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凶手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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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3章  凶手身上的傷口
    是啊,為什麽?
    計懷一愣,沉默一會兒,低聲說,“多謝周小姐提醒,等有消息,我會通知你!”話一說完,就掛掉電話。
    “喂!喂!”周怡叫兩聲,聽到電話的忙音,這才慢慢把電話掛掉,腦子裏,是自己剛剛想到的問題。
    凶手移屍,總會有他的目的。移屍到她家的園子裏,如果不是為了掩蓋他的罪惡,難道是為了……嫁禍?
    想到這裏,周怡心裏暗暗吃驚,忙跑去書房找周立言,問,“爸,你在北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雖然周家剛剛才搬來,可是北平卻一直有周家的生意。
    “什麽?”周立言皺眉。
    周怡把自己的推斷說一回,皺眉說,“爸,你想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會讓人給我們嫁禍陷害?”
    聽完女兒的話,周立言也不禁變了臉色,皺眉想想,說,“做生意,講的是和氣生財,要說得罪什麽人……”
    話剛說半句,就聽門外李管家說,“老爺,警局的張警官來了!”
    跟著書房的門打開,昨天見過的一個探員進來,先禮貌的和父女兩個打過招呼,這才說,“周先生,我們隊長請你去警局,有話要問!”
    “哦,好!”周立言點頭,交待管家幾句,跟著他往外走。
    周怡不放心,也跟著出來,陪他一起趕往警局。
    看到周怡,計懷倒也不意外,請兩個人坐下,張嘴就問,“周先生,不知道在北平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怎麽和周怡問的一樣?
    周立言下意識看看周怡,苦笑說,“計隊長,我們是正經生意人,輕易不會得罪人。”
    “或者得罪了人,你自己沒有意識到,周先生再好好想想!”計懷一步步引導。
    周立言歎口氣,看一眼周怡,說,“剛才周怡也問過,在來的路上,我也一個個想過,除了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也就是買那處院子時,和人有過些爭執!”
    “哦?”計懷意外的看一眼周怡,對這條消息來了興趣,問,“買院子時和人爭執?為什麽?對方是什麽人?”
    周立言說,“也是個生意人,是在北門外開洋行的,當時他也想買,出價還比我高一些,可是信托商行的人聯係過原來的房主,房主選擇賣給我!”
    “為什麽?”計懷不解。
    “是因為他要在房子左邊開輔麵,我要保持房子的原貌!”周立言回答,跟著詳細講述了過程。
    計懷點頭,又再把他的競爭對手詳細問了一回,做過筆錄,起身握手,說,“多謝周先生配合,我們會一一詳查的!”
    “計隊長!”周怡也站起來,問,“屍體應該做過屍檢了吧,不知道死因是什麽?我們家應該不會有什麽嫌疑吧?”
    “目前府上隻是協助調查!”計懷點頭,笑了笑說,“隻是沒有結案之前,許多情況不能透露,很抱歉,也請周先生、周小姐不要有什麽壓力!”
    他的話說的這麽官方,周怡也不好多問,隻得說,“是因為我們被牽扯進來,所以才想問個清楚!既然不方便,計隊長也不必為難!”
    正要跟著周立言離開,見一名探員進來,向計懷說,“隊長,我們排查過所有的工人,都沒有那樣的傷痕!”
    “沒有?”計懷皺眉。
    周怡剛轉身又站住,疑惑的問,“什麽工人?是我們園子裏的案子?”
    計懷看看她,略想一想,點頭說,“那座園子修補院牆時,留下許多工人的腳印,而移屍的時間,恐怕就是當天晚上,所以很難知道哪一個腳印是凶手的,隻能一一排查!”
    “那傷痕呢?”周怡並沒有忽略掉探員所說的重點。
    計懷笑笑,看著她的目光裏露出些讚賞,笑說,“周小姐真是心思縝密啊!”
    取過探員手裏的資料,取出一張照片,說,“昨天我們堪查現場的時候,在外牆發現一枚生鏽的鐵釘,鐵釘上帶有血跡。我們模擬過凶手出入園子的過程,猜測是他移屍後,逃離現場時不慎被鐵釘劃傷。”
    她就沒有想到查外牆……
    周怡抿了抿唇,取過照片,見照片上是周宅斑駁的外牆,牆上果然有一枚生鏽的鐵釘,幾乎就在牆的正中,離牆頭和地麵相同的距離。
    周怡想了想,忍不住問,“那能不能推斷出傷到什麽部位?你們懷疑我們雇用的工人嗎?”
    “因為院牆內外都有工人的腳印,我們不能不做一下排除!”計懷答了後句,見周怡仍然沒有罷休的意思,不禁苦笑,說,“根據鐵釘的高度,我們推斷,凶手是跨過院牆,跳下來時受傷,傷口應該在背部或者……”
    “或者在臀部!”周怡點頭。雖然奇怪他們用什麽方法去排查工人身上的這兩個部位,可是也不再多問,向計懷笑笑,說,“希望案子能早一點水落石出!”向他揮揮手,陪著周立言離開。
    看著她的背影,計懷喃喃的說,“好敏銳的姑娘!”
    探員聳聳肩,笑說,“也很直接!”
    一個大姑娘,當著兩個大老爺們張嘴就說“臀部”。
    “人家是醫生,什麽沒見過?再說了,說臀部怎麽了,總比你們,成天屁股屁股的強吧?”計懷斜他一眼,攆他出去繼續工作。
    事隔三天,除去計懷傳來消息,說周立言所提供的幾個人並沒有嫌疑之外,再沒有進一步的消息,案子的線索似乎再一次中斷。周怡依照錄用信上的時間,到北平康複醫院報到就職。
    在這個槍戰、暗殺事件層出不群的年頭,醫院裏最忙碌,最缺人手的,就是外科。所以,周怡毫無疑問的,被指派到外科幫忙。
    在每天和時間爭奪生命的忙碌裏,周怡再沒有時間去過問案情,直到第四天,醫院裏接診到一個傷者,讓她心生疑竇,才又撥通計懷的電話。
    依照計懷的指示,周怡以傷者的傷口有感染跡象為由,將傷者留院觀察。
    入夜時分,醫院裏已經幾乎沒有人走動,醫生值班室的門被人敲響。
    周怡輕輕打開門,放進計懷,看到他身後黑色風衣禮帽的肖一葦,不禁微微一愣。
    這個人真是神出鬼沒,比較喜歡夜間活動。
    肖一葦閃身進來,無視她詫異的目光,開口就問,“醫院裏每天那麽多傷者,你怎麽認為這個人和那件案子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