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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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野正雄被穆青檀的話近乎逼瘋,現在他是階下囚,不可能杜撰一些無厘頭的話來惹怒他,但是如果穆青檀說的是真的,那麽他就認賊作父了那麽多年。
    所以,他怎麽能不情緒激動呢……
    穆青檀原本是不想說的,這是大招自然要留著最後用,無奈他現在必須單獨安撫時念離的情緒。
    果不其然東野正雄勃然大怒地離開,招呼了手下要好好“伺候”他們兩個人。
    兩人帶到了地下室裏,關在了一間毒品研究室裏。
    這裏經常被關押一些測試者,他們有各種身份,年齡,不同性別。因為各種原因流入了東野正雄的手中,成為了這次毒品研究的活體實驗對象。
    被摔倒在地的時念離也不喊疼,兩人被分開捆綁,穆青檀趕緊過去看她的情況,額頭受了一點擦傷,臉色不是很好,脖子上還有淤青。
    穆青檀心疼的不得了,巴不得那些傷痛都在他的身上才好呢!
    “是伊藤幹的?”穆青檀沒有幾下就解開了捆綁住他的繩索,伸手查看時念離的傷勢。
    “為什麽不告訴我白玉的事情。”
    時念離並不關心身上有多疼,滿心都是剛才東野正雄說的話。她昂著腦袋,認真的看著穆青檀,似乎隻是需要一個回答。
    穆青檀此刻握住時念離肩膀的手還是頓了頓,沒有再動輒,隻是低著頭回答,“因為覺得沒有告訴你得必要。”
    “我以前隱瞞過你很多事情,兩個孩子,還有接種懷孕。沒想到你也瞞著我這麽多事情。我們算是扯平了穆青檀,如果還有命出去,希望我們以後也不要再有所往來了。”時念離神色絕情。
    穆青檀不說話,手繞到她的身後去解開繩索,鬆開的一刹那,時念離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紋絲未動拉過她的手檢查她手腕上被繩索磨開的傷口,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
    “她不配做你的母親。”穆青檀抬眼看她,時念離的一雙大眼早已蘊滿水汽。
    “這是我的事情,你沒有資格替我做任何決定!”
    她掙紮開,抬手又想打他,身上很痛,心裏也很痛,她喧鬧地不過是為了想要一個發泄口,真相太沉重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父母去世之前,她一直為自己的感到幸福和滿足。
    沒有腰纏萬貫的父母,也不用風餐露宿。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可以讓她疼愛,同樣享受著父母的嗬護。
    一場車禍讓一切都變了樣子,父母的突然離世,弟弟變成了植物人,整個家庭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都死光了,可能她還更一了百了地隻為自己多,但是還有一個疼在病床上脆弱地隨時都會斷氣得弟弟,每天住在燒錢一樣得病房裏。、
    這個社會太冷漠,不曾給予她一丁點的幫助。
    在她學著一切獨立,一點點堅強的時候,她的生母大概坐在林肯房車裏喝香檳慶祝某個合作案簽字成功。
    在她一人打幾份工賺取弟弟高昂醫藥費的時候,她的生母正穿戴華麗遊走在各個繁華排隊之中。
    時念離很早就知道自己並非是時家的親生女兒,從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遙想過自己被父母遺棄的各種可能,一開始很消極地認為自己是像垃圾一樣被丟掉得人,但是後來開始想父母是否有難言的苦衷。
    親生的孩子就像是父母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養育了她十幾年的養父養母都能夠把她當親生一般嗬護,她的父母一定是經曆了很多之後,才決定丟棄她的。
    當時時念離設想過很多種原因,來安慰自己。
    比如說家裏太窮了,怕她吃苦,所以讓家境好一些的養父母代為照顧。
    或者是他們被債主逼債,怕連累孩子,所以找人代養,以後可能還會回來。
    最糟糕的打算也不過就是父母已經過世,自己才會被領養。
    但是現在一個活生生的事實擺在時念離的麵前,她的親生母親並沒有死,全然知道她的存在,並且很富有,更不可能被債主逼債。
    “那,到底為什麽要拋棄我,就連現在也不想認我……”
    她的心中混亂無比,不斷的閃爍著這些話語,她難以控製平複自己的思緒,頭痛欲裂,她控製不住伸手捂住劇痛的腦袋。
    看見時念離傷心又糾結的樣子,穆青檀心裏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當初選擇隱瞞,甚至要求白玉不許跟時念離相認,就是害怕見到現在這樣的場景。
