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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澤軍提前走了，張凡故意找借口沒有和華澤軍一起去廠子裏麵。
    等華澤軍走了以後，來福忍不住激動道：“凡哥，這算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吧，徐朗以為已經抓住了咱們的致命弱點，卻怎麽也想不到，咱們遇到了華老板。”
    張凡笑著看了看來福，他還沒開口，芊芊就問道：“你真的相信這個華澤軍。”
    “至少沒看水泥之前，我還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張凡聳了聳肩，說道：“這位華老板表現的這麽正義凜然的，我沒有理由不相信呀。”
    “那你為什麽不立即就去買下來？”芊芊緊接著追問道。
    張凡笑了笑，跟來福吩咐道：“來福，你去把華老板想要以往常價格，賣給我們一批水泥這個消息，在鎮子上散開，一定要保證要讓徐朗知道這個消息。”
    啊！
    來福啊了一聲，不解道：“凡哥為什麽啊，要是讓姓徐的知道，姓徐的從中攙和一腳，惡意的抬高價格，咱們豈不是要吃虧死了嗎？”
    “你是要試探這個華澤軍？”芊芊很明顯看出張凡的意圖來了，詢問道。
    張凡點了點頭，給來福解釋道：“徐朗現在故意炒作水泥的價格來難為咱們，如果這回徐朗退縮了，那麽我們就有理由相信，這個華老板主動找上咱們，其中有貓膩了。”
    來福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就去辦這件事情。
    第二天，收到來福從鎮子上傳來的消息，徐朗已經知道這個消息，往縣城趕來了，張凡和芊芊才去找華老板。
    他們去了華鑫水泥廠的時候，恰巧徐朗也前後腳的功夫到了。
    華澤軍的辦公室裏麵，徐朗挑著二郎腿，得意的看著張凡，報價道：“華老板，聽說你這批水泥要以以前的價格銷售，這樣吧，我把水泥的價格多給你百分之十，你賣給我吧。”
    華澤軍看了看張凡，張凡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去報價。
    華澤軍立時歉意詢問道：“張總，徐總都報價了，你看……”華澤軍潛意思裏麵，很明顯就是讓張凡也跟著提價。
    張凡沒有說話，笑著搖了搖頭。
    “怎麽，張凡你就這麽膽小？”徐朗立即在一旁諷刺激將道。
    張凡摸著下巴，笑著吧咂著嘴道：“徐公子你財大氣粗的，我怎麽能和你相比呢，維持原價是我的底線，也是我唯一能夠承受的極限了。”
    “那這批貨，可就是我的了！”徐朗冷笑挑釁，然後轉頭跟華澤軍說：“華老板，看起來張總沒有這個魄力，那這批貨你就給我吧！”
    “徐公子，你看這批貨的貨款……”華澤軍難為的笑了笑，試探道。
    啪！
    徐朗不高興的拍了一下桌子，盛氣淩人道：“我徐朗的信譽你華老板還信不過嗎？等我手中的貨出手之後，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
    “徐公子，我現在急需現款。”華澤軍為難解釋道：“我們廠子的工人已經六個月沒有發薪水了，這筆貨款對我們廠子很重要，你看你是不是現款呢，人家張總是現款，對於我們廠子現在的處境，寧願價格低一點兒，也必須要現款呀。”
    “華老板，我徐朗的麵子你都不能給嗎？”徐朗明顯有些惱羞成怒道。
    “徐公子，如果你能讓縣裏麵答應幫我們廠子在銀行做保人，從銀行給我們貸款，我倒是可以把這批水泥賒給你。”華澤軍好像很為難的模樣，委婉說道。
    哼！
    徐朗冷哼一聲，站起來警告道：“華老板，你別太過分了，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是敢吧這批水泥賣個張凡，你知道這其中的後果嗎？”
    華澤軍看了眼張凡，然後咬了咬牙，站起來憤怒道：“那我也不能任由廠子裏麵的工人餓死！”
    “好！華澤軍，希望你以後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徐朗冷冷的留下一句告誡的話離開。
    張凡也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做出要走的動作來，“華老板，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先告辭了。”
    “張總你怎麽也要走呀！”華澤軍立即拉住張凡，苦笑道歉道：“我知道剛才我的意誌不夠堅定，可張總你要理解我的難處，這個廠子畢竟不是我的，是政府的。要是徐朗也出現款，我再低價賣給你，我是會被人攻擊的，尤其徐朗在縣裏麵有人。”
    “華總，我理解，我理解你的難為之處。”張凡立即說道，不過說著話鋒一轉道：“可這徐朗是怎麽知道消息的，我不得不懷疑是你華老板故意放風出去，讓徐朗來惡意抬高價格的。”
    張凡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讓知道內幕的芊芊看的一愣一愣的。
