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你說,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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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豐城摟著夏茉睡在沙發上,夏茉的手摟著他的腰,兩人相擁的姿勢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一樣,親密無間。
輕歌的唇微微顫抖,這一幕,灼傷她的眼睛,那酸澀直達她心底,騰的又哽在喉嚨上,吐不出來,更咽不下去,難受極了。她的腳上,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得她呆在原地,無法動彈。
這一幕讓桑蘭琴不知所以,也頗覺得尷尬,一時間她也無法跟輕歌解釋什麽,皺了皺眉,低斥道:“豐城!”
她的聲音沒把那相擁沉睡的男女喚醒,倒驚了懷裏的小家夥,他癟著嘴巴,哇啦一聲哭出來了。
輕歌酸澀的思緒被小家夥的哭聲拉回。隻見他哭得像個小貓咪,嚶嚶綿綿的,不似往日的洪亮,更像是病中的虛弱,讓她心疼不已,俯身將他抱在懷裏,哄著:“小乖,不哭,不哭。”
小家夥睜開眼睛,像是會認人一樣,看到是輕歌,便倚在她胸口,吧嗒吧嗒著小嘴巴,哭得更委屈了。
輕歌心尖尖都疼起來,看他小可憐般的樣子,她眼底有濕意,抱著他轉身輕輕哄著,又不經意看到沙發上的男女,他們好像是太疲憊了睡得太沉,小乖的哭聲都沒能把他們吵醒。她心底澀意更深,不知不覺裏,淚已然聚在眼眶裏了。
這會兒,見輕歌哄著小家夥,而顧豐城還沒醒,桑蘭琴倒也顧不得什麽了,直接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不悅的叫著:“豐城!”
顧豐城倦意很濃,頭微微的偏了偏,沒醒。
“豐城!”桑蘭琴皺緊了眉,又拍他肩膀,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可他也隻是身子動了動,翻了翻身,卻仍舊緊摟著夏茉。
輕歌硬生生的別開眼,低頭看著一直哭泣的小乖,她溫熱的淚落在小家夥的臉上。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
桑蘭琴微怒,看著輕歌尷尬的別過臉,她眉皺得更緊了,氣乎乎的,啪的一聲,巴掌扇了過去:“顧豐城!”
這一巴掌過去,任顧豐城睡得再沉,也醒了,隻見他皺了皺眉,勉強的眯著眼,看到生氣的桑蘭琴,“媽?”
“你……”桑蘭琴臉色極不好,低斥道,“還不快起來!”
豐城頭發暈,眼皮疲憊得厲害,當他看到躺在自己胸口的夏茉,再看他們曖昧的姿勢時,腦子有些懵了。
小乖哭啼不止,輕歌低了低頭,用臉去貼他的額頭,發現很燙,她一驚,“媽,小乖又發燒了。”
桑蘭琴走過去,“剛剛不是已經退燒了嗎?”說話間,她伸手履上小家夥的額頭,驚得收回手,“快,去找醫生。”
輕歌也顧不得什麽,抱著小乖就往門口走,經過沙發時,毫無預警的與顧豐城目光相遇,見他醒了,卻仍舊緊摟著夏茉,她抿緊了唇,移開眼,朝門口走。
“輕歌!”顧豐城懵了的腦子瞬間清醒,他想要追出去,卻不料,推開夏茉的時候,他整個人也翻下沙發了,腰烙在地上,生生作疼。
夏茉也落在地上,醒了,睡眼朦朧,眼睛眯著,嬌聲叫道:“姐夫,你弄疼我了!”
