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你終究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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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天際突然閃過一束閃電,隨之便是一聲雷鳴,震耳欲聾,天空翻轉起絕望的痕跡。
大雨瓢潑而下,在這種時刻,顯得更加的悲壯,兩行人遙遙相望,很近又很遠,
任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也不會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這樣的地點下相遇。
慕晴看著對麵的男人,他穿著黑色的大衣,一身黑色仿佛融入這片天地,白皙的手把著黑色的雨傘,處處透著深沉的意味。
就那樣的站在一顆翠綠的鬆樹之下,就算雨花四濺,踩在那綿軟濕潤的土地都不曾濺濕他那光亮的皮鞋,他那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美麗眼眸冷漠而沉靜,仿佛周身泛起了朦朧的白色霧氣,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看著慕晴,眸光逐漸深沉,深邃的根本就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麽,可是,空氣中突然變得凝結而危險,叫人不寒而栗,氣氛準實緊張,仿佛一根弦緊繃著,隨時就會斷掉。
而牧之逸相對之下,就要平靜的多,不同於厲禹風的那種鋒利冷冽,他的姿態太過的雲淡風輕,從表麵上看,他已經贏了厲禹風了,最起碼,慕晴是站在他身邊的。
慕晴表情就有些複雜了,原本已經鬧成那個樣子了,兩個人也完全的說明白了,如今卻又在這樣的地方碰麵,慕晴大概也猜到了。
他是來看她母親的,當初她跟他說過的,母親的忌日以及母親的一切,所以他才會知道母親喜歡小雛菊的。
慕晴真的搞不懂厲禹風這個男人了,為什麽還會來看望母親?他究竟是怎麽想的?既然不愛,既然決定放棄,既然是對立麵,為何要做這些事情?
厲禹風一直是知道的,知道牧之逸是一直在慕晴身邊的,所以這樣碰到,也不會有太大的驚訝感覺的,隻是,兩個有那麽深恩怨的人,尤其中間還夾著慕晴的事。
當然這樣碰麵之後是一觸即發的,如果不是有慕晴在中間,恐怕,他們兩個早就動手打起來了。
“好久不見,九當家。”
厲禹風最先開口了,他聲音不疾不徐的,聽不出他的任何思緒,他眸光卻輕掃慕晴一眼,看不出任何的異樣。
慕晴心中感覺十分的複雜,厲禹風這個男人,她好像就從來沒有看清楚過,永遠那麽的理智冷靜,叫人無法揣測他任何情緒內心活動,一概的高深莫測,同樣的也攻於心計。
她都開始懷疑了,她愛的,究竟是哪個他?
牧之逸神色冷淡,兩個人的氣勢這樣碰撞在一起,給人一種毀天滅地的極致感受,氣場太過強大,仿佛空氣都被凝結一般的恐怖。
“難怪今天天氣這麽的不好,也真是夠晦氣的。”
牧之逸姿態平靜慵懶,滿不在意的說著,一點兒都不會和厲禹風去客套什麽,也對,這就是他的個性,所以才會那麽明目張膽的和厲禹風對著幹這麽多年。
他從來沒有隱藏過他和厲禹風不共戴天的立場,這也是世人都知道的,兩個不同領域的王,站在不同的立場,隻要碰麵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任何人都不知道二人之間究竟是有什麽恩怨,不要說其他人了,就連厲禹風本人都一直沒有明白,為什麽毫不相幹的人會總是和他對著幹。
他也查了很久,一直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牧之逸對他的敵意,不僅僅是因為慕晴,還有其他的因素,那些隱藏著的因素,他一直沒有參透過。
厲禹風眸光無法漆黑了一些,那深如墨的瞳孔看著牧之逸,聲音冰冷至極。
“那麽,九當家是否忘記,南城,是我的地盤。”
這樣大搖大擺的進入他的境地,是太高估自己了還是低估了他?
兩人一直勢不兩立的狀態,做事都要考慮到很多方麵,對方的領域自然是不會是輕易踏入的,可是如今,牧之逸站在他的地盤。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之逸還在慕晴身邊,這無疑是一種挑釁。
牧之逸挑眉,表情淡然處之,一點兒都沒有任何慌亂的感覺,那種姿態,好似就算被千軍萬馬包圍也不會亂一分一毫。
“哦?那又如何?”