    華澤軍忙擺手道：“張總，你誤會了，誤會了，徐朗來這裏，真的不是我的放出的消息。”
    “華老板，那我就當你說的都是真話了。”張凡這才重新坐下來，喝了一口水後，張凡咂摸著嘴道：“華老板，你之前說這批水泥按照往常的價格，我打聽了一下，你們大批量銷售水泥，都是市場價格的基礎上打9折的……”
    “張總，原來你在這兒等著我呢！”華澤軍立即瞪大了眼睛道：“張總，你不能這麽做吧，畢竟現在不同以前，水泥價格連翻上漲，你要我給你打折，這樣會讓人戳我脊梁骨的。”
    說著，華澤軍連連搖頭道：“不行不行，現在不同往日，打折是不可能的！”
    “這樣吧華總，9.5折，這是我最後的價格，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隻能說聲遺憾了。”張凡篤定的說道，好像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似得。
    華澤軍盯著張凡的臉色，好像要把張凡給看穿了一般，無奈苦笑道：“張總，這樣做我真的很為難的。”
    “華總，說句實話，水泥的成本沒有增加，現在隻是有人炒作，你們以前九折都能有利潤賺，現在我給九五折你們肯定還有很大的利潤。你也知道，這條路是我自掏腰包修的，如果造價成本太高的話，我會選擇放棄，反正說到底，我隻是個商人，會做慈善，卻絕對不會為了慈善把自己坑死。”
    張凡很堅定的說著，好像他真的打算放棄修這條路了。
    華澤軍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無奈道：“好吧張總，就按照你說的吧！”
    在簽合同之前張凡去看了水泥，回來後，芊芊發現張凡的臉上，明顯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得意的冷笑。
    不仔細觀察看不到，可芊芊就不明白了，張凡得意什麽，難道就是因為九五折買下了水泥？
    這也不應該呀，如果是這樣，不應該是看了水泥樣品之後，才這樣呀。
    “張總，合作愉快！”華澤軍簽完合同，和張凡握了握手，盛讚道：“和你張總做生意就是痛快，剛簽合同，錢就轉過來了，這回我算是鬆了口氣，至少能給工人們把工資發下去了。”
    “合作愉快！”張凡也說了一句，然後告辭道：“我們的運輸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我們就現行回去了。”
    離開華鑫水泥廠後，路上芊芊注意到，張凡嘴角的冷笑越來越濃後，就忍不住問道：“我怎麽覺得你有些不對勁兒？”
    女人的觀察力果然夠敏銳的！
    張凡心中嘀咕一句，訕笑著扭頭問道：“怎麽不對勁兒了？”
    “陰陰的，剛才你嘴角翹起，好像又在憋著什麽壞水似得！”芊芊撇了撇嘴，沒好氣的損道。
    張凡立即委屈極了，攤了攤手道：“芊芊大村長，我在你眼裏，就這麽不堪嗎？”
    哼！
    芊芊嬌哼了一聲，篤定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你坑龍鳴的好幾次，我記得你就是這種笑容！怎麽，你發現什麽了嗎？不應該呀！華澤軍沒有問題，徐朗的表現也沒問題呀！”
    “問題多了去了！”張凡冷笑提醒道：“徐朗恨不得把我置之死地，卻在跟華澤軍談判的時候，隻是丟下一句狠話就離開，這符合常理嗎？”
    “怎麽不符合，徐朗不是沒有現款嗎？”芊芊不解道。
    “如果我沒有親自檢驗那批水泥，或許我也會認為沒有問題的！”張凡譏誚著說道：“這根本就是華澤軍和徐朗給我演的一出戲，其目的就是為了把這批有問題，不合格的水泥買個我，而且徐朗的目的根本不是抬高水泥的價格，抬高水泥價格隻是一個幌子，而把這批有問題的水泥送給我，那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水泥有問題，你怎麽知道的？”芊芊立即詢問道，緊接著又追問道：“你既然知道有問題，幹嘛還要買下來，如果水泥不達標，你用在路上，一旦質檢被檢查出來，就是弄虛作假豆腐渣工程了！”
    “我自然有我消息來源的渠道。”張凡笑著說道，他可不會告訴芊芊，他的食指因為靈液的緣故，能夠分析物品的指標。
    在檢驗樣品的時候，張凡就發現，其中一項指標嚴重的不合格。
    “至於豆腐渣工程，其實也很好解決，垃圾車煤矸石粉末混入水泥中就能解決了。”張凡輕鬆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明白了，徐朗的目的就是給我扣一個修爛路的帽子，那我們也好好配合一下，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加入煤矸石粉末就管用了？”芊芊還是有些疑惑道。
    張凡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煤矸石粉末有粘合劑的作用，這批水泥最主要的不合格就是缺少煤矸石粉末這項粘合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