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救我,求你救救我
字數:9886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許我天長地久 !
何老看著他們,眼神裏透著精明與嚴厲,他雖然已經退了好些年了,可在這個家說話還是相當有份量的。他一言出了,何舒雲理虧心虛,自然不敢再爭執;而張一冬雖然很生氣,可對嶽父卻一直很恭敬的,所以此刻也閉了嘴。
何老雖然年紀大,但腦子卻並不糊塗,也知道網絡暴力的可怕性,更深知“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裏”,若置之不理,任由事態發展下去,這何家積累下來的好口碑,肯定就會毀於一旦。
他房間裏踱著步子,想了想之後說,“舒雲,雖然現在迪成不在了,可你是公司法人,又是股東,自然就推脫不了責任……”
“可我……我連公司裏的情況都不知道,怎麽解決啊。”何舒雲臉色不大好,何老話裏這麽淺顯的道理,她又怎麽可能不懂呢?但她腦子懵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你不懂解決,這不是理由,”何老說道。
“那……怎麽辦?”何舒雲怔怔的問。
何老又想想,“這事,不能擱下去,總得找人出麵才行……”
“找誰啊?”何舒雲一時間更不知所以,這張一冬有要職在身,他自然是不會出麵的;舒月還沒她書念得多呢,更是什麽都不知道;心蕾那個豬腦子就更不行了……羅家嘛,遇到這種事,避都避不及,肯定更不可能幫忙了。
何老想了一會兒,倒沒有想出什麽辦法來,便看著女婿,“一冬,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麽處理?”他雖然一直偏心大女兒,可也知道,遇到這種問題,互相推諉,互相指責都不是辦法,問題擱在哪兒了,就必須要解決掉。
張一冬在仕途上摸爬滾打多年,對處理這種棘手的事情倒也有些方法,來之前,他心裏已經有了腹稿,這會兒既然何老問起,他便直接說,“依我看,事情現在鬧得很大,必須先請公關公司控製輿論,將負麵信息控製到最小化。”
他的思路很清楚,“同時請會計師事務所到公司清帳,公司裏的事,一件件,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隻有從根源解決問題,才能更好的壓製輿論。”反正,這事要再拖下去的話,對何家,對他,都是極為不利的。
何老聽罷覺得在理,好像目前也隻能這樣了,“舒雲,你就照一冬說的這麽做。”
何舒雲最怕麻煩,現在得知能找人處理,當然覺得輕鬆了,於是點點頭。
何老轉而看著女婿,“一冬,你有人脈,這件事,還得你出麵幫幫你大姐……”
“爸,”張一冬說道,“幫忙找公關公司和會計師事務所這沒問題,”之後話題一轉,婉拒道,“但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不方便直接出麵的。”
何老聽後,知道女婿也為難,便說道,“那行,你能幫的就盡量幫,不方便出麵的就讓舒月來。”
雖然不願意妻子摻和進這事,可何老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一冬也隻有硬著頭皮答應了。
*
在張一冬的授意下,何舒雲立刻打電話,讓公司裏的管理人員出麵安排那些客戶,承諾會盡快將錢兌現的。
而後,她又去了張一冬介紹的公關公司和會計師事務所,兩邊公司聽聞她的事情後,都立刻拿出了可行性的處理方案,她聽後,感覺也不錯。
可說到簽合同時,對方都均提出要先支付部分費用,而她現在囊中羞澀,現在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她立刻告訴他們,自己是張一冬的姐姐,可現在這個社會,有關係歸有關係,沒錢,誰會幫你做事啊。於是,事情又陷入窘境了。
就在她愁悶難解,走投無路時,接到何舒月的電話,“姐,銀行需要的那些證件,我都幫你弄好了。”
這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何舒雲驚喜不已,姐妹倆立刻就到了銀行。
原本舒月在銀行就有熟人,現在手續也齊全了,自然就很順利的將傅迪成銀行帳戶裏的全部餘額直接轉存到了何舒雲帳戶裏。
可當銀行工作人員請她簽字確認金額的時候,看著那餘額,何舒雲大驚,“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前幾天我來查的時候他帳戶裏明明還有一千多萬,怎麽現在就隻有一千多塊了?”這一千多萬和一千多元,可是天壤之別啊。
舒月一聽,也湊過來,果真,銀行回執單上,金額隻有一千多元,她吃驚不已,附和著說,“是啊,你們一定弄錯了,上次查帳,我也在的。”
銀行工作人員納悶著,又再一次確認,之後告訴她們,“何女士,傅迪成先生帳戶餘額的確隻有這麽多。”
“不可能!”何舒雲憤然不平,拍案而起,“一定是你搞錯了。”她怒目相視,“你們銀行是怎麽辦事的?肯定是私吞了我的錢。”
她這一吵鬧,驚動了銀行大廳裏的人,怕影響不好,銀行管理人員隻得將她們請進了vip貴賓室。
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得知客戶存在銀行的錢不翼而飛,銀行方麵很是重視,立刻安排了分行行長過來解決。
就在銀行人員反複核查後,行長告訴她,“何女士,傅迪成的帳戶在三天之前的確有一千一百萬零一千兩百三十一元的餘額,可是昨天經過自動轉帳,轉出了一千一百萬,所以帳戶上的餘額就隻有一千兩百三十一元了。”
對於銀行的解釋,何舒雲自然不相信,揚著手裏的卡,質問道:“卡明明在我這兒,怎麽可能會轉帳出去?”
