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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也有些羨慕周文昌，做醫生就是在這種時候好。
    尤其是周文昌這種多金帥氣的醫生了，黑色的奧迪a6l，出行跟著隨從，西裝革履。
    周文昌麵對病症患者，臨危不亂鎮定自若的取出一樣樣的醫療器械，在所有人的屏息呼吸，緊張的頂禮膜拜中，用聽診器給王鎖柱聽診。
    接著周文昌放下聽診器後，又接過助手遞上來的手電，掰開王鎖柱的眼皮看看。完成這一係列動作後，雙手重疊，放在王鎖柱的胸口擠壓十幾下，再次重新按照剛才的程序聽診檢查。
    所有人都緊張的關注著，等待著周文昌能把人救好，張凡也不例外。
    片刻後，周大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開始整理收拾醫療器械。
    “大夫，怎麽樣？”王天柱緊張的伸手想要抓周大夫的胳膊，可看人家的穿著，伸出去的手尷尬在哪兒，焦心問道。
    周文昌歎了口氣，搖頭道：“如果現在能在醫院的話，或許還有救，而你們距離醫院太遠了，病人經不起顛簸了，我的意見，你們把病人抬回去吧。”
    “大夫，我們現在就送他和您到鎮上的衛生所，哪兒近！”王天柱看著老兄弟近乎被判了死刑，心中不甘。
    周大夫苦笑著解釋：“沒用的，鎮子上的衛生所，根本沒條件做這種心梗搭橋手術，病人現在已經心梗堵塞了，腦供血不足，我想應該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時間拖得太久了，哪怕現在就算是在縣醫院，給病人做了搭橋手術，最好的結果，也是個植物人。”
    “為啥？周大夫您是不是需要錢，我們可以給你錢，多少都行！”王天柱滿臉期盼的看著周文昌。
    周文昌搖了搖頭，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大爺你別誤會，我說的是真的，病人腦供血長時間不足，腦缺氧時間太長，按照我的經驗，病人的腦細胞已經絕大部分死亡，所以我出於一個醫生的職責，很負責的說，病人真的沒救了。”
    張凡聽了周文昌的解釋，看著地上的王鎖柱，身子顫抖越來越弱，眼睛瞪的大大的，明顯是死不瞑目。
    張凡把手伸到褲兜裏，攥著瓶子，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都被忍住了。他是擔心多管閑事，沒有辦成好事，還被王來財這個老王八賴上了，同樣更加擔心秘密被周文昌發現了。
    張凡的舉動被趙柳柳注意到了，趙柳柳趁著眾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周文昌身上，悄悄不著痕跡的挪到張凡身邊，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剛才你說能救對吧？”
    張凡連忙搖頭，放在褲兜裏的手卻緊了緊。
    趙柳柳注意到他這個動作後，心裏就確信張凡肯定有些辦法的，於是忙低聲催促：“張凡，你幫老娘這一個忙，隻要你幫老娘救活，今天晚上你來家裏來，你想怎樣都行！”
    張凡嘴角狠狠抽搐幾下，他真是害怕這個婆娘了，這麽多人的場合下都敢說這種話。
    還是這樣一個交換條件，張凡就在心中想，就算不救，還不是讓我怎樣都行！
    張凡挪著拉開距離，趙柳柳咬了咬牙，緊跟著挪到他身邊，這讓他不敢亂動了，這樣再來上幾次，保不準被人發現端倪。
    “張凡你個小狼崽子，就這麽一個忙你都不能幫嗎？”趙柳柳有些咬牙切齒，要挾道：“你要是不幫，我就大喊了，告訴所有人，咱們的關係。”
    張凡鼻子動了動，嘴角撇撇，他才不相信趙柳柳真敢當著這麽多人麵揭穿兩人的關係，被醉鬼李二發現的時候，她可比誰都害怕。
    就在張凡心裏麵篤定趙柳柳不敢亂說時，趙柳柳扯著嗓子大吼道：“張凡，你有辦法救我公公，你就幫幫忙吧！”
    這一嗓子，雖說不是河東獅吼，可張凡的心髒差點沒被嚇碎了，兩條腿都有些發軟。
    “對啊，剛才張凡說他有辦法的！”
    “別瞎說了，現在周大夫都已經給判了死刑，還有什麽希望啊！”
    “或許呢，反正都這樣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唄！”
    ……
    王家莊的村民們立即看向張凡，紛紛發表自己對張凡醫治王鎖柱這件事情的看法，不過從村民的議論聲裏麵，張凡聽得出，看好的沒幾個，有那麽幾個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
    這待遇，和人家周大夫出場的時候，察覺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了。
    周文昌聽到村民們議論張凡之前想醫治王鎖柱，卻被王來財阻止，不由不露聲色的看了眼張凡，心裏就對王秀英癌症漸漸好轉有了些其他的懷疑。
