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朋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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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來生,穆峰,我喜歡還能遇見你,還能和你生一對聰明乖巧的兒女。隻是那時的你,請讓我先遇見。允許我的貪心。”
    下巴擱在南宮瑾兒毛絨絨的頭頂,李穆峰眼眶發脹,不適的揉了揉雙眸,用力擁住躺在懷裏的女人,聞著她柔順的發絲上傳來的迷人馨香。
    久久才沉重的回道:“好!”。
    腦海裏翻來覆去的罵著南宮瑾兒:傻瓜,你這個傻瓜,怎麽可以這麽傻,誰允許你這麽傻!
    李穆峰的胸口,泛著從不曾有哦酸痛。
    南宮瑾兒把臉埋在李穆峰的胸口,盡管被擁得很痛,但她卻感覺很安心,很快樂,很滿足!
    兩人在黑夜裏互相吸食著彼此的味道,這種空氣一樣重要的味道。
    ······
    右手姿態優美的搖晃著高腳杯,高貴雍美的瑪瑙色紅酒蕩起一圈又一圈魅惑的浪卷,女人烈火紅唇曖昧的映在上麵,留下性感的罪證。
    小霞眸光迷離,臉頰緋紅,左手托腮,低泣道:“女人喝酒總是為情!”放下酒杯,伸出雙手撐著吧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聽不見四周勁爆的音樂,注意不到這邊火熱的空間無數扭動的身軀。
    雙手敲打著腦袋,“不、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穆峰是我的,是我的。”
    “為什麽對我說你最愛的人是我,為什麽?”
    “可是,你現在在哪兒?在那個女人的身邊。怎麽可以這樣逼我?穆峰,我才是愛你的,我才是,嗚嗚····”。
    “嘔,”胃裏翻江倒海的攪動稍稍扯回一點理智,小霞邊跑邊扒開人群,衝向洗手間。
    剛衝進去,再也忍不住,小霞稀裏嘩啦的吐了出來,整個胃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那種灼痛感傳染深入骨髓。
    狠狠一擦嘴角,看著鏡子裏狼狽不堪的女人,小霞吃吃笑了出來,眼神似要活活生吞人一般,陰森森的喊道:“南宮瑾兒,你既然敢搶我穆峰,我絕不會放過你。你這樣的女人就該下地獄,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幾對纏綿在一起的男男女女,被這股陰森的氣息驚醒。
    “親愛的,你剛剛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啊?”
    “有,你呢?”
    “我、我也是,聽、聽說這裏麵的廁所以前死過人。”
    “真、真的?那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這對情侶互望一眼,落荒而逃。
    周圍幾人見狀,也跟著撤了出去。
    小霞軟綿綿的抵坐在廁所門口,整個人壓抑得令人精神沉重,腦袋深深埋藏在雙膝裏,時不時傳出‘嗚嗚······”的哭聲。
    內心再也承受不起瘋狂的任何情緒,有一種嫉妒幾欲把她整個靈魂焚燒殆盡。像洪水猛獸一般席卷而來,就為把她吞得幹幹淨淨,不留一絲人性。
    突然,小霞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派人給我時時刻刻盯著南宮瑾兒與李穆峰四人。
    聽到電話那端的回應,小霞放下手機,眸光裏的色彩濃重得幾乎要把人吞滅,像一隻凶狠的野獸。
    跌跌撞撞的站起來,走出這吵鬧得讓人精神爆炸的迪廳,慢騰騰夜黑裏,身上沾滿淩亂的淒涼,她像是被全世界所拋棄的孩子一般,孤獨無助的站在十字路口,迷茫的看著眼前人來人往,車流不息的景象,喇叭聲不停的在耳朵響起,伴隨著師傅粗俗的叫罵聲。
    小霞麵帶微笑的感受著這一幕又一幕,猶如夢中的場景,又充滿著奇異的真實感。“嗬嗬······嗬嗬”時不時好笑的發出聲音。
    她輕柔的旋轉在十字路樓,突然停下腳步,疑惑的微微偏著腦袋,這是哪裏?她該往那邊走。
    一聲刺耳尖銳的汽車鳴笛聲劃破整片天空,周圍的一切仿佛突然靜止。小霞不可抑製的發出本能的慘叫,“啊··········”。
    “刷”的一聲,大型汽車擦身而過,小霞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傻傻看著伸手拉過自己的陌生人。
    “小姐,你沒事吧?”如沐春風般溫潤一笑,詹天藍紳士風度般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沒、沒事。”癡癡呆呆的應道,小霞恍恍惚惚看著眼前不斷晃動的腦袋。揉了揉被晃得發脹的雙眼,雙手‘拍’的一聲拍住對麵之人的腦袋。
    傻傻一笑,“嘿嘿,終於不要慌了,”認真的看了一眼,小霞奇怪的問道,“可、可是,你為什麽有兩個腦袋,唔,我才一個。”
    詹天藍被一雙軟弱無骨的玉手扼住頭,愣了愣,聽見對方嬌柔的小嘴裏嘰嘰咕咕吐出來的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不許動”微微嘟著紅唇,小霞皺著眉心,命令道,“不許動,再動,再動···”。
    詹天藍好笑的問了句,“再動就如何?”
    小霞理直氣壯的大聲回到:“再動,我就昏了。告訴你,昏了喲。”
    看著麵前弱小的女人一臉嬌橫的模樣,詹天藍無奈應和道:“好,好,你就昏了。”禮貌的扶住對方細細的胳膊,輕聲問道:“你喝醉了,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吧。”
    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小霞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沒有家人,我沒有家人,嗚嗚,我沒有家人了。”
    詹天藍遲疑一下,溫潤的聲線帶著安撫人心的作用,“別哭,別哭,那,你朋友呢?”
    “朋友?”小霞頓住哭聲,朋友?她的整個人生全是李穆峰的身影,可是,朋友?她忽然發現這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語。
    情緒愈發低落,小霞鬆開抓住對方衣服的手,左右搖晃的走了幾步,“我沒有朋友,朋友,嗬嗬,我沒有朋友。”
    詹天藍俊朗的眉宇之間充滿疑慮,這個女人半夜醉醺醺的在馬路上亂竄,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一個人就算家人都逝去,可怎麽會沒有朋友?這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女人?
    “那你家住哪兒?我打車送你回去吧”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