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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村長，您這是在做飯呢？”張凡剛回家，就看到在院子裏廚房搗鼓的芊芊，故意打趣道。
    芊芊瞪了他一眼，看他過來，把勺子塞到他手裏，沒好氣道：“今天你要吃吧？你自己做！”
    “這……”張凡看著秦芊芊把勺子塞給他，就氣呼呼的回房間，拿著勺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心裏暗暗嘀咕：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
    不過，沒過一會兒，秦芊芊又出來了，走到廚房把一張銀行卡丟在灶台上。
    張凡看著更是滿頭霧水了，不解問：“你這是咋了？這銀行卡給我幹啥？”
    秦芊芊自己賭著氣，氣呼呼說：“我不是給你賠了三十萬嗎？這卡裏麵三十萬之多不少，賠給你，你那個什麽會計我也不當了。”
    “我沒說讓你賠錢啊？”張凡撓了撓頭，忽然明白了，咧嘴笑道：“你這心眼兒也太小了，該不會以為我回來，是找你算賬的吧？”
    哼！
    芊芊嬌哼一聲，雙手環臂置於胸前，仰頭瞪著他，凶巴巴道：“你敢嗎？本小姐不願意欠人人情，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所以才讓你賠了三十萬，這些錢算是我給你的賠償！”
    張凡笑著把卡拿起來，塞到芊芊手裏麵，“這錢我可不能要，弄得好像你要包養我似得！”
    呸！
    芊芊聞言後，俏臉緋紅，輕啐一口剜了他一眼，“你惡心不惡心！”
    張凡笑笑，看芊芊還在為三十萬生悶氣，開導道：“別生氣了，其實我們也沒賠錢，隻是少賺了一點，要不是你幫忙，我那些魚估計還在魚塘裏麵養著呢，應該是我感謝你，為了表達我對你的謝意，這不親自回來給你做飯，還準備吃飯後，再給你按摩治病呢嗎！”
    一時，芊芊聽到按摩二字，俏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飯後，王秀英借口困了，就去睡午覺，留足了空間給張凡和秦芊芊。
    張凡滿懷希望這次能讓芊芊把上身的衣服脫光光，溜進秦芊芊房間裏，隻是，當他看到秦芊芊的布置，頓時傻眼了。
    張凡指著擋在床和椅子之間的一道布簾子，布簾子上麵還有兩個堪堪能伸進去手的小孔，無語道：“秦大村長，你這是個什麽意思呀？”
    芊芊得意的嬌哼一聲，美眸凶巴巴的瞪了眼張凡，嘲諷道：“張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麽主意，今天你就坐在屏風前麵，把手從兩個小孔伸過去，給我按摩！”
    果然！
    張凡滿肚子的期待，頓時間化為了欲哭無淚，他攤了攤手道：“至於嗎？”
    “至於！而且對付你這種臭流氓，很有必要！”自從上次張凡當著龍鳴的麵，不但奪走了芊芊的初吻，而且還深吻後，芊芊對張凡心裏麵就恨得牙癢癢。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張凡滿嘴的索然無味，本來還想看看芊芊脫光了的模樣，沒曾想，連上次還不如呢，連秦芊芊按摩下，俏臉動情難耐的模樣都看不到。
    沒有動力的按完後，張凡揉著胳膊出了芊芊的房間，他心情很差，想回自己屋裏睡一覺，緩減緩減。
    可剛出屋子，就有電話打進來。
    “村長，你怎麽想起給我……”
    張凡的話還沒說完，王天柱就焦急道：“凡子，死了，全都死了！”
    “啥死了？村長你別著急，說明白一點。”張凡聞言後，一下子緊張起來，攥緊了手機，忙追問道。
    “魚，村子河裏的野生魚全都死了！一片一片的，好像是魚瘟疫，你快點回來，小心你的魚塘也被傳染！”
    咯噔！
    張凡心中咯噔一下，不敢耽擱，說了一句：“好好好，我馬上就回去！”掛了電話，他和芊芊交代一聲，忙著就往王家莊趕回去。
    等他找到村長王天柱的時候，王天柱和一幫村民全都在河邊。
    整個河槽內，到處都是漂浮在水麵上，翻著白肚皮的死魚，村子河裏的魚本來也不多，張凡估摸著河麵上漂浮的死魚，恐怕整條河裏麵的魚都在這兒了。
    他擠著來到王天柱身邊，詢問道：“村長，這是怎麽回事，你說什麽魚瘟疫又是怎麽回事？”
    王天柱看他來了，忙不迭說：“魚瘟疫就是種魚傳染病，這種病，我小的時候十裏八鄉發生過一次，那一次河裏的魚死的光光的，凡子，這段時間千萬不能用河裏的水給你的魚塘換水！”
