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運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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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雲幽幽的說:“你以為我想這樣嗎?”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她怎麽會知道,當初的一念之差,會造成現在這樣的結局?要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會因為妒忌憤怒報複穀永淳,而去跟傅迪成發生關係了,她怨道:“這件事也不能隻怪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婚後穀永淳一直冷落我……”
雷醫生歎息道,“他就是冷落你,可你也不該跟傅迪成……是男人,眼裏哪裏揉得下沙子?若沒有你跟傅迪成的事,他也不至於有借口跟你離婚啊。”
何舒雲臉色不好,有些話,有些事,就像刺一樣哽在她的喉嚨裏,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雷敏,我不怕告訴你一句實話,”她苦笑,“即使我跟傅迪成之間沒有什麽,即使心蕾是穀永淳的親生女兒,我想,他還是會跟我離婚的。”
“你沒有過錯,他怎麽會跟你離婚?”雷醫生詫異。
“隻要那個女人還活著,他就會跟我離婚。”何舒雲臉上有一抹冷冷的嘲笑,她知道,由始至終,穀永淳都沒有愛過她。
“不會的,”雷醫生說,“他穀家也是要麵子的,他就是不顧忌其他,也得顧忌他自己的聲譽和前途,不會沒有理由就提出離婚的。”
“你難道沒看出來,他為了那個女人,什麽都做得出來,”何舒雲冷笑著說,“包括,讓所有人知道他戴綠帽子的事。”這原來是她的籌碼,不過,最後卻成了他製勝的籌碼。
雷醫生微歎一聲,的確,綠帽子對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可穀永淳都敢當眾公布,可想而知,當初跟何舒雲離婚的決心有多大,“可結婚二十多年,你們之間即使沒有感情,親情總是有的……”
“他是個冷血動物,怎麽捂都捂不熱,怎麽可能會對我有情?”何舒雲冷冷的說。
“舒雲,他要真不在乎你,怎麽可能明知道心蕾不是他的女兒,還跟你維持二十多年的婚姻?”雷醫生說。
何舒雲一怔,旋即苦笑,“這麽多年的婚姻關係又如何?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歸來全部瓦解?”
“舒雲,不要想得太悲觀了,”雷醫生四下看看,“隻要你肯努把力,一切終究又會是你的。”
“是嗎?”何舒雲笑得有些悲涼。
雷醫生低聲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氣,還有,跟傅迪成之間一定要斷得幹幹淨淨的……為你們之後的複合鋪好路。”
想到傅迪成,何舒雲的心沉入穀底,對他,心底更多的是恨意,恨得咬牙切齒,咬之入骨。
“我可是聽說,穀家老三是最念舊情的,連他的奶媽就贍養到老的,”雷醫生繼續說,“更何況是你這個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
提到老嬤嬤,何舒雲冷嗆著,“你知道什麽?在他心裏,隻有那個女人能和奶媽相提並論,其他人嘛……哼……”
“你別對自己沒有信心,”雷醫生又低聲說,“我告訴你,你的機會……馬上就來了。”
“機會?”何舒雲倒也沒在意冷冷的說。
雷醫生四下看看,確定無人,語氣稍低,“元首夫人的位置,馬上就會給你騰出來了。”
“算了吧!”何舒雲哼了哼,她不是不想,而是……
“那個女人出事了。”雷醫生低聲說。
何舒雲一怔,“病發了?這麽快?”
雷醫生點點頭,“不是告訴過你,隨時嗎?”
何舒雲之前還沮喪的心情瞬間有了種暢快感:“她死了嗎?”
雷醫生搖搖頭。
何舒雲皺了皺眉,“你不是說病發就是她的死期嗎?怎麽還活著。”
“也那樣子,離死也不遠了。”雷醫生說道,“她現在做了手術正處在昏迷階段,怕是醒不過來了。”
“你不是說她病發時你會拖延等她死嗎?還白費力氣給她做什麽手術?”何舒雲不滿的抗議。
“手術不是我做的,是在其他醫院,”雷醫生看著她,無比慶幸的說,“舒雲,不得不說,咱們運氣真好。”
何舒雲正煩著,怕今笙醒來過來,那麽,她費盡心機的事就功虧一簣了,“什麽意思?”
“她要真死在300醫院,我怕我得費些周折才能脫掉幹係,”雷醫生說,“不過現在,有了替罪羔羊。”想到在仁愛醫院手術室外,穀永淳那股狠勁,她倒真的是心有餘悸。
“怎麽回事?”何舒雲問。
“不知道怎麽,她去了另一家醫院檢查,沒想到在b超台上就病發了。”雷醫生說,“如果不是那邊醫生搶救及時,她這會兒早已經消失了。”
何舒雲想了想,疑惑的問,“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發現又怎麽樣?”雷醫生說,“有證據嗎?再說了,她已經昏迷,瀕臨死亡邊緣了,現在要追究的,應該是那邊手術醫生的責任。”
“是嗎?”
“是啊,她的產檢報告一直是我做的,從一開始我就做得很完美,從報告裏根本沒有發現不了任何蛛絲馬跡。”雷醫生說,“現在孩子肯定沒有了,死無對證。”
何舒雲沉默之後問,“雷敏,你確定,她真醒不過來?”
