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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清楚了沒有，為什麽張凡的魚會沒事兒！”龍鳴臉色陰沉的快要滴水了，眼神陰冷的盯著李天福和趙愣子，質問道。
    聞言，兩人同時間縮了縮腦袋，不敢看龍鳴的眼神。
    啪！
    龍鳴一看這模樣，就知道肯定什麽也沒查出來，氣急敗壞之下，拿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朝李天福的身上砸去。
    李天福縮著身子躲過去後，忙不迭開口道：“龍少，雖然沒查清楚到底怎麽回事，可我們打聽到了另外一件事兒。”
    龍鳴按捺著心中的怒火，冷哼道：“說，什麽事！”
    李天福鬆了口氣，得意奸笑道：“龍少，張來福好像和張凡反目成仇了，就在昨天晚上，張來福和一個魚老板喝酒，酒桌上大罵張凡不是東西，給他的分紅太少，並且悄悄的讓那個魚老板聯係其他養魚戶，想要暗地裏偷偷販賣張凡的魚飼料。”
    “有這事兒？”龍鳴緊湊著眉頭，怒火微微緩和一點，質問道：“這事兒屬不屬實？”
    他知道張凡的飼料，張凡的魚之所以長得那麽快，就是飼料的問題，他也曾讓李天福想盡辦法，從張凡的加盟戶哪裏偷出一些魚飼料，並且送到家族最好的科研所分析檢驗過，隻是什麽都沒有檢測出來。
    李天福見著龍鳴在意這個事情，立即獻寶似得肯定道：“屬實，那個魚老板已經再給張來福聯係賣家了，絕對的屬實。”
    龍鳴點了點頭，衝李天福招了招手，吩咐道：“找一個信得過可靠地人，先去試探一下這個張來福，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暗中偷賣魚飼料。”
    “龍少，你準備幹什麽？”李天福不解問道。
    龍鳴哼了一聲，抬手指著李天福就罵：“我怎麽做，我怎麽做交給你們兩個蠢貨，每次都給我執行不好，這次再要是壞事兒，我饒不了你們。”
    “龍少，魚飼料的事情他真的不能怪我們。”李天福委屈的像個小媳婦兒似得，“張凡那個小雜種養的魚，連敵敵畏都毒不死，或許重金屬也不起作用呀。”
    “夠了！少給你們的無能找借口！”龍鳴喝叱一聲，如果不是李天福二人無能。
    那這次失敗，就是他龍鳴無能的，這是龍鳴絕對不會承認的。
    “是是是，龍少我們無能，我們無能……”李天福和趙愣子忙著承認是自己無能。
    龍鳴這才心中滿意幾分，不過語氣還是冰冷冷的：“姓張的鄉巴佬，不就是憑著他的魚飼料嗎，如果我們把他的魚飼料全都買了，給他掉包了，把這些飼料賣給咱們那些加盟戶，他們的魚也就能快點上市了，隻要這批魚一上市，整個魚市的行情直接就會垮掉，姓張的不賠死才怪呢！”
    說話時，龍鳴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幾次三番的算計張凡，卻被反打臉。
    龍鳴已經失去了耐心，他想快點看到張凡身敗名裂，他的心裏麵已經焦躁亂了。
    “可是龍少，這樣做的話，我們需要很多錢的，而且姓張的飼料比普通的飼料都貴，咱們的加盟戶會買單嗎？”李天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太清楚農戶的心思了，太貴的話，選擇起來都是十分小心謹慎的。
    龍鳴大手一揮，毫不在意道：“不怕，這錢咱們先墊付，可以和漁民們簽合同，等他們的魚銷售出去，在還咱們的飼料錢。”
    李天福嘴唇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又沒說出來，杵在哪兒猶豫不決，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有什麽事就說！”龍鳴眼神憤怒的瞪了眼，聲色俱厲道。
    李天福討好一笑，彎著腰道：“龍少，你都說了，這次的魚集中上市，魚市會垮掉的，那些養殖戶，那什麽來還咱們的飼料錢呢？”
    嗬嗬……
    龍鳴陰冷一笑，眼睛閃爍著森森寒芒，看著李天福後背發毛的時候，才冰冷道：“他們的死活管我什麽事情，你想做老好人是嗎……”
    “不不不”沒等龍鳴說完，李天福一個勁兒趕緊搖頭解釋：“龍少，我不是可憐那些泥腿子，我是擔心咱們的錢。”
    哼！
    “這你放心，隻要咱們有合同在手中，就憑那些膽小怕事的泥腿子？”說著，龍鳴輕蔑一笑，不屑道：“他們就算是砸鍋賣鐵，也不敢賴我的帳。”
    李天福想想也是，誰敢賴龍鳴的賬，於是忙不迭的衝龍鳴伸出大拇指，諂媚討好恭維道：“龍少，還是你技高一籌，姓張的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罷了，這次咱們一定能讓姓張的小雜種好看！”
    被人恭維，龍鳴心裏麵舒坦的很，點了點頭，揮手頤指氣使道：“去辦事吧，記得先不要暴露身份，試探一下這個張來福是真的想要挖姓張的牆角，還是嘴上發發牢騷。”
