉怒氣 。
紀湛北擋在夏謹瑜麵前 ,他一臉陰鬱。兩個人之間的衝突看起來一觸即發。而紀軍山的話卻讓這衝突上升到了最高點。
“我不是人?至少我沒有在自己妻子懷孕 的時候 出軌。更沒有生生氣死自己的妻子吧。”
“你——”紀軍山手一軍,對著紀湛北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紀軍山的臉連偏 也沒有偏 過去分毫。他直直的站在那裏,生生的受了這一巴掌。
夏謹瑜倒吸一口涼氣。因為這一巴掌,腳步一動就要上前。卻被紀湛北按住 她的肩膀 ,不讓她動。
“湛北——”那麽響的耳光,打得那麽重。一定很疼。
夏謹瑜心頭發酸,想說點什麽 ,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不由得瞪了紀軍山一眼,心裏覺得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紀軍山打完了,自己也嚇了一跳。伸出去的手,不可能 收回來。他臉上怒氣難平。卻又壓不下去。
紀湛北哧的一聲笑了。他抬起手,揉 了揉自己的臉。
“父精母血。我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你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不過也隻是這樣而已。”
他放下手,盯著紀軍山那雙跟他有三分相似的眼:“這一巴掌,就算是還你了吧?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爸爸。我也沒有你這樣的爸爸。”
“你——”紀湛北的話讓紀軍山氣得不輕。他指著紀湛北一臉怒氣難平:“我告訴你,你不認我,我死了以後,我的財產你一分錢也不要想得。我——”
“隨便你。”紀湛北根本不在乎:“你想給誰就給誰。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不在乎。”
“紀湛北,你以為——”紀軍山以為他是嘴硬,紀湛北卻不想聽下去了:“這是我家,我不歡迎你。你出去。”
紀軍山臉都 綠了。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好。好。很好。紀湛北。你不要後悔。”
看著他恨恨的離開,紀湛北一點也不在意。在他走了之後,將門一關。
垂下的肩膀透著幾分無力。就算是早就知道了,在紀軍山心中,他這個兒子毫無分量。
可是紀軍山今天的做法,依然讓他失望,還有一絲絲的難過。
“湛北。”夏謹瑜在紀軍山走了之後快速上前。抬起手就要去摸 他的臉:“你的臉沒事吧?”
“沒事。”紀湛北搖頭,臉上有幾分嘲諷:“這樣的痛我還不看在眼裏。”
夏謹瑜才不信呢,紀湛北的膚色是小麥色。紀軍山那一巴掌 ,把他的臉都打紅了。她轉個身:“我去拿冰塊。”
手被紀湛北握住,他抱著她:“別拿。真的沒事。他老了。根本 沒什麽 力氣 。”
一記耳光而已,能把臉打得多疼?他才不疼呢。一點都不疼。早就疼過了。
夏謹瑜因為紀湛北現在的樣子,心口跟著抽疼。用力地摟著紀湛北。
“可是我疼。他打我男人,我疼。”夏謹瑜連爸爸都 不叫了,在她心裏,紀軍山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
紀湛北的唇角揚了起來。摟緊了夏謹瑜:“別疼。真的不疼。”
夏謹瑜不說話 ,隻是用力的抱著他。她不需要 問也知道 ,周欣蕊出了事,紀軍山一定不會不管的。
隻是她沒想到,他會把事情鬧成這個樣子。
不過,有件事情 她一直沒問:“那個周欣蕊,是不是要坐牢??坐多久?半年?還是一年?”
她對這一塊沒有研究過,不過感覺 以前聽過幾個案例,好像這樣的都 是罰款比較 多。
“哪有這麽簡單?”
在這件事情上,受害人是夏謹瑜。如果她不起訴,這件事情也可以輕易的掀過去。罰款了事。
但是紀湛北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周欣蕊?竊取商業機密罪,這可是大罪。怎麽也要坐個六七年的牢吧?
他可不算是冤枉她。法律有規定。以盜竊,利誘,脅迫或者是其它不正當手段獲取權利人的商業秘密的。損失程度在二百五十萬元以上的可以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夏謹瑜的策劃能帶來的利益,總不止二百五十萬吧?他既然能把周欣蕊送進去,自然可以把他往重裏麵判。
就算不是七年的最高刑期。判她個四五年,也足夠了。
夏謹瑜沒有研究過這方麵的法律,但也知道這可能是要坐牢。先不說周欣蕊主持 人的身份,就算是普通 人,也不能接受 自己坐牢吧?
