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捅了簍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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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捅了簍子(2)
皇帝的詔令必須經三省長官同時蓋印後發出,六部及各州郡才會執行,有了這樣的運作機製,皇帝一旁都不敢肆意妄為,但三省宰相也要顧及皇帝麵子,這裏頭人情世故,盤根錯節。
三人見此情形,雖然覺得不妥,可礙著顏麵不敢再諫,遂就這麽定了下來。
秦家和蕭翎知道消息後,均苦笑,暗自為尤赫惋惜。
果不其然,等到尤赫帶著一萬兵力長途奔襲一個月至西域時,聯兵已經達到了酒泉郡,尤赫完全不是西域小國和鮮卑遊騎的對手,一個月後急報再傳京城,尤赫的一萬兵力全軍覆沒!
褚孝仁聞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三省宰相均肅然哀歎。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後,褚孝仁不敢再大意,一邊讓朝臣商量方案,一邊暗地裏召集陸少安和左辭,詢問意見。
“陛下,實在不行,便讓秦少遊去吧,一旦河西四鎮被攻克,秦州危矣,如果等到他們殺到西都長安,咱們後悔莫及!”左辭建議道。
讓秦家去是褚孝仁心裏最後一條路,他垂眸沒有吭聲。
恰在這時,陸少安忽然冷笑一聲,上前說道,“陛下,臣覺得讓蕭翎去比較好!”
褚孝仁和左辭聞言都抬眉看著他,“為何?!”左辭問。
陸少安忽然眯了眯笑眼,聲音十分低沉道:“陛下不是一直很忌憚蕭翎嗎?他上次南伐功勳太大,得到不少朝臣支持,此人不除,會有後患!”
“你的意思是借刀殺人?”左辭凝了眉頭。
“是,”陸少安不置可否,再看向褚孝仁,“西域聯軍來勢洶洶,又有鮮卑助陣,這些兵力難纏程度不亞於湖湘蠻軍,蕭翎雖然善謀,可這些對於西域遊騎來說,沒什麽大用,讓他去,如果贏了,是他的本事,如果沒贏,陛下借刀殺人,不是很好麽?”
左辭聞言哼笑了一聲,“陸大人的主意總是最好的!”
“隻是若他真的贏了呢?那他威望可就無人能及了!”左辭還是有些擔憂,事實上蕭翎現在的威望也無人能及,他上抗鮮卑,下平南陳,這等功勳百年罕見。
這時褚孝仁也眯著眼望著他,陸少安唇角勾了勾,十分自信道:“如果他真的贏了,我也有辦法讓他來去無回!”
褚孝仁神色唰的一亮,便是左辭也愕然,“你有什麽辦法?”
“陛下忘了當年穆仁皇帝是怎麽死的麽?”
左辭心下一驚,“什麽意思?”
陸少安冷冷笑道:“穆仁皇帝帶兵奔襲去西域,路上遇到鮮卑偷襲,後來不知道怎麽離奇失蹤了,大不了,等他平了聯軍,我們再暗地裏把他的行蹤告訴鮮卑,半路劫他不就成了!”
褚孝仁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按你說的做!”
褚孝仁召集群臣提出讓蕭翎領軍西進,竟是無人反對,如此眾口一致,讓褚孝仁又積了一口戾氣,看來非除了蕭翎不可。
這一回蕭翎決定帶著蘇玉衡,但把小木墩留在家裏,西域不比南陳,那裏條件太艱苦,帶著小家夥難免是個累贅。
自打出生,小木墩整天一張笑嗬嗬的臉,還沒皺過眉頭,這一回罕見地撲在蘇玉衡懷裏哭了起來。
“娘,你們帶著我去吧,我有功夫會保護自己的……”他如今個子已經齊蘇玉衡的肩,抱著她時,一顆大腦袋就蹭在蘇玉衡脖子上。
可把她給心疼壞了,蘇玉衡也萬分不舍,她靠在小木墩頭上吻著他的發梢,安慰道:“乖,娘和爹爹有重要的事要辦,這次不能帶你!”
蕭翎和蘇玉衡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尋穆仁皇帝的骸骨,那裏太危險,不僅不能帶木墩,就連東籬也要跟著去,小木墩便跟著老爺子在家裏,慶之和東成都會留下來。
如此,慶和二十八年五月初,蕭翎領著一萬五兵力前往河西走廊。
蕭翎抵達西域後,發現聯軍確實很不好對付,後來他上書朝廷,言之厲害,請求朝廷發兵支持。
連戰無不勝的蕭翎都請求救援,這下朝廷炸開了鍋,一個個如臨大敵,褚孝仁也驚了心,再忌憚蕭翎也不能不管江山,與重臣幾番斟酌後,決定派秦少遊馳兵支持。
事實上,河西走廊戰場並非朝中想象那般艱險,那都是蕭翎營造的假象。
蕭翎本人雖然並無應對西域遊騎的經驗,可架不住他這回帶上了一個人。
那就是杜笙!
整個西域一片的小國唯獨怕的人就是杜笙,當年杜家出事的消息傳到西域後,那些小國歡欣鼓舞,杜笙是唯一一個打通中原通往阿拉伯帝國商路的大將,整個西域聞之喪膽。
杜笙韜光養晦這麽多年,早按捺不住,這一次他在河西戰場馳騁了個夠,秦少遊抵達祁連郡後,二人如翱翔在西域蒼穹中的兩隻戰鷹,熱血揮灑整個西域,打得痛快淋漓。
蕭翎將戰場丟給他們,找一個人偽裝自己,他便悄悄帶著蘇玉衡去了純陽山。
但在這個時候,京城發生了一件很微妙的事。
一日傍晚,原欽天監郎中後升為少監的荀嘉出了衙門往宮外走,偏巧路上遇到一個人,那就是左辭。
左辭掌管靖安司,負責搜集諜報,這是中央官署區大部分官員都知曉的事,可左辭暗地裏給褚孝仁辦一些隱秘之事,這一點知道的人不多。尤其是欽天監、國子監這些閑散衙門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左辭的妻子是荀嘉舅舅的侄女,故而二人還能攀上點親戚。
左辭見他神色似乎不霽,還上前打了一個招呼,問道:“荀大人,你臉色不太好看,是不舒服嗎?”
左辭一臉瓷白,即便他笑著可也讓人覺得很陰冷。
荀嘉先是一愣,隨即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左兄,昨夜有個郎中臨時病倒,我替他夜值了半夜,今日一早又是三日一次的大朝,耽擱不得,現在困了而已!”雖然他成為少監後不用夜值,可偶有突然情況,他總得頂上去。
左辭略略點頭,“我也許久沒有與荀兄暢聊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咱們去酒樓喝幾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