雷醫生點點頭。
“萬一她命大……”何舒雲問。
“你放心,她命再大,”雷醫生說,“也是終會落在我的手上的……”她看著她,“是生是死,也是你說了算。”
何舒雲聽罷,輕嗤了聲,想到下午與今笙的一番言語較量,心裏,終是暢快了些。
*
何舒雲來到護士站,從護士手裏抱回了小嬰兒,拿著鑰匙開了病房的門。她見傅心蕾正睡得香,心底騰的一下子又怒氣衝衝了。
要不是心蕾脾氣壞氣走了保姆,她又如何會被傅迪成折磨,那不堪回首的一幕讓她覺得羞辱不已。
啪啪!
傅心蕾正在睡夢裏,挨了兩耳光,懵懵的疼醒,看到何舒雲,氣沒從一處來,“媽,三更半夜的,你又發什麽瘋?”剛說完,看到何舒雲懷裏的小嬰兒,心裏咯噔一下,沒敢再說話。
“這孩子要沒了,後果怎麽樣你知道嗎?”何舒雲怒著,將小嬰兒塞到她懷裏。
傅心蕾委屈著,她根本不會抱孩子,手一鬆,孩子從她懷裏掉了出來,還好,落在了床上,小嬰兒估計吃飽了,嗯都沒嗯一聲。
何舒雲雖然很生氣,可這在醫院,她倒有所收斂,不敢太過責罵心蕾,怕被人聽見。
心蕾不敢抱孩子,將他順到床邊,不悅的問:“媽,保姆呢?她滾哪兒去了?”
不提倒還好,一提何舒雲又想到那通電話惹的禍,忿然道,“你還好意思問?”
心蕾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哼了哼,“她去哪兒偷懶了?”她說,“一定要扣她工資,否則……”
“住口!”何舒雲微怒喝斥道,心裏有一肚子氣話,卻隻能生生克製著。
心蕾撇撇嘴巴。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何舒雲問,“羅世琛呢?”
提到他,心蕾委屈極了,“他走了……”
“是不是你又任性把他氣走了?”何舒雲問。
“你別什麽事都怪我,是他硬要走的,我攔都沒攔住。”心蕾皺著眉,氣得不輕。
何舒雲腦子裏亂糟糟的,這都是一攤子什麽事啊!看著女兒身上的糟心事,想到雷醫生說的話,心裏懊悔不已,若當初不曾生心蕾,她現在也不至於落魄到如斯地步。心蕾,就是她一切苦難的根源,一時間,對她更沒有好脾氣了。
*
顧豐城和輕歌回到顧家時,小家夥又已經睡著了。
看著小家夥在嬰兒床中的睡顏,輕歌想到了自己那早夭的小妹妹,還有生死未卜的今笙,一時間,忍不住,淚如雨下。
顧豐城略略皺眉,心疼不已,將她攬入懷裏。
翌日清晨。
顧豐城剛下樓,桑蘭琴見隻有他一人,便問,“輕歌呢?”
“還沒醒。”顧豐城說,昨晚輕歌一直哭,她睡著之後,還在夢裏抽泣著,讓他心疼不已。
桑蘭琴問,“發生什麽事了?”昨晚小夫妻回來太晚,她就發現輕歌情緒不對,可又不好直接問。
顧豐城眉微微一緊,臉色也不大好,“她媽出事了。”
桑蘭琴一驚。
“突然發病,孩子沒了,人還在icu。”顧豐城低聲說。
“怎麽會這樣?”她問。
顧豐城搖搖頭,“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大清楚。”
桑蘭琴唏噓不已,“難怪輕歌這樣難過。”
“她很自責。”顧豐城說,“覺得是她的原因。”
“這生老病死,誰能說得清呢?”桑蘭琴微歎著,“豐城,那你今天就別上班了,在家裏陪陪她,安慰安慰她。”
“我知道。”顧豐城點點頭。
而後,他給許謙打了電話,“我今天有事,就不去公司了。”
此時,烏靖和子瑞正在分公司的會議室等著顧豐城來開會,當許謙轉達了顧豐城的意思後,子瑞皺了皺眉,“boss是不是故意拖延我的時間啊。”他還等著這個方案定稿後去西部呢。
“boss不是這樣的人,”烏靖說道,“他既然答應讓你去,又怎麽會故意阻攔呢?”
“那他今天為什麽不來開會?”子瑞哼了哼,他這邊負責的數據已經備齊,如果順利的話,這兩天這個方案就能定稿。
“boss是個工作狂,什麽時候無緣無故取消會議了?他應該是真有事吧。”烏靖也在心裏默歎著,莫明的,他也在期盼著這個方案定稿後好回z市呢。
抱怨歸抱怨,兩人麵麵相覷之後,心裏同時都有點擔心,子瑞說,“要不,打個電話問問?真要有什麽,看咱們能不能幫上忙?”
烏靖剛好也是這個意思,於是他利落的撥通了顧豐城的電話。
見烏靖打電話的時候一直皺著眉,臉色不大好,所以,他剛掛了電話,子瑞就問道,“boss出了什麽事?”
“輕歌的媽媽昨晚出了意外。”烏靖臉色凝重的說,“現在正在icu,boss正要陪輕歌去醫院。”
“是嗎?”子瑞倒真吃了一驚,站了起來。他們與輕歌,交情也不錯的,於情於理,都應該去關心一下:“烏靖,咱們也去醫院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