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絲質綿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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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笙敲門的手指停在半空,靜了幾秒,答道:“我不喜歡別人穿我的衣服。”
梁小墨:“……”
門外已經沒了動靜,梁小墨一張清秀的臉瞬間垮下,她就沒見過這種人!
就在她考慮要不要將就穿著濕的衣服時,門外響起一陣悠慢的腳步聲,繼而是敲門聲。
“開門,你要的衣服。”
梁小墨愣了愣,小心翼翼的開門,將整個身子縮在了門後,隻伸出一隻細滑雪白的胳膊。
“拿來。”
易笙低頭看向還帶著水漬的手臂,很細,也很嫩。
將衣服遞給她後,便轉身離開。
梁小墨將易笙遞來的衣服穿在身上,隻是褲子…..
易笙沒有給她拿腰帶,這褲子腰太大,她一穿上就掉了,折騰了一番過後,隻好放棄,看了看身上的白色襯衫,剛好蓋住了她的大腿部分,勉強也可以穿出去。
當梁小墨別扭的走出浴室時,易笙正坐在沙發上喝水,見她出來,緩緩放下了水杯,扭頭看向她。
白色的襯衫很大,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白暫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頭發還沒幹透,濕濕的搭在肩膀上,周身空氣有些微妙變化。
梁小墨見易笙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臉上泛起微紅,幹咳了一聲:“你沒給我腰帶。”這句話無疑解釋了她為什麽沒穿褲子。
易笙一雙修長的眸子顯得更加幽深,手指輕敲在桌麵上,似是在思考著什麽:“有沒有人說你和那些死者很像。”
很平靜的一句話,明明是問句,卻生生被他說成了陳述。
梁小墨黑了臉,方才的羞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微怒。
“你不要告訴我,你想用我引出凶手,雖然這個想法不錯,但是未免實施起來有點困難。”驚訝的是他竟然會想到這點,微怒的是他竟然說她和死人長得像!也太晦氣了點吧。
易笙瞳孔驟然一亮,眼角帶著淺笑,很久沒人和自己這麽默契了,於是難得笑道:“為什麽困難?你是警察,有防衛能力,所以不用擔心你會被殺害,而至於怎麽讓凶手出現,我自有辦法。”
梁小墨不屑的看著他:“說來聽聽。”
易笙沒回話,走上樓將衣服換好,然後又下樓,梁小墨靜靜的在樓下等著他,原以為他會告訴自己,他想的究竟是什麽辦法,他卻跟她說:“先送你回去,接下來我需要獨自完成一件事情。”
易笙說完自顧自拿起車鑰匙準備出門,走了一段路才發現身後毫無動靜,回頭一看,梁小墨依然站在那裏沒有動彈。
一雙好看的眉眼不由擰在了一塊:“還是說你想穿成這樣去抓嫌疑犯?那我替群眾謝謝你了,真是會造福人類。”
梁小墨這才想起身上隻穿了易笙的襯衫,連忙尷尬的追上去。
將梁小墨送回公寓,易笙便開著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是他唯一的朋友,簡溪住的地方。
“你今天怎麽來這麽晚,不會又是研究哪具屍體研究到現在吧?”簡溪看著正在吃飯的易笙,不由好奇問道。
他這個朋友研究犯罪案件是專家,生活自理能力卻基本為零,他從上學起便伺候著他,一直伺候到現在,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他的老媽子,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也因為無時無刻不照顧著他的生活,導致高中那會,班上好多女生都說他是gay,當時他也覺得自己是個gay,要不是後來去看了心理醫生,說他性取向這方麵沒問題,他在那會恐怕就因羞愧自盡了。
而那個時候換來的不過是易笙一句:你覺得我會愛上一個像女人的男人嗎?
他當時差點沒氣死,如果不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早就甩屁股走人了。
隻是他也知道,易笙活了26年,隻有他一個朋友,因為所有人都說他是個怪人。
曾經在美國的一段時間,他好不容易交到了一個朋友,當時兩個人相處的極好,易笙當那人是最好的朋友,兩人什麽都聊,卻沒想到最後卻……如果不是那個人,易笙還不會變的像現在這樣陰晴不定,做事怪異,性子乖戾——盡管他之前也差不多如此……
“下次這道菜別放蔥,難吃。”易笙的話音打斷了簡溪的思緒。
簡溪抽了抽嘴角:“易笙,我不是你的老媽子,你該學學做飯了。”
易笙依舊低著頭吃著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覺得我會花時間做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簡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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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墨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將身上的襯衫換下來,不知道為什麽,穿著易笙的衣服,她就覺得膈應。
將衣服洗幹淨之後,便趴在床上準備睡一覺。
翌日清晨,天空黯淡柔和,早間的晨霧莫名讓人覺得冷意。
這次沒用易笙的提醒,梁小墨自動開著慕遠凝的車子上山去找易笙。
別墅一樓依舊是空蕩蕩的,梁小墨盯著那些封死的窗戶,心裏不由腹誹,易笙早晚得因為空氣不流通窒息而亡。
悄悄上了樓,和昨天一樣房間都是鎖上的,隻有拐角那個房間微微泛著亮光,她以為是易笙在裏麵睡覺,
推門進去一看,梁小墨不禁皺眉,這的確是一間臥室,床,桌子,沙發,該有的什麽都有,唯獨沒有……人。
難道他不在這個房間睡?那這間房這麽整潔是留給誰睡的?
她搖搖頭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又看了看其他上了鎖的房間,得不出答案,隻好下樓等待。
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易笙才緩緩從樓上下來,身上還穿著絲質綿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一雙眼睛惺忪帶著睡意。
而看到家裏無端出現了一個人,似乎也並不奇怪,兀自走到洗手間將自己整理幹淨,才走到梁小墨對麵是沙發上坐下。
梁小墨問:“你昨晚很晚睡?”
“嗯。”他嗓子裏低低哼出一聲,還帶著幾分沙啞。
過了一會,他突然抬頭看著她:“你昨天是不是忘記幫我收傳真了。”
梁小墨想起昨天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兒,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