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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發什麽呆呢？”在趙春梅離開許久後，張凡還發傻著，直到晨跑回來的秦芊芊叫了一聲，他才醒悟過來。
    張凡的臉蹭的一下變紅，啊了一聲，有些心虛，支支吾吾道：“沒，沒，誰說我發呆了，你肯定是看錯了？”
    他窘迫的模樣落在秦芊芊眼裏，就屬於不正常，女人天上的敏感在這一刻出奇的靈敏，秦芊芊圍繞著張凡轉了一圈，伸手摸著光潔的下巴，審視著他，吧咂著小嘴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壞事了？”
    張凡被看的渾身的不舒服，佯裝憤怒，疾言厲色道：“你胡說什麽呢，我能做什麽壞事，我是奉公守法的老實養殖戶。”
    切！
    秦芊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美眸好看的翻白，“你是老實巴交的人？你要是老實的話，會想得出臭賣魚打電視廣告這麽惡心人的點子，明明就是一條普通的黑魚，愣是被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成了美容魚，這回沒少賺吧？”
    “怎麽惡心了，你不是魚啊，誰批準了，賣魚的就不能打廣告了！”張凡有些生氣，反駁著秦芊芊：“還有，我的魚本來就能治療痘痘美容的，我又沒有弄虛作假。”
    “激動什麽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真的弄虛作假了呢。”秦芊芊揚起頭，為成功把他激怒而得意。
    “你有事沒？沒事我就回去數錢去了，沒心情跟你鬥嘴！”張凡撇了撇嘴，豪氣十足的道，具體多少錢還沒有統計清楚，不過他可以確定，經此之後，他就成了張家村第一個百萬富翁了，說話的底氣不由的也足了幾分。
    “哎吆，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啊。”秦芊芊冷嘲熱諷一句，接近著故作神秘的問道：“賺了很多吧，到底多少，悄悄的告訴我唄。”
    “憑什麽告訴你，你又不是我老婆，問這麽多幹嘛？”張凡屌絲氣十足的回了秦芊芊一句，轉身就往屋裏麵走。
    秦芊芊看著他的背影，俏臉蹭一下浮現羞澀，氣惱羞怒的跺了跺腳。
    心中是羞怒交加，想到早上早早的起來，準備給張凡他們解圍，隻是後來來了一群魚販子，村民對張凡的拷問不解自破，所以她就沒去跟前湊熱鬧。
    “這個混蛋！”
    “村長，你罵誰呢？”秦芊芊氣急之下，咬牙低聲咒罵，可她的話音剛落，背後就想起一個調笑的聲音。
    她嚇得猛地轉身，就見張來福站在身後不遠處，一時間氣結，“張來福，你是幽靈啊，走路怎麽沒聲兒！”
    嗨嗨……
    張來福訕訕一笑，揶揄道：“村長，剛才你淨顧著凡哥了，一顆紅心全都在凡哥身上，你哪能注意到我呀。”
    啐！
    秦芊芊輕啐一口，美眸怒目圓睜，不過不等他開口，油滑的張來福丟下一句話：“村長，您先忙，我還有事找凡哥。”話音響起，他就竄到了張凡的屋子裏麵。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一個好東西。”秦芊芊惱羞成怒的咒罵一句。
    張凡瞧著一臉曖昧笑容進來的張來福，就板著臉警告：“來福，以後說話別沒個邊際，胡說八道。”
    張來福撓了撓頭，滿腦子的霧水，不解道：“凡哥，我怎麽沒邊際胡說八道了，咱們村裏很多人都說你和秦村長那是天生地設的一對兒，是金童玉女哩。”張來福說著，還伸出兩隻手的大拇指，碰了碰。
    “人家跟咱們不是一路人。”
    “嗨，我知道了，凡哥你是自卑對吧。”張來福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樣，嘚瑟起來了：“你怕啥啊，秦村長就算是城裏姑娘又咋滴啦，你也不差呀，你現在差不多可是百萬富翁了。”
    嗤！
    張凡自嘲一笑，搖了搖頭：“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就成，要是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不帶你了。”張來福他們以為一百萬很多，可在人秦芊芊眼裏，一百萬估計就是零花錢。
    至少，又一次他無意間看到秦芊芊打開行李箱，看到裏麵衣服的牌子，悄悄查了一下，就不下一百萬。
    人家幾件衣服就隨隨便便百萬，可想而知家庭到底多麽富裕。
    所以，盡管周圍人撮合他和秦芊芊，他才會對秦芊芊一副敬而遠之的模樣。