輕歌剛好也看見這一幕,而夏茉卻潛意識的伸手又圈上顧豐城的脖子,親呢的依著他,那樣子,任誰見了也會認為他們之間有曖昧的。
輕歌心澀澀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桑蘭琴皺眉,頗有些微怒的看了眼顧豐城,然後追了出去。
“醫生,你快幫我看看,我兒子又發燒了。”大步進了醫生辦公室,輕歌邊說邊落淚。
醫生看了看小乖,說道:“先測體溫。”在測體溫時,他又用聽診器聽了聽小乖的胸口和背部。
看著兒子發出小貓兒一樣有氣無力的哭聲,輕歌的淚就止不住。
跟著趕來的桑蘭琴見了,一時間也手足無措。
*
夏茉的手在他脖子後圈得緊緊的,顧豐城用力硬掰開。硬被他掰開,夏茉的手腕上一道淤青,她疼得皺了皺眉,委屈得幾欲要哭出來,“姐夫,你真的弄疼我了。”
顧豐城眼神淩厲的看她,卻想到輕歌那漠然的眼神,還有嚶嚶哭泣的小乖,他皺了皺眉,出去了。
他這一走,夏茉便從地上起來,看著手腕上的淤青,略略皺眉,“哼,真粗魯!”繼而,她唇畔卻揚著一絲淺笑。
*
醫生看了溫度劑皺了皺眉,三十九度六,讓護士給小家夥用了退燒貼,然後又開了處方……看著兒子越來越紅的臉,還有那哭泣不止的模樣,輕歌心疼落淚。
顧豐城走來,“小乖怎麽樣?”
輕歌垂眸,將小乖抱在懷裏,沒理他。
而桑蘭琴微歎,怪嗔的看他一眼,和輕歌一起往病房走去。
被忽略,被晾著,顧豐城皺緊了眉,雖然覺得應該跟輕歌解釋什麽,但是還是理智的留下來,跟醫生詢問小乖的病情。
小家夥的臉耷慫在輕歌肩上,哭聲也漸漸小了。她們仨回了病房時,夏茉正坐在沙發上,見了她們迎過來,“表姐,小乖怎麽樣了?”
看著她清麗的雙眸,還有那好似單純的模樣,輕歌心裏微微發冷,也沒搭理她,抱著小乖,想將小家夥擱在病床上,可小家夥黏人,一把他擱在床上,他就開始哭,沒撤,輕歌隻好又抱起了她。
夏茉走過來,伸伸手,“表姐,你累了,還是我來抱吧!”
看她的樣子,一如往日般溫婉可人,就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輕歌淡淡的垂眸,“不用了。”
“讓我抱抱吧!”夏茉又說,還伸手逗小乖,“小乖乖,讓姨姨抱抱,好不好?”小家夥病了,整個人軟軟的,也沒搭理她,於是她伸手,硬要從輕歌懷裏把小家夥抱走。
小家夥不樂意,哭得更厲害了。輕歌護犢的抱緊了小乖,怒看著夏茉,她昨晚一夜未眠,此刻更是心煩意亂,什麽休養,什麽好脾氣統統都消失了。
“表姐,你別生我氣……”夏茉委屈,大眼睛眨啊眨的,然後就落淚了,桑蘭琴見了,也不得不承認,夏茉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很是惹人憐愛。
她抽抽答答的說著:“……我昨晚不該在沙發上睡著……我錯了……我……”
輕歌聽得心裏煩透了,轉身怒目相視,她盛怒著,看到了佇立在病房門口的顧豐城,一時間心裏極不是滋味。
病房裏,小乖乖的嗯哼聲,夏茉的低泣聲,讓氣氛漸漸尷尬起來。
顧豐城走進來。
“姐夫。”夏茉看著他,撒著嬌,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顧豐城聽得頭皮發麻。
這會兒,看著他們,輕歌腦子裏一團糟,眼睛裏像是進了沙子澀得慌,喉嚨裏像是哽著氣,很難受。又加上懷裏小家夥一直在哭,她心情極糟糕,“媽,你留下來陪我照顧小乖。其他人都走吧!”