    時念離表麵堅強,但實際上比誰都要脆弱。
    她有一顆敏感的心,總是頂著一張冷冰冰的麵具,禮貌善良地對著別人微笑,難過得時候也隻是麵無表情得放空,太累的時候也隻會睡覺,哭泣的時候一定會躲起來。
    這樣的她,總是以為將情緒掩藏的很好,其實誰都看的出來,偏偏她自己卻不知道……
    “對不起,小離。”穆青檀把她摟進懷裏,心疼的摸著她的頭發,拍著她的背一下下的安慰。“白玉當初把你放到時家寄養,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希望你不要恨她。但是現在大家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她的圈子太複雜,不適合你,是我讓白玉不要跟你相認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時念離努力壓製著哭腔,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盡量正常,她不想在這種時候示弱,一如既往的倔強。
    “之前,你被東野正雄綁架到海上的時候,白玉來找過我,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先前,我以為東野正雄真的盯上你是因為覬覦白氏集團繼承人的位置,後來才知道他的目標是我。我從爺爺留下來的文件裏找到了他以前發出的郵件,很多都有至關重要的信息,其中還有一個發給遠親的信件,也是從那裏知道了伊藤的事情。他設計殺了自己的父親,繼母和所有的兄妹,患上了抑鬱症,最後被趕出了國,才遇到了東野正雄。”
    “所以,真的像東野正雄所說的一樣,他是龍墨染的親生哥哥,穆家跟龍家有滅門之仇?”時念離剛問完話……
    地牢裏的燈突然全部都熄滅了,她不禁緊縮了一下,穆青檀牢牢地抱住了她。
    “你別怕,他們隻是出去看守了。東野正雄應該忙著去調查他的幹爹了,暫時沒空來煩我們。”他拉著時念離的手,緊扣,給她安慰,“你放心,我們會沒事的。”
    時念離沒有多話,沉默地縮在了牆角根一邊。
    地牢裏並不是沒有一點光線,隻是幾站小燈點在諾大的地下室裏,異常昏暗,能夠照明到的地方也顯得斑駁恐怖……
    穆青檀一夜無眠,不知道是伊藤抓他來時候那個致幻劑的後遺症還是怎樣,時念離卻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地下室的鐵門被打開,兩人都警醒了過來,伊藤穿著一件卡其風衣外套,花美男的劉海被梳到了後邊,露出潔白精光的額頭,看起來更有職場精英的風範。
    可是他臉上流露出的詭異的邪魅卻相當不符合現在的氛圍……
    雙手抱胸一副怡然自得地樣子看著牢中的時念離和穆青檀,妖裏妖氣地笑了笑,對兩人鼓掌道,“穆遠東最心愛的孫子,和準孫媳婦,要是他泉下有知知道你們現在弄的這幅樣子,大概也會氣得詐屍然後再死一次。”
    他的嘴臉實在是有夠可惡,看在穆青檀的眼中,自然是恨不得將他萬馬分屍……
    隻是……麵上穆青檀不以為然率先反擊,“那又如何,活得好端端的你,即便是我跟穆青檀死了,恐怕穆家的產業也輪不到你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小子來接手,你何德何能?”
    伊藤的臉色一變,不爽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又豪放地大小,表情扭曲地他額頭上露出絲絲紋路。
    他常年染發,一頭金發,並不是因為時尚專門而之。而是從在日本開始,他便動腦操勞,一步步算計,跟東野正雄兩人合謀試圖絆倒穆家,耗盡心力,以至於少年白了頭,不得不常年染發。
    即便勤於保養,也難以掩蓋表情太開時臉上的皺紋。
    伊藤看著時念離說道,“你好像忘了,時念離也在我的手上。讓穆家一大幫的長輩們認可我,大嫂時念離可是關鍵呀。隻要大哥你出麵親口說,穆氏將由我來繼承,你要帶著大嫂四海雲遊,恐怕也沒有人敢說二話。至於大哥你答不答應,就看你的了。”
    他的如意算盤打的好,如果抓到穆青檀一個人,他未必可以輕易地得到穆家的繼承權。
    但是如果時念離作為要挾穆青檀的把柄,那麽穆氏就勢必囊中之物了。
    想到這裏,伊藤的臉上染上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激動,精光盤旋在眼底,似乎隻是炸了眨眼,就泄露了他此刻得意的心思。
    時念離起身,按了按不適的腰,朝著伊藤走過去,兩人就如此隔著欄杆,“看來你在日本是光長個子沒長腦子,比說是穆青檀親自授命與你,恐怕就算是穆遠東詐屍活過來親自把穆氏交到你的手上,穆家頭頂上七八個老長輩也會聯手一槍崩了你。”
    時念離絕對不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