    “龍少，你就放心吧！這回我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有任何差錯。”李天福立下軍令狀之後，出去辦這件事情去了。
    而被龍鳴打上了注意的來福，這會兒正在張凡的魚塘焦急不安的等著消息。
    來福在張凡麵前左右轉悠著，是在心急難耐，忍不住停下來問道：“凡哥，消息已經放出去了，你說姓龍的會上鉤嗎？怎麽到現在都沒有個電話。”
    來福看張凡不說話，急的抓了抓頭發，哎呀道：“凡哥，你倒是說句話呀，你說龍鳴如果收到消息，不打咱們飼料的注意該怎麽辦呢？”
    張凡笑著看來福焦急的模樣，壓了壓手，指著床邊說：“你坐下來安安靜靜的等電話就行了，現在魚餌已經撒出去了，至於能不能釣到魚，那就看魚到底咬不咬鉤了，你著急也沒用，反而適得其反。”
    啊！
    來福啊了一聲，詫異看著張凡，忙追問道：“凡哥，聽你的話，好像你也沒什麽保證對嗎？”
    張凡看著來福，點了點頭道：“是啊，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神，魚兒不上鉤，點一隻手能讓魚兒主動咬鉤嗎？”
    “哎呀！”來福聞言，頓時一來的哭相，立即在地上轉悠著，嘴裏念念叨叨道：“完了完了，姓龍的這回要是不咬鉤，我的車就沒了……”
    噗嗤！
    張凡這才知道來福為什麽這麽焦急，原來是擔心龍鳴不上當，說好的小轎車沒了，他笑著搖了搖頭，白眼瞪了來福一樣，沒好氣道：“行了，別轉了，坐下我給你分析一下！”
    張來福又按捺著心中的急躁坐了下來，張凡這才開口：“龍鳴剛被咱們反過來打臉，心裏麵肯定不舒服，你說現在有個機會坑我，而且還是你背叛我這種事情，龍鳴會放過嗎？”
    其實，對龍鳴會不會上鉤，張凡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卻也覺得八九不離十，龍鳴上當鑽套的幾率很大。
    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八九分的把握，就值得去冒險一試。
    張來福點了點頭，剛要說話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間響了。
    他拿出手機一看，忙不迭跟張凡說：“凡哥，是一個魚老板的電話，就是昨天喝酒的其中一個。”
    張凡指了指手機，示意道：“接電話吧，如果沒猜錯，應該是買魚飼料的。”
    來福接起電話，故意把免提打開，就聽到對方洪亮的聲音傳來：“張老板，你昨天說的那個事情，到底作不作數呀。”
    來福看了眼張凡，張凡點了點頭，他才扯著嗓子道：“當然作數了，我張來福說到做到，他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話語咬牙切齒，顯得十分的憤怒，略作停頓，張來福就詢問道：“怎麽，李老板你有相熟的人要介紹給我嗎？可靠不？這件事情不宜擴散，那種不熟悉的，要的量小的人，你就別介紹給我了，沒有足夠的利益，我不想和張凡撕破臉皮。”
    “曉得，曉得！”對方立即應承，然後神秘兮兮說道：“張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介紹的人你還不放心嗎？我告訴你，對方說了，他們首先要驗貨，隻要你的貨真的是張凡那種能讓魚飼養周期縮短的飼料，他們大批量的購買！”
    張凡聞言，嘴角微微翹起，笑了。
    張來福又試探問道：“那這個人是咱們清河人嗎？”
    “張老板，你打聽這麽清楚幹嘛？”對方也有些警覺了，詢問道。
    來福一下子不知道怎麽回答，張凡忙在紙上寫下一句話，遞給來福，來福才打哈哈道：“要是本地人就算了，本地人泄密的機會太大了，我不想做這個生意。”
    張凡示意來福把電話掛了，來福掛掉電話後，不解問：“凡哥，為啥讓我把電話掛掉。”
    張凡笑著解釋道：“從這個李老板的話中，你還沒有聽出來嗎，對方是個本地人，而且需貨量很大，咱們本地小打小鬧養魚的不少，可需貨量很大的漁場有嗎？十有八九就是龍鳴，你把電話掛了，不上趕著，他們越發的會相信你真的背叛了我，所以才會這麽小心謹慎的。”
    來福聽後，總算是放鬆了不少，笑道：“凡哥，你也太壞了，龍鳴跟你比腦瓜子，他就是自尋死路。”
    張凡搖了搖頭，叮囑道：“一會兒對方打過來，肯定要要求見麵，你去見麵的時候，就算知道是龍鳴一夥兒，也要拿捏著，而且如果他們帶你真的去見龍鳴的話，你就盡可能的獅子大開口。”
    “這樣不會把姓龍的惹惱了，不咬鉤吧？”來福擔心道。
    張凡一點兒都不擔心，搖頭道：“不怕，你的飼料價格底線，就定在咱們賣個咱們加盟戶的三倍到四倍，你越獅子大開口，龍鳴越發不會懷疑你，至於不咬鉤？”
    他不以為許的笑著說：“不會，龍鳴現在估計恨不得讓我快點身敗名裂，他這種有錢人，是不會因為一點錢，放棄這個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