他竟然成了她口裏的其他人?顧豐城心裏不舒服,皺了皺眉,“輕歌……”
“讓你們走,沒聽到嗎?”輕歌心底窩著的火爆發了,怒斥道,眼底微紅,可卻並沒有看他。
她神情裏的疏離與防備,讓顧豐城覺得心像是被利刃割過,生生的作疼。
這會兒,護士進來了,她要給小家夥抽血,拿去化驗。
當針管刺進小乖手臂時,小家夥又哭了,輕歌移開眼不敢看,淚忍不住滑落,可手裏卻還要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掙紮。
就在她心情跌落到冰窘時,隻感覺一雙微涼的手捂住了她的眼,將她的身子微微往後,她就靠在一個溫暖的身體上了,那瞬間,默默溫情,讓她飄浮焦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撫。
*
小乖抽了血,大眼睛無辜的看著輕歌,輕歌心疼不已,抱著他哄著,他嚶嚶的,在哭聲裏睡著了。
看著他們,輕歌心裏煩亂不已,又出言讓他們走。
看著輕歌臉色不大好,桑蘭琴半是推半是搡的將顧豐城和夏茉推出去了。
“桑伯母……就讓我在這兒陪你們吧。”夏茉眼底的淚珠兒還沒擦幹淨,溫柔祈求著。
“夏茉,你還是走吧!小乖生病了,我們要照顧他,也沒時間照顧到你。”桑蘭琴拒絕道。
“我不要你們照顧的,”夏茉可憐兮兮的說,“我隻想陪著你們,陪著小乖。小乖病了,多一個人照顧也好啊。”
“夏茉,我以為你應該是個明白懂事的姑娘,”桑蘭琴一改往日的溫婉,倒是有些冷漠的說,“這種時候,你就別在這兒添亂了。”她很直接的說,“你去樓下等著,麥叔一會兒就會來接你。”
話已至此,夏茉自然不好再強硬留下,“那我中午給你們送飯來。”
“不用了,”桑蘭琴說,“這兒醫院都有小廚房的,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
夏茉再無借口了,討巧的說,“桑伯母,你也別隻顧著照顧小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看著夏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桑蘭琴看著顧豐城,皺緊了眉,“你呀……”她歎著氣搖搖頭,她知道兒子不是那樣的人,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說道:“我去等小乖的驗血報告,你留下來陪她們母子。”她是故意給小兩口留下私人空間,“豐城,有什麽誤會,還是及早說清楚的好,知道嗎?”
*
小家夥睡在病床上,輕歌則坐在旁邊看著他,許是之前哭得太久,小家夥睡著後還不時在夢裏抽泣著,讓她眼底濕潤,心疼不已。
就在她看著小乖怔怔出神時,聽見了輕輕的開門聲,她以為是桑蘭琴,回頭,才發現是顧豐城,他手裏,拎著食盒。
她眼底微微一暗,回頭沒再看他。很快,聽見輕輕的腳步聲向她靠近,緊接著是溫柔的低語,“小乖睡了?”
她微微點頭,不知道是不是退燒貼起了作用,小家夥臉上的潮紅漸漸消失了。
“我買了早餐,”顧豐城的手落在她肩上。
不說還罷,一說,她倒真感覺餓了。
不過,倒沒等她回應,顧豐城已然半抱半拉將她帶到桌前,拉開椅子,按著肩讓她坐下,再將粥碗擱到她麵前。
紅豆粥,外加幾樣精致的小菜,聞起來,讓人很有食欲,她真的餓極了,也就沒矯情,埋頭吃起來。
看著她胃口大開,他緊皺的眉稍稍舒解,“媽怎麽樣了?”
“人是搶救過來了,”她臉色有些黯然,說,“不過,太虛弱,醫生說還需要再觀察。”
見她眼底是疲倦,顧豐城問:“你昨晚沒睡?”
她略略揚眉,沒說話。
“你吃了飯去睡會兒。”他說,“我來陪小乖。”
輕歌抬眸,看了看他,他的五官像是雕刻過一般,雖然有些許疲態,可仍舊英挺俊朗,這樣外形出眾的男人,難怪,夏茉會有想法。
“輕歌,”顧豐城薄唇微抿,看著她,說道:“我和夏茉……”看見她眼神有些躲閃,他伸手履住了她的手,可她旋即掙脫。
他眉微皺,見她突然起身,他跟在她身後,“法官在給人定罪之前,都會給犯人自由陳述的時間,輕歌,給我三分鍾!”
