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吻你,是我對你的懲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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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吻你,是我對你的懲罰(2)
韓彥筠已經被晗月氣得說不出話來,對於鬱妃這無端的指控,他半個字都不想申辯。他覺得這對母女簡直無理取鬧,果然皇家的人每一個好東西。
一些捕風捉影的假消息就可以讓他舉起屠刀殺了杜府滿門,今日呢,什麽都不問,就把一切罪責推在別人身上,韓彥筠覺得自己沒有辯解的必要,跟她們多說一句話都讓他惡心,皇帝就算是殺了他,他都不可能娶晗月。
鬱妃見他壓根不吱聲,完全是冒犯自己,不由更氣了,“韓彥筠,你簡直膽大妄為,你敗壞公主名聲,你該當何罪?”
熟知已經忍了許久許久,忍了三年多再也不想忍下去的韓彥筠忽然冷冷抬眼,眸光如冬日裏的冰淩,一字一句道:“要殺要剮隨你便!”
“你……”鬱妃指著他,氣得唇齒發白,“你太放肆了!”
“來人!”鬱妃怒喝道,便是那隻金步搖都顫的厲害。
“在!”
“把韓彥筠給抓起來,以褻瀆公主之罪押下去!”鬱妃發號施令。
“是!”身後的四個太監立馬奔了過來,雙雙擒住韓彥筠。
晗月此時才發現事情沒有按照預想當中的發展,不由著急了,“不,母妃,你別抓他……事情不是這樣的,母妃……”
無論晗月怎麽說,鬱妃半字不理,嗬斥一聲,四個太監就把韓彥筠帶下去了。
晗月跪在鬱妃麵前苦苦哀求,眼睜睜看著韓彥筠被帶走,晗月急得哭了起來,跪在地上蠕動著,“娘……娘,你不能這樣對女兒,剛剛是他救了我,是我逼他的,你不能抓他!”
鬱妃何嚐不知道,她心力交瘁地搖頭,覺得自己女兒太傻了,她怎麽會這麽天真呢?
她真的以為她父皇平日裏寵她就什麽都可以答應她嗎?
不可能的,在江山麵前,在朝局麵前,這些後宮的女人,兒女的婚姻都隻是犧牲品,隻是他穩固江山的工具。
不管韓彥筠是否有非分之想,抑或是被晗月逼迫,今日他與晗月私下見麵且碰過她,他便是褻瀆公主。鬱妃知道現在說什麽晗月都不會聽她的。
鬱妃強行把哭暈了的晗月公主帶回了皇宮。
武都衛隨著四個太監把韓彥筠押去了離曲禮樓最近的宣政門角樓裏。武都衛瞎管京城巡邏,可曲禮樓的管轄權在負責皇宮守衛的衛尉手裏,故而武都衛把韓彥筠移交了宣政門城門校尉。
蘇玉衡與蕭翎先後離開曲禮樓後,蕭翎又折了幾條巷子追上了她,二人選了一條僻靜的巷子,棄了馬車,散步著朝蘇家的方向走去。
慶之等隨從則牽著兩輛馬車跟在後頭。
蕭翎知道蘇玉衡把那卷筒給丟了後,他便在把自己馬車裏尋了一個裝著古畫的紫檀盒子,他遞給蘇玉衡道:“你把那畫放這盒子吧!”
蕭翎瞅了瞅她右手那鼓囊囊的袖管,眼裏溢出了嗔笑。
熟知蘇玉衡偏頭過去,雙手背在身後,壓根就不理他。
蕭翎邊跟著她走,邊側頭望著小丫頭白皙的麵容,輕聲道:“怎麽了?我有得罪你嗎?”
“哼!”蘇玉衡眼睛一丟,沒理他,繼續昂著個小腦袋望著西邊殘餘的落霞。
太陽已經沉了下去,入秋的晚風有些涼,小巷子兩邊都是坊居,此刻這裏已經看不到行人,想來都已經回了家裏。西邊一個院子裏的新樹伸出了幾個枝條,三隻小鳥撲哧撲哧,壓得那還有些稚嫩的枝條一抖一抖的,蘇玉衡和蕭翎走近後,鳥兒呼啦啦展翅飛向了模模糊糊的蒼穹。
蕭翎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今天除了穿了那件不合身的衣衫外,好像沒有別的地方得罪她,而且她明明在那小雜物間教訓了他的。當然蕭七公子絕不會承認最後實際是自己反懲罰了她。
“霄雲,我可不記得你有生悶氣的時候,誰得罪了你,你都是風風火火去教訓一頓的,今日我到底做錯什麽了?從下馬車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刻,你可看都沒看我一眼。”蕭翎不滿得詢問。
蘇玉衡聞言立即站住了,朝著他氣呼呼瞪了一眼,“誰讓你到處沾惹是非,惹得人家姑娘要嫁你,哼!”蘇玉衡說完又開始大步朝前麵走。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氣,前世皇帝放話要把晗月公主許配給韓彥筠時,隻聽說韓彥筠跟她青梅竹馬,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一世呢,獨孤靖兒天天惦記著蕭翎不說,來了個上不了台麵的顧靈秀,還當眾把他當彩頭,蘇玉衡隻恨自己今天沒把顧靈秀那口牙給打下來。
結果蕭翎呢,他不但不生氣,反倒說把這幅畫當聘禮,惹得顧靈秀最後還跟她搶畫。氣死了,氣死了!
見那渾身冒著怒氣的小丫頭走得越來越快,蕭翎總算明白了,這丫頭性子還是這麽霸道。他忙加快腳步,伸手拉住她左手。
“好了,霄雲,我錯了,我認錯,隨你懲罰!”蕭七公子認錯態度很好。
他拉著她站住,眸光溫柔地注視她,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感受到她的脈搏,一如他此刻的心。
蘇玉衡冷冷瞥著他,“知道自己錯在哪嗎?”她學著他教訓自己的語氣說道。
蕭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連搖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點頭,“知道!”
“哼,我問你,要是我沒找到落款呢,你這聘禮是不是要給別人了!”蘇玉衡將自己鼓囊囊的袖管伸到他前麵,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你,讓你下次再惹事!”不等蕭翎答她,她昂著下巴道。
蕭翎把小指勾住檀木盒上的一個係帶,騰出左手又去握住她的右手,牽著她,溫柔地笑道:“傻丫頭,除了你爺爺外,那本書就你和我看過,除了你,別人都找不出來,要不是知道隻有你能找出來,我又怎會說這是聘禮呢?”
他目光淺淺掠過她的袖管,又柔柔地落在她麵龐上,他說“聘禮……”兩字時,聲音十分地輕,似羽毛般刮過她的心,心底瞬間流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