行長解釋道:“經過查實,傅先生的帳戶有設定每月五日自動轉帳到指定帳戶。”
“不可能!”何舒雲怒道。
可當何舒雲看到有傅迪成簽字辦理的自動轉帳業務的回單時,啞口無言。這一千多萬不翼而飛,一時間,讓她難以接受。
而後,當她看著銀行打出來最近半年的流水單時,發現每個月固定匯往那個帳戶的錢都是以上千萬計算的,現在粗略算一下,就有近六千萬。
舒月在一旁,也震驚不已,問道:“姐,這個帳戶是誰的?迪成怎麽會轉這麽多錢給他?”她想了想又說,“這會不會是迪成的另一個帳戶?”
她的話,倒提醒了何舒雲,若那個帳戶真是傅迪成的,那麽這六千萬應該都就還在,自然也就屬於她的。於是,她立刻凶神惡刹的讓銀行查詢那個帳戶的信息。
很快,在當初辦理的回執單上,也順利的看到對方帳戶戶主的姓名“龔婷婷”,很顯然,這是一個女人的名字。何舒雲看著覺得刺眼又惱怒,心底極不是滋味,她怒著,對行長說,“我要求你們馬上把轉往這個帳戶的錢全部收回來!”
行長解釋著:“轉帳已經發生,錢也進入了對方帳戶,要收回來,是不可能的。”
何舒雲拍桌子,“你要是不收回來,我馬上去告你們!”
“傅迪成簽了自動轉帳的業務單,我們銀行也隻是按照客戶的需求操作,沒有任何過錯。”行長語氣鏗鏘,不卑不亢的說。
總共可是六千多萬啊!可卻被傅迪成轉給了一個女人,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要娶她,愛她的男人,竟然背著她在外麵養小三,還把所有錢給了小三,這讓何舒雲一時間難以接受,也沒管有理沒理,反正是在銀行裏大鬧著。
行長看著何舒雲大鬧,一時間也沒撤,於是,隻好委婉的提醒道,“何女士,你與傅迪成是夫妻,如果能證明傅迪成轉出的錢贈給了另一個女人,你完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把贈予的錢要回來的。”
像是醍醐灌頂般,何舒雲微微一怔。
“是啊,姐,咱們隻要有傅迪成的轉帳憑證,就可以去法院起訴這個女人,那樣就能把錢要回來了。”舒月起初以為拿錢無望,也垂頭喪氣的,這下子,腦子倒是清醒了不少。
*
很快,舒月便通過熟人,查到這個叫龔婷婷女人的信息了。
“這傅迪成真不是個好東西,”舒月邊開車邊憤恨的罵著,“吃著鍋裏看著碗裏……竟然還在外麵養小三。”她們查到,那個叫龔婷婷的女人,隻有二十四歲,比心蕾還小一歲。
何舒雲自然是憤怒難當,一時間,對傅迪成也是痛恨不已,這個男人,妄費自己這麽信任他,他竟然背叛自己。他給自己用的是信用卡,可轉給小三的竟然是現金,而且竟然筆筆都是上千萬,可想而知,這個小三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做小三的女人,真不要臉,插足別人的家庭,”舒月憤憤不平的說,“姐,告死她,把錢要回來。”
於是,姐妹倆立刻找了律師,直接到了法院,對龔婷婷提出了訴訟。
辦完這些事之後,何舒雲早已經身心疲憊,姐妹倆直接回了何家。可剛進何家門,便看見幾個身著製服的警察在客廳裏,其中一個,便是之前在派出所帶她認屍,幫她做筆錄的那個警察。
警察怎麽找到家裏來了?他們上門,定沒好事。何舒雲心虛,腿都在打顫,腦子裏一懵,差點嚇暈過去,幸好身邊的舒月及時扶住了她,“姐,你怎麽了?”