    於是就笑著跟張凡說：“張總，佛家還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現在這位老人已經成這樣了，我看你還是試一試，說不定能治好呢。”他很想看看張凡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本事，如果真給張凡治好了，說明王秀英癌症好轉，一定和張凡脫不了幹係。
    張凡搖了搖頭，苦笑道：“周大夫，我就是個養魚的，真不會治病。”周文昌在場，他其實真的不想顯露出靈液膠囊藥丸。
    村民知識的匱乏，決定了他們對藥丸會迷信，但絕對不會起疑。
    可是，周文昌是個醫生，絕對會起疑的。
    “凡子，叔兒求你了，你幫叔兒這個忙吧。”王天柱顫顫巍巍的轉身，臉上神色灰白，布滿了絕望。
    王天柱說完補充了一句，保證道：“叔兒知道你擔心治不好，這個白眼狼找你麻煩。”說著，指著王來財，滿臉的憤怒。
    村長略作停頓，就緊接著說：“你放心，隻要我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他找你麻煩的。”
    周文昌以為張凡真是因為這個原因，也立即做出保證：“張總，我作為一名大夫，在這兒做出判斷，這位老人現在即便送到醫院，也來不及了，其實已經可以宣判死亡了……”
    周文昌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眼睛盯著地上抖動都已經消失的王鎖柱，話音拉長消失。
    張凡仔細看了眼，王鎖柱除了手指還輕微的抖動，真的渾身都沒反應了，他終是於心不忍，忙說：“要不我來試試吧！”
    聞言，周文昌眼睛一亮，忙不迭道：“張總，你要是有辦法的話，那就快點試試，死馬當作活馬醫，要是真能給你治好，我想在場的鄉親們都會感激你的。”周文昌發覺他之前懷疑黑魚讓王秀英的癌症好轉，根本就是個錯誤的思路，所以他想試一試張凡。
    “那好，那我試試。”張凡最終還是做不到冷血無情，看著一個可憐的老人在他麵前被不孝畜生氣死。
    張凡伸手悄悄在褲兜擰開瓶子，倒出兩粒靈液膠囊，走過去蹲下，捏開王鎖柱的嘴巴。
    “張凡，你個小雜種，你要敢動老東西，老子和你沒完！老東西死了，你就等著賠錢吧，老東西要是活了，他就是你爹！”王來財在張凡要喂藥的時候，大聲吼道。
    砰！
    王天柱再也忍不住了，一腳揣在王來財的身上，大聲跟張凡說：“凡子，你治療，所有事我這個村長擔著。”
    有了村長的保證，張凡點了點頭，刻意用手擋住靈液膠囊，避開周文昌的視線。給王鎖柱喂到嘴裏，在塞進嘴裏時，他考慮王鎖柱已經不能吞咽，嘴裏口水也很少，所以把靈液膠囊搓爛。
    然後，張凡衝趙柳柳招手，“把水拿過來！”
    趙柳柳給王鎖柱喂水的時候，張凡謹慎的把膠囊殼子收回塞到褲兜裏麵。
    周文昌緊盯著張凡的每一個動作，他可以肯定，張凡是給王鎖柱吃了什麽，隻是張凡刻意避著他，他沒看到靈液膠囊。
    張凡看著水自己順入王鎖柱的喉嚨裏，心裏暗付，他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兩顆如果都沒用的話，那也沒辦法，至少他問心無愧了。
    時間在眾人緊張的注視下，快速的流逝，很快半個小時都過去了，王鎖柱除了手指偶爾還抖一下，就沒有其他反應了。
    村民們開始失望了。
    “嗨，我就說嘛，張凡一個養魚的，他懂什麽治病呀！”
    “就是就是，看來咱們多想了。”
    “村長，算了，別等了，把鎖住抬回去準備後事吧。”
    ……
    噗！
    就在失望的聲音越來越多的時候，許久已經沒有動靜了的王鎖柱，胸口猛地下陷，然後忽然噗地一聲，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啊！真的活了？”
    “不會吧，是回光返照吧？”
    “瞎啊，剛才都沒動靜半個小時，你見過這樣的回光返照？”
    ……
    村民們看著王鎖柱噴血後，眼睛翻白消失，發青黑的臉上，竟然也漸漸的出現了血色，一個個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看，鎖住叔幹什麽，竟然自己坐起來了！”
    “媽呀，真的給張凡救活了！”
    “一個已經被周大夫判了死刑的人，竟然給救活了！”
    “張凡怎麽還會治病？”
    ……
    王鎖柱聽著村民們的議論，坐起來後，老淚縱橫看著張凡，“沒想到，我被自己的不孝子差點氣死，卻凡子你救了，那畜生處處和你作對，你救我這個老東西幹啥，讓我死了化成厲鬼，天天纏著那個畜生！”
    “叔兒，一碼歸一碼，你是我的長輩，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張凡安慰著王鎖柱，沒有發覺，周文昌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似乎恨不得把他的一切都看穿了。
    現在周文昌百分之百的肯定，張凡一定會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