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你會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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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2章 你會聽不懂
    心跳得有些快。那種事情不由自己控製的情緒實在是太壞,她咽了咽唾沫,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內心深處,卻開始湧現出了驚慌的情緒。
    “我說什麽?你覺得我在說什麽?”紀湛東的內心壓抑了很多的情緒,到了這個時候,是需要一個出口的。
    他向前一步,站到了唐沛沛的麵前,伸出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頜:“你會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唐沛沛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也聽不懂。下頜傳來的痛意讓她無法掙紮,更不能反抗。又或者她現在還是一片茫然。
    “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你終於如願了吧?我們之間,到今天這一步。唐沛沛,你是不是在心裏嘲笑我?”
    唐沛沛越發的莫名了:“湛東?”
    “別叫我。”紀湛東瞪著她,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一樣。他恨被人算計,可是他一直被唐沛沛算計。
    “進我的房間,上我的床,跟我發生關係,然後懷孕,用孩子逼我結婚。唐沛沛,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她哪有得意:“湛東,你到底在說什麽?”
    “我不願意娶你,你就跑去心暖麵前胡說八道?唐沛沛,誰給你的勇氣?誰給你的底氣?”
    什麽?唐沛沛這下完全是茫然了,可是茫然過後,她隻抓住了那一個關鍵詞:“你說什麽?徐心暖回來了?她回來了是不是?”
    上次她看到的就不是影子,是真人嗎?徐心暖竟然回來了?
    她的表情,落實了紀湛東的猜測,他手上的力道收緊,看著她的臉:“怎麽?你以為她不會回來 嗎?”
    “湛東?”
    唐沛沛的心裏滿是驚慌,怎麽辦呢?她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徐心暖回來了,紀湛東會怎麽樣?
    她這邊還在混亂,腦子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注意到紀湛東剛才那句話。
    她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明了,紀湛東冷笑,眼中的陰鷙越盛:“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情天衣無縫是嗎?你以為你跟心暖說的那些話我不會知道是嗎?你以為我娶了你,你就如願了是嗎?”
    “紀湛東?”她說了什麽?
    “唐沛沛,你以為你把心暖趕走了,我就會跟你在一起是嗎?”
    唐沛沛這會終於勉強找回點理智,她瞪大眼睛看著紀湛東:“什麽?我趕走了徐心暖?”
    她什麽時候趕走了徐心暖?
    “是啊,我確實是跟你在一起了。”紀湛東說到這裏,臉上是無比的恨,痛恨自己,更恨唐沛沛。
    她把自己帶到這個兩難的境地,她讓自己變成了一個負心漢。更重要的是,她讓徐心暖在外麵顛沛流離那麽些年。
    她真的是惡毒啊,太惡毒了。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女人?
    “所以你現在得意了,如願了。你以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不會有人知道嗎?”
    紀湛東冷笑,一想到自己之前還想過,拋開一切,跟她好好過日子,他就想重重的給自己幾拳。
    他怎麽可以呢?跟一個仇人,跟一個害了徐心暖的人在一起生活?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一個不擇手段,惡毒陰狠又自私自利的女人。
    “紀湛東,你到底在說什麽?”
    唐沛沛下頜很疼,她看著紀湛東,努力的把他說的話拚湊在一起。可是很難,真的很難。因為她完全聽不懂。
    事實上他說的每個字,每個詞,她都明白,可是組合在一起之後,她卻不明白。
    她做了什麽?她趕走了徐心暖?
    “怎麽?敢做不敢認嗎?”紀湛東看著她,目光越發的鄙夷。在那些鄙夷之外,其實還有糾結,有後悔,有痛苦。
    他完全有理由恨唐沛沛,是她,是她把他帶到現在這個境地的。是她,害得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一切都是她的錯。
    可是痛苦之外,還有其它的情緒。四年,點點滴滴,那些相處的時光,她的一顰一笑,她做的那些事情,許許多多的畫麵堆在一起。
    他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一樣的難受,有很多的情緒在翻滾。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原諒唐沛沛,絕對不能原諒:“你跟心暖胡說八道的時候,你一定沒有想過今天是吧?”