周欣蕊一定沒想到這一點。而紀軍山會出現在這裏,估計也是不想讓周欣蕊去坐牢,想跟紀湛北私了。
“湛北,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什麽 怎麽辦?”紀湛北冷哼一聲:“橫豎我明天 就回部隊了,周欣蕊犯了罪,就要承擔後果。我能怎麽辦呢?我總不能為了她而罔顧法律吧?”
他的聲音嘲諷 之中透著幾分陰狠。這樣的陰狠,卻不會讓夏謹瑜覺得害怕。她隻是心疼。真的心疼 。
“恩。”這樣一來,紀軍山確實是拿紀湛北沒辦法 了。不過一想到紀湛北明天就要回部隊,夏謹瑜又不舍得了。
“你記住了。”紀湛北像是突然想起來一般:“不管誰來找你。周欣蕊的事情,你都不要管。”
他的聲音聽著很平靜,卻依然可以聽出他內心 深處的壓抑。若是紀軍山以為他這是在報私仇,那就隨便他這樣想吧。他確實 是,不爽周欣蕊很久了。
不,不光是不爽。而是討厭。
不止是周欣蕊,還有周青藍,還有——
“好。我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夏謹瑜還是很拎得清的。周欣蕊確實是偷了她的策劃。這不是假的。
雖然她內心 其實有些同情她。也認為兩個之間的矛盾還不到要報警,鬧得這麽嚴重的地步。可是今天 紀軍山的態度,也讓夏謹瑜惱了。怎麽會有這麽偏心的父親?
他們都不說話,夏謹瑜知道,其實紀湛北心情很不好。非常 不好。
這種時候 ,任何 安慰都 是蒼白無力的。因為,被 自己父母所嫌棄的痛,沒有經曆 過的人,是不會懂的。
就算紀湛北沒有說,可是她都明白。他其實很受傷,很受傷。
“你知道嗎?湛北,我看到你爸爸的時候 ,我突然就覺得很慶幸 。”
“慶幸?”
“慶幸我雖然也有一個渣爸。但是那個渣爸已經遠離我們的生活了啊。”
夏謹瑜的父母 離婚 的時候 ,她還很小,所以印象不深了:“當年我爸也是一樣的。他在外麵 有了別的女人,非要跟我媽離婚。我媽不肯,求他看在我的麵子上,維持好這個家。可是我爸非要離婚。根本不顧我。我當時也求過他的。”
紀湛北因為她的話摟緊了她,夏謹瑜拍了拍他的背,好早以前的事情了。現在都 隻剩下 一個影子了。想起來太模糊了。
“我真的求過他,我問他。我說是不是隻要我乖一點,再乖一點。他就不會要跟我媽離婚?你知道嗎?那天他好像急著去見那個女人。他根本沒聽我說話,他踢了我一腳——”
夏謹瑜說到這裏的時候 ,停了一下。有些事情,你以為你已經忘記了。其實沒有,隻是埋得太深,太深,不讓自己想起來。
因為想起來的時候 ,會疼,會難受。
“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她真的不必用這樣的方式 來安慰他。
“我沒事。我真的早忘記了。”夏謹瑜扯了扯嘴角,臉上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我爸那一腳,把我踢得撞在了牆上。我這裏,你看,就是這裏——”
她低下頭,掀開自己額頭的一小縷頭發:“這裏撞了一下。流了好多血。”
紀湛北跟夏謹瑜歡好過很多次。不過還是第一次發現,在她頭發隱藏之下,前額那裏,有那一個疤。
手撫在上麵,他有些心疼,有些心酸。那時候的夏謹瑜一定很難過 吧?
他看著那一塊已經 淡化成粉紅色,如果不掀開頭發就看不到的疤,低下頭,在上麵輕輕的親了一下。
抱著她腰的手越發的收緊。這個小女人,真的是讓他心疼。
“你別這樣。傷早好了。也早就不痛了。”夏謹瑜有些癢,她縮了縮脖子,聲音有些微的澀意:“那天他踢完我就走了。後來我媽回家,看到我一臉的血倒在地上。我媽嚇壞了。她抱著我去醫院。”
也是因為她受傷了。所以終於讓夏美枝下定了決心。不再去求那個男人回頭,而是同意了簽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