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房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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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易笙便出現在警局門口,卻沒進去,因為他的目的很簡單:堵梁小墨。
梁小墨看著靠在門口斜睨著她的易笙,依舊是一身白色的襯衫搭上一條卡其色的九分褲,襯衫被他弄的鬆鬆垮垮,很不正式,卻又被他穿出一種瀟灑不羈的感覺。
“易教授,你覺得這大清早的你堵門口合適嗎?”梁小墨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易笙抬眸,唇角微動:“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我的助手,而我從不在警局工作,隻在自己家裏。”
梁小墨眼角抽了下,聽他這意思,是要讓自己跟他去他家裏上班?隻是這未免太怪了些,剛想拒絕,卻聽得那抹低啞磁性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已經有了新線索……”
“ok,你開車來了吧。”梁小墨截斷他的話,霍地抬頭,現在沒有什麽是比抓到犯人更加緊要的事情了。
易笙唇角微彎:“當然。”
於是,我們的梁小墨上了易大教授的路虎車。
隻是,在車上的梁小墨萬萬沒想到,易笙居然住的這麽遠,她低頭看了下手表,已經開了一個多鍾頭了,不由皺了皺眉,照這麽看,他今天早晨起得是有多早?
“還有多長時間?你家不會是在鄉下吧?”梁小墨不耐煩的問,她敢確定,過了前麵那個山頭,就是城市郊區了。
理所當然的沒有得到易笙的回話,梁小墨隻得耐著性子繼續坐下去。
半個小時後。
車子一路開到山上,周圍林蔭密布,若是人行走在這裏,自然是說不盡的愜意。
青石道上剛好隻能容的下一輛車子,山路不算難開,所以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幢別墅前。
“下車。”易笙解開安全帶,淡漠著說道。
梁小墨從車上下來,望向眼前這棟別墅,眼底都是驚訝,她沒想到,都這年頭了,竟然還有人居住在這深山老林裏。
這完全是一幢歐式古典風格的房子,但是裏麵的家具確是很現代化,簡單大方顯出了主人的品味。
唯一與這棟別墅格格不入的便是窗戶,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窗簾遮的嚴嚴實實,連一絲陽光都打不進來,紫檀木的梯子如波浪一樣通往二樓。
跟著易笙上了二樓,毫無疑問,和一樓的風格一模一樣,隻是不同的是,這裏的四個房間,全被上了鎖,因為她剛剛開一扇門想看看裏麵的情況時,怎麽也打不開。
“站在這別動。”易笙吩咐了一句便轉身進了一間房,片刻,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鑰匙。
他開了其中一扇門,率先走了進去。
梁小墨隨後跟上,也閃身進了去,順道將門帶上。
等她再抬頭看向屋內時,心跳停了那麽一瞬,整張臉有些僵硬。
屋內燈光很暗,一樣的,窗戶都封的死死的,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幾排鐵架子並排而立,房頂吊著兩盞油燈,燈光一閃一閃照著整個屋子。
裏麵的東西也呈現的一目了然。
鐵架子上擺的各式各樣的人的肢體,她抬頭便看見一瓶玻璃罐子裏麵裝的一隻眼球,眼瞼泛白,瞳孔渙散,卻因為被藥水泡著的原因,顯得異常鮮活,就好像全神貫注的在盯著她。
梁小墨連忙避開視線,垂下眼睛,卻又因為這匆匆一瞥,又看見了最後一排架子上的玻璃罐子裏麵的東西。
那是人的胳膊,手指,男性生殖器,嘴唇,甚至還有心髒。
每一個瓶子的底部都貼著一張便簽,她看見其中一張上麵寫著:
編號:089
內容:左手
年齡:39
死因:自殘
死亡時間:2009年4月1日
捐贈醫院:美國紐約州立醫院
這是做科研用的人體標本。
梁小墨即便是警察,見過無數次命案,可見到這樣一幅場景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從腳底下竄出一股寒意,她閉上眼睛,讓自己適應一下這裏的環境,才敢再度睜開眼睛。
這次她看的更加清楚了些,因為易笙將第三盞油燈也開了。
房子的正中央擺著一具屍體,正是第五起案件的死者。
而旁邊則是一張辦公桌,辦公桌的左邊是一麵透明玻璃牆上麵貼了很多照片,都是死亡現場諸如此類的照片。
而右邊是一麵黑板牆,上麵還有易笙留下來的筆跡,亂糟糟一片,她唯一能看清的就是三個字:兩個人。
這是什麽意思?
“以前進過我這房間的警察,很多都是吐著走出去。”
梁小墨聽著易笙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眉角上揚,他這是在誇她嗎?
“事實證明我的抵抗力要比一般人頑強一點,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放著這些東西在家裏麵,你就不做噩夢嗎?”
易笙好似聽見什麽笑話一般,眉眼都是鄙夷的神色:“做噩夢的都是心裏有鬼,而我,是抓鬼的那個。”
梁小墨不支聲了,訕訕的笑了下。
易笙又帶她進了另外一間房,她才發現這兩間房竟然是打通的,中間隔著一個通道,進去就可以看見另外一間屋子的景象。
而這間房間顯然要比方才那間要好了很多,四周全是書架,毫無疑問這是易笙的書房,這間房子很大,中間擺了一個大台子,上麵也是一具屍體,梁小墨看清了,這是周美美的屍體。
梁小墨沉默了,他是什麽時候把這些屍體弄到手的……
同樣的,這裏也有一張辦公桌,上麵擺滿了各種紙張,都是那種泛舊發黃的老紙張,也是寫滿了各種字。
而唯一能看清的一樣是那三個字:兩個人。
“如果你欣賞完了,我想我們可以工作了。”易笙掃她一眼,淡淡開口。
“……ok”梁小墨收拾好心情,看向易笙。
這時易笙帶她走進了之前那個房間,指著那塊照片牆,這次梁小墨仔細的看了下,照片一共30多張,都是花瓣殺人的死者,照片甚至把每一個細節都拍的十分清楚,梁小墨突然有種快要發掘出真相的感覺。
“想破這起案子並不難,凶手並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她的作案手法幾乎全部一樣,而唯一不同的是死者身邊的花瓣。”易笙渾厚低沉的嗓音飄入梁小墨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