    他看張來福還想說些什麽，就搶先開口取笑道：“沒把錢點清楚，睡不著覺吧？”
    ……
    他們二人蒙頭點錢時，美容魚的效應卻像一股颶風一樣開始席卷，醞釀了一夜，用過的人效果明顯，開始在親戚朋友之間傳遞，而購買了黑魚的魚販子，也不留餘力的看著宣傳。
    “美容魚，賣美容魚嘍。”
    “光不能治療痘痘，還能淡化疤痕，消除皺紋。”
    “吃一條美容魚，精神百倍……”
    ……
    一時間，海寧市所有魚市的大小魚販子，口中喊著的全都是美容魚。
    李楠走在清河縣的大街小巷，聽著這叫賣的聲音，一張臉比碳還要黑上幾分，身邊陪著的事務員小心翼翼的不敢說話。
    早上他敲響經理的房門，把這個消息帶給經理後，經理可是連續砸了三個杯子。
    滴滴滴……
    急促的鳴笛聲在李楠身後響起，李楠憤怒轉身準備開罵發火的時候，就見趙春梅從夏利車上下來。
    趙春梅剛給縣長家閨女送完美容魚，無意間注意到李楠的身影，所以剛才她是故意按喇叭催的。
    她看著李禿頂別張凡黑魚還黑的那張臉，心裏麵就解氣，故意笑著問道：“這不是李經理嗎？李經理的臉怎麽這麽黑，難道昨晚沒睡好？”
    “你！”李楠差點沉不住氣，當場和趙春梅爭執起來。
    隻是一張臉比之前更黑了幾分，這時他的事務員拿著手機匆匆走過來，悄悄耳語幾句，李楠瞪了眼趙春梅，一甩手冷笑道：“趙台長，咱們山不轉水轉，走著瞧。”
    哼！趙春梅看著李楠轉身的背影，解氣的哼了一聲，自語道：“走著瞧就走著瞧！”
    李楠走遠了，確保趙春梅聽不到後，就問身邊的事務員：“小趙，於總剛才說什麽了，語氣怎麽樣？”
    事務員小趙悄悄的瞥了瞥李楠的臉色，嘴皮子動了動，不敢開口。
    “說！”
    小趙這才開口：“經理，於總的語氣很不好，問您為什麽沒把他們決定放在清河縣電視台的廣告弄成，還給他們製造出一個對手來。”
    “對手，姓於的腦子有毛病嗎？一個臭賣魚的能跟他一個做化妝品的有什麽衝突！”憤怒下的李楠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小趙餘光瞧著李楠，心說您腦子看來真是出毛病了，那不是普通的魚，是一款能治療痘痘的美容魚，和於總這次主推的產品一個性能。
    很顯然，很快李楠也意識到了，一張臉悻悻的，極度的難堪，沒好臉色問道：“姓於的還說什麽了？”
    “於總讓我們去縣裏招待所找他。”
    李楠盡管很不情願，可還是匆匆的趕到清河縣招待所，在招待所，他不但見到了於總還有一個看著就貴氣的年輕人。
    於鳳龍是清河縣的明星企業家了，一開始的時候，給一家省外的化妝品公司專門種植蘆薈的，後來慢慢發家，自己身上美容產品，公司的產品在海寧這個地界也是小有名氣的。
    昨天李楠找趙春梅談的廣告，就是他交給李楠公司，策劃頭發的一個廣告。
    他之所以選中了他的老家清河縣，一來是想要揚名立萬，進一步鞏固名聲，二來不是有句話嗎，親不親鄉親親，本土人在選擇購買東西的時候，還是有種優先選擇本地產品的意向的。
    可全都給李楠作死做沒了，而且還給他間接的捧紅了一個競爭對手。
    張凡的美容魚效果，於鳳龍試過之後，心中就一點兒底氣都沒有了。
    於鳳龍看著李楠心情就不好，冷言冷語道：“做吧，李大經理，你們董總怎麽養了你們這麽一群廢物！”
    “不坐了，不坐了。”李楠訕笑著，那敢坐啊，
    於鳳龍看其卑躬屈膝的模樣，心情略好，指著身邊讓李楠奇怪的年輕人，親自站起來討好笑著介紹道：“這位是龍少，能幫我們出這口惡氣的人。”
    李楠聽到於鳳龍對龍少的稱呼，頓時間想到了一個人，在他們省裏麵，敢用龍少這個稱呼的，似乎就那麽一個人。
    臉色劇變的同時，忙不迭諂媚討好道：“龍少好，龍少好。”
    龍少心情不佳的揮了揮手，像是趕蒼蠅似得，“別恭維了，我已經跟你們董總打過招呼了，接下來你負責通過各種渠道抹黑黑魚，這批黑魚的銷量沒辦法阻止了，不過絕對不能讓姓張的繼續打著美容魚的幌子高價傾銷了。”
    龍鳴想到他花了好大的錢，讓魚市暴跌都沒能把張凡扼殺，心中就氣惱猙獰。
    今天早上收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於鳳龍做陪下逍遙呢，得到李天福報告的消息，他和於鳳龍兩個人一拍即合，就開始籌謀起來。
    “是是是”
    李楠應承的時候，龍鳴對身邊的李天福說：“天福，我再給你一百萬，回去後事事都給我跟姓張的土鱉對著幹。”
    “龍少，我保證完成任務。”聽到又有一百萬進項，李天福樂的嘴都歪了。
    “我也會去你們村投資建設考察建設蘆薈種植基地，我讓這個敢堵我路的小子無路可走！”於鳳龍麵色陰沉的發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