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步步生蓮表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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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9章 步步生蓮表衷情
    焦灼之際,不知何人給她運送了幾十車這樣的細砂,原來這是南海逍砂,遇刀劍摩擦可燃。後來她用網帷灑上細砂,在與吐蕃對陣時,讓前鋒將士將細砂網撲入吐蕃前鋒,隨後用刀劍割劃,火花亂射,果然吐蕃前鋒被燒傷大半,掩麵而逃。
    蘇玉衡想明白後,不由再次動容,當年她還以為是她爺爺的妙計,現在看來那次給她送來細砂的也是蕭翎。
    蘇玉衡再次沉沉歎了著氣,睜著閃出淚花的眼眸四處張望。
    蕭翎,你在哪裏?
    你到底還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
    蘇玉衡鼻頭一酸,心下難掩悸動。
    可江麵上還是無任何動靜,她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繼續破關。她望著底下那細砂時,暗想難道是將猜出來的字劃在細砂上讓花蕊給燃起來?
    想到這,她忽然淩空飛起,雙腳勾在蓮花瓣上,讓自己身子橫懸於花蕊上空,她掏出腰間蕭翎送的那把匕首,龍飛鳳舞般將那個“康……”字在細砂上給寫了下來。
    果不其然,隨著匕首破砂的聲音,很快摩擦過的那片細砂就燃燒起來了,一個閃亮亮的“康……”字出現在眼前。
    與此同時,那蓮花燈盤坐上響起了一陣滾動的聲音,嘩啦啦的一下,那中間一盤細砂的托座給升了起來。
    眼見那個如燭火般閃耀的“康……”字越來越逼近,蘇玉衡被迫身子朝上空躍起,抬眉的瞬間,發現江麵又飄來了一盞蓮花燈!
    來了!蘇玉衡憑虛禦風般,踏浪而去,身輕如燕,翩翩若鴻般落在了新來的蓮花燈正中。
    有了第一盞燈的摸索,這下蘇玉衡駕輕就熟,開始順詞猜謎。
    這又是一盞七彩蓮花燈,通體七個花瓣。
    尋思一下,很快就把新一句詩給念叨了出來。
    “棄妝驚才動九州!”
    蘇玉衡猛地回過神來,顯然這是在形容她呀!雖然蘇玉衡很想謙虛一下,可她覺得蕭翎定是在寫她。人家蕭七公子作詩作詞讚美她,她還是覺得臉有些發燙。
    小眼神轉遛一圈後,開始施展輕功將那蓮花瓣給排好,隨即也很快猜出謎底是個“安……”字。遵照先前的手法將那個安字寫在細砂上,這一會那花蕊托盤往上湧,花蕊托著那個閃閃發亮的“安……”字上升的同時,四周有如螢火蟲一樣的細細光亮從花蕊中順著托盤邊沿流下去,好似絕美的瀑布。
    蘇玉衡霎時怔住了,想起有一年上元節,她跟表哥出去玩後,夜裏回來在自己屋子外發現了這麽一個蓮花燈,四周開七瓣花,粉紅發亮,中間是一團黃色的花蕊,花蕊被花心的一個托盤給撐開,四周帶著暗細光亮的珠砂似流蘇一樣搖搖晃晃。
    所以蕭翎這是告訴她,當年她愛不釋手以為是表哥送的蓮花燈其實是他送的嗎?
    蘇玉衡踩在花瓣尖上,此刻咬著下唇,內心翻騰著洶湧的愧疚和自責。
    蕭淳風,你還做了多少事,這是在誅我的心!
    恰在此時,江麵上出現了第三個蓮花燈。蘇玉衡含淚禦氣,毫不猶豫朝那個蓮花燈飛去。
    蘇玉衡一朝拗口裏頭飛去時,站在橋頭上的幾人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剛剛眾人隻覺得蘇玉衡像隻輕盈的蝴蝶般在江上飛來飛去,時高時低,優雅動人。
    等到那個身影撥雲弄霧般朝轉彎那邊的江麵飛去後,眾人方覺得此刻心裏如籠罩了一片陰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均漸漸回過神來了。
    “這到底是什麽陣法呀?為什麽不像陣法?”蕭宸第一個打破了沉悶的寧靜。
    如此盛夏之夜,韓彥筠卻覺得手腳冰涼,心測測的痛。
    他神情呆滯般望著江麵上還能看到的兩座蓮花燈,說道:“這是七星陣法,今夜這江麵應該會有七座蓮燈,隻是……你說得也對,這不像是破陣。”
    “那像什麽?”蕭宸扶著全身僵硬的獨孤靖兒問韓彥筠道。
    像什麽?韓彥筠恍惚了,嘴角冷冷苦笑,像步步生蓮,像絲絲入扣,像魔障一樣將她吸引入他的掌心。
    “這個陣並非是隻有女子才能破……”
    “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也能破?”蕭宸反問。
    韓彥筠緩緩搖頭,極為疲憊道:“非也,我的意思是剛剛老伯的話隻是個借口,不讓男子來破隻讓女子來,而女子中能破這個陣的隻有她,所以……這個陣其實就是蕭翎為她所布!”
    說完這句話,韓彥筠覺得自己從心底生出一股冷透心的寒意,那寒意如冰淩般穿透了他的心,讓他千瘡百孔。
    獨孤靖兒聽到韓彥筠這話後,突然苦笑出聲,揪著自己的心口發疼,原來啊,原來如此。
    這個陣法確實隻有蘇玉衡才能破,既要懂陣法又要武藝高強,除了她還有誰?
    這哪裏是破陣,明明是蕭翎跟人家姑娘表明心意呀。
    獨孤靖兒彎著身子蹲在地上,忍不住抱著肩將臉埋在膝蓋上細細抽泣,她還沒有開始,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她喜歡他,一切都已結束。
    他從來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為什麽?為什麽好不容易遇到這樣一個男子,老天爺卻又不給她機會呢?
    為什麽張口來不及說愛,她卻已輸得遍體鱗傷。
    韓彥筠一襲月白長衫在暗夜黑風的吹拂下猶如一隻白色的片影,一如他飄飄蕩蕩的那顆心。
    不用看了,也不需要再看,轉身,他邁著灌鉛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回走。
    全身冰涼的他胸口突然湧上一股血腥,毫無預兆地栽了下去!
    “韓公子!”
    “公子!”
    韓彥筠的侍從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他,蕭宸也急急忙忙奔了過去,卻見他臉色虛白冰冰冷冷。
    各自侍從丫頭安頓各自主子上馬車往回走,車轆轉動,暈黃的宮燈下一輛輛馬車漸行漸遠。
    不打擾,也打擾不了。
    這片江風是為那二人而吹,江波是為二人而卷,他們隻是多餘的人,散場離開便是。
    江上的蘇玉衡已經開始解第三個蓮花燈。此燈花瓣不如先前兩座那麽大,有好些個小花瓣圍在四周交錯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