何舒雲臉色蒼白,虛弱的搖搖頭,此時,進退兩難,她隻得說,“我頭暈。舒月,扶我回房去。”
舒月扶著她正要上樓,隻聽警察說道,“何女士,請留步。關於傅迪成的案子,我們還需要向你了解一下情況。”
舒雲心一驚,又假裝要暈倒,靠在舒月身上。
舒月見狀,仗著自己是張一冬的夫人,便不悅的說,“沒見我姐不舒服嗎?你們有什麽要緊事,非得現在問嗎?”
“的確很要緊,對於案件偵破很重要。”警察說,因為礙於張一冬的麵子,他們已經在何家等了三個多小時了,現在好不容易等到何舒雲回來,自然就想馬上問清楚。
這時,何老也走過來,見了大女兒臉色蒼白,自然很擔心,“舒雲,你是哪裏不舒服?”
事已至此,何舒雲也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即使她現在找借口躲回房間了,可這些警察卻不會離開,會一直等在這裏,於是她虛弱的搖搖頭,“爸,我隻是頭有點暈而已,沒什麽大礙。”
說罷,她又對舒月說,“扶我去客廳吧。”
何舒雲坐在沙發上,她對麵,坐著三個警察,她左手邊是何老,右手是舒月,她雖然心虛,可卻佯裝鎮定,將語氣壓低,顯得很虛弱的樣子:“你們有什麽問題,盡管問吧。”那模樣,是極盡配合的姿態。
為首的警察硬著頭皮說,“何老,我們按例要詢問何女士一些事,麻煩你們暫時回避,好嗎?”
警察直接找上門,這原本就讓何老頗有些不悅,這下子又讓他回避,他心裏更不爽了,不過,他倒神定氣閑,“我不過是陪同在旁聽著,不會插言的。”
他這樣回話,倒讓警察有些為難了,不過,礙於他的身份,自然不好再置疑什麽,於是尷尬的點點頭。
“何舒雲女士,”為首的警察開始問道,“請你仔細回憶一下,你最後一次見傅迪成是在什麽時候?”
何舒雲一聽,鬆了一口氣,而後說,“上次在派出所,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他出事一個星期以前。”
“你會不會記錯了?”警察看著她,眼神犀利:“你再好好想想?”
話已出,自然沒有更改的道理,而何舒雲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什麽不妥,於是說,“的確是一個星期以前,我沒有記錯。”
“可據我們所知,他在案發前一天就已經回了首都,當晚是住在家裏的,”警察說道,“經我們確診,你當晚也在家。”
何舒雲大驚,心砰砰直跳。
舒月很吃驚,而何老更是震驚,他不悅的對警察說:“傅迪成一直在出差,怎麽會在首都?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
警察卻十分篤定的說:“目前的人證物證都可以證明傅迪成當晚住在家裏。”他看向何舒雲,“何女士,對此,你有什麽要說的?”
何舒雲喉嚨有些哽塞,腦子先是一團糟,後來強裝鎮定的說,“傅迪成的確告訴我,他在外麵出差……前一晚,我也確實沒有見過他。”
“傅家保姆已經證實,你們當晚都在家。”警察直接戳穿了她的謊言。
何老臉色微變,“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無端端的就懷疑她嗎?”
“何老,請您諒解,我們隻是按例詢問而已,”警察有點為難,這何老明明說過不插言的,可卻偏偏……
眾目睽睽之下,何舒雲臉色訕訕的,“我那晚之前確實在家,後來醫院護士給我打電話,我就立刻去醫院陪我女兒了,不信,你們可以問300醫院的雷敏醫生和婦產科護士。”她又說,“傅迪成是否回了家,我真的不知道,也沒有見過他。”
“你確定那晚沒有見過傅迪成?”警察又問。
何舒雲隻得硬著頭皮點頭。
“我們查過監控,傅迪成是晚上十點回家的,而你是淩晨一點過出門的,這三個小時,你們夫妻都沒有見過麵嗎?”警察說。
何舒雲一驚,他們……竟然查得這麽詳細?可這謊既然從開始已經撒下了,這個時候若再反口,那她的嫌疑就大了。於是,又捏造了一個謊言,“之前我們吵過架,近期都是分房睡的……而我那晚不舒服,不到九點就回了房,所以……”
警察看著她,目光裏帶著冷漠與犀利,“何女士,經我們查證,你和傅迪成是九月三日辦理結婚證的,可經法醫驗證,傅迪成的死亡時間是在九月三日淩晨一點左右。”他又說,“既然傅迪成已經死了,那跟你去辦理結婚證的那位,又是誰呢?”
