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正邪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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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部的心思都在李浩然身上,根本沒在意他臉上駭人的腐肉,在把碗裏的東西都讓他喝下後,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把手從他脖子上拿開,我把嘴從他唇上移開,這才有精力抬頭看他。
李浩然唇上還沾有血跡,我伸手用袖子給他擦掉,見他不說話,才擔憂開口:“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好點?”
話音剛落,李浩然突然輕扯了下嘴角,眼底亮晶晶的,原本諱莫如深的雙眼此刻卻帶著透徹。
“你笑什麽”我覺得奇怪,尷尬的撓頭:“不生我氣了?”
李浩然剛想說什麽,一直在打鬥的三叔突然慘叫一聲,繼而地上傳來人體落地的聲音,還伴隨著烤肉的“滋滋”聲。
我扭頭朝三叔望去,他肩上中了一劍,桃木劍此刻還插在他肩上,受傷得地方已經黑了一大片。
馬如風氣勢凜人,眼神犀利直指李浩然,道氣盎然道:“哼,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他便猛的朝李浩然衝來,我心一驚,沒有做過多的思考,閃身擋在李浩然前麵。
馬如風見我擋在前麵,停下腳步嚴肅看著我:“讓開!”
“我絕不會讓你動他!”
“你……”馬如風被我氣得吹胡子瞪眼,手指著我厲聲大喝:“讓開,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我平展開雙手,倔強不退步,繼而心裏已經接受了李浩然,我就不會因為這點困難而退縮。
“你別想傷害他!”
馬如風眼神一凜,黃豆眼裏蘊藏著怒火,揚手利落扣住我的手腕,反手一夾,反扣在我背後。
手臂上“哢嚓”一聲響,我痛到尖叫,額頭涔涔流冷汗。
馬如風冷哼一聲,揚手一揮把我扔擲在地:“誰都不能阻止我斬妖除魔,替天行道……”
我捂著胳膊,痛的在地上打滾,抬頭看向冰床上的李浩然,他身上的傷口正在愈合 但是臉色還是慘白
他這個樣子肯定打不過馬如風!
思及此,我顧不得胳膊上的傷,一把抱住馬如風的腿,聲音沙啞不停說:“你和李浩然有什麽仇什麽怨,求求你這次放過他好不好?”
“不行,正邪不兩立,我今天一定要消滅他,以絕後患!”
我的心謔謔亂跳,胳膊上的痛逼的我眼淚直冒,馬如風把我踢開,凜厲出招和李浩然對峙。
李浩然喝下三叔調的解藥後,不過才十來分鍾,身上腐爛的地方便開始愈合,渾身散發的黑氣也慢慢聚攏。
此時好像恢複了一大半,他微抿著唇,布滿溝壑的臉已經變得白皙,挺直的鼻梁,還有攝人心魄的桃花眼。
“上次若不是你偷襲,我豈能被傷?”李浩然邪肆勾唇:“今天我便和你好好較量一番!”
他的臉上彌漫著死亡的氣息,但是我感覺還是少了些什麽。
馬如風不多廢話 ,眼底閃著自信的光芒,他背上背著包袱,裏麵裝滿了對付邪靈的東西。
我捂著胳膊,看著他們打鬥,整顆心被揪緊,正當他們打到最激烈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三叔的聲音。
我扭過頭去,看見三叔的樣子,忙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他身邊,手摸上他肩上的桃木劍。
“幫我把它拔下來,快,快點!”
三叔臉上呈現半透明狀,聲音沒有之前的威嚴,有氣無力虛弱的說 。
我哪裏敢拔,頭擺得跟撥浪鼓一樣,皺眉推拒:“不行,我下不了手,我不敢。”
“不敢也得拔,快點動手!”
三叔的態度很堅定,語氣帶著著急,讓人不可拒絕。
我哆嗦著手,緊閉雙眼,戰戰兢兢的握住桃木劍柄,手上猛的用力,“呲”的一聲,把劍完全拔出來。
隨著桃木劍拔出,三叔臉色也變得煞白,他捂著胸口咳嗽幾聲,連坐下療傷的時間都沒有,急忙飛身過去幫李浩然。
兩個打一個,就算馬如風再有本事,也有些扛不住,被逼的節節敗退,很快便占了下風。
我心裏狂喜,站在邊角處觀戰,在最後猛力一擊下,馬如風終於被打飛在地,歪頭吐出一口血。
“咳咳……”他倒在地上,嘴裏咳了幾口鮮血,稀疏的胡子翹動起來,吞吐道:“你們,你們……”
馬如風邊咳血邊說話,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樣子傷的不輕!
李浩然臨立於半空中,血衣颯颯作響,脖子上的血窟窿也已經愈合,看不出一點痕跡。
三叔站在他旁邊,手上的傷此刻已經漆黑一片,他身體微微晃動幾下,終於扛不住半跪在地。
“三叔!”李浩然冷漠的神情瞬間崩塌,扶住三叔的肩,眼底猩紅道:“你肩上的傷……”
他有些哽咽,說不出口,又怒瞪向馬如風,眼露殺氣:“我殺了你!”
我心一驚,趕緊跑上前,一把摟住他的手,勸阻道:“李浩然,你冷靜一下,別亂來,現在給三叔療傷才是最要緊的事!”
李浩然凝視著我,好像在探究著什麽,最後在我的眼神下,架起三叔如魅影般飛身出冰室。
我鬆了一口氣,不管什麽正邪不兩立,我隻希望李浩然不要造殺孽,所以才會攔下他。
冰床上空無一人,我歎了一口氣,把視線投向地上的馬如風,衝他揮手:“你趕緊走吧!”
馬如風神情微怔:“你為什麽不讓李浩然殺了我?”
“你以為我能阻止他不殺你嗎?”我無奈道:“或許你一直堅定不移的信念和天地原則,從來都是錯誤的!”
馬如風衣襟上全是血,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稀疏的胡子已經夾雜著一絲白,但是眼底的固執始終不變。
“不,他不殺我,下次我還是會想盡辦法消滅他!這是順應天地正道,是我本應做的事!”
我冷冷的瞥他一眼,隨意撇嘴道:“馬如風,人難得糊塗,其實你不用把所有的東西都定以標準,再一一劃分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我也懶得再理他,心裏惦記著三叔的傷,從他身邊越過去,直直朝外麵快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