她駐足,回頭,看他,問道:“犯了罪的人才是犯人,那你,是不是犯人?”
“不是。”他肯定的說:“我什麽也沒做過,不是犯人。”他看著她,眉皺得更緊了,“可你,已經在心裏給我判刑了,是不是?”
輕歌淡淡的揚眉,沒回答,反問他,“那你來告訴我,親眼所見的一幕,是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
他一時啞言。
輕歌唇畔,掠過一抹淺淺的自嘲,“如果我和別的男人摟抱在一起睡,那你呢,會不會給我判刑?”
顧豐城眼底深遂,“隻要你說沒有,我就會相信。”
“那你有沒有?”她反問他。
“沒有。”他說,語氣堅定。
輕歌略略點頭,“我相信你。”
顧豐城伸手,想要抱她入懷,可她卻退後幾步,讓他的手落在半空,她微微垂眸,“我太累了,想睡會兒,你陪小乖,有事叫我。”
說完她便坐回病床邊的椅子上,將臉伏在床畔,閉上眼。
她的疏離感,讓顧豐城心底微微的疼,見她坐在椅子上睡,又心疼不已,走過去,伸手要抱起她,她如驚弓之鳥一樣推開他,“別碰我!”
顧豐城臉色略有些訕訕的,“你坐這兒怎麽睡得著,”他說,“還是去沙發上睡吧。”
輕歌看著那灰色的沙發,唇畔一抹淡淡的嘲笑:“在沙發上,我恐怕會睡不著。”想到他曾抱著夏茉睡在那上麵,她又如何睡得下去。
他眼底微暗,卻又無奈的低喚,“輕歌……”
她沒再理他,俯在病床畔,閉上了眼睛。
顧豐城悻悻的站在她身邊,看著她白皙的臉上,那微翹的睫毛履蓋著眼瞼,投下好看的光影,她的唇緊抿著,眉也皺著,那樣子,似乎神情一直緊繃著。
他在心裏微歎著,她,其實根本就不相信他,而現在,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可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
*
其實驗血報告根本不用自己去取,化驗結果出來後,自然會有人送到相關的醫生手裏,桑蘭琴找了這個托詞,不過是想給兒子兒媳留下私人空間。
於是,從兒科病房出來,她直接到了icu,她想去看看今笙。
“抱歉,”護士攔住她,“你不能進去探望。”
“我是輕歌的婆婆,”桑蘭琴便直接說明身份,來看望親家,在她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
護士搖搖頭,“沒有穀書記的同意,誰也不能進去。”
桑蘭琴略有些失望,不過,倒也沒再糾纏,就在她要離開時,icu的門被推開了,隻見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裏麵走出來。
既然來了,又恰好遇見了醫生,她便迎上去問:“病人現在怎麽樣了?”