牧之逸那眸子直直的看著厲禹風,眸子看著平靜如水,卻又似乎透著一種其他的深沉複雜的光,蘊藏著某種驚天秘密一般,讓人為之向往,想要探知一二,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找到半分可疑之處。
時隔將近三個月,他們再次相遇,尤其,上次他從厲禹風手裏搶來了那副畫。
他們之間,已經不是那種可以和解的關係了,那一次,他險些命喪黃泉,也都是拜厲禹風所賜,總有一天會徹底的爆發,隻是時間還不是現在。
厲禹風唇角冷漠的揚了揚,眸光泛著冷冽銳利的光,好似千萬冰刃朝著牧之逸飛馳而來,那種氣場太過淩厲,就連慕晴都感受到了,兩個男人遙遙相望,雖然並沒有做什麽事,可是,卻給人一種要毀天滅地的恐怖感覺。
麵對這樣的厲禹風,牧之逸依舊如泰山一般歸然不動,冷靜麵對。
“嗬,九當家是不是太過高估自己了?你麵對的,不是別人,是我厲禹風。”
厲禹風語氣嘲諷,僅憑牧之逸一個人能翻出什麽浪花來?他的能力厲禹風確實是認可的,可是,再厲害的人,也經受不住車輪戰的消耗,況且,他不認為他會輸給牧之逸。
這裏是他的地盤,他一聲令下,牧之逸是無論如何都出不了南城的,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或許,別人絕對無法牽製牧之逸一分一毫,但是,在他厲禹風這裏,是沒有絕對這兩個字的。
慕晴頓時感覺緊張起來了,沒人比她更加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的那種糾葛了,完全就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狀態,誰也想不到會在這樣一天在這樣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遇見,慕晴是最不希望他們兩個遇到的,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哦?那又如何?我能一次帶著小晴離開,我同樣也能第二次帶著她安然離開,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麽?”
牧之逸麵色平靜,可是他的話卻處處透著挑釁的意味,絲毫不怕他此時此刻是站在厲禹風地盤上的情況。
他同樣也知道往哪兒捅刀子最痛,想必,厲禹風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上次他突破他重重攔截而帶著慕晴安全離開。
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自己的最大對手在一起,沒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情了。
不要認為牧之逸是一個好人,他的好,也隻會對慕晴而已,其他人對他而言,就是不值一提的螻蟻,他可以輕而易舉的碾死,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也從說過自己是什麽好人,死在他匕首下槍口下的人數不勝數,畢竟,比魔鬼還可怕的這個稱號可不是白來的。
他也不得不承認,厲家不是那麽好扳倒的,尤其是厲禹風掌權之後,厲家又上升到了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這個男人鐵血無情,手腕雷厲風行,能和他齊名,又能簡單到哪裏去?
能在這個位置上站穩腳跟,多少年沒有人能夠挑釁他的權威,多少人多少企業想在厲禹風上任的時候打壓,結果是什麽?隻會被這個男人毫不猶豫的吞噬掉!沒有任何人能夠反抗的了厲禹風!
畢竟傳奇這兩個字也不是平白無故就能被人們這樣叫的。
厲禹風眸光愈發的冷漠了,可是,他唇角卻揚了揚,顯得更加的薄涼清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可是,你身邊的女人,肚子裏懷的是我厲禹風的孩子。”
不得不說,厲禹風這句話真的殺傷力太強大,尤其對牧之逸來說,完全可以說是致命的一擊,他最在意的人是慕晴,而慕晴曾經卻被厲禹風完全的擁有過,這種痛,隻有真正愛著的人,才能夠體會到。
所以,霎時間,空氣頓時凝結,仿佛凝結成細碎的冰渣,溫度驟然下降,給人一種極致驚悚的感覺。
慕晴站在牧之逸的身邊,可以清楚的感受他情緒的突然變化,也知道,厲禹風真的是激怒一向平和的牧之逸了。
慕晴皺著眉看著厲禹風,她看著這個男人,不由得覺得有幾分陌生,至今,她都看不透這個男人,心思太過深沉,他將一切掌控在掌心,將人心也全部可以玩弄,像是一個謎一般,越去探知隻會覺得越恐怖。
雖然,厲禹風說的是事實,可是,慕晴卻心中升起一種恐慌的感覺,她怕,她怕等孩子生出來以後厲禹風會將孩子搶過去,畢竟,這個男人是什麽事都可能做得出來的,慕晴最怕的事情無疑就是這個了。
“我的孩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請你不要這樣往自己臉上貼金,就算是有爸爸,我寧願是阿獄。”
慕晴開口,對於孩子,她是絕對不會和厲禹風心軟一分一毫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搶走她的孩子。
厲禹風聽到慕晴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就變了,而牧之逸卻輕聲笑了出來。
“厲禹風,你,終究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