    張凡雖然覺得他的魚有靈液滋養，應該沒事，可還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點了點頭，道：“嗯，幸好我建了儲水池，應該能頂一段時間。”
    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問道：“村長，有沒有報警，這麽嚴重的瘟疫，總得知會上麵，這十裏八鄉很多人都靠捕魚養魚為生，要是擴散開了，那損失……”
    張凡已經不敢往下想了。
    “通知了，鎮子上馬上就要派人來調查病情的起因了。”王天柱點點頭說。
    張凡鬆了口氣，起初覺得沒多大的事情，隻要政府反應及時，現代的漁業養殖技術發達，小小的一個瘟疫應該不會有事兒。
    隻是，當他沿著河岸，一直往下走，看到下遊的情況，心情就不再輕鬆了。
    下遊陳家屯附近的河床內，魚雖然還活著，可明顯集體都不靈泛了，一條條的魚，平日裏躲藏在水底，看到人影就早藏得無影無蹤了。
    可現在，這些魚好像都變成白癡了，浮在水麵上，蔫呆呆的長著嘴巴，吸取空氣。
    張凡越看，眉頭皺的越緊，心裏麵暗付懷疑道：不對，這根本不是一起自然發生的魚瘟疫！
    張凡大學學的專業是農業，雖然主攻的不是漁業養殖，可多少也有涉獵。
    他知道，就算是發生魚瘟疫，也不會突然集體爆發，總是要有征兆的，從第一條感染魚，慢慢擴散，現在卻好像突然爆發，到好像是有人投毒了似得。
    張凡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可是還想不明白，有誰會這麽無聊，做這種事情呢。
    不過，他回到魚塘，接到趙柳柳的電話後，頓時間就全都明白了。
    趙柳柳告訴張凡，李天福和趙愣子去她加了，而且還無意間在談話中說漏嘴，說什麽在河邊倒的東西，一定能致張凡於死地。
    張凡聯想到上午才在河邊碰到李天福的事情，就明白了，這次所謂的魚瘟疫，根本就是人為的！
    而且，還是針對他的！
    可張凡沒有李天福投毒的證據，趙柳柳聽到的隻言片語也不足以做證明，而且趙柳柳也不會出來作證，因為這裏麵還有趙柳柳的親弟弟。
    張凡一籌莫展的時候，事情快速的糟糕和惡化。
    三天時間，十裏八鄉的長江支流全都傳出魚還有瘟疫的消息，而且，一股不好的流言風向，也開始在十裏八鄉傳開。
    “哥，現在外麵到處都有人再傳，是咱們投毒製造了魚瘟疫！”問詢趕回來的張來福，著急上火，在屋子裏團團的轉。
    “都是怎麽說的？”張凡忙詢問，他已經確定這件事情，是龍鳴針對他的。
    而且，現在這些風言風語，估計也是龍鳴讓人散播出去的，現在想要弄明白龍鳴想幹怎麽做，從這些傳言中，應該能分析出來。
    張來福氣的嘴角都快歪了，“可多了，各種難聽的話都有。”
    “有人說，咱們為了獨占清河縣的漁業養殖市場，所以就投毒。”
    “也有人言之鑿鑿的說，瘟疫從王家莊發生的，其他下遊的養殖場全都感染了瘟疫，就咱們沒有感染，這就證明，就是咱們投的病毒，說咱們手裏麵有專治病毒的疫苗，所以咱們的魚塘沒事兒。”
    啪！
    張凡聽到這些，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咬著牙冷笑道：“還真是不要徹底的往死裏逼咱們呀！”
    張凡已經從這些流言蜚語裏，初步判斷出龍鳴的目的了，這是要徹底斷了他在清河縣的立足之地。
    就算最後投毒事件證明不了是他張凡做的，就憑這股流言，他也別想在十裏八鄉養魚了。
    張凡還想著擴大養殖規模，把養殖遍布十裏八鄉呢，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後，十裏八鄉那些損失慘重的漁民怎麽想他，他還能去那些村子裏搞養殖嗎？
    而且，十裏八鄉的相互間娶嫁閨女，都沾親帶故的，恐怕這事情繼續發展下去，流言被做實了，他就是想龜縮在王家莊養魚都不成了。
    “張凡，你給我滾出來！”
    “張凡，你個小王八蛋，你怎麽能這麽心狠手辣呢！”
    ……
    張凡剛剛想到這兒的時候，外麵就傳來女人們憤怒的叫罵聲，他心裏麵暗付一句：該來的還是來了。
    “凡哥，這是怎麽回事兒呀？”張來福順著窗口看著遠處一群女人，氣衝衝的拎著鋤頭殺過來，滿腦子霧水。
    張凡站起來，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說：“你別忘了，咱們十裏八鄉通婚，王家莊很多女人的娘家就在下遊！”
    “啊！”張來福啊了一聲，也一瞬間明白了事情有多糟糕了，氣的咬牙切齒，“媽蛋，這幫混蛋，這是要徹底的不給咱兩活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