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純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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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賣力的呦喝下,馬如風可謂是賺錢賺到手抽筋,來鬼市買東西的人不在少數,他一個人就招攬了一半的客戶。
    鬼市從晚上八點營業,到淩晨結束,直到響起了第一聲雞叫,擺攤的人才開始陸續撤退。
    我瞥了眼馬如風,見他開始收拾東西,我便興衝衝的跑到他跟前,諂媚的討好道:“老爺爺,今天賺了不少吧?”
    其實我想說的是:今天賺了不少,基本上都是我的功勞,你要怎麽犒勞!
    馬如風麵色紅潤,白裏透著紅,他笑眯眯的用衣服包住錢,聽見我的話,渾濁的雙眼一瞪,警惕的看著我:“這錢全是我的,沒有你的份。”
    我簡直對他的領悟力感到無語,壓下心裏的不耐,我屁顛顛的跟著他,說:“我不要你的錢,我就是想知道命格的事。”
    第一聲雞鳴開始落下,馬如風手忙腳亂的收東西,我忙幫著他一起收,還特別自覺的把袋子扛在自己肩上,假笑回望著他。
    然而,馬如風看都沒看我一眼,喜滋滋的數錢,跟著人群走,不時催落在後麵的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心裏慢慢的積累起一股怨氣,就在想甩手不幹之際,馬如風帶著我站在一棟瓦房麵前。
    “終於到家了!”馬如風的聲音帶著喜色,推開門後扭頭朝我叫道:“你動作快點,慢騰騰的像個蝸牛。”
    我狂汗,幫他幹了一晚上活,就得到這種態度!
    窩氣的感覺從胸腔襲上腦門,我幹脆把袋子裏的東西甩在地上,氣憤的衝馬如風叫嚷:“本小姐不幹了,再見!”
    說完,我扭頭就走,動作不帶一絲遲疑。
    真的是受夠了,簡直欺人太甚。
    一聲嗤笑聲在身後響起了,我剛走兩步,一直站在門口的馬如風嘴角帶笑,輕飄飄的出口:“我告訴你命格的事便是,年輕人就是心浮氣躁啊!”
    我忸怩的停下腳步,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意,繼而收斂起笑轉過身看他,故作幽怨的說:“誰讓你要跟我說命格,要不然我哪能對它這麽好奇?”
    馬如風摸著稀疏的胡須,倒是不再說話,給我一個眼神,便徑直往裏屋去。
    我眉開眼笑,馬如風的那個眼神我能讀懂,看來他真的要跟我說了。
    這麽一想,我整個人都感覺爽朗許多,屁顛屁顛的跟著進屋。
    屋子裏居然沒有電燈,馬如風正在掌油燈,油燈閃著微弱的光,把屋子襯得有些昏暗,看上去有種陰森的感覺。
    我搓著胳膊,順著馬如風的身影走過去,他點了兩盞油燈,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十分自然地翹起二郎腿,動作狂放不羈。
    如果茅山派弟子,都是跟馬如風這樣,那我以後都不會對茅山道士有任何憧憬和想象。
    馬如風落地的腳有節奏的拍打,手裏端著一杯茶品茗,他瞥了我一眼,特別正經的清嗓子,才說道:“先坐。”
    我點點頭,坐在旁邊的大椅子上,滿眼希冀的凝視著他,心裏隻盼著他趕緊說。
    馬如風放下茶杯,突然來了一句:“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陰體!”
    純陰體是什麽東西?我並不懂,弱弱的問:“純陰體對我是好是壞?”
    我剛問出這話,一直燃燒著的油燈,燈芯突然斷了一截,落在桌子上,一盞油燈便熄滅。
    我被油燈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一跳,屋子裏變得特別昏暗,我甚至都看不清馬如風的臉,隻能聽到他傳來的聲音……
    “有好也有壞,純陰體的女子招鬼,在古時有這種命格的女子都會被抓去祭鬼神!”
    在沒開放的時期,人們信山神水神,一到流年不濟或者發大災時,便會以為是鬼神作怪,那時就會以獻純女來祭鬼神,這些我都聽過。
    可是我當時並不知道純女是什麽,還以為是指處女,現在才知道純女就是純陰女。
    “壞的方麵是純陰招鬼,那好的方麵是什麽?”我半懂不懂的問。
    馬如風整個人都在黑暗中,我看見他勾唇冷笑,摸著下巴幽幽的說:“純陰體招鬼的原因,是因為純陰血液,純陰血是小鬼最好的滋陰食物,但是你命中又帶煞,一般的小鬼接近不了,而且你的純陰血可以讓你延緩衰老,同樣年齡的人,你看上去會顯得更年輕!”
    他說比同齡人看著更年輕,這個確實一點也沒錯,從小到大我都不知道被人誇過多少次,說我是“不老童顏”,還有人問我保養的方法。
    我腦子有些糊塗,又好像搞懂了些,懵懂的反問:“照你這麽說,我的純陰體和帶煞體,兩者相生相克,既招鬼又擋鬼,所以我不用擔心會有鬼找上我?”
    我話音剛落,屋內頓時暴發出一聲大笑,我老臉一紅,總感覺這笑是在笑我。
    笑聲過後,寂靜的空氣有些尷尬,我聽見喝茶的聲音,也不說話,乖乖坐著等馬如風再說話。
    “你這女娃娃,也算聰明。”馬如風終於來了句好話,繼而話鋒一轉,他又接著說:“可是你隻說對了一半,像你這種命格擋得了剛死幾天的小鬼,要是遇上怨氣重,或者道行高的鬼,那麽你便很危險,說不定還會危及性命!”
    我被他的話驚駭,想起身邊的李浩然,他不就是一隻道行高的鬼嗎?難道他接近我也是為了純陰之血?
    心裏很亂,但沒有腦子裏亂,我不知道怎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苦悶加上很多疑惑梗在心頭,壓得我喘不過氣。
    馬如風隻停了一會兒,不知從哪裏弄來一根燈芯,他的臉籠罩在燈光之下,有一種朦朧感,沒有之前老不正經的樣子。
    我思慮片刻,幹脆站起身,大聲說出我心中的疑問:“我這種命格,是不是注定要跟鬼打交道?”
    屋子裏的燈光亮起來,我看見馬如風眼都沒眨一下,鄭重點頭:“是,命格是天生注定的,沒有辦法改變。”
    我腦袋發暈,死心跌坐在椅子上,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