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懵懂的媒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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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懵懂的媒人(1)
祠堂裏握著那紫珊瑚珠的蘇玉衡一個人靠在柱子上,想著過往爹爹和娘親恩愛的事傻笑著,直到聽到外頭蘇文宣跟守祠堂婆子的說話聲,她才知道蘇文宣過來看她了。
那是不是得裝得可憐些?省得那些老婆子又要拿她出氣,蘇玉衡心裏浮上這麽個念頭。
故而蘇文宣踏入門檻進來時,便瞅到一個纖瘦的小丫頭跪在祠堂前,那背影孤寂淒涼,看著十分可憐。
“七妹妹!”蘇文宣立即拔腿快步走了過來,單膝跪在了她跟前打量她。
蘇玉衡聞言扭頭看著他,眨了眨眼,低柔道:“八哥哥!”
蘇文宣一瞅見她鼓囊著兩頰,麵色還有蒼白,一雙眼睛水靈水靈地眨著,蹲在地上無比可憐,跟個沒人要的小貓一樣,蘇文宣那刻的心呀,又心疼又溫柔的,便自然而然擺出了一副哥哥的樣子。
“七妹妹,快讓哥哥看看你的傷口!”蘇文宣酸了鼻子,立即伸手去拉她的手腕看,他記得高洋說她的傷很重。
蘇玉衡抬著眼眸望著他,嘟了個嘴,沒製止他。
蘇文宣低頭一瞧,發現那手腕處確實有個十分刺眼的紫青印記,雖然那淤血已消散,可那印記越發顯眼。
“很痛是嗎?能吃飯嗎?”蘇文宣柔柔問道,看著她模樣十分可憐,再想著她母親去世,連個護著她的人都沒,竟是有了高洋那般想護著她的心思。
蘇玉衡聞言沒做聲,不想自己騙他騙得過頭。
蘇文宣隻當她有委屈不想說罷了,心裏越發心疼。
“來,這是表哥讓我給你帶來的膏藥,給你敷著,你不能用力,我來幫你敷!”蘇文宣立馬說道,說著就要動手了。
蘇玉衡皺眉,她已經用了蕭翎的藥,壓根不需要用別的,那藥昨晚用過之後,效果很好,今日一早便不見了淤血。再說了,她可不想承高洋的情。
於是連忙縮回了手,搖搖頭道:“八哥哥,我已經用過藥了,昨日蕭家的大夫給了藥,用幾日便好了,你替我謝謝高公子,把藥還回去吧,他們習武之人,常要用的!”
蘇文宣聽了這話不高興了,他要把藥還回去,高洋還不掀了桌子?
“表哥是一片好心,你別拂了人家的意思!”蘇文宣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說,明明剛剛他還勸高洋不要對蘇玉衡好,這麽蘇玉衡拒絕了,他怎麽又勸上了呢?他心情有些矛盾。
蘇玉衡苦笑,“我是真的已經擦了藥膏了,真的!”說著還把昨日蕭翎送來的盒子給他瞧了一眼。
蘇文宣隻得放開她的手,悶悶不樂地坐在了蘇玉衡對麵,眼神一直盯著她看,看一眼還隻覺得她清秀,盯了一會覺得這個丫頭原來長得極為好看,一雙眼睛圓圓的不小也不是很大,單眼皮,眼珠兒跟清泉般水靈水靈的,仔細端詳幾眼,覺得模樣十分可人,難怪他那眼高於頂的表哥鍾情於她。
七妹妹這樣的人物定然心氣兒是高的,要是能嫁給表哥也不錯,這麽一想,蘇文宣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話,差點將蘇玉衡給噎住。
“七妹妹,你願意給我表哥做妾嗎?”
以南蘇家的情形,給高洋做正室肯定是不行的,做妾還差不多!高家那樣的門楣,又是高洋那樣天姿驕縱的人,不知多少人家想把女兒嫁給他做妾呢!
要想給高洋做正室,恐怕不是皇家公主郡主便是國公府和那些顯貴家的嫡女吧!
隻是蘇文宣這話讓蘇玉衡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什麽?”讓她給高洋做妾?
蘇玉衡現在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她的心情,隻覺得胸口似乎有股漩渦般,上不上下不下的,憋得好難受。
她堂堂霄雲郡主,便是高翔還要看她臉色的人,會去給高翔的小兒子做妾?
別說高洋隻是個國公府的嫡子,便是皇家的嫡子,她霄雲郡主也要看樂不樂意,喜不喜歡,隻要她不喜歡,無論對方是何人,她都不會嫁!而如果她真喜歡,那麽也不會介意對方的門第。再說了,重活一世,她哪有什麽心思去談情說愛?
蘇玉衡狠狠地瞪了蘇文宣一眼!
蘇文宣見狀心裏在打鼓,完了完了,就知道這丫頭心氣兒高,可心氣兒再高總不能想著給人家做正室吧,高洋答應,人家高家答應嗎?他決定給蘇玉衡洗洗腦,不能讓她太盲目自大了。
“不是,我說七妹妹,你不會是想做他正妻吧?”蘇文宣瞄了一眼外頭,見無人又壓低聲音勸道:“咱們蘇家雖然是清清白白的官宦之家,可跟國公府比還是差了遠的,你這麽想,是為難了表哥呀!”
蘇玉衡內心從冷笑變苦笑,這個蘇文宣怎麽這麽呆呀!
蘇玉衡偏偏靠著柱子,冷冷翹著嘴,十分閑適道:“我蘇玉衡可不會給任何人做妾!”
“……”好吧,蘇文宣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勸不動她的,當下看了她一眼,悶悶地起身走了。
蘇玉衡瞅了一眼他丟在地上的藥,對著門口的身影喊道:“喂,你把藥拿走,我不需要呀!”
蘇文宣聽到了裝作沒聽到的,他才不去碰高洋逆鱗呢!
出了南蘇府後,蘇文宣也去了高府,高洋可是交待說等著他回信的,蘇文彥踟躕著該怎麽跟高洋開口。
蘇文宣經常來找高洋,早就是熟客,不需要通報直奔高洋的書房。他進去時,人家高洋正站在大書案後寫大字書法呢!
知道蘇文宣回來了,他頭都沒抬,開口問道:“她傷怎麽樣了?你南蘇家那祖母可把人放出來了?”
蘇文宣跟個犯了錯的弟弟般,耷拉著個腦袋站在他書案一側,沒吭聲。
高洋喜歡跟蘇文宣一道玩基於一個理由,他老被高湛教訓,故而他也想做哥哥,親戚裏隻有蘇文宣比他小,於是他便帶著蘇文宣玩了,有事沒事過一把做哥哥的癮。
見蘇文宣不回他,他便頓了筆,抬頭看他斥責道:“傻站著幹嘛,說話呀!”
蘇文宣不安地瞅了他一眼,弱弱說道:“她傷口那印記還很深呢,也不能吃飯,我那堂祖母不肯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