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血肉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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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血肉為食
    大番薯的腿都在發抖,這麽個食人狂魔就在麵前,誰能冷靜的下來?
    那護士竟然都煉製成了銀屍,否則剛剛那一下早就被桃木劍斬斷了胳膊。
    我拉著大番薯朝盡頭狂奔,這護士明顯已經是行屍走肉,那麽她剛剛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難道是那具血魁?
    血魁雖然不凡,但是行屍沒有靈智,即便是最高明的趕屍人也做不到控製行屍以這種方式掩護自己,這太難了。
    而且血魁的煉製頗為困難,這些東西太邪乎,不僅嗜殺成性,更是以血肉為食。
    不過即便是這種東西,也和金毛僵屍王那種能夠誕生靈智的邪物沒辦法相提並論。
    它的靈智絕對不會強到能夠操縱行屍做出掩人耳目的事來,這之後肯定有更大的黑手。
    而且它們選擇在醫院的太平間獲得血肉精華而不是直接去襲擊活人,更說明了這一點。
    因為太平間這地方一般沒有人來,更容易掩藏它們。
    血魁的進化需要極多的血肉,雖然這一點上死屍比活人效果差不少,但畢竟勝在安全。
    血魁顯然不會有這樣的智商,恐怕這一切的背後,都有一雙神秘的手,操縱這一切。
    而且我有種直覺,那就是薛沐雨的死恐怕和這幕後黑手脫不開幹係。
    出乎意料的是,我和大番薯逃出很遠的時候才發現,那具血魁根本沒有追上來,甚至連那行屍都隻是象征性的追了一會兒,便再也不見了蹤影。
    “糟了!”
    我瞬間心念百轉,這下恐怕是被耍了。
    強拉著大番薯再到那地方的時候,什麽都沒了,別說是血魁,行屍,就連那病床都消失不見。
    這才多長時間,這些東西就這麽人間蒸發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上的血跡甚至都消失不見,就好像我們剛剛的所見全是一個夢,根本就不真實一般。
    我和大番薯麵麵相覷,剛剛的血腥場麵我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可以用生命保證剛剛絕對不是做夢!
    “九兒,你看那兒。”
    大番薯環顧四周,忽然一指門後麵,那地方好像有什麽東西。
    我上前看了看那東西,伸手拿了起來。
    一條斷臂,手臂上還拴著一條紅線!
    這分明是那行屍護士推下來的那具屍體!更是血魁啃食的那一具。
    “這行屍護士被控製了,送屍體下來,就是給這具血魁食用,恐怕有人在太平間裏,養這種邪門到極點的東西。”
    我將手中的斷臂扔在地上,緩緩說道。根本不用懷疑,這斷臂的主人死了沒多久,皮膚上的彈性還在,甚至能隱隱感覺到體溫殘留。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指了指裏麵道:“飼養血魁用的不是死屍,而是活人!剛剛那具屍體,可能早上還是鮮活的生命。”
    “你的意思是,血魁就在這裏麵等著剛被殺死的活人,然後吸收血肉精華來修煉?”
    大番薯不可置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點了點頭,事已至此,不由得人不相信,這可不是開玩笑,這血魁一旦成長起來,放在這小鎮之上絕對是噩夢。
    所以我必須迅速的滅殺了它!
    “走,上二樓。”
    我擺了擺手,既然這背後有一雙黑手,肯定不會讓我再這麽輕易的見到它,恐怕為了安全,它們會換地方。
    “那些死嬰怨靈恐怕也有問題。”
    我低聲道。
    上一次沒有注意,現在看來,死嬰怨靈隻是盤踞在二樓,而從來沒有朝下麵來過,看來是有所忌憚。
    而且當時見到的那些死嬰的時候,是在二樓的廁所裏麵,這裏是它們屍身的所在地,怨靈不會離得太遠。
    但是我想最主要的還是這地下室有更強大的存在,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更別提在血魁麵前,這些小小的死嬰怨靈根本算不得什麽。
    稍有不慎,被那血魁擊殺,魂飛魄散都是有可能的。
    電梯在二樓停了下來,我拉著大番薯朝廁所走去。
    “九兒,這可是女廁,這麽變態!”
    “大晚上的又沒什麽人,再說我們是為了解答疑惑而來,你要是害怕就留在外麵,說不定那血魁一會轉悠過來,你掂量著辦吧。”
    我恐嚇道。
    大番薯顯然很受用,一聽我這麽說,頓時一馬當先,搶先一步打開了門。
    眾所周知,女廁和男廁最大的區別就是沒有小便鬥,取而代之的事兩排中式馬桶。
    上一次來的時候,就隻是在外麵看著,就感覺到怨氣強大,這女廁裏麵溺死或者被衝進下水道裏麵的死嬰甚至棄嬰數不勝數。
    這裏麵的勾當我不清楚,但是從每年醫院都能接到不少年輕女子打胎就能看出,那些還沒來的及看這個世界一眼的生命,就在這肮髒汙穢不堪的地方,失去了活著的權利。
    除了人工流產,甚至剖腹產所生的嬰兒,有死嬰和不治病嬰的,都會是這種結果。
    那死嬰的怨氣非同小可,更何況是這麽多的怨氣積攢下來,這女廁給人的感覺就隻剩下了陰冷。
    “九兒,你說的怨嬰就在這兒?怎麽好像什麽都沒有啊?”
    大番薯東瞅瞅西看看,這裏好像確實沒什麽蹊蹺,除了陰氣重一點兒之外沒有什麽不同的。
    我有些疑惑,上一次確實看見了不少怨靈,這一次竟然也消失了。
    不會啊,這才多久,難道是血魁幹的?
    “這裏確實沒什麽東西。”
    我搖頭苦笑。
    見我這麽說,大番薯的心總算是鬆了下來,他將牛眼淚抹在眼睛上,有些興奮的對我道:“讓我看看。”
    我不禁有些不解,還真沒見過誰對這些髒東西產生興趣的,估計他也是圖一時好玩兒。
    “九兒,你背後!”
    大番薯忽然驚叫一聲,朝後猛退一步。
    我當他是開玩笑,沒有理他。
    誰知道他忽然抓起一把糯米,朝著我的方向毫不猶豫的扔了過來。我眉頭一皺,感覺到朝著我脖頸而來的一陣陰風。
    真有東西!
    我一個閃身,同時將手中的血誅劍狠狠的朝後麵刺了出去,然而還是慢了一步,我感覺一雙冰涼的手已經扼住了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