那醫生原本微垂著頭,聽見她的說話聲,便下意識的側了側臉,與她擦身而過。
桑蘭琴略略皺眉,頗有些詫異,望著那醫生的背影,覺得有些熟悉,於是,快走幾步,追了上去,“醫生?”她伸手,拉住了醫生的胳膊。
那醫生回頭,與她目光相遇,而後用力,掙脫了她,大步走開。
而桑蘭琴,則怔在原地,腦子裏是那醫生的雙眼,她起初有些發懵,可心跳卻砰砰砰的加快許多,而後,她跑著追了上去。
可走廊盡頭,哪兒有剛剛那個人的身影,難道是她看錯了?那個人,早已經離世多年,怎麽可能……可那眼神,分明就是他……一時間,桑蘭琴唇顫抖著,眼底濕熱了。
*
“這個人,已經是第二次出現在icu裏了,我查過了,院裏的工作人員裏沒有這個人。”江辰指著電腦屏幕裏那個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說。
而監控的角度,畫麵也不是特別清晰,因為那人戴著口罩,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臉,一時間,穀永淳的臉色很冷。
“他每次出現,都是在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之後,而且都是在淩晨六點到七點之間,”江辰繼續說著,“他兩次在icu裏都隻待了不到十分鍾,隻是看,並沒有做任何具有傷害性的舉動。”不過,他刻意掩去了那人親吻今笙額頭的事。
“收網。”穀永淳說,不管是誰,假扮成醫生未經允許進入icu就已經是心存不良動機,已經是違法了;第一次讓那人進去是護士的疏忽,那麽這一次,便是他的授意了,為的,就是收網。
“已經安排好了。”江辰說道。
穀永淳微微點頭。
可很快,江辰接到一通電話,之後頭微微一垂,皺眉說道,“書記,……人沒抓到。”
穀永淳眼底一凜,這次沒抓到,就已經打草驚蛇了,對方應該就不會再出現了,看來,要再抓住,幾無可能了。
那人進icu,難道隻是為了看今笙?可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可不管他是誰,要探病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卻如此偷偷摸摸?看來,是個極大的安全隱患。
“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把他找出來。”穀永淳冷聲說道。
*
剛過中午,警察就打電話來了,“何女士,你好,我是xx派出所的民警。”
那瞬間,何舒雲腦子有些懵,心虛,害怕極了,難道警察已經發現是她……她緊張,所以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什……什麽事?”
“通知你一聲,你丈夫傅迪成被殺一案我們已經偵破了,現在凶手也抓到了。”警察說道。
那瞬間,何舒雲如釋重負,“是……是嗎?那……謝謝你們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警察說。
掛斷電話,何舒雲欣喜不已,整個人都身心舒暢了,她推開書房的門,“爸,”掩飾不住欣喜,“警察說,已經抓到凶手了。”既然凶手抓到了,就不用何老再費心思了。
何老正在看書,抬眼看她,全然沒有半點欣喜,眼神犀利,“關門!”
何舒雲一怔,乖乖的關上門,“爸,怎麽了?”
沒有過多的言辭鋪墊,何老直接說,“你法國的簽證早就辦好了吧,那你馬上去訂張最近時間去巴黎的機票。”
“爸?”
“你答應過我的。”何老說,“等事情解決,馬上就走。”
何舒雲這才明白過來,“警察破案……是你安排的?”
“我已經幫你把事情處理了,”何老苦笑,“你趕緊離開,別讓我再擔心了。”
何舒雲心底卻有些忐忑,“爸,你是怎麽處理的?”
“問這麽多幹什麽?”何老說,“咱們需要的,隻是一個結果而已。”
話已至此,何舒雲自然不好再說什麽,她感激的說,“爸,謝謝你。”每一次,她惹了事,都是何老幫忙擺平的,二十多年前是,現在也是。
何老長歎一聲,“舒雲,你真的該離開這兒了。”
即使何舒雲有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離開,可到這會兒了,也不敢違逆何老。可何老到底還是不放心,讓她當著他的麵訂機票。
最近去法國巴黎的,最快也是第三天下午的了,機票雖然訂妥了,可何老卻沒能鬆一口氣,“你出國的事,先暫時保密,誰也別告訴,知道嗎?”
“嗯。”
何老看著女兒,心疼,可不免又是一番叮囑,“舒雲啊,你到了那邊重新開始,不要跟以前的任何人聯係了,知道嗎?”
何舒雲點頭,“爸,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不必了。”何老說。
何舒雲詫異,“爸……”
“跟過去所有的一切道別,重新開始生活。”何老眼底黯然的說,“舒雲,重新做人,別再做錯事了,知道嗎?”
何舒雲眼底有淚。
“你出去吧!”何老眼底也濕濕的,女兒的淚,總會撥動他的淚腺。
當女兒出去後,何老潸然淚下,他窮極一生,為的隻是私心的想護兒女周全,雖然違背了他的良心,可作為父親,他也必須護著她。