何老頗為一震,臉色陡變,目光炯然看著何舒雲。
何舒雲此刻是如坐針氈般難受,當著家人被警察追問原本就很難堪,此刻,正是心虛得不知所以,說話也吞吞吐吐的,“其實我們早就準備去辦結婚證……可傅迪成一直很忙,所以……我們就委托我妹妹幫忙辦理的……”
一旁的舒月,聽到現在,覺得很吃驚,不過,這會兒,她倒不避諱幫人辦結婚證是不是違法了,而是誠實的點頭幫何舒雲作證,“我可以證實,結婚證的確是我幫忙辦理的,那時,我不知道傅迪成已經……”
警察點點頭,做好筆錄之後,又拿出一張照片,“何女士,這上麵的人是你嗎?”
看著照片時,何舒雲心一驚,臉色煞白,腦子懵了,因為照片正是那晚,她拖著一個大旅行箱從別墅裏出來。
“何女士,這麽晚了,你怎麽會拖著這麽大的箱子?”警察問。
何舒雲額頭上沁出密密的汗珠,“我……”事已至此,她絕對不能承認,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我不是告訴你們,我接到電話要去醫院陪女兒嗎?因為天亮她就要出院,所以我順便帶這個箱子去幫她裝東西。”
警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隨口問了句:“裝東西,能用得著這麽大的箱子?”
何老臉色緊繃,不悅的訓斥道,“用大箱子裝物品,這自然是因為東西太多,難道這你們也要置疑嗎?”
警察揚揚眉,沒回答,又問,“何女士,我想看看這個箱子。”
何老立刻接話,“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在懷疑什麽?這箱子是我女兒的私人物品,跟案子沒什麽關係,有什麽好看的?”
“何老,”警察為難的說,“請您理解一下……”
何老忿然不平,雖然怒著,卻也噤了聲。
何舒雲渾身冒冷汗,起了雞皮疙瘩,敷衍著說:“這箱子嘛……從醫院裝東西回來的時候弄壞了,早就扔了……”
警察又問了一些話,而何舒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過,卻也極盡找借口回答著,而何老呢,也極盡插話,擾得警察一度皺緊了眉。
末了,幾個警察麵麵相覷,似乎在用眼神商量著什麽,最後,問話的那個警察合上筆記本,說,“何女士,今天的詢問就到這裏,你如果想起什麽跟案件有關的信息,可以和我們聯係。”
看見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外,何舒雲終於鬆了一口氣,癱靠在沙發上,臉色蒼白難看。
舒月倒是皺了皺眉,她在一旁聽了這麽久,似乎也聽出了大概,“姐,他們怎麽能懷疑你呢?”
何舒雲渾身都是冷汗,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們這是怎麽辦事的?不去捉拿真凶,反倒是懷疑起你了,”舒月不悅的說,“姐,你放心,我待會兒會給一冬打電話,讓他去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舒月,你別多事!”何老訓斥道。
“爸,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姐被懷疑嗎?”舒月憤憤不平的說。
何老眉一緊,沒回答,繼而看著何舒雲,“舒雲,到我書房來。”
經過剛剛警察半是試探半是詢問的問話後,何舒雲正心虛,處於後怕的階段,整個人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沒有,她此刻腦子一團糟,“爸,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
一向偏愛大女兒的何老這下怒了,也顧不得小女兒也在場,怒道:“靜什麽靜?馬上到我書房來!”說罷,轉身就走。
何舒雲一震,素日何老疼她,從不舍得大聲說她,可現在竟然訓斥她,她有些委屈了。不過,懾於剛剛的事情,她隻得乖乖的跟著他進了書房。
門剛一關上,何老臉色很難看,直接問她,“舒雲,你說句實話,迪成是不是你殺的?”
何舒雲一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我……”
何老似乎已經不耐煩了,眼神犀利的看著她,訓斥道:“別吞吞吐吐的!”
舒雲微微垂眸,“我……我沒殺他……”
何老恨鐵不成鋼,“都這時候了,你還不說實話?”
何舒雲哪兒敢承認啊,於是便一口咬定,“爸,我真沒……你知道的,我連魚都不敢殺,又哪敢……”
“你呀你!”何老長氣極了,“真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你以為,你一口咬定不承認就沒事了嗎?證據確鑿時,你想抵賴都抵賴不了,難道真要被拘留,上了法庭,沒有退路時你才肯承認嗎?”
“爸……”何舒雲一時間惶惶不安。
“你還不說實話嗎?”何老問。
想到警察問的那些話,何舒雲心虛極了,現在連何老都看出來了,她便嚇得不輕,故意殺人,那可是要判死刑的,於是咚的一聲,跪在何老麵前,哭著說:“爸,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