    “我跟徐心暖說什麽了?”唐沛沛依著本能開口,四年後,她隻見過徐心暖的影子,根本沒來得及開口。
    而四年前,她跟徐心暖也沒有說過幾句話。是,她曾經用滿是敵意跟妒嫉的目光看徐心暖。
    那是因為徐心暖得到了紀湛東。她無比妒嫉紀湛東對她的愛。非常非常的妒嫉。
    可是她能跟紀湛東說什麽?她什麽都沒有說啊。
    “裝傻。”紀湛東不想再跟唐沛沛說下去了,他內心的情緒幾近失控,他鬆開了她,像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一樣,用力一甩。
    慣性的作用,讓唐沛沛的身體退後了好幾步。她的膝蓋後方碰到了床沿,身體一軟,坐到了床上。
    她晚上是穿著睡衣的,剛才紀湛東的動作太大,她這會又失去平衡,隻能用雙手撐著自己的身體。
    如此一來,倒像是往上傾一般。那寬大的領口,讓她鎖骨前一大片肌膚都暴露在了空氣中。
    看著那幾乎算是呼之欲出的一片雪膚,紀湛東的目光一暗。發現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時,又是極為痛恨。
    上前幾步站到了唐沛沛的麵前:“怎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勾引我嗎?”
    唐沛沛不明所以,看著紀湛東的臉,隻覺得很陌生,又很熟悉。
    這樣的紀湛東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看過的,卻是以前一直在看的,他又變回了從前的紀湛東了。
    “紀湛東?”她的聲音很輕,非常的輕,像是怕把紀湛東驚著一樣:“你——”
    那一雙眼睛,含驚帶懼,就這麽直直的看著他,紀湛東被她的眼神蠱惑,身體的反應太過誠實,實在是不由自主。
    低下頭,泄恨一般的咬上她的唇,是用咬的。很用力,很用力。
    唐沛沛吃痛,本能的就想推開他。他卻在固執的壓住了她的身體,把她往床上帶。
    接下來的一切,就不由她的控製了。唐沛沛感受著他的動作,心情從最初的詫異,到了後來的震驚,再到最後的茫然與麻木。
    這一場交歡,沒有愛意,沒有溫柔。她好像又恢複到了以前,三年多前,純然的發泄,沒有感情。
    她之於他又算什麽呢?她不知道。她的身體很痛,心更痛。
    腦子裏想的是徐心暖回來了。原來是這樣,徐心暖回來了。她回來了,所以紀湛東的心也跟著走了嗎?
    不,他的心從來都不是她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也許以後,也不會是。
    這一切都變得很漫長,又似乎很短暫。好像隻是幾個小時,又好像是一個世紀。
    到了最後,唐沛沛隻覺得身體都麻木了,空了,什麽都感覺不到了。
    那個男人也累了,終於放過了她。可是他沒有走,他起身,對自己竟然忍不住碰了唐沛沛覺得惡心,難受。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這一切,所以他很不客氣的瞪著唐沛沛,像是看著自己的仇人一般。
    “唐沛沛,你真讓我惡心。”
    惡心?她讓他惡心?她做了什麽?就讓他惡心了?明明碰她的人是他啊?
    唐沛沛無法反應,她現在身體的感覺還沒有跟得上大腦,大腦的理智又跟不上本能。所以她隻是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好像是在花時間來消化他的話。
    這樣的唐沛沛讓紀湛東擰眉。嘴裏的狠話,竟然說不出口。
    他什麽時候,也學著對這樣的一個女人心軟了?簡直可笑。可是再惡毒的話,他又說不出口了。
    尤其是看到唐沛沛一臉失神,完全不複之前的模樣躺在那裏,像是被人蹂躪過一般的模樣。
    她確實是被人蹂躪,隻是蹂躪她的人是他。
    咬牙,恨恨的瞪著唐沛沛,轉過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他現在,不想看到她。
    江城還是春天,微涼的天氣帶著幾分寒意。哪怕開了空調,唐沛沛依然覺得冷,那種冷是從心底滲出來的。
    她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久久不動,也發不出聲音。這是,結束了嗎?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到了現在,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了。而她也好醒了。又或者她早就應該醒了,隻是自己不死心罷了。
    記憶拉得很長,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十五歲的那個夏天,她讓紀湛東幫自己把鳥放上去。
    那時他笑得一臉陽光。而她隻是嬌嗔的瞪他:“湛東哥,你又捉弄我。”
    那些記憶,真的是好遠啊。
    ……
    唐沛沛跟紀湛東開始冷戰。不,也許不叫冷戰。冷戰是雙方的,單方麵的話,應該叫冷落。
    又或者這連冷落也稱不上。因為紀湛東不回家,不出現。他看不到紀湛東,不知道他在哪裏。
    他已經不回家了。連著一個星期,她每天都看不到紀湛東。
    她試過給他打電話,可是他沒有接,想過給他發信息,卻每次編輯出了文字都刪除。
    其實不用聯係,也不需要聯係了。那個女人回來了,他隻會跟著那個女人去。她唐沛沛又算得上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